第54章 貓式親吻
大貓蓬松的尾巴一如身上皮毛, 白中夾雜着點鉛灰, 在綠草坪上分外打眼。加之時不時甩動一下,模樣靈活, 很是誘人。
謝瑜看愣了, 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只看那尾巴尖左右晃動,間或還高高擡起, 竟是順着大長尾的動作, 滑到了另一側去。
謝瑜瞧得口幹舌燥, 深吸口氣後, 緩緩伸出了一條手臂。
他也不敢唐突地往上按,就安靜地把手放在了尾巴将要掃回來的位置,屏住呼吸。可擺上去後,等了好一會兒尾巴都沒動靜,他納悶回頭,見大貓還是保持着趴卧的姿勢, 都沒有回頭,便松了口氣。
謝瑜這做賊一樣的動作, 全部被直播頻道裏的觀衆收入眼底。不少觀衆早就從沈祁鏡頭發現了不尋常之處,都在笑嘻嘻地等着後續。
“雖然不是巨貓族人, 但是看到沈導表情有點變化呢。”
“沈導全身都僵住了, 謝瑜這個傻孩子,難道沒發現嗎?”
“偷偷伸手什麽的, 頭一次覺得謝瑜對沈導原型這麽癡迷。”
“這麽一對比, 原來沈導大尾巴比阿瑜小臂還粗哇。”
“賭一個星幣, 沈導不會讓謝瑜得逞。[狗頭]”
院子裏的謝瑜看尾巴半天沒動靜,只讷讷地收回手。可手掌這才離開草坪,那條大尾巴,就在下一秒,甩了回來。
謝瑜一愣,再次以為被沈祁發現了。回頭去看,大貓還保持着原來打盹的姿勢,根本沒有回頭看。
他疑惑地皺起眉來,糾結得很。既擔心自己被沈祁識破,又放不下那條大尾巴,只盯住大貓腦後,等了約莫好幾分鐘,這才第二次伸出了手。
直播頻道裏的觀衆看得到沈祁面部表情,還發現謝瑜“賊心不死”,當即在敲着彈幕看好戲。
“謝瑜你可長點心吧,沈導都開始舔嘴了!快點把手收回來![老母親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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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導前爪都摳進地面了,百分之百,絕對發現謝瑜的動作了。”
“還是體型上不占便宜,要是人族再大點……”
“怎麽有種,沈導在用尾巴逗謝瑜玩的既視感?”
“巨貓族的尾巴,不是據傳很敏感,且意義非凡麽?為什麽沈導這麽容忍……”
“前面的,這一定是巨貓族沉默的愛了![不,你不想解釋]”
“我就在期待下一步,謝瑜會不會得逞。[壞笑]”
直播頻道裏,觀衆們都在期待謝瑜直接上手抓尾巴。可現實中,謝瑜有賊心不假,但論賊膽,還是不夠用的。
他把手擺在了尾巴掃過的必經之道,繼續等。
尾巴消停了一會兒,在謝瑜的期待下動了起來。然而終歸沒有如謝瑜的願,換了個地兒繼續甩。只是這甩動的幅度很講究,每次都能堪堪掃到謝瑜手掌邊緣,撩得謝瑜心癢難耐。
“……”謝瑜張口結舌,額頭上汗都冒出來了。
直播頻道裏看謝瑜這幅登徒子樣兒,都樂不可支,彈幕也顧不上敲什麽內容了,都是一片的哈哈哈。
謝瑜原本只是抱着試探之意,這下念頭起了,就再收不回去。他原本坐在大貓腰腹部,這下幹脆傾身向大貓尾部倒,一手撐着地面,一手就直接拍進了尾巴掃動的範圍。
尾巴非常有靈性,在在謝瑜手掌即将壓到草坪的瞬間抽走,換到了另一邊。
沈祁平日裏很少露出原型,即使在原型狀态下,尾巴都很少會擺動。這時三翻四次地動作,謝瑜也大概看出了門道。
他顧不上沈祁是否有刻意逗他,只咬牙,随着尾巴的動作去撲另一邊,結果又撲了個空。一不做二不休,謝瑜伸出雙手,同時蓋住了兩邊位置。
尾巴高高挑起,尾尖向上,在避開謝瑜雙手的同時,還不經意劃過了謝瑜的脖頸下巴。
謝瑜徹底呆住了,感覺自己從胸口到嘴唇,都癢乎乎的。他觸了電般地收回手,捂住脖子。
大貓也察覺到異常了,後腿蹬地,一瞬間站起了身,扭頭往回看。癱坐在草坪上的青年,正滿臉透紅,神情恍惚。
大貓低低喊了一聲,一雙眼睛像鎖定獵物一般,一錯不錯地盯住謝瑜。他邁步走近,略顯激動地圍着青年打轉。
謝瑜坐着,細胳膊細腿地,從頭到腳,都被大貓身影遮了嚴嚴實實。
鏡頭本盤旋在另一側,見勢想要拉近,結果才靠近,就正巧捕捉到了大貓伸爪子的畫面。
許是觀察夠了,大貓終于動手。前腿擡起,輕描淡寫就把謝瑜推出個仰倒。自己蹭上前去,幹脆搭着大爪,舒舒服服地把大腦袋往下貼,就勢趴了下去。
扒上去還不夠,爪子還在謝瑜胸口拍了拍,頗像是滿意極了。
謝瑜視線晃動,下意識撐着手想坐起,肩部腰部就都受到力道的阻止。
他連仰頭都不需要,眸子往下一轉,便看到一片灰白色的濃密皮毛,以及皮毛上一雙大尖耳。大貓臉朝他,腮邊軟肉因擠壓,有點變形。胡須亂成一團,看起來略顯狼狽。
謝瑜終于明白,他算是徹徹底底被沈祁壓在了身下,成了墊子。
看身上全部被占了,他還以為會很重,結果一個呼吸間,便發現大貓沒真把大腦袋的重量加到他身上。
沈祁扒上來,上半身還在承重,只是大腦袋探上來,與其說趴,不如說貼着他。
謝瑜想笑又不敢笑,生怕笑出來會帶動胸前震動,驚吓到身上這只龐然大物。好半天,看大貓維持着這動作,謝瑜便擡起一邊沒被壓到的手臂,攀上了胸口的那只爪子。
“沈導,高擡貴爪,要被您壓得喘不過氣了。”謝瑜笑道。
大貓低低叫了一嗓子,稍微退後,但還是沒收回對身下人的控制。
“知錯了知錯了,我不該盯着沈導您尾巴瞧。”謝瑜也不管沈祁在說什麽,只一股腦地道歉。只是這道歉話裏帶着笑意,誠意很少。
大貓在喉嚨裏滾了一聲,爪子移到謝瑜柔軟平整的腹部,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我錯了我錯了……啊哈哈哈!沈祁……沈……你、你別太過分!”謝瑜被撓到了癢處,哈哈哈地躬起了腰,口齒不清,朝着大貓的方向滾去,縮成了蝦米。
大貓低頭,重新把快要笑趴的人拱了回去,側躺下。繼續往謝瑜腰腹上壓一條前爪,趴在謝瑜身邊,另一只前爪勾上謝瑜手臂,緩緩合上眼,樣子頗像是要開始準備入睡。
謝瑜被按在草坪上,側着臉躲避日光。見大貓兩爪都在上方,也不怕自己轉身壓到沈祁,小心動作,終于也給自己找了個舒服姿勢,貼近大貓準備補眠。
對于爪下人的動作,沈祁只撩着眼皮看了下,壓在謝瑜腰上的爪子把人往自己方向撥了撥,便閉目養神起來。
直播頻道的觀衆對謝瑜抓沈祁尾巴,猜想出了無數結局,就是沒想到這種,見此,都在嗷嗷叫着驚呼沈祁霸道。
“謝瑜你這下老實了吧,看下次還敢不敢肖想沈導的尾巴。[噗嗤]”
“這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啊,沈導在問重不重,謝瑜就慫得道歉。沈導在誘哄謝瑜叫他全名,謝瑜以為沈導在故意用撓癢癢懲罰他。[哭笑不得]”
“把謝小魚壓在身下睡覺,沈導這是不怕全星際的魚粉見他一次揍他一次麽?”
“一般能和巨貓族曬毛,還能勾搭着一起睡的,基本上都是巨貓族承認了的人。謝瑜,算是徹底被劃入沈祁勢力範圍了。”
一人一貓在草坪躺得很和諧,等蔣奕恪和安德烈從屋內出來,才發現兩位主人已經開始享受午間生活了。
節目組知道沈祁睡覺的習慣,也不敢操作着鏡頭在貓魚兩人頭上打轉。鏡頭捕捉到安德烈和蔣奕恪出現在視野裏,便嗖地飛進了房裏。
“要不,我們也變成原型,去草坪上休息下?”安德烈在客廳席地而坐,搓着下巴,一臉躍躍欲試。
因族群天性,蔣奕恪本就很喜歡在草坪上待着。但此時草坪已被主人占據,想到自己貿然換回原型,也不禮貌,便興致缺缺。他站在落地窗邊,聞言瞪了安德烈一眼,不答話。
“奕恪啊,據說你是短耳兔族的,真不錯。”安德烈見蔣奕恪不搭理他,也不覺得掃興,只拍了拍身邊的木地板,“來嘛,坐着說說話。”
許是站累了,又或者發現安德烈難得正經,蔣奕恪還真坐了過去。只沒坐到安德烈伸手的位置,而是與他拉開了一臂長距離。
“喂,你坐這麽遠,我說話靠喊哦。要是草坪裏兩位被吵醒了,可別怪我。”安德烈故意吓蔣奕恪。
蔣奕恪抱着手臂,分外不情願地擡屁股,靠近後語氣不善,“有話就說,拖拖拉拉的。”
安德烈輕笑一聲,撒鈎子,“短耳兔族,不應該很喜歡草坪嗎?”
蔣奕恪疑惑此人為什麽要問這個,只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其實不瞞你,我也很喜歡草坪。”安德烈語氣很神秘,意味深長地看向蔣奕恪,“知道為什麽嗎?”
蔣奕恪毫不動容,木這張臉看安德烈唱獨角戲。
“來嘛,猜猜嘛,猜猜我是什麽族群的?”安德烈攤開雙手,用肢體動作吸引蔣奕恪注意力。
蔣奕恪才懶得猜,用倦怠的表情明晃晃地告訴安德烈,自己覺得他很無聊。
誰知道安德烈不依不饒,眼巴巴地等着蔣奕恪開口。
蔣奕恪被看得不自在,“不知道……你怎麽這麽煩?”
安德烈笑笑,猛然湊近到蔣奕恪面前,手鈎起成爪樣,“我是——黑鷹族的!”
蔣奕恪猛然被他靠近,還在眨着眼睛對焦,一下子聽到安德烈的話,吓得直往後,一屁股坐歪,身子磕到了立柱上。
鷹兔兩族從來都是冤家,蔣奕恪終于明白自己在圈內交好無數,可就不習慣見到安德烈。
“怕不怕?”安德烈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效果,笑得有點邪氣,又有點玩世不恭的調笑,“怕不怕哪一天,我把你抓住,叼回老窩,剝幹淨吃了?”
蔣奕恪緊張得有點說不順話來。他蜷起兩條長腿,用膝蓋頂住安德烈還想要靠近的上半身,磕磕巴巴地開口,“走走走,你走開!我我我,我要蹬你了!”
安德烈呆住,完全沒想到蔣奕恪這大寶貝如此好玩。
他一把抓住蔣奕恪小腿,兩手箍得緊緊的,作勢要把蔣奕恪一雙腿擡起來,“來啊,蹬啊,沒把我蹬跑,你就成我的了。”
蔣奕恪掙動着,憋紅了張臉。他伸出雙手推安德烈的肩膀,側首想要喊出聲求助,但目光掃到草坪上還睡着的兩人,終歸沒能喊出來。
他最後委屈極了,想要發作沒膽子,想要撕破臉,又想到還在上節目。就很喪,低聲下氣哀求安德烈,“別、別吃我,你冷靜點。”
安德烈笑得越發放肆了,在得到蔣奕恪服軟後,還真松了手,安慰地揉了揉蔣奕恪蓬松的發頂。
直播頻道觀衆見這一幕,都傻眼了。
“霍華德家其他後輩,都像這位一樣豪放嗎?[哭笑不得]”
“竟然是鷹兔組合?笑死我了,蔣奕恪怕是逃不脫安德烈的鷹爪了。”
“瞧蔣奕恪那慫樣,原來之前都在色厲內荏啊。[看穿只要一秒鐘]”
“安德烈做得很明顯了,我真的懷疑蔣奕恪作為影帝,是在裝傻。”
“作為蔣奕恪的老粉,我能很負責地說,他是真傻,別抱希望了。[自暴自棄]”
“聯想到是安德烈負責蔣奕恪對賭合約……”
“鷹族善于籌謀,怪不得,蔣奕恪的段位還不夠看,不如就從了安德烈吧,好歹也算是霍華德家未來的老板娘,不虧的。”
直播頻道讨論得熱烈,小二層院子裏,謝瑜終于被屋內傳來的響動給弄醒了。
他睡得迷迷怔怔的,睜眼很困難,還沒醒神,就下意識感覺身邊毛茸茸的很舒服,身體比意識來得誠實,蹭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徹底醒來時,便發現自己竟然把臉貼到了沈祁原型的貓臉上。
大貓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他身上移下來,一雙碧眸近在咫尺。謝瑜緊張地抿嘴,然後就發現嘴邊觸覺不太對。
他縮脖子後撤,視線下移,就看那掩蓋在灰白毛下、自帶笑容弧度的貓嘴。
謝瑜大腦放空,不知所措。他不敢擡頭,他不敢動彈,就側躺在草坪上走神。
巨貓族在貓嘴這塊,原來也不同于地球家貓,不禁沒有異味,嘴邊還很幹淨……
謝瑜要不是發現時機不對,都差點會抽自己一耳刮子。
這種時候,他竟然還在“回味”。
大貓伸出豔紅色舌頭,舔了舔嘴。他原本靜止着,陡然動起來,向前湊腦袋,糊了謝瑜一臉。
謝瑜就能分辨出了大貓鼻尖細膩濡濕的觸感,其餘的都沒感覺到。總之一片溫熱的毛茸茸,左右上下都沒差別。
謝瑜被沈祁頂得直往後倒,下意識伸胳膊。在穩住身體後,摸上了自己臉,這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熱得不像話。
早在謝瑜伸胳膊伸腿要醒來時,兩個鏡頭中的一個,就很機靈地往回飛。在空中就開始向頻道內轉播貓魚的互動,恰巧捕捉到了堪稱奇妙的一幕。
直播頻道的觀衆先是被鷹兔兩人吸引走注意力,這下無意掃到,都尖叫起來,敲彈幕的手都在抖。
“窩草這是親嘴了嗎!求回放啊![來自靈魂的吶喊]”
“給節目組跪下了,求求你們!行行好吧!再多給我們看一眼!”
“貓式親吻,就是這種風格。我老公也是巨貓族,親一次權當洗個臉,習慣了。[噗嗤]”
“其實也有可能,沈導在和謝瑜鬧着玩。(但我希望是親吻)[突然興奮]”
“謝瑜也是睡迷糊了,才會湊過去的,其實不算數的。”
“全程截圖了,要圖的來微博找我~[微博鏈接]”
“現在只是誤打誤撞親個嘴,我連他們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怎麽辦?[來自老父親的關愛]”
謝瑜坐在草坪上,不知該作何動作,目光空洞,越過灰白色大貓,游蕩在遠處晚霞半落的天空。
他把握不準沈祁這麽做的意圖,也怕自己在鏡頭面前鬧笑話,最後只笑了笑,重新靠近大貓,揉了揉他的腦袋。
“睡夠了嗎?現在幾點了……好像有點餓,要不去做點吃的?”他問得很輕柔,卻偏偏一筆帶過了方才的遭遇,把心慌意亂的情緒押回心底。
大貓跟着謝瑜起身的動作,也站起來,活動了身子,甩了甩耳朵,亦步亦趨地走在謝瑜身後。
安德烈和蔣奕恪鬧騰着,沒注意到兩人在遠處短暫的互動。見兩位主人睡醒走回,都慌慌張張地拉開彼此距離,裝作無事發生。
或者是,是蔣奕恪一人在忙着收回動作。另一邊,安德烈悠然自在,半點不怕被他人發現自己的心思。
放平時,謝瑜早就看出了兩人之間的端倪,可當下還沒冷靜下來,也不顧上其他了,只能用聊天來平複自己心跳。
“幾點了現在?是不是到晚飯時刻了?”謝瑜下意識選擇了自己最能掌控的話題。
“呃,是,要吃了。”蔣奕恪狀态也不太對,他看了眼從脖子紅到眼周的謝瑜,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謝瑜同樣也發現了蔣奕恪臉頰緋紅,他眨眨眼,看着蔣奕恪身邊坐得很近的安德烈,想到了一種可能。
兩人幹瞪眼,無語。
安德烈對待熟人本就臉皮厚,在察言觀色上頗有功夫。他視線從謝瑜那兒掃過,落到靠後的沈祁身上。
沈祁抿着嘴,臉色倒是正常,就是一雙耳朵尖紅到要滴血。
安德烈眯起眼,突然覺得老夥計變了,不再是原來那個對情愛屁都不懂的工作狂。
沈祁坦然接受安德烈的目光打探,也不表露更多。他一雙眼睛就盯着謝瑜的動作,謝瑜走哪兒,他就跟去哪兒。
謝瑜打開冰箱挑選食材,回身就想問客人口味偏好,轉頭就發現沈祁守在他身後,也不吭聲,就光站着不挪地兒。
“……”謝瑜咬牙,覺得自己臉上才消下去的熱度,似乎又有了回複的趨勢。
他覺得自己冷靜不下來了,幹脆硬着頭皮開口,“沈導,你這……是要拿什麽嗎?”
沈祁聽出謝瑜語氣的不對勁,也不回答,只擡起手,越過謝瑜肩膀,伸向冰箱上層。
背抵着冰箱,左邊是冰箱門,右邊是沈祁健壯結實的胳膊,謝瑜被困在狹小的空間裏,窘迫地只想往後縮。
沈祁沒有故意為難謝瑜,拿了瓶冰飲料便抽回了手,深深看了青年一眼,颔首離開。
謝瑜這才有了喘息空間,要拿什麽東西全忘了,只砰地關上了冰箱門,一只手撐在冰箱門上,面向冰箱低着頭。
獨屬于謝瑜的鏡頭好奇地湊過來,繞到謝瑜面前,想讓觀衆看到謝瑜此時的表情。
謝瑜被沈祁這番動作一弄,本有些惱羞成怒,這時擡眼,就看到了鏡頭。
他動不了沈祁,難道還動不了一顆鏡頭?
謝瑜一口白牙緊咬,笑着扯出個弧度。緩慢擡起落在身邊的那條手臂,迅速像拍蟲子一樣,把鏡頭拍在了冰箱門上。任由鏡頭在掌心瑟瑟發抖,過了好一會,才擡手。
節目組再不敢好奇,操作着鏡頭火速逃離現場。
沈祁靠在流理臺邊,靠冰飲料壓下心頭燥熱。他一邊喝,一邊還不忘記偷瞄謝瑜。看謝瑜這幅模樣,心下想笑。
謝瑜怕是連自己都沒發現,那拍鏡頭的動作,和他有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