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回頭,這,這是榴蓮仙子! (1)
忙将簪子放入懷中,嬉笑道:
“榴蓮仙子,好久不見,是不是想小櫻桃了”
榴蓮仙子将陳櫻櫻上下打量了遍,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道:
“想得美,是來給你頒發任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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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黑葉蓮
“不都是系統自動頒發嗎?”陳櫻櫻狗腿的上去給榴蓮仙子捶背,“仙子你還跑來,辛苦了。”
榴蓮仙子柳眉一皺,道:“要是系統啥都能辦,還要我這個管理幹嘛?咋了,你還不滿意?”
陳櫻櫻:“不敢不敢”,只是你一向生氣榴蓮味就很濃,怎麽今天味道到清淡了一些呢?
榴蓮仙子拍掉手上的瓜子殼,從懷中取出一副畫,畫着一山洞中長着一朵藍色的蘑菇,這一看,就是劇毒。
“跟着李南星們去找黑葉蓮,到時會在洞中看到這朵蘑菇,然後你把它吃掉。”
什麽?不是說做人要完成的任務一般都是為了讓這個人轉生成人以後,更好的做人嗎?難道吃毒蘑菇能讓我下輩子更好做人,當然,這話,陳櫻櫻也只敢腹诽一下。
“把這個吃了,毒不死你”,榴蓮仙子抛出一枚仙丹,然後警告的看着陳櫻櫻:“完不成這個任務,就直接回水果界”。
說着身影就從屋內消失了,陳櫻櫻拿着這幅畫,一臉悲憤,突然想到什麽,對着空氣喊道:
“可是我找不到他們啊!”
誰知,剛吼完,感覺身形晃動,眼前景色變換,等站定了一看,這是煙瘴之地?已經聽得腳步聲,往旁邊一看,李南星、張嘯文等人正在不遠處。有仙法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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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陳櫻櫻遲疑了一下還是喊道,畢竟她可沒有仙法,到了這煙瘴之地,若是不和李南星他們在一起,那就是死路一條,可是想到在此之前,李南星千叮咛萬囑咐留在客棧等他.....
李南星聽到這聲音,就跟觸電一樣,一下望過來,惱怒神色閃過,但是立刻就小跑過來,拉住了陳櫻櫻的手。
見陳櫻櫻頭上別着他留下的簪子,一臉讨好和擔憂被罵的樣子,出口語氣就緩和了三分,道:
“為什麽不聽話?”
“我不放心”,陳櫻櫻知道話撿好聽的說總是不會錯的,不過她可不知道人間稱這種人為‘黑心白蓮’,她這種,算是極品了。
說了幾句,這已經入了煙瘴之地,不可能讓陳櫻櫻自己回去,李南星只得将她留下,只是神色更加警惕,一手握劍,一手緊緊拉着陳櫻櫻。
陳櫻櫻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心內感嘆自己福氣好,這要完成第二個任務的是個好人,将來等攢夠積分,一定好好謝謝他。
在兩個南疆人的帶領下,進入了一處洞穴之中,陳櫻櫻很是小心,這黑葉蓮周圍必定有纏王蛇。
不過她想的是,如果這次自己再被咬,那幻境中出現的陽光男子還會救自己嗎?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馬月林停住了腳步,同時低聲道:“捂住鼻子”。
陳櫻櫻此時也聞到一陣奇怪的味道,醫家直覺,這多半是毒氣,忙掙開李南星的手,讓他騰出手捂住鼻子。
繼續向前,緊靠着火把的光亮,洞又很大,光線十分微弱,李南星讓陳櫻櫻走在他前面,好護着。
走着走着陳櫻櫻覺得這山洞很是眼熟,這,不就是榴蓮仙子給的畫像上的山洞嗎?再回憶那藍色蘑菇的位置,往洞中一看,果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長着一株藍色蘑菇。
那兩南疆人說過,這地方不走回頭路,取了黑葉蓮之後那邊也可以出去,意思就是現在不摘這蘑菇,就沒有機會了。
衆人走的方向正是蘑菇的方向,快要到時,陳櫻櫻聽得耳邊一聲熟悉的聲音。
“這蘑菇摘了得即刻吃,不然一刻鐘就化為灰,你這任務也不算完成”
這聲音是從陳櫻櫻懷中的畫傳來的,原來是榴蓮仙子留下的信息,遇到這藍蘑菇自然啓動的。
“我....”,陳櫻櫻真想罵人,這什麽任務?這藍蘑菇一看就是有毒,現在采摘下來,騙大家說入藥,帶走回去慢慢吃到可以。
可是當着大家的面吃了這藍蘑菇,這怕是傻子,何況李南星在旁邊,他肯定不會允許。
眼看就要走過這藍蘑菇,陳櫻櫻管不了太多,她轉身拉住李南星,一臉慌張和害怕,弱弱道:
“...南星,我實在怕蛇,我...我可不可以留在這裏等你”
這實在出乎張嘯文和馬月林的意料,畢竟要來的是陳櫻櫻,她早知道有蛇,現在不去的也是她。
不過李南星很是高興,這傻娘子,還知道害怕,想着回去得好好教訓一頓,道:“那你就站在這裏,我一會兒回來接你”。
陳櫻櫻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安心,等衆人走遠去了另一個洞中,陳櫻櫻走向那藍蘑菇。
這也太難聞了吧?剛才奇怪的味道就是這藍蘑菇發出來的。陳櫻櫻摘了下來,有巴掌大一朵,藍色是讓人最沒有食欲的顏色,何況還有奇怪的味道,陳櫻櫻都想吐了。
可是再不吃,這時辰都要過了,陳櫻櫻一大口咬下去,長痛不如短痛。
诶,并沒有預料之中的怪味,嘴中什麽味道她說不出來,但是感覺開心,再吃,感覺如置身于,對,李南星懷抱中有的溫暖的感覺,又咬了一口,突然感覺心髒一陣緊縮,陳櫻櫻摸了摸臉,竟然哭了。
吃到後面,越吃越覺得苦,不是那種味道苦,而是全身苦,精神苦,而心一開始疼痛難忍,後來就像麻木了一般,心如死水,大概說的就是這種感覺。
陳櫻櫻吞下最後一口,似乎一切塵埃落定,仿佛吃了一個人一生的回憶。
不知過了多久,陳櫻櫻模模糊糊才覺得自己能掌控自己的身體,想起好像有個人叫李南星,要來接她。
她此刻非常想抓住李南星的手,非常想看到李南星,好像這蘑菇是個不被愛的人變化的,陳櫻櫻覺得孤寂,恐慌。
她一秒也等不及了,提腳就往李南星去的方向追去。
這洞中自然是要慢慢走,一步一步看好,可是她很慌,踩着石頭摔了好幾次,跌跌撞撞走了一刻鐘,這才聽到前面有聲音。
似乎是打鬥聲,陳櫻櫻跑過去,道:“南星”,話音未落,絆到了洞中一根藤蔓,從這洞口跌入有聲音的洞中。
三個火把如今只剩一個,刀劍相撞聲,模糊看清是張嘯文、馬月林和李南星和那兩個南疆人打起來了。
而這洞的一邊,一朵黑葉蓮正正在綻放。
“娘子”,陳櫻櫻被李南星扶了起來,他急急退出打鬥隊伍,但是那兩南疆人哪裏允許,傷了他的背一刀。
陳櫻櫻本就不知自己為何吃了那藍蘑菇就急急想要見李南星,此時見他因為她受了傷,更是愧疚,眼淚滴答滴答。
李南星将她護在身後,不再參與戰鬥。
兩南疆人漸漸落了下風,呲,一個被抹了脖子,最後一個手上也受了傷,但仍舊往黑葉蓮方向打,一定要毀了那黑葉蓮。
張嘯文一劍中了他的背心,男子一按劍柄,一條蛇,陳櫻櫻見過,纏王蛇竟然從劍柄中飛向黑葉蓮。
只要有人來采摘黑葉蓮,那纏王蛇就會咬一口,這黑葉蓮被它咬了,半炷香的時間就會枯萎。
張嘯文一劍刺穿那南疆人,馬月林驚呼一聲撲向黑葉蓮,而此時,陳櫻櫻離這黑葉蓮比較近,
她一下推開李南星,縱身一躍撲在了馬月林後面,那蛇落在陳櫻櫻後背。
非常給力的咬了她一口,然後竄走了。
李南星快瘋了,他緊緊抱着陳櫻櫻,情緒暴漲到了極點,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櫻櫻想着這次那陽光男肯定會出現,可是閉上眼,這頭不暈眼不花,根本沒有人來啊,又感受到李南星的絕望,忙睜開眼道:
“南星,沒事的,我以前就被纏王蛇咬過,有了抵抗力,這次被咬不會有事的。”
李南星跟一個皮球一樣洩了氣,短時間內大悲大喜,是個人都緩不過來,他也不管那黑葉蓮誰摘,抱起陳櫻櫻順着原路返回。
陳櫻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抱着李南星,吃了那藍蘑菇之後孤寂,被抛棄的感覺才消失。
出了洞穴,陳櫻櫻掙紮下來,要給李南星背上的傷止血。但是李南星就是不讓她看,臉色冷峻,陳櫻櫻拽也拽不過來,氣得跺腳,可這一跺腳,疼得哎呀一聲,都是剛才摔得。
李南星聽她哼,張了張嘴,又氣,便道:“走,這煙瘴之地是久留的地方嗎?”
此時馬月林和張嘯文帶了黑葉蓮出來,說竟然不知那兩個南疆人已經被敵人收買,這才有了剛才的打鬥,馬月林又過來看陳櫻櫻背上的傷,萬分感謝,剛才若不是陳櫻櫻救了她,她這一命也就沒有了。
陳櫻櫻到沒有将這事情放在心上,救她的原因兩個,一是她被咬過,不會有生命危險,二是想再看看那陽光男會不會出現。便道:
“馬姐姐,你幫我勸勸南星,他剛才為了護我背上受了傷,也不讓我包紮”
馬月林哭笑不得,道:“你相公武功很好,早就封了血脈,回去包紮也不遲,你看看你自己,這是在洞中摔了多少次,臉上都是傷”,心道這姑娘怎麽有點一根筋。
李南星見她還讓馬月林勸自己,更氣,将她橫抱了起來,一邊走一邊道:“回了天成國,我就找個地方将你安頓下來,會将每月的俸祿寄給你。”
陳櫻櫻一聽壞了,這是認真的!要将自己留下,那第二個任務咋辦?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求評論,麽麽噠
☆、蘑菇成人啦
衆人拿了黑葉蓮便連夜出發往北海的方向趕,只是陳櫻櫻不會騎馬,馬車實在太慢,到了天成國以後,張嘯文提議先送黑葉蓮回去。
“煙瘴之地敵人都能下手,我們此去北海一路肯定困難重重,月林,你哥讓我照顧你,帶着這黑葉蓮我是沒辦法保護你,不如你就和陳姑娘一起随後趕來”,張嘯文說着目光轉向了李南星,這意思不言而喻,李南星武功在他之上,有他一起,這黑葉蓮才算是萬無一失。但是這不好他主動提出來。
李南星站出來,一拱手,道:“還請馬姑娘照顧好我娘子,我和張副将先将黑葉蓮送回北海。”
馬月林自然是十分願意,陳櫻櫻到沒什麽想法,畢竟她覺得李南星要配合她完成第二個任務已經是很好,總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人家的前程。
只是她感覺心有些收緊,這家夥,從煙瘴之地出來以後,就不曾與她說一句話,還說不會讓她跟着,到了北海會找個地方将她安置。
這明天就要分道揚镳了,說不定到了北海直接就讓馬月林找地方安置自己,人都見不到,那第二個任務咋辦,最後的機會就是今晚了。
陳櫻櫻早早上了床,暗示明示李南星明天要趕路,早點休息,可是等她快要睡着了,這李南星才上床,中間能再睡一個人。
傲嬌,陳櫻櫻悄悄的滾,然後悄悄的掀開李南星的被子,慢慢的滾了進去,李南星立刻側過身,背對着她。
切,是誰沒事兒來我被子裏的!陳櫻櫻又想起那折子戲中橋段,輕輕摸了摸他背後的傷口,道:
“南星,疼不疼呀”
不理她?她捏了鼻子,語帶哭腔,道:“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你武功這樣好,去了北海投軍,很快就能成了将軍。
張副将說得果然沒錯,他說你要娶妻納妾,我還是小妾,嗚嗚嗚”
李南星一下側過身,本是要勸慰,卻見他捏着鼻子,嘴角偷笑,又要側過身。
陳櫻櫻一下拉住,認真道:“南星,不要把我安置在外面,我跟你去軍中,張副将都同意了,他說我醫術好,能當軍中大夫的,南星....”
說着小腦袋在他懷中蹭了蹭。
李南星心髒一滞,渾身燥熱,他就算是悄悄去了她的被子,也是抱一會兒就滾回來,畢竟溫香軟玉在懷,他是個男人。
今天這陳櫻櫻第一次投懷所抱,那心內更是跳成亂麻,心熱軟了下來,道:“那你以後還聽話不?”
陳櫻櫻:“聽”
李南星:“那以後還随便救人不?”
陳櫻櫻:“救...只要會傷到我就不救。”
李南星很是滿意,低頭情不自禁要去親她嘴唇,快到了卻轉了方向,在她發間落下一吻,嗓音有些沙啞,道:
“娘子,我和張副将送黑葉蓮回去,算是立功,到了軍中也好升遷...”
他頓了好一會兒,道:
“娘子,我想娶你,好好辦我們的婚事”
好诶,快點完成第二個任務就是了,陳櫻櫻自然歡喜,在他懷中又蹭了蹭,但是很快李南星深呼吸一口氣,将她攆回了她的被窩。
第二天,李南星和張嘯文帶着黑葉蓮騎馬夜以繼日趕往北海,陳櫻櫻和馬月林随後前往。
陳櫻櫻掀開馬車簾子,馬月林騎馬走在馬車旁邊,她多年争戰,對于她來說騎馬更舒服一些。
陳櫻櫻對她笑了笑,說自己睡一會兒,到了客棧叫她一聲,馬月林自然答應,想着那天纏王蛇咬了她,雖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也是需要休息大的,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其實,陳櫻櫻才不是要睡覺,她是要專心和系統理論。
當初完成第一個任務,也就是三次變身水果被吃有一千積分,第二個任務和李南星成親不崩原裝貨人設,不算太完成,也有六百積分,可是榴蓮仙子分配的這個任務,明明她圓滿完成,弄得一身傷,還害了李南星後背受傷,讓系統查積分,一分沒有長!
硬的軟的,那折子戲上寫的方法陳櫻櫻都用過了,可是這系統就一句話,不長積分,陳櫻氣得柳眉倒豎,道:
“難道這個任務不是我該完成的?”
以為系統會說反正就是給你指派任務了,漲不漲積分我說了算,誰知系統卻道:“我不知道”。
陳櫻櫻仔細将那天榴蓮仙子來的情形想了一遍,不對勁,那天她很兇,但是外強中幹,生氣榴蓮味也沒有變濃,假裝生氣?
好呀,榴蓮仙子,這是借我的手幫你做事情,哼。
陳櫻櫻眼睛一閉,神游回了水果界,榴蓮仙子果然坐在轉世管理處嗑瓜子,見陳櫻櫻來了,她眼珠一轉,厲聲道:
“陳櫻櫻呀,你這是自動放棄了....”
陳櫻櫻等她巴拉巴拉一堆說完,這才笑嘻嘻道:“榴蓮仙子,我那積分沒有漲。”
榴蓮仙子被一粒瓜子噎了一下,咳咳,又說那是系統的事情,不關她的事情,不過陳櫻櫻既然完成任務,也該給她一些獎勵,拿出一套銀針,說這是醫家必備。
陳櫻櫻也不伸手接,只是笑嘻嘻道:
“我想知道我中了纏王蛇毒後,那救我的男子是誰?”
榴蓮仙子臉色幾經變換,最後像便秘一樣,半響将那一包銀針扔給陳櫻櫻,道:
“你呀,真是忘了一千年前做人過得是啥日子了,要不還是回來吧,回來我少罵你一點,好不?”
“那陽光男是不是一千年前跟我做人時有關系?”陳櫻櫻一邊将銀針揣入懷中,一邊抓住重點。
榴蓮仙子撫了撫額,嘆了一口氣道:
“多的我也不能說,你只要知道那男子雖然處處為了你好,其實是害你最慘的人,你以後做了人,要是遇到他,一定要跟他劃清關系。不過也不急,等你完成任務後我自然會告訴你他是誰。”
好吧,看樣子是問不出來了,陳櫻櫻又道:“那我為什麽會醫術?系統說帶的技能一般是原主有什麽我有什麽,可是原主一個大家閨秀,從沒有學過醫術。”
進來轉世管理處轉世的水果,已經被榴蓮仙子不斷散發的濃烈‘體香’熏暈了三個,她一把将陳櫻櫻提了起來,一甩,扔回了凡間,同時陳櫻櫻腦中傳來要炸裂的聲音。
“陳櫻櫻,以前做人就是你這醫術惹得禍,那害你的人還許諾讓你生生世世帶着這個技能,好了,我別的啥也不知道了,再來問我,你就真的回水果界了”
陳櫻櫻頭撞在馬車上,此時馬月林正掀開馬車簾子,說到了客棧了。
陳櫻櫻一邊揉着額頭,一邊消化榴蓮仙子剛才說的話。
一、那陽光男處處為自己好,但是害自己最慘。笑話,一個處處為我好的人害我,這太矛盾了,榴蓮仙子看來最近折子戲也聽得比較多。
二、這醫術的技能多半是一千年前自己做人是擁有的,但是有人許諾說可以讓我生生世世帶有這個技能。這誰啊?
陳櫻櫻細想這個那個地方的靈魂有這樣大本事,說讓我帶就讓我帶,妖界?不可能,他們就是活得長一點。魔界?魔界有人有這個能力,可是一千年我做人跟魔界扯上關系,笑話,人間都是結界,魔來不了。
佛,阿彌陀佛,亵渎佛。仙人?陳櫻櫻立刻就否定了,是,聽說以前這人界的确是有仙人可以來,可是後來天帝就下令,但凡來了這人間的仙人,都只能是歷劫,就是個凡人,回去就喝了失憶水,不會記得人間發生的事情。
好了,問了半天,還是啥都不知道,陳櫻櫻摸了摸懷裏的銀針,這跑一趟,也算是有點收獲。
砰,陳櫻櫻眼冒金星,這是撞在了門上,馬月林轉身看着都覺得疼,想起李南星走的時候說他
這娘子有點傻,看樣子是真的。心裏想着,手卻已經伸過來,拉過陳櫻櫻。
“中午想吃什麽?”
“花椒雞、酸菜魚、三套鴨,再來一個蒜蓉白菜心和紅燒獅子頭,三個人,也差不多了,不夠再點”
這說話的可不是陳櫻櫻,也不是馬月林,不知何時,這旁邊出現了一個清秀的公子哥,說着就在陳櫻櫻這桌坐下。
陳櫻櫻和馬月林相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兩個都不認識。
“這張桌子我們已經坐了,旁邊還有空閑的桌子,還請公子移步”,馬月林‘十分客氣’道,手已經按在腰上的佩劍上。
這清秀公子似乎沒有看到馬月林的臉色,手中折扇一收,笑道:
“陳姑娘,你不認識我了?”
陳櫻櫻本來是在旁看熱鬧,反正她覺得一起吃無所謂,換桌子也無所謂,沒想到卻是牽扯了她。
這人,我見過?陳櫻櫻将她自己記憶和和原主的記憶一并想了想,沒見過啊。
對了,以前聽說為了要轉世成人的水果完成任務,這系統都會讓一些人主動來找茬,推動任務進行,就像那折子戲中的主角,總是有路人上趕着來。
想到這裏,陳櫻櫻立刻在腦海中召喚系統,這剛叫了一聲系統,就聽這清秀公子道:
“是我啊,山洞裏面....”,一邊說一邊從袖子中取出一幅畫,遞到陳櫻櫻面前。
我....,這話不是榴蓮仙子給我的那一副嗎?山洞中長着一株藍蘑菇,被我吃了。
陳櫻櫻:這清秀公子是藍蘑菇!
作者有話要說: 李南星:娘子,以後不準随便吃蘑菇。
陳櫻櫻:哦
☆、不蹦人設曲無音
見這清秀公子連連點頭,陳櫻櫻一陣哀嘆,原來不是系統派來推進任務的人,是那朵藍蘑菇。
又想到她第一個任務是變化成水果給人吃,想着這男子定然也是接到一樣的任務,變化成藍蘑菇給人吃。
他變得是難聞還有毒的蘑菇,還長在煙瘴之地的山洞之中,毒蛇蟲蟻都不會吃,難怪榴蓮仙子叫自己去吃了。
只是赤/裸/裸的走後門,榴蓮仙子,你走後門!這藍蘑菇是你家親戚吧?前世肯定是菠蘿蜜。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想到她的任務是跟吃了她的人有關,那她吃了這藍蘑菇,這一世他的任務不就是有關于她的?
以系統的不靠譜程度,那任務定然也是不靠譜,自己恐怕是很慘,陳櫻櫻想到這些,臉一陣白一陣青,想到那一包銀針,這天下果然沒有白掉的銀針啊。
“嘤嘤,你怎麽了?”馬月林的聲音傳來,暫停了陳櫻櫻繼續想象。
陳櫻櫻一下子站起身,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道:“月林姐,這人我認識,特別熟,我發小。我飽了,我有事情跟他說,你先吃哈”。
她語無倫次,一手抓住這清秀男子的手臂,同時不忘深深的擰下去,拖着上了二樓的房間中。
馬月林:“飽了,不是還沒有點菜嗎?”
陳櫻櫻将藍蘑菇‘扔’進屋內,砰的一聲關上房門,轉身杏眼圓睜,道:
“說吧,你的任務是什麽?”
這清秀公子一臉疑惑,同時揉着那手臂,青了呀,便道:“什麽任務?”
“對了,我叫曲無音,不過這是我原主的身份,我其實是一株蘑菇,被你吃了,所有靈魂就到了他的身上,所以就來找你了呀”
陳櫻櫻越聽越糊塗了,道:“你沒有去轉世池?你們蘑菇界的人沒有給你下發任務,你不是要做人嗎?”
“我是一朵活了上千年的蘑菇,幹嘛要去轉世池,再說當蘑菇很好啊!”,曲無音疑惑道。
陳櫻櫻徹底暈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時辰後,陳櫻櫻終于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曲無音現在的靈魂,就是那一朵藍色蘑菇,他活了上千年,挺好的,那天正在打瞌睡,睜開眼發現被陳櫻櫻摘了下來,然後吃掉了。
當他再次醒來,發現靈魂在曲無音的身上了,這曲無音是天成國曲丞相的兒子,沒錯,就是民間所說‘曲與李,共天下’中的曲家,而他就是曲家嫡子。
北海海軍是他家的,現在和赤國打得厲害,他老爹讓讓他去看一看。
“那你怎麽有這幅畫?”陳櫻櫻問道。
“我醒來就在我懷中了”,曲無音十分高興的收起來,他美貌的蘑菇身姿畫得不錯,自然要好好收藏。
陳櫻櫻起身去包袱中找榴蓮仙子留下的那一副畫,不在了....
“那你幹嘛來找我?”陳櫻櫻又道,她不是任務目标就好。
曲無音将那折扇在手心無意識的拍打着,道:
“有緣有緣,我一個活了千年的蘑菇,也沒有想過要做人,誰知你竟然想不開将我吃了,我卻成了人,今天見到你,我自然是要上來打招呼的”
哦,好吧,陳櫻櫻心裏松了一口氣,道:“哦,那你好好做人吧,曲丞相的兒子,曲丞相家據說是白玉為床金做馬,日子肯定不錯,好了,我餓了,我要吃飯了,沒事別跟着我。”
說完跑下去叫小二煮了一碗面條,她現在只疑惑一個問題,榴蓮仙子為什麽要這樣做。不過不願意多想,關她陳櫻櫻什麽事情,好好完成任務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陳櫻櫻和馬月林正準備出發,曲無音和他的随從牽着馬出現在了客棧門口。
“小櫻桃,怎麽不叫我呀?”曲無音搖着手中的折扇,笑嘻嘻的過來。
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啊,我只想完成任務,陳櫻櫻腹诽,道:“忘了你也要去北海,那走吧”。
曲無音很是高興,提腳就要上陳櫻櫻的馬車,被馬月林一下子擋了下來。
而見了陳櫻櫻一直嬉笑的曲無音,突然神色微微凝住,一只手捂在了胃的位置。
“櫻櫻,他是什麽人?”馬月林昨晚沒有問陳櫻櫻,誰還沒有幾個朋友,只是今天曲無音這潑皮樣子,便問道。
陳櫻櫻便将他的身份說了,當然只是說曲無音的身份,總不能跟一個人說這是藍蘑菇變的。
誰知馬月林臉色越來越難看,快趕上此時已經被屬下扶着臉上全是汗水的曲無音了。
“曲公子”,這三個字像是從馬月林口裏嚼碎了吐出來一般,握着寶劍的手已經青筋暴起,“你該不會忘了我伏虎軍上任主帥是怎麽死的了吧?你還敢和我馬月林同路而行!”
陳櫻櫻是一個合格的旁觀者,每一個人的表情她都沒有放過,此時已經上了馬車的她立刻跳下馬車,上前拉住曲無音的手診脈,胃疼,沒有根據的胃疼。
事情有點不妙,陳櫻櫻讓那随從放開曲無音,又對馬月林說稍等片刻,将曲無音扶到十多米外的地方,剛要問,便聽曲無音道:
“小櫻桃,我腦子裏住了一個人....,肯定是那原主回來了,它一直說不能崩人設,不能崩人設,我好...疼”,說着哇的一口将隔夜飯吐了出來。
陳櫻櫻趕忙拖着他挪了一個站處,想了想便道:“你突然成了人,代替了原主,如果你的性格和處事原則和原主相差太大,必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戳穿了你的身份,會引起人類恐慌的。
所以應該一開始是跟我一樣,得裝得跟原主一樣,不然就會胃疼。我聽說那曲無音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一身輕功十分了得,用兵入神,總之是不會像你今天這樣纏着一個已婚女子的。”
曲無音已經慢慢緩了過來,一腳踢在旁邊的樹上,這做人還能不能好好做了,還是做一朵蘑菇好,幽怨的看着陳櫻櫻。
“咳咳”,陳櫻櫻清了清嗓子,“曲丞相的兒子诶,不能啥好處都讓你占了吧,我這身份可是慘兮兮,好了,看情況,你在我面前是可以絮絮叨叨,不過別人面前自己收斂一點吧。”
給了他一顆藥,轉身上了馬車。
馬月林果然問了如何認識曲無音,陳櫻櫻一句偶然認識,給他治過傷帶過了。
這一次,曲無音沒有嬉皮笑臉來坐陳櫻櫻的馬車,畢竟胃疼受不了啊,不過還是騎馬跟在不遠處,客棧啥的總是很巧合就在一家,氣得馬月林臉都變了。
陳櫻櫻有時也是忍不住偷笑,實在是這曲無音表現出來的原主性格,衆人面前眼高于頂,說話都要帶一個哼字,沒事兒就用錢來砸,相當的嚣張跋扈,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據說這雖然沒有娶妻,但是通房丫頭已經有了三個,小妾兩個,還養了一堆歌姬。
可是單獨在陳櫻櫻面前,那就是兩個對這世界啥都好奇的蘑菇和櫻桃聚在一起,說那些好玩好吃的,他還是個話痨,硬是要把白天沒有說的話都說給陳櫻櫻聽,陳櫻櫻就傻兮兮的聽着,畢竟這曲丞相家兒子見識得多嘛。
白天曲無音路過集市見了賣蟋蟀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人家上來推銷,他不屑道:“本公子家多的是,這是啥貨色,也敢跟我曲無音推銷”。到了晚上住下,纏着陳櫻櫻給他買,一臉可憐巴巴,一到手開心得跟個小孩子一樣。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陳櫻櫻到也不寂寞的到了北海邊。
北海邊的蓉城正是伏虎軍駐紮的地方,這雖然天成國大半水軍屬于曲家,但這伏虎軍乃是青城公主和她丈夫聯手訓練的水路兩栖強大軍隊,自然是不屬于曲家。
而這蓉城南城是伏虎軍駐守,北城是曲無音家的軍隊駐守,這一次,曲無音就是來接管這裏曲家海軍,因此和陳櫻櫻馬月林一路進了城。
就要見到李南星,陳櫻櫻摸了摸心髒的地方,跳得好像比較快诶。
先前馬月林已經傳信回去,說是今晚能到,到了将軍府就能見到了。
陳櫻櫻掀開馬車簾子,這靠海邊的城市和中原城市大不一樣,她看得十分津津有味,因為這蓉城時常有赤國軍隊來犯,所以街上随時都有巡邏隊。
就在陳櫻櫻看得眼花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一對打着伏虎軍旗號的巡邏隊從前面過來。
領頭的人騎着馬,其餘數十人快步前進。
這沒什麽奇怪的,巡邏隊都是這樣,但是這一支完全吸引了陳櫻櫻的目光。
因為這領頭軍人是帶着面具的,這面具還十分眼熟,陳櫻櫻掀開馬車簾子一下跳下了馬車。
她不會認錯的,她一心就想完成任務,榴蓮仙子說任務必然是跟吃了她的狼和人有關系的,即便當時狼和人只是驚鴻一瞥,但是她日日想,早将每一個細節都記憶于心中。
這領頭官差帶的面具就是那吃了她的男子帶的,那下巴也是十分相似,是他。
陳櫻櫻小跑趕上去,道:“你等一等,等一等,是我呀,我是....”
是啥,是櫻桃,不管了,陳櫻櫻攔在了巡邏隊前面,一個士兵立刻站出來,厲聲吼道:“什麽人?竟敢攔下伏虎軍的巡邏隊。”
陳櫻櫻哪裏肯讓,連連對着那騎在馬上的面具男揮手,清脆的道:“是我呀”。
就在士兵要粗暴推開陳櫻櫻的時候,那面具男開口了,“住手”,同時跳下了馬,站在陳櫻櫻身邊。
“我總算找到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陳櫻櫻開心得手無足措,系統不是說擁抱是表達熱烈情感的嗎?說着一下抱住了面具男,一直傻笑。
面具男怔了一下,伸手抱住了陳櫻櫻。
陳櫻櫻笑着,伸手掀開了男子面具,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倒吸涼氣的還有周圍的圍觀群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感謝大家的收藏和評論,麽麽噠,評論紅包會在我的簽約錄入後統一發,謝謝噠!
☆、是你吃了我!
圍觀群衆倒吸一口涼氣,是因為這軍中竟然有如此好看的男子,陳櫻櫻倒吸一口涼氣,那是因為面前這人,竟然是李南星!
榴蓮仙子誠不欺我啊,說任務和吃了我的人有關,果然真是。
“南星,原來是你啊!”陳櫻櫻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啵唧一口,那折子戲中女子表達歡喜不都是這樣?
李南星臉色是一陣白一陣青,最終變成了紅,他一開始還高興這傻娘子開竅了,他帶着面具竟然都認得出來。
現在一聽這話,這敢情是将他認成了別的男子,還又摟又抱,可是知道是他以後又親了一口,這才抵消了他心中不滿。
陳櫻櫻自然是不知她這一吻拯救了她的美好生活。
李南星将面具重新戴上,轉身對手下吩咐了幾句,再将陳櫻櫻抱上馬,往将軍府的方向走去。
“原來是你啊,南星,原來你一直在我身邊啊。”陳櫻櫻臉蛋紅撲撲的,高興得對別人敏銳情緒察覺能力基本全部下降,沒發現李南星的臉越來越黑。
李南星:這要不是我,你也這樣又抱又親?
那一直跟着的曲無音面上仍舊是高傲,但內心早就是一萬匹馬奔騰而過,他的小櫻桃,把他忘了,來了個長得好看的就投懷送抱,走了,走了.....
等着到了住處,将軍府的一個偏院中,關上房門,看着還在傻笑的陳櫻櫻,李南星一字一頓道:
“娘子,你跟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原來是我?”
這高興勁頭過了,陳櫻櫻智商恢複正常水平,完了,完了,她絞着手帕,低着頭,咋說,咋說,反正肯定不能說真話,說了立刻就被系統甩回水果界。
“娘子”,李南星加重了聲音,道:“順帶你也給我解釋一下,你什麽時候跟曲丞相家的兒子這樣熟了,要結伴同行。”
陳櫻櫻偷看一眼,這肯定是馬月林說的,讪笑道:“...南星,其實是這樣,只是我說了你可不能怪我”,說着去拉李南星的手。
被李南星掙開,“有話好好說。”
“我....沒有出嫁的時候,老是做夢,夢到一個帶着面具男子,夢裏有人追殺我,他總是救我,後來...後來我去寺廟求簽,師太說...說這人将來會是我相公”
李南星:“你的意思是我們成親這樣久,你都沒有當我是你相公?還想着那夢中的男子。”
陳櫻櫻:“.....”,你這是胡攪蠻纏啊喂,只得上前抱住李南星,在他懷裏蹭一蹭,道:
“難道不是應該理解為我們注定要成為夫妻嗎?”
聽得一聲笑聲,陳櫻櫻擡頭,正好看見那還挂在臉上的笑容,他本來已經過分好看,這一笑,世間萬物都黯淡了。
“南星,你笑起來真好看”
一個男子被誇好看,男權社會總是有點難為情的,李南星收了笑容,道:“既然我們注定該成為夫妻,那你應該叫我什麽?”
“相公!”陳櫻櫻聰明了一回。
李南星眼中似乎是流星閃過,嘴角上翹,總算舍得叫他相公了,緊緊抱住了陳櫻櫻,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她聽。
陳櫻櫻比李南星晚到了一個月,李南星來這裏就從伏虎軍中士兵做起,已經參加過一次戰役,斬殺數十個敵軍,又加上護送黑葉蓮有功,現在已經是百夫長。
帶面具是因為他臉過分好看,戰場上敵人見了沒有畏懼之心,這才帶了這個虎型面具,不過也幸虧如此,不然陳櫻櫻不知何年何月才知道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陳櫻櫻倒了一杯茶給他,心道是難為他了,這怕是一次性說了一個月的話。
“娘子,現在北海邊多戰事,我多立戰功,等當上了參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陳櫻櫻連連點頭,心中如吃了蜜,這要完成任務感覺好爽啊?那我以後不為轉世成人也來做做任務。
可她不知當上這參将有多難,伏虎軍,八萬人,百夫長有七百多個,這還是一個不入流的,從下到上有衛千總、營千總、守備、都司、游擊、參将、副将、總兵,然後才是将軍。一共九個品階,若是和平時候,入營的小兵,能在退休前混到一個衛千總,那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戰争時候,還容易一些,但是無權無勢,想要升到參将,那就是命都要去掉一半,而李南星一心想明媒正娶陳櫻櫻,而不是頂李成員的殼子,決定三年內一定要到參将。
“相公,那我就住在這将軍府嗎?”陳櫻櫻問道:“當初不是說好我去軍中當大夫嗎?這樣我們也多一份俸祿。”
李南星捏了捏她的臉,道:“我的俸祿都交給你,夠用吧?”
好吧,一句話讓陳櫻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娘子,我要先去巡邏了”,李南星起身,“我有時間就會回來,你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
他抱了抱陳櫻櫻,大步出門,幸虧是沒有人看到這些,這長着一張好看的臉,初次上戰場手起刀落,斬殺數十人的百夫長,卻是一個太黏娘子的人。
陳櫻櫻收拾行李,晚間的時候,馬月林來了,說将軍要見陳櫻櫻,因為這得了黑葉蓮有她的很大功勞,還救了他的妹妹,要設宴感謝,寄人籬下,肯定要去。
去了陳櫻櫻才知道,将軍是要感謝她的,不過只是順帶,馬将軍設宴主要招待的人是曲無音,沒錯,曲家新來的主帥。
曲無音住的地方就是将軍府隔壁,因為這天成國‘曲與李,共天下’的格局,這蓉城是天成國至關重要之地,便有了這一城駐守兩軍的奇妙局勢。
陳櫻櫻和馬月林坐在一起,那随後來的曲無音,好像沒看到主位空着一般,直接坐到了陳櫻櫻身邊。
陳櫻櫻低聲道:“你這不會崩人設啊?”
曲無音:“不會,我爹說要低調有禮貌”
陳櫻櫻:“.....”,那你這一路嚣張不怕閃着腰嗎?
馬将軍臉色有中毒留下的痕跡,不過這只是以陳櫻櫻醫者的角度來看,旁人看不出什麽,最多就是最近打仗有點辛苦。
他見曲無音沒有直接坐在主位,眼睛眯了眯,接下來就是一番客套,馬将軍和曲無音你一句我一句,大概意思就是歡迎歡迎,這蓉城能否守住,如何打敗赤國軍隊,要兩方商量配合。
陳櫻櫻自然是插不上嘴,在一旁默默的吃,馬月林知道她喜歡嘗試,專門挑特色菜往陳櫻櫻碗裏夾。
這陳櫻櫻正吃得開心,突然聽到一句:“陳大夫,你願意嗎?”
啥?馬将軍便解釋說曲公子剛來這蓉城,有些水土不服,那帶來的大夫一個都不管用,這一路知道陳櫻櫻醫術很好,希望她能給曲無音調理一下身子。
願意?陳櫻櫻想到李南星提到曲無音就很不爽,不願意,可這哪裏有說不願意的資格,求助的看向馬月林。
馬月林對曲無音那不用說,臉上從見第一面就寫了一個字“滾”,有時是兩個字‘厭惡’,而曲無音又是一路纏着有夫之婦陳櫻櫻,心裏更是厭惡,立刻要出口替陳櫻櫻回絕。
卻聽得馬将軍道:“那就麻煩陳大夫了,你只需要每天去曲公子住處診脈開藥就可以了,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
話已經這樣說,陳櫻櫻拉住了馬月林,站起身應允了,同時桌子下踩住曲無音的腳轉了一圈,曲無音疼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可是還得維護那高傲的樣子,讓陳櫻櫻心中十分受用。
“陳大夫”,曲無音深呼吸一口氣,慢悠悠道:“我感覺這蓉城什麽都不适應,昨晚上就一晚上沒有睡着,現在覺得身子很是不舒服,還請陳大夫一會兒去我那邊給我診治一下。”
标準的一副成不了大器,貪圖陳櫻櫻美色的公子哥模樣,馬将軍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吃罷飯,陳櫻櫻自然是随着曲無音去了他的住處,不過馬月林指派了一個有武功的丫鬟跟着。
“門口站着,咋的,怕我吃了陳大夫”,到了曲無音住處,曲無音高擡下巴,對着那丫鬟冷冷道,将那丫鬟留在了門外。
一進門,曲無音撲倒在床上,翻身對陳櫻櫻嬉皮笑臉道:
“小櫻桃,我這日子沒辦法過了,你必須要補償我,這原主簡直就是個神經病,怼天怼地怼空氣,啥都看不上,我最近冷哼得感覺我的嘴都快要歪了。”
逗得陳櫻櫻咯咯咯的笑,有趣,有趣。
曲無音翻了個白眼,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扔給陳櫻櫻,“自己看,你以為真是找你說話,哼”
陳櫻櫻看信封上的字,這不是曲丞相寫給他的嗎?給自己看?疑惑着打開,掃了幾眼,驚呼道:
“這樣至關重要的信你也給我看!不怕你爹打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對劇情有啥想說的在評論區告訴我哦!明天繼續更新~~~
☆、升遷衛千總
陳櫻櫻又将這信看了幾遍,十分确認,曲無音他爹是要曲無音到了蓉城以後,伺機讓伏虎軍全軍覆滅,說這天成國的海軍得全由曲家管!
陳櫻櫻拿着信坐下,她覺得腿有點軟。問道:“你為什麽要将這封信給我看?”
曲無音坐起身,無奈道:“我不能崩人設,所以只能跟你說了,我變成人後只想看看人世間的繁華,伏虎軍八萬人,我殺了手上得多少鮮血?我做不來啊!
可是原主是不會違抗他爹命令的,崩了人設我又疼得要死,我這是向你求助!”
陳櫻櫻即刻想到李南星,中午他出去時說要努力立功,當了參将娶她,現在曲家要滅了伏虎軍,他怎麽辦?
“....我也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陳櫻櫻捏着那封信,咋辦,咋辦。
曲無音過來将那信收了,又笑道:
“算了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對了,你可別将這事情跟別人說,那我就是徹底的崩人設了,會活活疼死的。”
陳櫻櫻除了點頭也不能說啥,兩人商量說都想一想辦法,要讓曲無音不崩人設但是又不滅了伏虎軍,說完,陳櫻櫻有些魂不守舍的回了住處。
可是等了快睡着,李南星還是沒有回來,半夢半醒間見李南星奮戰于敵軍中,重重包圍,萬劍穿心,陳櫻櫻一下睜開眼,渾身是汗。
“....娘子,你怎麽了”,李南星一臉慌亂過來。
陳櫻櫻一把抓住他的手,确認這是一個夢才緩過來,卻見李南星神色怪異,聞到一陣血腥氣。
“你受傷了?”陳櫻櫻說着翻身下床,在李南星身上找,背上,原本為了護她受傷的地方,此時又中了一劍。
她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哽咽着也不說話,拿了藥包來給他包紮,一邊包一邊哭,就是不說話。
李南星慌了,平時都是他佯裝生氣,陳櫻櫻說個不停,撒嬌賣萌,今天到不說話了,不責怪不質問,就是哭,而且從來沒有見她哭得這樣兇。
“娘子,別哭了,前幾天敵軍偷襲,死了一個衛千總,今天将軍讓從百夫長中比武挑選”,李南星:“娘子,我已經是衛千總了,我才來了一個多月,已經是衛千總了。”
陳櫻櫻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李南星情急之下一把将她樓入懷中,喉結翻動,心裏跟塌陷了一塊一樣。
“我夢到你被敵軍包圍...,萬箭穿心”,還有曲家要殺了你們,他們有三十萬海軍,你們才八萬,陳櫻櫻在心裏補了後面這一句,“相公,要升遷快,就得當前鋒,太危險了。”
李南星給她擦了眼淚,半響才穩住情緒道:“傻娘子,我也不只是為了你,我跟你說過我家人是被冤屈而死的,我只有往上爬,才能夠報仇。再說,這就是小傷,幾天就好了,我這不是還有一個醫術高明,天下無敵的娘子嗎?”
陳櫻櫻吸了吸鼻子,露出了一個笑容,李南星這樣誇她,還是第一次,在李南星臉上親了兩口,道:
“這傷交給我”,拉着李南星躺了床上。
“第二個任務,完成度提升,積分從六百提升到七百”,叮咚,系統傳來聲音。
哇!陳櫻櫻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又聽見一聲叮咚。
“第三任務積分加一百”
第三個任務,不就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的任務?陳櫻櫻繼續追問是什麽任務,系統照樣是原話:“任務從一開始就已經啓動,只是沒有明确說”。
哦,好吧,陳櫻櫻心道:反正漲積分就是好啦。
白天,将軍府除了幾個丫鬟小厮,主子都不在,陳櫻櫻百無聊奈的翻着醫書,心神不定,聽得李南星說馬将軍恢複了,這伏虎軍已經從守城戰略改為主動出擊。
雖然昨晚陳櫻櫻一再跟李南星說,升遷之事慢慢來,只是以他的脾氣,怕又是搶了前鋒的位置。
正胡亂想着,門被一下推開,來人竟然是馬月林。
她一向在軍營中,有時睡都是在軍營中,怎麽到來了。
陳櫻櫻站起身正要詢問,馬月林已經提了她的藥箱,一邊道:
“櫻櫻,跟我走,軍中有人中毒,這赤國賊子真是不要臉,只會用一些下三濫的毒術,我呸”
提到伏虎軍,陳櫻櫻首先想到的是身在其中的李南星,忙問李南星是否受傷。
馬月林将她一把拉上馬,道:“還不知道,這次前鋒部隊受傷人最多”。
前鋒部隊?陳櫻櫻也急了,到了以後,見那傷員休息的營帳中,士兵一個挨一個躺着,每個人
都跟熟睡了一般,但是有的‘睡着睡着’突然慘叫一聲,一絲黑血從兩個眼眶中流出,竟然是‘睡着’死了。
這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軍中能來的大夫都已經到來,可是一時之間,就算知道有根治的辦法,那也配不齊草藥,何況不知根治之法,只能先施針緩解。
“月林姐”,陳櫻櫻掃視這躺着的人中并無李南星,便一邊撸袖子一邊道:“麻煩你去找找我的相公,若是他有事,請及時帶到我這裏來。”
說完就打開藥箱,開始挨個診脈,放血,施針。
“大夫,大夫,快出來,張副将不行了”,此時賬外傳來馬蹄聲,嘈雜聲,緊接着聽到一個士兵高聲喊道,便有人掀開了簾子。
陳櫻櫻在靠近賬簾的位置,聽說張副将,立刻拿了銀針出去。
張嘯文被兩個士兵扶着,眼睛以是半睜半閉,神志尚有一絲清明,見陳櫻櫻出來,已經在他手臂上施針,使勁了僅剩的力氣反手握住了陳櫻櫻手腕,眼中似是無數希冀,但是立刻‘睡着’了。
賬中幾個大夫聽聞張嘯文也中毒,随後也出來了。
“這是昙花毒,因為它中毒快死的快,若不盡快服解藥,這放血也多活不過一個時辰”,陳櫻櫻給張嘯文施針後,起身肯定道,那些大夫圍了上來。
他們醫術不低,戰場上處理斷肢殘臂,那比陳櫻櫻厲害得多,可是這毒術,那就是只知一二。
“紫茄草八錢、承歡三錢、甘草片一兩.....”,陳櫻櫻冷靜道:“以上藥方按人頭比例煎水。”
她說完卻沒有一個人動,因為沒有一個人認識她,何況一看還是一個小姑娘,而馬月林此時已經去找李南星,沒辦法說句話。
角落裏又是一聲慘叫,一個及冠之年的士兵頭一歪,去了。
“還不去嗎?”陳櫻櫻急了。
此時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出聲,面容嚴肅道:“去,就按剛才這姑娘說的去熬藥”。
人命關天,不救是等死,救了還有一絲希望,這老者發話,到沒有哪一個不識相的反對。
陳櫻櫻又将那藥方再次說了一遍,說完,繼續給士兵施針,這藥不時一時三刻就能熬好的,施針就是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她過于專注,這帳篷中又很是悶熱,臉上汗水淋淋,那皮膚越發的紅潤,身上竟然慢慢散發出一陣櫻桃香味,這香味以前就有,李南星靠近了能聞到,只是像今天這般,這帳篷裏都是櫻桃味,到是從來沒有。
當第一碗藥端上來,給第一個小士兵服下之後,陳櫻櫻聽得系統叮咚一聲。
“第四個任務漲積分三百”
此時陳櫻櫻已經算是忙完,本來也是要幫忙喂藥,被老者推在了一邊,道:“施針這樣久,哪裏還扶得動這些大男人,去賬外。”
她坐在賬外,想着:“第四個任務?找到一個真心待我的朋友,難道是我剛才救的這些人中有人當我是朋友?”
她伸頭往帳篷裏面看,可是這一個個都沒有醒啊。正發愣,聽得一個聲音道:
“櫻櫻,李南星沒事,他帶着士兵去追擊敵軍了”。
原來是馬月林不知何時已經回來,只是看着一直忙碌、專注的陳櫻櫻沒有出聲,此時見她出來,脖頸都是汗水,這才說道。
沒中毒就好,只是,果然去當了前鋒,陳櫻櫻露出一個笑容:“月林姐,我知道了,謝謝你”。
“該說謝謝的是我,你救我伏虎軍數百人的性命”,馬月林坐在了她的身邊,道:“你身上的櫻桃味好香。”
“啊?是嗎?”陳櫻櫻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她不覺得,可能是數百年都是櫻桃,已經習慣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在李南星面前她還能絮絮叨叨說一堆廢話,可是旁人,她不知道說什麽,兩人陷入了沉默。
“櫻櫻,總感覺你這身體後面有一個不一樣的靈魂”,馬月林性格和她的裝扮一樣,更似男子,心直口快,又道:
“你看起來不過及笄之年,對人情世故懵懂無知,可是偏偏對人的情緒察覺很是敏銳,這讓你在與人相處時不至于過于難堪,有時很是可愛,可我看你剛才行醫,到比我們軍中最有能力的王大夫還要老練上三分。”
說着摸了摸陳櫻櫻的頭,“你這小丫頭,我到看不透你了”。
其實這不是馬月林先發現的,陳櫻櫻自從那陽光男出現救了她一命之後,她也漸漸感覺自己性格有點不像自己,問系統,是不是這軀體的原主回來了,系統說沒有。
就感覺好像靈魂的另外一面被慢慢揭開了,慢慢讀得懂李南星眼中情意,有時候會想着用自己擅長的醫術救治別人,她是一顆櫻桃,其實一開始不覺得人死了有什麽,水果還希望被人吃了呢。
現在,陳櫻櫻感覺在慢慢融入世間。
不遠處傳來歡呼聲,馬月林和陳櫻櫻順着聲音看過去,一幫人從馬背上跳下來,似乎是得勝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李南星:娘子,你變了
陳櫻櫻:怎麽?你變心了說得這樣委婉?
李南星:....可愛了
☆、口不能言
陳櫻櫻一眼看到帶着面具的李南星,提了裙擺上去,隔了老遠脆生道:“相公”。
那幫士兵正在歡呼,此時見軍營中出現一女子,都将目光投了過來,淺藍色衣裙,發髻微亂,三分稚氣,七分美色,又與那英氣飒爽的馬月林站在一起,兩女別是一番風景。
“相公”,李南星被衆人圍着,陳櫻櫻叫了兩聲才聽到,忙扒開人群跑來。
“娘子,你怎麽在這裏?”李南星神色疑惑,毫不避諱的握住了陳櫻櫻的手。
馬月林将士兵中昙花毒,無解,請陳櫻櫻來的事情一一說了。
這伏虎軍能戰無不勝,那是因為人人一條心,軍中都是兄弟,那旁觀士兵們聽了,心中生出不少感激。
只是這有人感激,有人未必感激,這伏虎軍八萬人,怎麽又沒有幾個異己?
雖然現在曲家軍是曲無音掌管,曲無音自然不會傷了陳櫻櫻和李南星,只是他手下人以為他要除掉這種礙眼的,心中謀劃了要先做了再去讨賞。
這晚,陳櫻櫻擔心張嘯文等人病情反複,跟馬将軍說了要留在軍營,軍中一向沒有女大夫,但是這個時候又怎麽會不同意?
李南星哪裏舍得他娘子一個人留在軍中,因此也陪着陳櫻櫻留了下來,等她一一檢查完傷者,三更已過。
出了了營帳,李南星就在門外等她,陳櫻櫻小跑上去拉住了李南星的手,道:
“我忙着忙着倒不困了,南星”
李南星看了看滿天星空,道:“那我們去散散步”,這蓉城從南城流向北城有一條河,河邊多柳樹,月光灑在這河面上到別有一番情趣。
兩人慢慢走着,陳櫻櫻半響道:
“南星,我覺得好像我變了,我以前想到你為我受傷會覺得愧疚,今天我想到你要受傷....”就有點難受,就算不是為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幾枝利箭嗖嗖射了過來,李南星一下子将她抱住,轉身同時劍出鞘,當當當,三之箭都落下,待要質問是誰,又是三之箭連發過來。
被打落的箭落在了水面上,月亮碎成一塊塊,有光從那月亮碎影中射出來。陳櫻櫻忘了危險,眼中都被那光吸引,那光影中漸漸出現兩個人,一男一女,那男子身上籠罩着陽光,看不清臉,但是覺得如沐春風。
這就是上次被纏王蛇咬後救她的陽光男,陳櫻櫻心中十分肯定,再看那女子,一身棉布白衣裙,但是穿在她身上到有幾分遺世獨立之感。
那光影中的背景也不斷變化,這河消失了,成了溝渠,成了樓房,最終成了一片花海,恍若時光倒退,出現此地千年前模樣。
陽光男和那女子相對而立,女子正好背對陳櫻櫻,沒辦法看清面容。
聽得那女子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沒什麽可說的,罵你打你發瘋,我這性子也做不出來,如果你還念以往情誼,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女子聲音十分平靜,無絲毫起伏,陳櫻櫻聽了卻感覺一顆七竅玲珑心慢慢碎了一地,哀莫大于心死,比吃了那藍蘑菇最後一口的滋味還要濃上三分。
男子上前一步,因為看不到臉,也實在不知是什麽表情,聽得他道:
“抱歉,這是一個劫數,都是注定的”
女子輕笑一聲,道:“劫數,嗯,劫數,恭喜你,如今過了這劫數,飛升了”,她頓了一下,
似乎想起什麽,道:“我聽聞凡人若是別人的劫數,這劫數完了之後,可以許一個願望”。
男子點了點頭,陳櫻櫻看不道男子神情,卻感覺到他似乎帶着濃濃的希冀還有滿滿的忐忑。
“嗯,既然如此,我的願望就是再不為人”,女子很随意的一說。
那男子急急上前,伸出的手卻沒有拉住女子,看着那女子遠去的背影,長久站立不動。
“當真是蠢,若是我相公見我走了,早就上來拉住我的手”,陳櫻櫻感覺心中很是不舒服,腹诽道。
感覺嘴唇被什麽東西觸碰,陳櫻櫻睜開眼,這是在水中,一下想起剛才的事情。
河邊散步遭偷襲,看樣子是李南星抱着她跳入了河中。
李南星的嘴唇觸碰到她,有些笨拙的撬開她的嘴唇,将那空氣渡入她的口中。
陳櫻櫻愣愣的看着他,心中一動,這是第一次嘴唇觸碰,她就像是渾身觸電一般,一下子緊緊抓住了李南星的手臂。
這空氣已經渡完,李南星卻忘了離開,他此刻只有一個想法,他想盡快與他的娘子成親。
噗,陳櫻櫻被李南星提上岸,吐出一口水,道:“相公,剛才那河中,就是那裏”,陳櫻櫻指着開始光亮出現的地方,“有一男一女,你看到他們的樣子嗎?”
陳櫻櫻以為李南星必定是看見的,說不定還看清了兩人的臉。
李南星橫抱起她,道:“娘子,以後還是不來這軍中,你剛才是被吓暈了,那裏有一男一女,那射箭的分明是一個黑衣男子,要是看清了,我就已經将他殺了。”
“系統,這是怎麽回事?”陳櫻櫻立刻呼喚系統,這反常之事未免太多。
叮咚,系統:“我不知道,領新任務,必須留在伏虎軍中。”
“系統,系統”,陳櫻櫻再次呼喚,這次徹底沒有了聲音了,沒想到啥都沒有問道,卻領了一個任務。
就在陳櫻櫻忍不住又想神游去找榴蓮仙子的時候,系統出聲了,道:
“....你只要記住,你所見到的都是真實發生的,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一千年以前,榴蓮仙子不會說什麽,恩怨情仇都要靠你自己解脫。
對了,忘了說,以前你做人有的糾纏,不會因為你做了五百年的水果就不在了”
陳櫻櫻還等着後話,這系統卻沒有了聲音。
“娘子,來洗澡”,李南星不知何時已經給陳櫻櫻打來一桶水,同時已經将上衣脫了,露出線條分明的結實身材。
看到這幅場景,陳櫻櫻将剛才之事抛之腦後,誠實的腳已經到了李南星跟前,鹹豬手摸了上去。
“啧啧,臉這樣好看,身材還這樣好,這還是我的相公”,心道,哇,手感好好啊!
李南星正在找幹淨衣服,背對着陳櫻櫻,這被她一碰,渾身一怔,轉身再看她的眼神,他體內的火一下子被點燃。
“不行,這傻娘子什麽都不在意,可是自己不能欺負她懵懂,說好要有正式的儀式再成了夫妻,斷斷不能忘”,李南星在心中一遍一遍提醒自己。
可是陳櫻櫻的鹹豬手上下其手,眼睛放光,李南星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一下捏住陳櫻櫻的手腕,悠悠的道:
“娘子,你是想現在做了夫妻”
陳櫻櫻想起系統仔細描繪的畫面,連連搖頭,和一個男子那般親近,她暫時還不能接受啊!
李南星頭一低,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這先解解饞也是可以的。然後急急推了陳櫻櫻去洗澡,自己去外面跑了幾圈降火去燥。
第二天,曲無音身邊的随從來請陳櫻櫻,說曲無音很是不舒服。
陳櫻櫻自然是要去的,尋思又有什麽重大事件要告訴她。
這一次,難得的一次曲無音沒有嬉皮笑臉,沒有話痨,而是将幾位軍中副将呈上來的書文遞給了陳櫻櫻。
內容很簡潔,蓉城有河穿城而過,流向是從南城到北城,此時正值秋季,也是雨季,每年都會派人梳理這條河,不然就會有河水溢出淹了街面。
而今年,曲無音手下幹了一件事,将上游的水攔了下來,确切說,這件事情是赤國人做的,只是曲家的人順手幫了幫。
明天,曲無音将帶領曲家的士兵去攻打敵軍駐紮地,這是幾天前曲無音和馬将軍商議決定的,這兩天伏虎軍出擊,明天曲家軍上。
而明天,這上游被攔截的河水的提拔将被搗破,首先到南城,伏虎軍都駐守在南城或者南城外邊,不說全軍覆滅,至少也是去了三分之一,此時赤國人再攻擊,那很有可能全軍覆滅。
“小櫻桃,我是才知道這件事情啊!他們都謀劃好了,才來跟我說”,曲無音嗓子有些沙啞,無辜的說道。
“陳櫻櫻:“你不能阻攔....,推遲時間也可以啊”。
曲無音清了清嗓子,道:“聽出我這聲音來了沒有?我只是試圖勸一下,我胃疼得把隔夜飯吐出來,我這嗓子都被腐蝕沙啞了,嗚嗚”
他拉住陳櫻櫻,“嗚嗚,我要是阻止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哪裏還能見到你。”
“那...既然你不能說,我去說,我去讓他們防備,我不說是你說的”,陳櫻櫻道。
曲無音擔心陳櫻櫻說出去也算是崩人設,可是這伏虎軍八萬人,這城中無數老人婦孺,若是死在了他的手裏,他當了千年蘑菇修來的福氣全沒有了,只得點頭。
陳櫻櫻急急跑回了将軍府,天已經黑下來,不過馬月林、李南星、将軍一個也沒有回來,她想去軍營中找,又怕他們在回來的路上,正在糾結當中,張嘯文回來了。
得陳櫻櫻解了昙花毒,休養幾日,神采奕奕。
提着半桶活蹦亂跳的螃蟹,一見陳櫻櫻就道:“小大夫,過來,這螃蟹你肯定沒有吃過,一個就有碗大,我今天特地命手下人抓的。”
張嘯文是軍中副将,也算熟識,那不如将這個消息告訴他,陳櫻櫻尋思。
“謝謝張副将”,陳櫻櫻道:“要不先提去廚房,我有事情跟你說。”
“好勒”,張嘯文叫人将那半桶螃蟹送走,便道:“小大夫,有啥事你說”。
“......事情是這樣的”,陳櫻櫻發現她說了一堆,可是一點聲音沒有,到了這最後一句,才有了聲音。
“小大夫,我可不會讀口型,你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有啥委屈也盡管說,我給你做主”,張嘯文看陳櫻櫻帶點嬰兒肥的臉,眼神着急,但是又不出聲,到給逗笑了。
“不是,我出聲了,事情是這樣的......”,好了,到了關鍵點卻出不了聲,陳櫻櫻急得額頭冒汗。
張嘯文也察覺不對勁,這可不是小大夫認真到有點可愛的性子,便道:
“要不這樣,小大夫,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們用筆寫”
陳櫻櫻眼睛一亮,往房中走去,尋了筆墨紙硯,提筆想寫‘曲家軍設計明天水淹蓉城’,可這
曲字剛寫好,一看,變成了‘娶’字。想着不能寫曲家,那就寫‘明天水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