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此時,陸明易腦子裏在天人交戰,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身體又叫嚣着要。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克制地說:“寶寶,你幫我。”

嗯?

“幫……怎麽……幫?”

辛蒼心跳得厲害,不明白他為什麽不繼續下去,明明他對她已經無比渴望,他的身體反應騙不了人。

“像上次那樣。”

四月的天,陸明易腦門上都是汗。

上次?辛蒼腦袋有點混沌,哪次?

陸明易再忍不了,抱她翻身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再捉住她右手放在自己最滾燙的一處。

辛蒼臉騰地紅了,整個人都快燒起來。

她想起是哪一次了。

是她二十歲生日的前一天,兩人在他家看一部喜劇電影。

他抱她窩在沙發上,抱着抱着就親上了,親着親着衣服也脫光光。

他已經哄得她答應第二天就拿證件去跟他領證。

他們親昵溫存,在她無比忐忑地要把自己交給他時他卻停下動作,愛憐地親着她的額頭說:“辛蒼,我要在你明天嫁給我的時候真正擁有你。”

那一次的最後,她是學着用手幫他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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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第二天家裏就發生重大變故,以至于後來她遠走他國。

“快點寶寶!”

陸明易催促她,已經煎熬得不行。

辛蒼不敢看他,手上憑着本能撫弄起來,剛碰兩下就聽到他既滿足又像是無限痛苦地吸了一口氣。

她以為弄疼他,又聽他誇贊“乖啊寶寶,就是這樣”,頓時羞窘地手都抖起來,索性閉上眼睛,一通胡亂地動作……

很久之後,兩人才稍稍收拾一下,陸明易重新抱着她擠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拍着她的後背,漸漸睡着。

辛蒼卻沒有睡意,她想問他剛才為什麽寧願用……手也沒有要她,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早上她醒來的時候,陸明易已經離開,屋裏沒有任何他來過的痕跡。

若不是照鏡子時看到脖子上的吻痕,她真要懷疑昨夜又是春/夢一場。

早上是陸堯來接的陸明易。

上午有場重要活動,陸明易要回去換衣服。

陸堯坐在車裏等到陸明易下來時,陸明易左手提着一疊飯盒,右手拎着一只黑色垃圾袋,熟門熟路地把垃圾扔在樓下灰撲撲的大垃圾桶裏。

陸堯不是第一次見這種畫面了,卻還是覺得嘆為觀止,誰能想到堂堂易能道通的集團總裁從女朋友家裏出來還得帶垃圾下樓扔掉。

回去的路上,陸明易提起:“那個歐小文不是會做飯?這些天你讓秋嬸每天炖好湯叫他送過去。”

陸堯驚訝,“您不是讓小歐不要再纏着辛小姐?”

陸明易輕哼一聲,“我只是敲打敲打他,他這陣子還算老實。你以為辛蒼會真不管他?在這個世上,她就是抛棄我也不會抛棄歐小文!”

陸堯聽出陸明易話中的無奈。

他雖是下屬,但和陸明易一起長大,情分與別人是不同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甚至是陸明易從小到大唯一的傾訴對象。

陸堯有些不明白,“您為什麽不自己去送?”這不正是噓寒問暖促進感情的好機會!

陸明易搖頭,沉默片刻之後說:

“辛蒼愛格鬥,愛賽車,愛冒險,會全力以赴地去工作,卻不敢全力以赴來愛我。

這與她小時經歷有關,對我缺乏信任,我越是愛她她就越惶恐,越容易退縮。”

陸堯恍然,還真是這樣。

當年辛小姐不告而別,老板飛到國外追她回來,甚至放下自尊求她,也只不過求來一個六年後的見面約定,就這她還給毀約了。你說狠不狠!

老板那天都快氣炸了,那又能怎樣?今天還不是從機場直奔過來心甘情願地送補湯扔垃圾。

所以說,辛小姐簡直就是老板的克星。

陸明易此時還算平心靜氣,“從前是我哄着她追着她。她若是不付出,又怎麽會珍惜這段感情,如果再遇到挫折她還是會放棄我。”

不過,經過昨天的事,陸明易是有些驚喜的。

他前些天非常忙碌,并不是有意要疏遠她,但卻因此有了意外的收獲。

她表面和善但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以她性格必定不喜歡被采訪,卻乖乖站那讓人拍上電視,不過是在試探他的反應。

看來,他手中的線放松些,她反而自己會不習慣,主動靠上來。

陸堯心想,人都回來了兩人還這麽磨蹭,他都替陸明易急,問:“您不打算讓辛小姐搬到家裏住?”

陸明易當然想,尤其想到昨晚的親密,只是飲鸩止渴。他這幾年想過無數種瘋狂占有她的畫面,昨晚那點哪裏夠。

他輕咳一聲,“那也得她願意。從前我着急,是因為她在國外,鞭長莫及。現在她回來了,我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更何況我們已經……”

最後一句話他沒說完,這其中的玄機陸堯卻是懂的。

總之一句話,辛小姐這輩子怕是怎麽都不會飛出老板的手掌心。

陸明易忽然記起辛蒼上次問的話,問道:“辛蒼是不是見過杜蕊?”

陸堯奇怪他會這麽問,回答:“辛小姐才回來十幾天,她和杜小姐的生活并沒有交集。”

陸明易搖頭,“不,不是最近。辛蒼出國前可能見過杜蕊,這其中必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事。”

陸堯仔細回想,還真沒想到兩人有交集的跡象,除非是……

“我父親。”

“老董事長。”

兩人分析結果一致。

陸明易面色漸冷,須臾之後淡淡說道:“很久沒回老宅,這兩天忙完安排時間走一趟。”

陸堯點頭,彙報之前調查的事:

“餘靖瑤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倒是那位被欺負的楊小姐與杜小姐私下有些來往。”

這倒有些出乎陸明易的意料之外,沉思片刻後他說道:“這條線跟緊了,注意別打草驚蛇。”

陸堯點頭,“我明白。”

車子很快到達璇玑大道。

陸明易率先下車,想起對陸堯說:“找人安排一下,昨天刺傷辛蒼那人別讓他太好過。辛蒼傷了哪,他得加倍奉還。”

說這話的時候陸明易語氣是随意卻狠決的。

這倒提醒了陸堯,他忙報告:“昨天跟餘靖瑤的人說那個搶劫犯和辛小姐好像是認識的。”

陸明易意外,想起昨晚辛蒼哭過的眼睛,臉色更冷了幾分,“那就先別動,查清楚再說。”

兩人一前一後往屋裏走。

屋裏沒人。在陸明易準備上樓時聽到樓梯拐角下面傳來的聲音。

“先生這麽多年不近女色,我是怕他身體有什麽問題,這事可馬虎不得,補補總是沒壞處的。”是秋嬸的聲音。

“不會的,不是有那位辛小姐嗎?”這是力叔。

“我知道!怕就怕先生這麽多年為了辛小姐守身如玉,憋都憋壞了。”

“別瞎說,我看好得很,昨晚先生不就在江陽路過夜了?”

秋嬸一愣,“那倒是。”

她壓低聲音,“要我說,那位杜家的千金小姐家世好人也知書達禮,哪點不比辛小姐強?先生當年要是肯聽老先生的話就好了,也不會到現在還和辛小姐不清不楚地扯在一塊。”

“而且我跟你說,這辛小姐福氣太薄了,自己是孤兒不說,連養父都死了。當年還不是因為沒家世老先生才堅決不同意。”

陸堯昨晚是睡在公司的,今早直接從公司去接陸明易,所以秋嬸并不知道早上他們還要回來,說話就有些肆無忌憚。

陸堯此時提着飯盒站在大廳裏,離樓梯稍有段距離,但也聽了個大概,知道要糟。

前面說的那些話老板可能不會追究,但只要提到辛小姐半個不好老板就絕對不可能忍。

果然,陸明易站在樓梯上就發作了。

“秋嬸,您也算是看着我長大的。若是再讓我聽到一次今天這樣的話,立即收拾東西回我父親那!”

說完也沒看下面的人,繼續上樓。

這是陸明易第一次對家裏人說這麽重的話,而且是一點面子沒給秋嬸。

秋嬸此時已經臊得無地自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求救般地看着陸堯。

陸堯見陸明易已經進房間,忍不住說她,“您也真是,這還看不明白?以後這裏的女主人唯一只可能是辛小姐,千萬別再提什麽其他哪家小姐。”

秋嬸臉漲得通紅,“我就是前幾天在周記選滋補藥材的時候碰到杜……小姐……”

陸堯若有所思,問:“您和她提起辛小姐了?”

秋嬸神色不安,心裏一陣發虛。

陸堯心中嘆氣,勉強寬慰她,“辛小姐受了點刀傷,這陣子您就多煲點溫補的湯算是将功贖罪了。”

秋嬸忙點頭,對自己的多嘴後悔不已。

陸堯等了十分鐘,陸明易就沖完澡換了衣服下來了。

陸堯接過陸明易手裏的西裝。

陸明易一邊扣着襯衫袖扣一邊說:“秋嬸最近是和父親見面還是和杜蕊見面了?”

陸堯不得不佩服老板英明,回答道:“說是和杜小姐在藥材店碰到過。”

陸明易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鸷,冷笑,“我倒是小看她了。當年的事不知道她參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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