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幹瞪眼嗎?”她忙讨饒,卻又說“面殺一對一也是可以的”,柳螢若就對秦三卿比了個“羞羞臉”的手勢,卻也不再鼓動她去了。查潛終究還是趙大臯的舍友,就算只是單純去玩都有一層尴尬在。

而白洛雪依舊是熱愛社交,“哇又邀請我們了?去啊去啊!”如此這般,陸施施當即撂下臉說她部門有資料要整理,不去。

這話實在是借口,因為真忙的李喬從教案——她的兼職是去補習機構當代課老師——中擡頭問:“什麽時候去?”

“還沒定呢,”陳灏頗為淡定,“他問我們什麽時候有空。”

“只有周六晚上我們大家才都有空。”秦三卿秒回。

周六早上睡覺,下午選修課;周日一整天白天白洛雪都去排練,陸施施有她薛定谔的部門工作,李喬要去補習機構,正常情況下葉晴和陸涵還會去圖書館,晚上就各自早睡,周一早上有課……

都不用解釋大家就都反應過來了,柳螢若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補充:“周六晚上其實也沒空,陳灏要看游戲直播。”網瘾少女陳灏皺鼻子“哼”柳螢若。

最後時間還是定在周六晚上,秦三卿目送她們下樓,莺莺燕燕,毫無芥蒂地走了。

風有些冷,冬天要到了。

===========================

冬天的确到了。

陸涵的身體狀态愈加不好,一天她媽媽來接了她回家。陸涵甚至還笑着說:“回家玩一周。”直讓絮絮叨叨說着保重身體飲食規律作息正常寄來的快遞會幫她收好衣服也會收好的陸施施又笑又氣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陸涵身子一晃,陸施施臉上又滿是緊張,淚都要蹦出來了,陸涵才不逗她,擠出蘋果肌說,“一周後見啦。”

秦三卿悶悶地沖陸涵揮揮手,陸涵也揮揮手,轉身和她媽媽走了。

宿舍的門關了之後,秦三卿又是悶悶地咳了兩聲。

“你也病了?”柳螢若從上鋪探頭。

“從秋天一直有些不舒服,突然冷了,大概是更嚴重點了——其實也沒事,一會兒就好了。”秦三卿說,嗓子有些啞。

Advertisement

柳螢若也不免關懷兩聲,最後說着萬能話:“多喝熱水。”

秦三卿悶悶地笑了一聲,這時候李喬驚恐萬狀失魂落魄地回來了,腮上還挂着兩行淚。秦三卿便不笑了。

葉晴忙去打熱水,陳灏也詫異地看向李喬,問:“怎麽了?”

李喬深吸一口氣:“趙大臯這個神經病!瘋子!!!”

“怎麽了?!”柳螢若從上鋪爬下來,坐李喬旁邊,葉晴遞了熱毛巾,柳螢若就替李喬擦着。

李喬就着柳螢若手裏熱騰騰的毛巾緩着神,一會兒後身子終于不再戰栗,說道:“第一次聚會後趙大臯就加了我的QQ,我也沒多想,可第二次聚會後趙大臯就經常給我發一些很暧昧的話,我不理他,他就一直發,我今天把他拉黑了,他就去了教學樓堵我,讓我別把他拉黑!幸好當時人多,我把他從拉黑列表移出來後他就讓我走了……但真的很可怕!他知不知道我們的寝室號?”說到最後,她渾身抖了起來,整個人陷入了恐懼中。柳螢若輕輕環住她,嘆了一口氣。

陳灏的語氣則有些僵硬了:“在你回寝室前,趙大臯剛問我,我告訴他了……”

萬籁俱寂。

葉晴把毛巾拿去洗,遙遙的嘩嘩水聲,幾乎能逼出衆人的心跳。秦三卿想着趙大臯是個去酒吧的不良人士,心也一顫,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是單純的吃瓜群衆了。盡管她心裏這時候瘋狂腹诽着“他們寝室的人都什麽毛病”,卻也給出了個解決方案:

“……最近,我們還是同起同睡,同去同歸吧。”

柳螢若不由噴笑,李喬卻毫無動容,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他這哪裏是在追人,他這是在恐吓,在威脅!……”

秦三卿自顧自地說,她放棄揣摩奇葩的心理去安慰李喬——白洛雪的心理她便從來沒揣摩過:“我們平常上課的時候都是在一起,部門有事的話什麽時候結束說一聲,可以到時候去接你……總之不讓你單獨行動就好,如果不得已,你也發消息說平安,如何?”

葉晴晾好毛巾,便也說,淡淡地,卻令人安心:“我平常都有空,可以陪你。”

李喬松口氣,笑:“好……謝謝。”

集體的力量,在這種時候格外的有力。

這時,門卻突然被敲響。

衆人悚然,秦三卿淡漠地去外門,開防盜眼一看,便開了門。

秦三卿頗為無語:“陸涵的外賣,忘了退了。”

“她說送我們吃了,”陸施施說,“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又生着病,心情不太好。”

陸涵異國的男朋友。秦三卿記起來了,把外賣放陸涵桌子上,也不動它。

“所以我們寝室裏現在都是單身狗了?”陳灏問。

“我寧願我能安穩地當單身狗。”李喬郁悶。

“嗯,都是單身。”秦三卿說。

===========================

白洛雪現在也還算單身,單身,可撩。

晚上回來的時候寝室氣氛已經變為平常的懶散,她卻并不在意,只把寝室當秀場,一甩頭發,像是小孩子炫耀剛得的彩色玻璃:“看,我的頭發怎麽樣!”

柳螢若這回難得沒戴着耳機,探出頭來随意一瞟,敷衍地說:“好看好看。”

秦三卿撩開床簾,一看,卻不由屏住呼吸。

白洛雪的頭發成了亞麻色,發尾挑染成了淺棕色,還做了燙發,發尾朝內蜷曲,愈發襯着她的瓜子臉和大眼睛。秦三卿說着便比較真情實感了:“挺好看的。”可她緊接着就問:“多少錢呀?”

白洛雪回答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秦三卿的關注重點又不對。不過她笑了笑,還是回答了:“五百左右,不記得具體了。”

因着這昂貴的價格,秦三卿縮回頭去,不再說話。而白洛雪也不甚在意,轉而問李喬。

李喬正在玩手機,臉上還帶了兩分中午受驚的餘憤,便也敷衍了事:“可以可以,挺好看的。”

“我是和蘭依依特地坐公交車去她推薦的理發店做的呢,她也是在那裏做的。”白洛雪又說。而李喬經過宿舍內部三番兩次的讨伐白洛雪拯救睡眠活動後,對白洛雪也多了幾分不耐煩,“噢”了一聲便不理會白洛雪。白洛雪讪讪,放下包回床上玩手機去了。

蘭依依是班裏的人,秦三卿最開始記住她是因為她對白洛雪的抱怨,沒想到現在她們的關系反而是最好,都一起出去玩了。秦三卿心裏想着,卻也就記下一筆,并不計較。

她計較的是另一件事。

秦三卿在讨論組敲字。

秦三卿:[白洛雪做頭發了欸……她不是貧困生嗎?]

寝室裏是有階級的,陸涵土豪級別,葉晴、陸施施和秦三卿是吃喝不愁的中産級別,柳螢若、陳灏、李喬和白洛雪都是申請過貧困生的,具體家境未知,但終歸不會太好。

柳螢若倒沒有說“她有沒有錢和我們沒關系”,也八卦着。

柳螢若:[做頭發多少錢?]

陸施施:[上百吧。]

秦三卿:[她說五百塊。]

李喬:[還特地來問我好不好看,真是無語了都,沒看見我在弄手機啊。]

葉晴:[……]

陳灏:[……]

陸涵:[我才回家半天!錯過了什麽!]

秦三卿:[你沒錯過什麽……]

只是懷疑白洛雪人品而已,假造家庭困難申請貧困生騙國家補助之類的。

柳螢若:[高中的時候也看見過家裏有別墅的人去申請貧困生。]

陳灏:[無話可說。]

真開始懷疑的時候,寝室裏的人倒都不會去猜白洛雪去拿了轎車上的飲料瓶之類的。

李喬:[好生氣啊!本來打算明天去染頭發了,現在這樣子我都不想染了。]

陸施施:[我本來也計劃明天去把頭發做個拉直……]

秦三卿:[去呗,其實我也想染金色頭發來着。]

迅速歪樓,不久,李喬和陸施施約定明天一起去理發店做頭發,白洛雪的事情吐槽一下也就過去了。

而寝室裏依舊安靜,白洛雪抱着手機坐在床上玩手機,一無所知。

☆、矛盾

秦三卿當然沒去染金色的頭發,她說她的顏值hold不住這種非主流畫風的顏色——說着的時候秦三卿想到她初見蘭依依時她蓬松的青灰色頭發,那種頭發是很符合非主流這個評價的,不由莞爾,得到柳螢若困惑的一個眼神。

而李喬和陸施施真的去做了頭發。

她們兩聯袂而歸的時候寝室裏依舊是她、柳螢若和陳灏在。陳灏聽到開門的動靜就忙下了床,要看她們的頭發。李喬笑嘻嘻地給陳灏摸,說着“順帶做了拉直和柔順,頭發不會炸了”,而陸施施拽住柳螢若,抱怨着她的頭發拯救不能過幾天一定又會鼓起來看着沒精神之類的,巴拉巴拉,寝室裏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秦三卿撩開床簾,說了句“好看”。葉晴回來的時候也“哇”了一聲,陸施施求祝福似的求誇贊,把合拍照——她和李喬的合拍是用美顏相機拍的,沒有後期PS——發到寝室群裏,艾特陸涵,問好不好看。

陸涵:[好看!!!哇你們居然都去做頭發了!!!哪家理發店做的?]

陸涵的頭發是深棕色的,秦三卿至今沒分清是她染的發色,還是因為身體原因頭發枯萎的顏色。

陸施施:[就學校門口的那家啦。]

陸涵:[那家啊!你們不早說,我有會員卡有優惠的啊!]

李喬:[……]

陸施施:[……]

她們商議的時候的确沒定理發店,這也是無奈何的事。

陸涵:[下次去那家理發店做頭發的話一定和我說!]

陸施施:[好!]

她們的話題就拐向了陸涵的病情,陸涵便說感謝組織關心她的病已經差不多好了就是還要養一段時間,快遞衣服千萬照顧好,陸施施也表示一定要注意身體,她的東西都安排妥當了。一通話聊下來後,便各做各的事了。

寝室的氣氛便是這般安詳。

晚上的時候陸施施部門活動出去了,白洛雪回來了,氣氛非常自然地被攪亂了。

白洛雪放下包——她總是背着包出去的——看向坐寝室網旁邊玩手機的李喬,诶了一聲:“你去做頭發啦!”李喬不搭理她,白洛雪便自顧自地說,聲音有些尖利:“你這染的顏色和我差不多啊,不過深了點,感覺老氣了。”

李喬猛然擡頭,惡狠狠盯着白洛雪,喉嚨迸出聲音:“閉嘴,沒看見我玩手機嗎!”

白洛雪渾身一震,委委屈屈地爬回她的上鋪,玩手機了。

寝室安靜。

讨論組熱鬧。

李喬:[我靠她幾個意思啊,說我模仿她?東施效颦?]

秦三卿:[……]

秦三卿結合實際,深刻意識到“話是對的,但是不必說”的道理。李喬染了頭發後,好聽點說是成熟了,難聽點說就是白洛雪的說辭了。

柳螢若:[戴耳機,發生了什麽?]

陳灏:[同戴着耳機……]

葉晴:[平心靜氣,不理她就好了嘛……]

看,這也是個回避李喬話語中心的漂亮回答。

李喬本也就是抱怨,葉晴勸了兩句就發表情包結束了回話,大家又各自散了。

白洛雪這時候卻突然下來,撩開秦三卿的床簾,秦三卿的手機屏幕還在讨論組裏,魂飛天外,忙按了手機屏幕,呼一口氣問:“幹嘛?”

“我要出去,大概淩晨回來,和你說一聲。”白洛雪疑惑了一下,權不在意,笑說。

“噢……”秦三卿呆呆點頭,緊接着反應過來,“你群裏面說一聲啊!”

“麻煩你發了。”白洛雪淡淡說,從桌子上拿了包就出去了。

秦三卿把白洛雪的話往群裏一發,讨論組又以陸施施為核心無語了一下,也渾沒人有心力計較了。

富人和做皮革鞋的人比鄰而居,無奈忍着皮革的臭味,最後慢慢習慣……真正的富人根本就不會有這種鄰居的好吧!柳螢若想過搬出去,一看價格,也只能繼續窩寝室裏忍氣吞聲。一種無奈。

“別等她,到時候我們自己睡了吧。”陳灏語氣頗不善。

陸施施嘆口氣。

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陸施施關了寝室的燈,這時候秦三卿才摸下床,陸施施便忙又開了燈,秦三卿便舉着開着手電筒的手機說:“這個就可以了。”

陸施施又把燈摁了:“晚安。”

“晚安。”

秦三卿說着,開了內門去了衛生間。

她近來腸胃也有些不好,肚子偶爾疼一疼。這天晚上她躺床上放松身子後腹部猛然一疼,被容嬷嬷紮了針似的,幾乎沒把半睡半醒的她掙成一只清蒸紅蝦,她由困轉醒,疼痛又化為了蜻蜓點水,警告似的,秦三卿直覺是腸胃的問題,便去衛生間。

手機手電筒的光白慘慘的在眼前亮着,太亮了,秦三卿看着眼花。她自嘲着髒腑內的毛病沒好,眼花的病又生,關了手電筒,在一片漆黑中蹲着。十一點已過,全宿舍區停電,衛生間的燈自然也開不起來了。

在一片黑暗中,她的腦子空洞洞地被一陣一陣的血流撞擊,刺激着顱內細胞,于是她似乎什麽都想,又什麽都沒想。這大抵該稱為是發呆,又是接近發了瘋。

秦三卿不明白寝室裏的氣氛為什麽一陣一陣的,和胃一樣的疼法,也不明白白洛雪的腦回路,她能記住趙大臯混酒吧,卻只能得出離趙大臯遠點這個結論,她對未知的東西存了恐懼……她又慶幸自己是在八人寝,如果是在四人寝,三個人中她當縮頭烏龜當圍觀群衆定是會被拽出來,或許更會被針對,而七個人裏就好混多了……可她也因此不能剝離出來單獨立個立場,只能在裏頭混着,雖然寝室裏目前依舊只有秦三卿有挂床簾,軍訓後秦三卿摸索鼓搗着把床簾原樣挂回去了。

肚子漸漸不疼了,只鈍鈍地墜着,強調着自己的存在感。秦三卿原先怕可能是拉肚子,這會兒擔心的源頭暫時止消,她便也起身,起身時血壓過低,晃晃悠悠着,頭險些甩到牆壁上做了鑼錘。

——幸好沒真錘下,吵醒了裏頭睡覺的人,怕就吓到她們了。

秦三卿想着,整頓好一切,回到內門內,輕手輕腳插了插銷,倒床上睡過去了。

=========================

第二天秦三卿的病似乎也就全好了,神清氣爽起床做日常洗漱,完備一切後和室友一起去上課。

葉晴腳步虛浮,聳拉着眼低聲抱怨:“昨晚誰把門關上了?”

秦三卿籠着手聽,剛謾應一聲“我……”,卻被柳螢若略尖刻的聲音蓋住了:

“半夜的時候白洛雪一直在敲門呢。”

秦三卿悚然,見柳螢若也有些困倦的模樣,整個心都怯怯發顫:“我關的……上完廁所忘了。”

“你也聽見了?”葉晴卻先問柳螢若。

“是啊,不想給她開門,就繼續睡了。”

葉晴無奈苦笑,她雖然也是經常被白洛雪打擾睡眠的,對她卻沒有除了打擾睡覺之外的惡感——旁邊陸施施已經表示她是難入睡但睡着後能睡比較沉的,昨晚沒被吵醒——柳螢若的話她沒法接。“所以我去開門了。”葉晴于是說。她又和秦三卿說:“以後注意一下。”話題便在她身上終止了——李喬興致勃勃問着“真把白洛雪鎖門外怎麽樣”,被葉晴有氣無力地瞪一眼,“那她又敲門我又去開門啊?”——話題是如此結束的。

柳螢若有意開展話題,陳灏困困呆呆的一句:“我昨晚什麽都沒聽到。”便也噎住了她的話。

于是她們沉默,李喬一句“快上課了”,也只讓她們的腳步快了幾步。

“嗨——”白洛雪最晚睡,看着卻比其他所有人都有精神,揚着笑沖大家揮手打招呼。

尴尬頓生,大家揮揮手,胡亂雜亂地打了招呼後就都快步走了。白洛雪在後頭趕了幾步,沒趕上,略氣喘籲籲地在後頭問:“你們做什麽走這麽快呀?”

“要上課了。”秦三卿索性停了腳步,緩一口氣和白洛雪說。

“呀……?還來得及啊。”白洛雪困惑眨眼。

白洛雪總能給秦三卿一種她其實很單純的感覺,并很難認為這是錯覺,這時候依舊如此。秦三卿默默捂眼睛,在內心嘆一口內疚的氣,說:“她們大概是占位子。”

“哦……”白洛雪不和她們坐一塊,聽了話便也沉默。路邊的枯葉被風吹地“咔啦咔啦”響,鈍鈍地刮着秦三卿的耳膜,像刮着她的心,刮出心內裏的內疚和對未知關系的恐懼。

于是她們終究一言未發,慢慢地走到了教室。秦三卿站到柳螢若旁邊的位子,抿着笑和白洛雪揮手,白洛雪也笑,說聲“拜拜”,扭頭走向後排。

====================

在食堂吃午飯後,人來人往的路上,陸施施突然發了感慨,議論說:

“樓下的寝室知道不?就是蘭依依在的寝室,她們寝室的衛生都是只有寝室長做,其他人都不做的,寝室之間關系也不好,彭雅今天和我抱怨呢——做事不見動靜,風涼話說的和跑火車一樣的溜!”

秦三卿生了一陣膝蓋中槍的惶恐:“我們要做什麽事嗎?”

“也就做衛生,倒垃圾,提水之類的啊,”陸施施說,“據說她們寝室裏的人經常不疊被子,都要寝室長盯着才能不被扣分。”

“如果寝室裏有誰不倒垃圾我就把垃圾袋扔她床上!”柳螢若做出獰笑的模樣,而獰笑緊接着還化成了欣慰,“我們寝室就好,每天都有規定誰要做衛生。”

“是啊,”陸施施也欣慰,“她就很羨慕我們寝室呢。”

“嗯,除了白洛雪會只倒垃圾忘記掃地……”葉晴說,她這會兒困勁已經過了。

“嗯,提醒她她還是會倒垃圾的。”

秦三卿松了口氣,臉上有了笑影。李喬這時候也說:“前幾天吐槽牆上就見她們寝室裏的人撕起來呢,一個評論艾特了她們的室友說‘是不是你發的吐槽’,而被艾特的一會兒就回複說‘恭喜你認識到你的本質,成功對號入座’,簡直年度大戲!”

吃瓜群衆秦三卿吓到瓜都掉了。

☆、膚淺關系

陸施施在班上有職務,李喬在部門有職務,對外的交流不少,不一會兒她們就把蘭依依寝室裏的恩怨八卦講的門兒清。——然而秦三卿還是不理解她們為什麽就鬧的這麽僵,以至于“家醜外揚”,彼此的關系不像是舍友,倒像是仇人了。

“她們自私,只想自己,不想別人,要這樣子待四年,怎麽待的下去的。”柳螢若無良感嘆。

“感覺她們關系怪怪的,是當面遇到笑着打招呼轉過頭就說壞話的那種。”葉晴評價。

秦三卿覺得她的膝蓋又中了一槍,她選擇自嘲:“就是那種,玩的開心,但是不是朋友的那種?”

“……啊?”柳螢若懵,這種關系算什麽?

“類比一下,像是……”秦三卿思考了一下,“(炮)友?”

(炮)友嘛,有需求了無聊了滾一遭,完了該幹啥幹啥,誰也不會把對方當情侶看。只是玩的開心,便也是無聊了想有人陪着玩的時候笑臉相對一起行動,遇到事了就各自飛,也不會把對方當朋友看。

柳螢若聽了就是一波666,葉晴卻诶了一聲:“要住四年啊,她們要怎麽辦。”

“彭雅說她下學期要搬出去和她男朋友住了。”陸施施說。

一寝室單身狗:“……”

說到這裏,秦三卿卻記起來,問李喬:“趙大臯現在怎麽樣了?”

李喬苦着臉:“躲着他呗,QQ消息不看不回,還能怎麽辦?”

“我最近和她一起行動,平安無事。”葉晴說。

“那就好。”秦三卿說,然後她就沒話說了。

大家也都到寝室了。

卻見白洛雪哼着ssss主題曲在寝室裏張羅着洗衣服,見大家都回來了,笑眯眯地說:“我要準備洗澡了,你們誰要先上廁所嗎?”

“我!”陳灏說,放下書包拿了紙就進衛生間了。

“你午飯吃了嗎?”陸施施問白洛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