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讓本相作嘔
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
只是有些感興趣罷了,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反正他對白裏,就是那種打心眼裏,第一眼,就想和他熟稔。
君子之交而已。
白景塵翻身上床,輾轉反側,不知幾時才睡得着。
另一邊,白裏轉身回房,她長期在邊塞打仗,寒濕入體,皇上特意在丞相府內重金打造了一汪溫泉,加上白裏善藥,回來睡足了精神,就抓了幾方藥泡在溫泉裏,打造了一個藥池。
每每到了後半夜,尤其是最近天氣轉涼,寒邪入骨,白裏景塵夜不能寐,骨子裏又癢又痛,就只能在藥池裏面泡着,緩解不适。
今晚的風很冷,她受不得風寒,又穿得過少,從白景塵房裏出來,就匆匆趕到了後園的藥池,本來一肚子的火氣,把身體全部浸在水裏後,心情竟也慢慢好轉起來。
感覺到身體裏的寒氣慢慢剝離,丹田湧上熱流,她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漸漸秋了。
後園裏的桃花謝了很多,花瓣紛紛揚揚,鋪了一地的粉紅,讓人心迷,京都的景色真的是極好的。
白裏的後園設計的極為精巧,桃花和梅花穿插而栽培。暖和日子,桃花開放,滿眼的粉嫩。冬天,梅花綻在冷風中,更襯得溫泉一番好景致,什麽時候,都是讓人心情好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頭埋在水裏,在那一瞬間,甚至時間停滞,似乎每一粒塵埃的飄動都有了它們的聲音,讓人內心無比寧靜。
她武功極好,能在水裏閉氣很久,即便在戰場上,白裏都沒為自己武功好感到開心,但是在這一瞬間,她心情很好,僅僅因為她能比別人多享受幾分祥和。
她最貪戀這份東西。
若是夏日裏的好天氣,她可以在這溫泉水裏上一整晚,只可惜現在,池內外溫差太大,如此容易受風寒。
她靠在溫泉的玉質池壁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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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十分鐘吧。
突然,一個聲音劃過,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刮到了桃樹的枝丫,本來極度放松的白裏猛得睜開眼,向聲音的來源處尋去。
“誰在那裏?”
她抓住池邊的裏衣捂住胸口。
眼睛卻依舊一絲不離地掃視着。
那人躲得極好,加上月黑風高,看不清楚,白裏竟也一時間沒有發現。
又是一處桃樹枝丫的晃動,白裏迅速移過目光,依舊,沒有蹤跡。
有的時候,相信眼睛,不如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她破陣法的要義,在自己府上也用到了。
她閉上眼睛,剝離着耳邊的風聲,水波聲,樹葉摩擦聲。
黑暗中隐隐約約所有東西,都在它該有的位置上描摹出輪廓。
下一秒,一個聲音閃過,她沒有睜開眼睛,抓起一枚石子,用上十分力,三指捏住,迅速出手。
果然,一聲驚呼。
這聲音很是耳熟。
“沉香?”
白裏睜開眼睛,整張臉陰郁地厲害,目光都透着寒氣。
“你來做什麽。”
沉香賊心不死地只穿了一件裏衣,身上也塗上了些刺激欲望的香藥,只不過這些對白裏都起不到什麽作用。
不得不說,沉香的面容生得也是不錯,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也算不上小家碧玉,但卻豐乳肥臀,凹凸有致,單單那眉眼裏面的魅惑,天生骨子裏的騷氣,就足夠她去青樓裏當個頭牌,讓那些富家子弟魂牽夢繞,老鸨絕對是很喜歡她的。
她一臉嗲氣地一步步向溫泉池裏走過來。
“丞相……”
聲音千嬌百媚,帶着喘息。
今天若是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可能除了不舉以外,都沒法把持住。
白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滾。”
她淡淡吐出口,不想再多言。
邊說邊在水裏套上裏衣。
可能是那沉香對她自己能力過于自信,像是聽不到白裏的話一般。
蹲下身,輕擡蓮足,踏進溫泉池內。
白裏的眼皮跳了跳。
沉香見他不說話了,以為他着了自己的道,心裏萬分竊喜,臉上帶着魅惑的笑,在水裏站起身來,水将她身材的曲線完美刻畫,渾圓的臀·瓣,楊柳細腰,再往上,完美的半球,甚至兩點都全部展現在白裏的面前。
可惜了,她沉香這算盤,真是打了稀爛。
她走到白裏跟前,伸出手臂,想撫摸他的臉。
白裏手一擡,兩指一彈,便甩開她的手。
之後盯着她的眼睛。
“本相說滾,你聽見沒有。”
沉香真的是讓她惡心極了,見她還沒有動地方,玉蕭出手,輕輕一旋,抵在她的動脈處,再用力一分一毫,便可直接戳穿她的脖頸。
沉香知道白裏是動了真章,身上抖了幾抖,滿臉地不可思議,她不相信竟然有一個男人,可以經得起如此誘惑。
白裏的臉靠近了她幾分,好讓沉香能看得清她眼裏的厭惡、以及臉上的鄙棄。
“你知道,本相為什麽不殺了你嗎?”聲音冷若冰霜。
見着沉香喉嚨輕顫,白裏瞬間将洞簫橫向她的喉管。
“別說話,本相不想聽見你的任何一點聲音。”
“本相告訴你,我是怕你的血,髒了我的藥池,你踏進來的那一刻,便已經讓我作嘔。”
說完,白裏拽住她胸口的衣領,将她甩出溫泉。
“明早之前,滾出本相的府邸。”
便大步踏出溫泉池,頭也不回。
留下的,是一個微微顫抖的身影,以及一雙,充滿滔天恨意的眼眸。
“白裏,你竟如此辱沒于我,別怪我沉香,今生與你為敵!!”
她大聲地嘶吼着。
白裏的腳步頓了頓。
“悉聽尊便。”
又繼續向前走去。
出來得太着急,回到房內,白裏驚覺自己頭疼得厲害,壓了壓心裏的火氣。擦幹了頭發,換上身幹衣服,回了床上。
明日要早朝,怕是沒多少時辰能睡了。
沉香在瑟瑟寒風中醒了神,站直身子,滿臉恨意地回去打包行李。搜刮着一切能值錢的東西。找着找着,發現她做大丫頭的時候,有幾串首飾放在了廂房沒拿,便要去取。
白裏給白景塵的醒酒湯裏放了安神藥,所以他睡得格外沉,甚至沒有聽到沉香進來的聲音。
隐隐約約中,沉香看到了床上的男子,衣服上的玉佩借着月光剛好清晰。
狐媚的臉上帶着邪笑。
一矮身子,鑽進了塌上男子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