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恩王這是做什麽?

“我早就說過了,讓開。”

白裏的臉上帶着殺神的寒光,就是那個當是讓每個敵軍瑟瑟發抖的白衣身影,眼裏特有的寒光。

每一個經歷過戰場的人,都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往日裏溫文爾雅的白裏丞相,此時,滿臉的肅殺寒意。

不過,刀沒有向下半點,點到為止。

剛要收起來刀,從院堂中的各個角落湧出來一大批小侍,每個人手裏都提着武器。

看來,這恩王府的家教還是很嚴苛。

白裏歪歪頭,她是不是對相府的要求太松散了?要是真有人硬闖相府,裏面的人大約就是一個一個被殺,最後殺到她面前來,想着想着,點點頭,确實,她應該加強一下防衛措施。

白裏把兩把刀交叉擺在胸前,面上冷冷清清的,她無意于在恩王府大動幹戈。等着後面那慢慢悠悠的白景塵來解釋算了。

她只是懶得動手而已,不然面前這幫歪瓜裂棗,她還是随随便便的事。

那幫小侍卻以為他們人多勢衆,這個冒牌貨怕了,竟然齊齊地提刀向前沖來。

“刀劍無眼,這就怪不得本相了。”

白裏輕旋刀尖,與将近十人周旋着。

代號一猛得向白裏大力揮刀,她旋身躲過,橫踢一腿,直接襲向他下盤,代號一接受猛烈一擊,或許蛋·碎,反正是倒在地上哀嚎着,一時間失去了戰鬥力。

在這一腿的空擋,代號二三四,看準時機把刀砍向白裏的腿,刀快也快不過白裏,她猛得把腿收回來,之後一躍而起,站立于刀尖,全身的力氣壓得代號二三四胳膊動彈不得,她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左腿擡起,掃向二三的頭部,接着右腿足尖一翹,從下巴給代號四猛烈一擊,代號二三四失去戰鬥力。

白裏趁着這足尖的一踢,在空中翻了一整個圈,刀尖輕點,把握好全部力氣,齊齊地劃向代號五六七的腰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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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這一套動作,她穩穩地落在地上,一臉地泰然自若。代號五六七向後退去,見自己沒受什麽致命傷害,便想再次沖上前來,白裏刀尖向他們臉上點了點,之後向下指去,代號五六七順着向下看,發現他們褲子已經掉落在了地上,只剩下一條紅彤彤的亵褲,在風中透着冷意,瞬間頭腦發懵,不知道是提褲子,還是應敵。

小灰和小藍看見自己的兄弟全部完蛋了,又再次赤手空拳上陣來。

白裏透着風聲感受到了他們的動作,眸光一掃,帶着冰寒,看得兩個人生生停住了步伐,好像再靠近一步,便會死。

天空依舊灰蒙蒙的,風聲掃動恩王府內的古樹,樹葉唰唰地落下來,這個暫時的小戰場,凝固住了。

啪啪·啪三聲掌聲,白裏輕輕斜過目光,見着恩王那家夥側着靠在門邊上,看樣子,是看了好久的好戲。

風同樣吹起他額前的發絲,飄揚又風流,一雙潋滟的桃花眸中凝着笑意。

“恩王殿下,好戲,看夠了嗎?”

白裏瞬間掄起胳膊,手裏的刀如脫弦之箭,向遠處飛去,速度快到只能讓人看到一束白光。

直直指向白景塵。

白景塵眸光一緊,做了一秒的博弈判斷,身形沒有動。

刀穩穩的在他分離雙手的時候,從他兩手之間插進門框,在白景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下一秒,他習慣性地合起手掌,他的雙手被刀柄隔開。

白景塵看着這個狀态,倒也沒惱,反倒臉上冒出了笑意。

“丞相大人不讓本王鼓掌便說話,何必做此舞刀弄槍的。”

之後拔下門上入了幾分的刀,在鐵木上留下深深的傷痕。

白景塵看似不舍得地摸了摸那痕跡。

“丞相大人不怕誤傷到本王嗎?”

白裏的身體挺得很直。

“微臣對自己一向很自信。”

沒錯,她白裏值得有這樣的自信,剛才那一番的動作,任誰也是不敢做的,過于大膽,差一分一毫都不可。

地下橫七豎八的一衆小侍吓得渾身哆哆嗦嗦。

一個個求爺爺告奶奶地給白裏磕頭,說他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丞相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放過他們一馬。

甚至有些人頭都磕破了。

“本相何時說過要怪罪你們。”

一衆人面面相觑,感激涕零。

“藥房在哪裏?”

一個大丫頭一直在一旁看着白裏帥氣的打鬥,整個人春心蕩漾,上前指了指藥房的方向,表示要親自帶他前去。

“不必,多謝姑娘。”

她的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和煦。

沉着一張臉,抓住白景塵的袖子,把他向藥房拉去。

“坐下,別亂動。”

白裏面上表情很不好。

白景塵也意外順從地坐着,很聽話,就靜靜地看着白裏在他府上忙活的樣子。

白裏咋舌于堂堂恩王府上的藥房竟然如此簡陋,找了半天,才湊齊了一副像樣子的工具。

“又不是何人都像白裏丞相一樣精通醫術。”

“也是。”

她沒過腦子地回答了一句。

白景塵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臉上勾起一抹笑意,更多的,也為自己猜對了他的心思竊喜。

沒想到,他只要皺一下眉,他恩王就可以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雜七雜八挑出來了一些能用的東西,白裏認真地做好了消毒,擺在白景塵坐着的桌子上。

“把手伸出來。”

白景塵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這麽聽話過。

白裏把手搭在他的脈上,輕閉眼睛。

仔細地感受着脈搏的細微跳動。

她認真,他也認真。

他認真地看着他的臉,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觀摩,發現這個男人長得還是真的沒有絲毫陽剛之氣。小巧精致的鼻子,那雙眸子,睜開仿若秋水,閉上以後,竟也美如畫卷,包括那思考時微皺的眉頭,和輕顫的睫毛。

不知不覺,身子就靠近了些。

白裏從診脈中回過神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張和她靠得無比近的臉。

甚至可以感受那個人噴灑的鼻息,瞬間仿佛再次被那桃花香籠罩着,耳根子立馬紅了起來。

“恩王這又是做什麽。”

“本王只是怕你誤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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