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夜襲的是恩王?(高甜)

白裏瞳孔猛得放大, 如果真的是的話……

身形突然慢了一拍,就這一拍的空擋, 對面的人瞬間沖了過來。

不過,這半秒中的時間, 白裏已然确認了這個人是誰,這個味道,或許不能再熟悉。

不過手裏的洞簫還是習慣性地指了出去。

對面的人從夜色中而來,故而對黑色的适應比白裏強上很多,熟稔地躲過洞簫,直接襲向白裏。

“你幹嘛!”

白裏感受得到風聲一下就近了,但是并沒有很淩厲, 和她的預判一樣,來者就是他,意向也不是攻擊。

那人近了白裏的身以後, 一瞬間用手牽制住她的腰,用力向懷裏一帶, 白裏整個人被他輕輕提起來, 腳尖點地, 在慣性的作用下,下巴抵上了他的肩膀,耳邊可以聽到他綿長的呼吸。

又是那一身的桃花香。

“白景塵, 你搞什麽夜襲?”

清晰入耳的,一聲鼻尖的輕哼,狹長的眸眯了眯。

他看起來像是很滿意白裏猜出了他的身份。

白裏就這樣被白景塵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 手上得了空去拍他扣在腰間的手,卻也是徒然無功,這種反剪的姿勢真的很難用上力。

白裏把腳跟向後壓了壓,下巴努力逃離開他的肩膀,剛悠悠地吐出一口氣,正思量着要怎樣才能擺脫開這個暧昧的姿勢。

不料白景塵的臉卻突然間壓了下來。

此時白裏的眼睛已經漸漸可以看清楚黑暗中周圍的樣子。

模糊中,他的臉一寸寸離她近了,瞳孔的大小甚至也清晰可見。

夜色漸漸深了,火爐裏的炭也些許燃到了盡頭,涼意漸漸襲來,白裏是最畏懼這冷的,可是莫名,身體裏卻燥得很,這股燥熱随着白景塵的靠近,而一寸寸爆發。

可明明,寒冷還是刺激着筋骨,關節裏還是痛的。

她身體還保持着清醒。

腦子卻已經不了。

随着白景塵的動作,白裏似乎覺得呼吸随着心髒地咚咚作響,一點點變短,空氣甚至也顯得有幾分稀薄。

他的臉停在了恰到好處的位置。

多一絲,就會吻上去。

這個選擇權,他交給白裏。

“上午說的事情,不知道大人,考量好了沒有。”

白景塵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似乎可以和輕微的風聲纏綿在一起,每一聲喘·息都是極致的溫柔。

他把絕對的權利交給白裏,只能表示他願意放下皇家的姿态去控制自己,并不能表示他沒有欲·望。

兩個人鼻尖靠着鼻尖,白景塵說完幾個字輕蹭一下她的鼻尖,再說完幾個字,再蹭一下,撩撥着白裏的心。

聽到這一句話以後,白裏只知道她自己的心似乎震顫了一下,然後耳邊有一點點輕微的耳鳴,讓她分辨不清,逐步走向白景塵設下的溫柔陷阱。

“我,還沒……”

這句話沒有說完整,白裏不知道是因為她真的沒想好,還是心裏和即将要表達的不是一個意思,反正就是掩掩停在了這裏沒有繼續說下去。

“嗯?”

黑暗裏的白景塵似乎和白天的不盡相同,仿佛是因為夜色遮掩住了他的表情,撕開了他的面具,讓他變得分外溫柔和真實。

就像有時候,往往陽光下的,都是假的。

随着這一聲鼻音,白景塵的額頭靠上了白裏的額頭。

“大人,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

白景塵突然腳下用力,把白裏帶上他的鞋尖。

“本王的鞋,大人可是第一個敢踩。”

“非,非在下本本意……”

白景塵看着踩上鞋尖以後和她差不多高的白裏,又盯着她略有些迷離的雙眼,想着這面前的這人,平日裏朝堂上叱咤風雲,戰場上殺伐果決,坊間又把少女迷得七葷八素。

而眼下,甚至話都說得斷斷續續,這個反差全部都是因為他,想到這,白景塵抽出一只手捏了一下他的臉。

“嘶……”

白裏吃痛,也伸手掐上他的臉,見着白景塵皺了下眉。

“放肆。”

聲音依舊蘇蘇的。

“該罰。”

臉上又是那壞笑,藏着妖孽腹黑。

白裏現在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白景塵身上,打個比方,就好像一片蒼茫大海上,她只能盡力抓住一塊浮木。

現在,這海就是房間裏的空氣,浮木,就是白景塵。

這罰,是要怎麽罰。

白裏心裏清楚得很,這麽笑,準沒好事。

果然,下一秒,兩個人齊齊地向後倒去。

“诶!”

“別擔心,有我呢。”

白景塵用手堵住白裏的嘴,讓她別叫出聲。

沒有想象中的兩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再睜開眼時,白裏對上那一雙戲谑的桃花眼。

“怎麽?大人現在是連自己房間結構都記不清了?”

白裏一手打上了白景塵的胸口,這個人也真是的,一句兩句就算了,還調·戲個沒完沒了。

“惱羞成怒了?”

白景塵握住白裏的手。

聲音裏帶着調笑。

真是謝天謝地燭火熄了,若是燭火通明,白裏現在一副滿臉都紅透了的樣子就全部暴露了。

她也想在嘴仗上占個上風,可是重點就在于,她根本沒法還嘴,雖然這麽說讓她心裏不服氣,但白景塵句句話都說得對,明明是她的房間,她卻鬼使神差忘了床的位置。

白景塵看着有些面前有些發呆的白裏,臉上笑意不減。

“丞相大人,別顧着發呆啊,看看大人現在……”

他眸子晶亮,盯着白裏不放。

“在下,在下現在怎麽了。”

白裏努力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想太占了下風。

可惜這話,又給了白景塵機會。

“丞相大人現在可不是在下,許是在上……”

他嘴角向上揚起,露出好看的整齊牙齒,眼角眉尖都流露出似有似無的寵溺和調侃。

“在下早就說過,恩王殿下的國學老師實在是……”

這話還沒說完,她在白景塵的表情裏終于弄懂了什麽。

在上?

在上?

在上?!!

按剛才她倒下去的狀态,白景塵把她護在懷裏。

現在二人在床上,依然和剛才一樣。

她白裏,依舊窩在白景塵的身上。

而且這麽長時間了。

一動,也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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