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妩媚練字!

不提擅長坑爹的水宸在朝堂之上是怎麽和文帝争鋒相對。只說水宸離開之後,妩媚便打着好看書的名義,将貼身伺候她的春語趕去書房外屋做針線,自己則躲在內室裏和前來報告榮國公賈府情報的幾只耗子說話。

“賈二的所住的院子,除了幾個內定的姨娘人選外,幾乎都被換了個遍。”一只毛色灰白的耗子吱吱地說,将妩媚成了嫡長公主後,榮國賈府所發生的大小事兒全吐露出來。

妩媚木然了一下,“賈二是誰?不會是那假正經吧。”

小耗子顯然聽過賈赦私下裏嘀咕過賈政是個假正經,因此妩媚這麽稱呼賈政時,小耗子只是呆愣片刻,便猛地點頭,吱吱的說。“就是他,就是他,賈二刻不就是一個假正經嘛,明明是他龜兒将書房擺設砸了個遍,偏偏怪起了下人毛手毛腳……”

妩媚任由小耗子吱吱地說一大長串兒後,才幽幽的道:“只有賈政的院子裏換了下人?恩公的院子裏的人沒換?”

“聽老姑婆說,東大院所有仆人的賣身契都捏在殿下恩公的手上,所以賈母未能成功的将東大院裏的下人給換了。”另一只灰毛耗子趕緊回答道。

“不能換,但能安插人啊!”妩媚再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機緣難得,本宮怕是要後悔成了這大魏的嫡長公主了。”

魂魄完全融合了軀體,這一世成了凡人,她也心甘情願!

“殿下且放寬心,榮國府有我等盯着,萬萬不會讓有恩于殿下的恩公出絲毫的差錯。”最先開口的那只小耗子吱吱地說着,“賈母昨兒竟然和顏悅色的對殿下之恩公說話,說什麽已去世的賈老太君最是疼愛他這個孫兒,讓殿下之恩公最好能夠在抄寫佛經之餘去一次京郊外久負盛名的寺廟為賈老太君吃齋祈福。俺們幾個順着下水道跑進皇宮之時,瞧着榮國公很是意動,想來殿下之恩公是無法避免出府前往京郊寺院打沾吃齋……”

依着賈母恨不得偏心到胳肢窩的差別對待,居然如此說話,而且态度聽小耗子們說還挺和顏悅色的,妩媚不用腦子猜,就能猜到了賈母絕逼不懷好意,絕逼在暗搓搓的計算着什麽陰謀詭計…

不過…

妩媚轉念一想,倒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提前與‘恩公’相遇的機會。

妩媚狐貍眼一眯,那臉窩上的兩汪梨渦無一不說明了她的高興。她笑得格外暢快的道,“太子哥哥十年母孝也快到了,也是時候去大佛寺走一走,本尊去給母後上幾炷香,誦幾段佛經,也算了了這段淺薄的母女緣分……”

妩媚就此打定了主意,要擇賈赦被‘攆’出榮國府為賈老太君打沾吃齋那一天出宮,與她心心念、決心好好寵愛這一輩子的恩公來個始于顏值的一見鐘情定終身。

妩媚為尋找恩公游歷多個世界,早就習慣了謀定而後動,要做什麽事都先定下章程,找出可以造成改變的細節加以完善。因此就算打定了主意,在沒有得到确定賈赦被‘攆’出榮國府的确切時間,妩媚依然雲淡風輕。只除了水宸在時,偶爾不留痕跡的引導水宸對元後早逝的惆悵和懷念。

“太子哥哥年年為母後抄寫佛經,真是孝心可嘉。媚娘也想學太子哥哥一樣聊表孝心,只是人小、手無力,寫的字難看不說還不怎麽識字…”

妩媚将小臉皺成一團兒,委委屈屈的道:“太子哥哥教媚娘寫字吧。媚娘好歹是公主,不識字的公主也太丢太子哥哥的臉面了。”

嫡長公主本身因為缺了魂魄,先天是個癡傻的,吃喝拉撒睡都靠人只能,又怎麽可能認字、寫字,妩媚本身雖說認字也寫得一手好字,但她成了嫡長公主後,只能變得‘不認字、不會寫字’。

水宸并不知道轉瞬之間,妩媚那比比幹還多了一竅的玲珑心已經轉過了無數的念頭。他聽到妩媚說讓他教她寫字,那是眼睛亮閃閃地接連表示:“孤的字跡風格偏大氣,很适合小妹學。小妹就此放心,哥哥定會手把手的教你寫字。”

妩媚眼睛同樣閃亮亮的回道:“媚娘相信太子哥哥。”

水宸抱着妩媚手把手教她寫字後,不過幾日的功夫,便傳遍了整個皇宮。文帝聽聞後,有些吃醋的表示,朕字寫得更加霸氣,媚娘該跟着朕學寫字才對!

媚娘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晃蕩着兩只腿兒,故意笑得嬌俏的道:“父皇,媚娘是女兒家,字跡該娟秀柔美,怎麽能霸氣呢。霸氣只能父皇有。”

妩媚的這句馬屁可讓文帝整顆心都癢癢得,簡直高興、得意得不得了。

“媚娘說得對,朕記得藏書閣收藏有李大家的字帖,她的字跡最是娟秀卻又帶着一股不同于尋常女子的潇灑惬意,媚娘你照着李大家的字跡臨摹,是最合适不過。”

妩媚點點頭,柔聲道:“父皇真好,多謝父皇。”

妩媚學寫字、識字不過是一個引子,好引出自己本來就會寫字的事。也是巧合,妩媚字跡和李大家的相似,只是行雲流水間看起來更加潇灑惬意。

藏書閣收藏的李大家所有字帖被打包送來後,妩媚一邊臨摹,一邊熟練的抄寫佛經。待佛經抄寫完畢後,妩媚也從耗子情報大軍的口中得到賈赦被‘攆’出榮國府暫時住到大佛寺的确切時間。

妩媚帶着驕傲的神色将自己抄寫的佛經捧給水宸看在,只把水宸看得眼淚汪汪。

“抄寫了這麽多,手一定很疼吧。”

水宸趕緊抓住妩媚的小手,給她揉揉。末了還吐槽文帝道:“咱們父皇就是事兒精,明明你跟着哥哥識字、寫字就成,還多此一舉讓你臨摹李大家的字帖,孤承認李大家的字帖很有風骨,但小妹你又要臨摹又要抄寫佛經,實在是太受累了。小妹啊,就算你字跡寫得宛如螃蟹爬,想來母後也不會嫌棄的。”

要不是知道水宸沒別的心思,只是心疼她多寫了那麽多的字,準會啐他一口。什麽叫字跡寫得宛如螃蟹爬,已過世的元後可能是不會嫌棄,但她嫌棄好不好…

妩媚隐晦地翻了一記白眼,轉而提醒水宸道:“太子哥哥,聽說京郊的大佛教香火鼎盛,太子哥哥和父皇都說過母後生前信佛,媚娘仔細想想,不如咱們去大佛寺走一遭,親手在佛前為母後焚經祈求來世福源如何?”

“媚娘真是有心。”

水宸可不知道妩媚之所以會這樣說話,主要是為了卯足勁兒和她的恩公來一出唯美的初遇,因此那叫一個眼淚汪汪。當然即使水宸喜歡對妩媚的一舉一動進行腦補,但對于文帝這個父皇,說話還是不怎麽客氣的。只聽水宸感動後道:“媚娘說得不錯,咱們的确該親自去佛前為母後焚經祈福,免得每逢母後祭日,孤傷心感懷之餘還要面對父皇那張不得勁兒的老臉……”

厲害了我的哥,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擠兌着父皇…

在心中對文帝很是幸災樂禍一番,妩媚建議道:“哥哥,咱們出宮只是為了聊表孝心,不好大張旗鼓,不若換上便服,裝成富家公子姐兒如何。如此想來也不會有那趨炎附勢之輩,趁機上來谄媚。”

水宸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妩媚說得是這個理,便同意了妩媚改換便服、做富家哥兒姐兒打扮的建議。

妩媚達到目的後,自是挽着水宸的胳膊,興致勃勃的說起兩人穿什麽樣的便服不出衆又好看。賈赦這邊,卻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蕭瑟感!

還未及冠、卻越長越俊秀,男顏堪比古之潘安的賈赦靜靜地站在庭院中,很是深沉的來了一句:“最近咱們院裏打雜下人懶了啊,看看野草都這麽深了,居然還不打整,留着給大爺我體會芳草萋萋感啊!”

金磚在一旁呆若木雞,一點也沒有回答賈赦的欲望。銀錠、銅錢互相對視一眼,都有點無奈外加小心翼翼地道:“大爺,這不是大爺你叫粗掃婆子不整理的嗎。”

賈赦心一哽,也是想起了是自己事先這麽吩咐的,不免有些惱羞成怒的道:“你倆還學會嚼舌了啊,看來大爺我去大佛寺當和尚,留你們守着東大院,是一件很正确的事。”

銀錠、銅錢連忙告罪。

銀錠道:“大爺,小的知錯了,別把小的和銅錢丢下啊,出門在外,大爺身邊總要留一個人伺候吧。小的比銅錢能說會道,也比銅錢勤快,帶上小的準沒錯。”

銅錢瞪了一眼銀錠這專賣自己人的坑貨,轉而也道:“大爺留下銀錠和小的也是好的,只是大爺出門在外不帶着咱們三的其中一個,少不得夫人那邊又會起了送嬌俏丫頭伺候大爺的心思……”

賈赦點點頭,卻是沒開腔附和,反而問金磚:“金磚,你怎麽看。”

金磚回答道:“大爺此次前往大佛寺,怎麽也得住滿一個月。帶上銀錠、銅錢其中一人勝過帶上婆子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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