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靈
“……不疼……主上可好啦……嗯嗯…大……唔…全都吃進去了……”
“?”
白無常是被一陣嘀嘀咕咕的說話聲吵醒的。
他感覺有個滑膩溫熱的東西壓住了自己的小腿,小腿肉還被調皮的腳趾有一搭沒一搭地勾撓着,晨勃的肉莖只剩小部分龜頭還在柔軟的肉穴裏,一只微涼的小手時不時擺弄它兩下不讓肉莖徹底滑出去,可懷裏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清醒清醒,撐起腦袋看向自己身下。
白宋吞吃着自己東西的小屁股藏在被子裏,半個裸背露在外面,蝴蝶骨凸起,兩手撐起上身抓着床幔把頭伸到外面對着空氣說話。
白無常試着挺動下半身把自己往深處塞,對方只是微張開腿放松穴口接納硬物,小屁股敷衍地夾了夾,繼續興致勃勃地對着空氣說話。
“???”
白無常忍不住擡起身子看了一眼床簾外面,什麽也沒有,料想就是那些只有白宋能看見的書靈,他想着之前聽到的零星字句,有些好奇地彎着身子湊過去聽白宋到底在嘀咕什麽。
“我現在不能陪你們玩,我要懷小寶寶的。”白宋認真地對着地上站一排的短腿小木樁說道。
木樁們頂着沒有五官的正臉面面相觑,又一起擡頭看着白宋,一個身姿妖嬈的木樁推開旁邊的書靈站到最前面說道:“你是男畫精,是不會懷孕的。”
“可主上明明就說會有小寶寶的。”白宋皺起眉頭,不安地又伸手擺弄了一下堵着自己穴口的肉莖,腸肉自發地蠕動吸吮着入侵的異物。
“男人上了床都是大豬蹄子。”妖嬈木樁的頭頂冒出一團雲霧,雲霧裏現出各種姿勢運動着的小人,老氣橫秋地說到,“你看看我的內容,這麽多這麽多,都是那些臭男人畫的。”
旁邊的書靈們都叽叽喳喳地附和。
“主上才不是大豬蹄子,他是大魔王呢!特別特別厲害!這個地方這麽多人,都聽他的!”白宋看着雲霧裏露骨的畫面羞得又想躲起來,臉上飛紅眼睛裏波光潋滟,肉穴不自覺收縮了幾下,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解釋,“而且他明明香香的,才不是臭呢。”
白無常被緊貼自己肉棒的腸肉吸得差點叫出來,但是又不想打擾白宋對話,只撐着身子小幅度抽插起來,被插了一整晚的肉穴松軟愉悅地吞吐着肉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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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以後你就知道了。”妖嬈木樁傲嬌地說着,頭頂的雲霧停在一個姿勢上,“這次的紅繩我教得不錯吧,下次試試這個……你看,先……”
白宋又羞又期待地聽着書靈講解,嗯嗯唔唔地應着,沒一會聲音突然變了調——白無常得寸進尺地頂弄起他體內的豆狀腺體。
白宋更羞了,眼前的書靈滔滔不絕地講着,身後的人卻握着他的腰身給他翻成了個趴跪的姿勢。
緊窄的腸道沒一會就被徹底操開,裹着白無常粗大的肉莖饑渴地蠕動着,被堵了一晚的腸液混着精液随着抽插幅度的加大漸漸漏了出來,傳出暧昧的水聲。
他眼睛水光盈盈地四處亂瞟,咬着下唇控制住紊亂的呼吸和快要溢出喉嚨的呻吟,腸肉緊張地一陣陣收縮,兩手緊抓着床幔擋住一片春光。
書靈講着講着又換了一頁,但唯一的聽衆已經什麽也聽不進去了。
妖嬈木樁講了半天沒聽到對方的回應,擡頭一看才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其他書靈早在白宋聲音變調沒多久的時候化作白霧跑沒了影,它哎喲嘿嘿地叫了一聲咻地鑽回大木箱裏去。
最後一只書靈也跑沒了影,白宋紅着臉把腦袋縮回床帳內,轉過頭去看白無常,然後乖巧放松地趴伏下去,眼神到肢體都是全然信任且馴服的模樣。
白無常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彎下腰湊過去和他接吻,下身溫柔又緩慢地動作着。
黏糊糊地親了一會,白宋便想起什麽似的擡起身子抓着白無常撐在他身側的手晃了晃。
白無常放開對方殷紅柔軟的唇瓣,兩唇之間拉出一條細長的銀絲,斷裂之後亮晶晶地沾在白宋嘴角,他又忍不住湊上前去舔吮幹淨。
“唔……不要了……”白宋擡手推了推緊壓着自己的胸膛。
“怎麽了?”白無常握着白宋的腰往自己身下壓,轉而去親吻敏感的耳垂,舌尖伸進窄小的耳孔淺淺勾弄。
“書靈說我是男畫精不能生小寶寶…對不起……”白宋被舔得癢癢,縮起脖子直往旁邊躲,有點低落地說。
白無常嘆了口氣,從白宋身體裏退出來,攬着人仰面躺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拍着他光裸的後背,然後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對不起什麽,其實嚴格來說,你就是我的寶寶。”
白宋枕着白無常的手臂,撚着兩個人的頭發編着花玩。
“起初我只是想畫一副美人圖罷了,畫唇的時候沒找到朱砂才以心尖血點了唇,所以你的精魄是由我的一滴心頭血凝起而成,而你能感覺到我的想法應該也是這個緣故。死物成精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白無常頓了頓,抓起白宋的手和他一起握着兩人交纏成結的頭發,彈指将其削斷,聲線溫柔而缱绻,“你就像這幾百年裏上天唯一送我的禮物一樣。”
白宋将那一小截頭發握在掌心裏,擡頭直勾勾地看着白無常,眼角眉梢都是狡黠的笑意:“雖然主上是個大豬蹄子,但還是最喜歡你啦。”
“……”
白無常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魔王大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按着小畫精就是翻來覆去地一頓操,也不管他軟綿綿裝乖讨巧的求饒,幹到最後白宋嗓子啞得連聲兒也發不出來,全身像被拆散過似的癱在床上任人施為。
白無常吃飽喝足還想抱着人溫存一番,白宋卻終于放松下來化作一道墨氣回到了畫卷上,說什麽也不肯出來了。
白無常施了個滌塵術清清爽爽地下了床,走到畫卷前——原本朝着畫外笑眼彎彎的美人圖變成了一副衣着淩亂的背影圖。
他靠着牆壁故作姿态地說着:“啊……寶寶,我剛突然想起來忘了給你起個名字呢。”
他擡手點着額頭,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那叫什麽呢?跟我姓白沒問題吧……既然本體是畫,那就叫白畫,怎麽樣?”
畫中人微微偏過頭,聲音嘶啞地說:“敷衍。”
“敷衍?那……我叫白無常,你看你這穿一身黑的,不如就叫……黑無常?”
“……”畫裏的人徹底背過身去,甚至還比原來縮小了一點。
白無常立馬站直了,手臂撐着牆壁咚了畫卷:“寶寶,不鬧了。咱出來洗個澡,回床上休息好不好……我保證,絕對不動你。”
畫中人轉過身幽幽怨怨地看着他:“那名字呢?”
“白宋。”
畫中人的眼神更幽怨了。
“不是送禮的送。宋,從宀從木,有定居的意思,而且寶蓋頭通寶,木心紙亦是你的本體。”白無常伸手點了點畫中美人的鼻子,“怎麽樣,滿意了嗎?”
墨氣從畫中鑽出,化作人形趴在床上:“主上決定就好。”
白無常笑着搖搖頭,揮手又使了個滌塵術,走過去幫他脫了外衣掖好被子,親了親他的額頭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