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泉
18.
火湯宮顧名思義就是一座依着天然溫泉湯池群建立起來的宮殿,被一道水幕結界分成內外兩殿。
外殿根據不同溫泉池的大小功效被各種景觀植物分隔成一個個小房間,長期對外開放,只收取少量費用用以清潔維護。
內殿則奢侈許多,被加持了特殊陣法的宮殿頂從內往外看是完全透明的,特別适合一邊泡湯一邊賞月觀星,而用做裝飾或隔斷的物件也都是些白無常喜歡的精巧玩意兒,且偌大的內殿數個湯池僅供他一人使用,配有專人每日打掃護理。
二莺按着白無常的吩咐打發走了內殿伺候的侍從,自己四處布置了一番後也悄然離去。
雖說火湯宮距離魔王寝殿不遠,但仍有一段不短的距離,白無常拉着白宋大搖大擺地穿門過巷,路經過數個低眉順眼的宮人,他們大都只是好奇地盯着白宋看,也有膽大的問候完魔王之後還會捎帶上一句夫人好。
白宋第一次見這麽多人,還是和白無常拖着手一起,整只畫精緊張得不行,一到沒人的時候就使盡渾身解數求着對方快點走。
白無常一路占盡了便宜,但還是慢吞吞的龜速行走,甚至“不經意”地朝第三次“路過”的阿麻透露了此行的目的地,導致路上遇見的宮人甚至還有人族越來越多。
——于是人人都見到了傳說中的魔王夫人雙頰緋紅眼波潋滟嘴唇紅腫一臉委屈的小模樣。
魔族:“主上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夫人這小模樣一看就是……嘿嘿嘿嘿。”
人族:“瞧這孩子一臉悲憤的樣子,穿的還是手工縫制的虎頭毛絨襖,說不定就是哪家走失的小少爺被白無常騙回去關起來的。無良魔族,劣習難改,強搶民男……”
白無常渾不在意他人或豔羨或異樣的眼光,也不在意人魔兩族輿論發展的方向,美滋滋地牽着自家小畫精朝目的地走去。
白宋一路被人圍觀着羞赧地出了一身濕冷的虛汗,等兩人終于進了湯池內殿,又被熱騰騰的水汽蒸濕了頭發,一绺一绺的貼在臉上,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懵懵地想往白無常懷裏鑽。
白無常給自己脫得就剩裏衣之後,抱着送上門的白宋順勢給人脫了厚重的絨襖,然後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兩條幹燥的布巾,一條随意地搭在肩上,展開另一條給白宋擦臉擦頭發。白宋被他包在布巾裏一通揉搓,整個人暈暈乎乎地被帶着走到了內殿深處的一處石臺邊上。
石臺高出水面兩寸,底部浸在水池裏,表面光滑溫熱可供兩人平躺,旁邊還有一個稍高的平臺,平時充當擺茶酒瓜果的桌子用,如今被一塊紅布蓋住,上頭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工具。
白宋穿着輕薄的裏衣赤腳踏上石臺,好奇地來回走了走,走到平臺邊上看了眼那堆奇怪的工具,轉頭問白無常:“主……相公,你要對我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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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前說好了的啊,今晚你都得聽我的。”白無常沒有正面回答他,只這麽應了一句,然後踏上石臺走到白宋旁邊,從背後摟着他看着紅布上的道具說道,“寶貝,害怕了?”
白宋放松地靠着身後溫熱的胸膛,枕着白無常的肩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向後環住他的脖子側頭看着對方:“不怕。”
白無常仿佛被他映着星空般明亮的眼睛吸引,禁不住低頭越湊越近,呼吸交纏暧昧叢生,伴着計時的滴水清脆的聲音,兩片唇瓣終于緊密相貼,難舍難分的吞吃啃咬着彼此。
白宋因為後仰接吻的動作,屁股向後翹起壓在白無常胯部,而前挺的胸部被對方伸進裏衣的一只魔爪握着不住揉捏,另一只魔爪則毫不客氣地伸向了側邊的衣帶結。
——自己打的結解起來可以說是非常順手了,沒一會兒白宋就被扒了個精光,瑩潤的皮膚被蒸騰的熱氣染得泛起淡粉色。
白無常松開他的唇,而後沿着耳垂、脖頸、脊柱一路向下舔吻,大手扶着不盈一握的纖腰示意對方跪趴在石臺上,自己走到一邊開始準備道具。
他先拿了一根手指粗細的長軟管,将軟管的一頭接上吊在一旁提前備好的淡水袋,另一頭捏在手裏朝白宋走去。
軟管原材料是從人族進口的一種熱帶樹木的木心,這種樹的木心剛取下來時是一整塊的固體,在高溫下融化成液體再倒入模具冷卻後,便成了質如少女肌膚又富有韌勁的凝固膠體,不似布料粗糙也不像鋼鐵堅硬。
白宋翹着小屁股趴了半天,白無常卻毫無動靜,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堆像是刑具的玩意兒,他有點心慌,忍不住以肘撐起身子扭頭朝後看,腰部塌成一條優美的弧線。
白無常見他這模樣便笑了一聲,揚了揚手上的軟管說道:“怕你今天吃壞了肚子,給你的腸胃也洗個澡好不好。”
白宋順着他的手看向吊在半空的巨大水袋,表情有些遲疑道:“我要……喝光這袋水嗎?”又坐立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委屈地說,“……可是我喝不下了呀。”
“哈哈哈哈哈……”白無常笑得差點握不住手裏的東西,眼看小畫精又要羞地炸毛,趕緊一步上前單膝跪在旁邊攬過人蹭了蹭鼻尖,“确實要喝光……”
又湊過去啄吻白宋柔軟的唇:“但不是用上面這張嘴。”
白宋不明所以,乖巧地任人親了一會,又被擺回趴着的姿勢。
白無常一手搭在他腰側撫摸,低頭啃咬白軟肥嫩的臀肉,唇舌往幽縫處移動舔舐緊閉的入口,等到菊蕾足夠柔軟濕潤之後,他便擡起身子拍了兩下挺翹的小屁股,持着手上的軟管探入緊縮的秘洞,深入一指後便松開掐着軟管的手,任水袋裏的水自然流下。
“嗯……唔,好涼……不要。”白宋感覺到冰冷的液體被倒灌入自己的身體,不自覺地想往前爬掙開異物,又被白無常掐着腰拖回來。
“寶寶,忍一忍。”白無常沿着白宋的尾椎一路往上吮吻,經過凸起的蝴蝶骨而後覆上他脆弱的後頸肉不住啃咬。
水袋裏的水少了一半,而白宋原本平坦的肚子漸漸鼓起,他難受地弓起身子側躺下來,再也保持不了趴跪的姿勢,眼睛濕漉漉地看着覆在他身上的白無常,伸手推開對方試圖再次湊上來的臉:“好脹……哈啊…要吐了……不要了不要……嗚嗚…讨厭你……”
白無常被推開也不惱,抓着人的手啾啾親了幾口:“好……好,寶寶不要了就不給了。”
說完,伸手摸了摸對方鼓脹硬板的腹部,覺得也差不多到極限了便拔出軟管扔到一邊,然後迅速地用事先備好的狐貍尾肛塞堵住急于噴發的穴口。
“大騙子!唔啊……”才将将放松一下又被白無常阻攔住,白宋腹脹地不行,稍微一動就感覺肚子裏的水在晃動着擠壓腸肉,想吐卻又無法施力,急得紅了眼,抽回手就給了魔王一大嘴巴子。
像被逗急了的家貓舍不得亮出利爪抓傷主人,心裏又氣得不行,只能龇着牙用厚實的肉墊拍打對方。
白無常挨了這軟弱無力的一巴掌,不但不生氣心裏還美滋滋的:“寶寶不氣,啊,來,使勁多打我幾下,我皮厚……不疼。”說罷還将臉又湊近了些貼在白宋汗濕的掌心蹭了蹭。
白宋被氣得血液直往腦門上沖,肚子裏又酸脹不已,看都不想看白無常,便仰起頭越過他看向穹頂的星空,眼睛裏流出生理性的淚水混着汗水沒入鬓角發叢,紅潤的嘴唇微張着嘆出一聲長長的呻吟。
白無常看着對方映着星子的雙目,忍不住低頭輕啄了幾口,又沿着淚痕舔舐淺吻品嘗對方鹹濕的體液,他一路向下親咬着,随意啃了兩口挺立的乳頭便松開繼續下行。
白宋腹肌緊繃,夾閉着雙腿半側身蜷縮着,伸手推拒着白無常造孽的腦袋,身下孽根卻已然半勃起從腿縫間露出頭來。
白無常側耳貼在他肚皮上聽着裏面咕嚕咕嚕的聲響,張嘴含住了對方腫大淌水的龜頭,也不吞吐或者舔弄莖身,就那麽含着吸奶似的吮舐。
白宋腹痛難忍不得出,敏感處又被人吮着帶起一陣陣的酥麻,不由得呻吟聲漸大,微微顫抖的身軀扭動抽搐起來,腿一張一合地動着帶動臀肉擠壓腿間肛塞。
聽夠了咕嚕的水聲,白無常松開口中軟肉欲起身,白宋原本推拒的手卻抱着他的頭不肯松開,還往下按了按示意他繼續。白無常便伸舌鑽弄對方冒水的鈴口,趁其稍放松便一把鉗住對方雙手擡起腦袋撤走。
“嗯……還要含含……不許你走……”白宋不滿,可手被鉗住無法活動,最後只撈住了白無常一縷頭發,他看着指尖交纏的黑發使壞地夾住往下扯了扯。
“哎喲,禿了禿了……”白無常誇張地擺出一臉痛苦的表情,吓得白宋立馬撒手,掙開鉗制伸着去揉對方那塊頭皮。
“很痛嗎?我以為我沒使多大勁……對不……唔?……”白宋歉意地看着對方急急解釋着,卻被人以唇堵住了話頭,用幾口腥膻的體液換走了口中清甜的津液。他被吻得幾欲缺氧暈厥才被放開,四肢綿軟上身打着顫,只剩穴口肌肉還在盡職地咬着外來異物。
白無常趁機起身,走向二十尺開外的角落裏放着的坐便桶,回頭朝白宋說到:“寶寶,爬到這裏就給你拔出來讓你松快松快。”
白宋偏頭看向不遠處的白無常,目測了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之後,想着幹脆閉眼裝死算了,可是一來實在腹痛難忍,二來自己粗重的喘息也瞞不過耳聰目明的大魔王,而且現在畫卷不在身邊也躲不回畫裏去。
他不禁陷入了靜止。
白無常見對方一直盯着自己看,輕咳一聲松開腰帶敞開早已濕透的裏衣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手背在身後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折扇,唰地展開搔首弄姿地扇着。
若不是場景不對,還有邊上的坐便桶煞風景,倒真是一副風流小生的模樣。
“哈哈……哎喲……哈哈哈……”白宋被逗得笑出了聲,然而腹肌一緊張又牽扯得內部再次疼痛起來。
他撐起身子試圖站起來走過去,卻見白無常一收折扇瞬間移動到他身邊,以扇骨壓住他的頭阻止他的動作:“狐貍可不會兩條後腿站着走路。”說完,想到什麽似的走到紅布邊上,挑了一根細長的皮鞭和一個連着繩索的項圈。
白宋跪坐在地上看白無常邊解着項圈邊朝自己走來,自覺地前趴伏下身子擺出小狐貍的動作。夾在臀縫間的毛絨尾巴随之翹起,尾尖搭在光裸的背上帶來一股癢意,于是他搖起屁股想将其甩開,肚子裏的水卻跟着晃動勾起一陣異樣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低喘了一聲。
一雙滿布青黑筋絡的腳從現在白宋視野裏,與此同時一只冰冷的手按着他的後腦揉了幾下,又像給寵物順毛似的沿着脊柱來回撫摸,最後抓住毛絨尾巴頭部的塞子抽插兩下,腹內液體随着抽插的動作漏出些許,沿着大腿內側滑落到地上,引得他的身體小幅度顫抖着努力收縮穴口肌肉,唇齒間溢出難耐的呻吟。
白宋擡頭向側上方看,果然又見白無常化成了皮膚青灰眼睛血紅全身滿布蛛網狀血管的本體模樣。對方收回手直起身子,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握着皮鞭和項圈的手垂在身側,不發一言。
于是他爬動了兩下,給自己找了個合适的位置,又擡頭看了一眼白無常,然後伏下身子以溫熱的唇舌不斷觸碰舔舐對方冰冷的足背。感覺到對方從僵硬緊繃的狀态緩緩放松下來,他又像想引人注意的小動物般咬着白無常的褲腳扯了兩下,複又擡頭與人對視。
白無常伸手獎勵般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他舒适地眯起眼睛任人摸了一會,再往前爬了兩步,模仿小動物人立起來的姿勢跪坐着,手搭在白無常大腿上,以鼻尖臉頰隔着布料蹭着對方雙腿之間微隆起的部位。
感覺到巨物又脹大了一點,硬挺地使胯間撐起一個弧度,頂端的滲液将布料沾濕,白宋放下雙手重新四肢着地側身對着白無常,然後爬到對方手邊銜住項圈的繩子,頭向後仰将項圈往外扯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已經習慣了還是腹內的水被腸道吸收了些許,白宋覺得肚子沒有之前那麽脹痛了,腸肉晃動互相撞擊之間甚至還帶了一種別樣的爽快感。
他咬着項圈仰視白無常,鼻子裏粗重的呼吸伴着短粗的嗯唔鼻音,口水從閉合不緊的嘴角沿着下巴流下來:“嗚啊……”
白無常蹲下身來,扣住白宋的下巴伸出拇指擦拭他唇角的口水,然後從他嘴裏取出項圈對折起來在他臉頰上拍了幾下。
白宋眯起眼睛偏頭躲了躲卻沒能躲開,便往前爬了幾步湊近白無常去舔吻他青紫冰冷的唇,喉嚨裏發出小動物示弱的嗚咽聲,對方毫無回應也并不在意,閉着眼專心地試圖撬開他緊閉的唇縫。
直到感覺脖子被勒住白宋才睜眼,然後退開兩步專注地看着給自己綁項圈的對方,圈上挂着的兩個銀鈴随着他的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響。
白無常扯着項圈繩又将白宋拉近了自己,低頭啃咬他的嘴唇掠奪他口中甜蜜的津液,松開繩索後手指撫上胸前的紅豆撚磨拉扯,唇瓣交纏的啧啧聲混着銀鈴聲讓人意亂情迷忍不住索取更多。
小畫精放松地敞開自己任人予取予求,跪立起來搖晃身後的小尾巴,偶然睜眼又看到白無常血紅的眼盯着自己,冷漠的眼神和饑渴索取的唇舌好像将他分裂成了兩個人。
白宋有一點難過,感覺腹內又開始有墜脹的痛感,稍微掙紮了兩下示意對方放開自己,然後轉身找準方向慢慢往角落裏爬去。
這個普通的動作落在白無常眼裏卻成了小畫精奮力掙開自己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他心底戾氣翻湧攥緊了手上的皮鞭,嘶啞着聲音像來自地獄的惡鬼咆哮:“不準走!”
“?”白宋疑惑回頭,就見一道細長的黑影裹挾着蒸騰的魔氣朝自己揮來,他瞳孔緊縮想往前爬幾步逃開卻感覺脖頸處被項圈拉扯住,他痛苦扭頭只見白無常右手揮鞭,一腳踩住了落在地上的項圈繩。
皮鞭原是特制的材質,不管使用者用多大的力氣揮鞭都只會使皮膚現出紅痕,可鞭身裹上魔氣後卻完全不一樣了。
“啊——”鞭子打在皮肉上啪地一聲響,伴着白宋的慘叫,原本白皙光潔的背上現出一道細長的紅痕,然後慢慢綻開露出極薄的皮膚下鮮紅的血肉,濺出的血液星星點點地散在血痕邊,像盛開的梅。
他痛得伏下身去劇烈喘息,手指過于用力地按住地面使得指尖泛白,與魔氣同宗同源的墨線從身體逸散而出纏繞上傷口速度緩慢地修補起來。
“我……”白無常握着鞭子的手顫抖着,不自覺往前走了一步松開踩着項圈繩的腳。
白宋感覺到拉扯脖子的力道驟然輕松,淚眼朦胧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待身體的疼痛稍微緩解,便轉身往回爬了幾步,叼起落在地上的項圈繩來到白無常左手邊,臉頰蹭開對方虛握的掌心,将掌控自己的繩索遞到他手上。
然後小畫精擡起上身緊緊抱住對方,頭枕在他的腰側:“我沒有要走,我不會走,你別怕。”
“我都做了什麽……”白無常全身的黑網逐漸消退,眼珠在黑與紅之間不斷變幻,表情極度痛苦。
白宋感受到懷抱着的身軀不斷顫抖,還有對方內心洶湧澎湃的種種負面情緒,身體內爆發出一股強大而溫柔的靈力化作墨色的線纏繞住對方,其中幾股沒入還未完全消退的黑色經絡,扯出一絲不斷掙紮扭曲試圖逃離的戾氣——而後包裹,吞噬,将其化作虛無。
白無常清醒過來,體溫逐漸恢複,卻仍然沒有止住身體的顫抖,他丢開手上的東西快速蹲下抱住白宋脫力軟倒的身子,對方背部的傷口已經完全恢複,但氣息十分微弱嘴唇泛白滿頭大汗,他慌亂而急促地問道:“寶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你哪裏不好,我給你渡一點魔息撐一下,不對,我這就去叫赤腳仙……”
說着抱起渾身赤裸的小畫精就要從穹頂沖出去,卻被人一把揪住胸口的裏衣,白宋有氣無力地伸手指着下方角落裏的坐便桶說:“別……別急!我……哎喲……我就是肚子…哈啊…你抱我去那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