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番外五 孕肚㈠

白墨男扮女裝隐居深山小村的第五個月。

懷上龍崽的第八個月。

雖然黑硯賭咒發誓懷龍崽和人族女人懷孕不一樣,不需要這麽小心翼翼——潛臺詞就是可以繼續性生活,但仍然被緊張兮兮的孕夫墨強行禁欲的第八個月。

雖然說是說懷龍崽與人族懷孕完全不同,但白墨的身體也确實産生了不小的變化。

肚子大得像揣了一個球不說,整個人好像也懶散了不少。

黑硯扛着鋤頭去幫人家種地或者是上山狩獵的時候,他就給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的,然後推着黑硯給做的可以搖的輪椅,去村中央的小廣場曬太陽,癱在椅子上聽鄰居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唠嗑。

生活寧靜又惬意。

就是黑硯最近盯着自己的眼神,讓白墨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比起剛撿回白無常那幾年的禁欲生活那會尤甚,讓他不禁回想起當年剛解禁那一個月被“厚積厚發”的淫龍支配的恐懼。

他猛地睜開眼睛,騰的一下坐起身來,把旁邊正講得津津有味唾沫橫飛的村婦們吓了一大跳,手上的果子撒了一地。

“咋了這是?小娘子你沒事吧?”

“孩子是不是動了?肚子疼不疼呀?”

眼看着村婦們要起身,他趕緊擺手朝她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打着手勢告訴她們自己突然想起家裏還有事沒做完,得趕緊回去。

村婦們這才放下心來,囑咐他凡事慢慢來,身子要緊。

白墨一一應下,又推着輪椅回了自家院子。

一合上自家大門,他便立馬揮手布好結界,然後運起魔氣操縱着輪椅懸在空中,在院子裏沒頭沒腦地左右亂轉,腦子裏胡思亂想着。

亂飛的眼神不經意間瞥到院子角落的水井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停下動作,魔氣托着輪椅輕輕地停在地面上,然後招手引了一捧井水在身前畫出一面巨大的水鏡。

水鏡中映出一大片黃色的土地,畫面正中間,是一個裸着上半身皮膚被曬成深古銅色的男人。

男人正揮着鋤頭辛勤耕地,晶瑩的汗水沿着他健壯的肌肉緩緩流下,隐沒于腰間的汗巾中,撲面而來的危險而性感的雄性氣息讓白墨有些坐立不安,他慣性地舔了一圈肉肉的嘴唇,咕咚咽了口唾沫,然後繼續欣賞鏡中風景。

男人熟練地揮鋤耙地,不時直起身子擡手以堅實的臂膀蹭去額角的汗珠,動作之間,肌肉附近的皮膚在光照下現出斑駁流動的光影,似一頭囤積着力量蓄勢待發的獵豹。

只有白墨知道這男人是一頭比獵豹兇殘多了的兇猛悍獸。

此時身處田野間的男人蹭完額角的汗液後似乎仍覺得不夠清爽,便幹脆扔下了鋤頭,動手解開圍在腰間的布巾,坦露出結實的塊狀腹肌。胸膛上的汗水沒了布巾的遮擋,便順着肌肉紋理一路向下流去,肚臍下那一绺卷曲的黑色毛發被汗液沾濕,胡亂地貼在皮膚上。

白墨摸着肚子看得津津有味,屁股不自覺地在椅面上蹭動。

男人将布巾揉作一團,緩慢地擦了一遍身上的汗液,最後閉着眼抹了一把臉。

再睜眼時,如星的黑眸直直看向虛空中的某處,瞬間現出金黃的獸瞳,仿佛看見什麽有趣的東西一般,男人挑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白墨在看見男人隔着水鏡直直望向自己的獸瞳的時候,心猛地一顫,手一抖就維持不住法術,水鏡當即破裂,雖然大部分化作了一地的水漬,但仍是澆了他一腿。

他彎腰扯了扯因為濕透了而緊貼在腿上的布料,剛準備施個滌塵術,門就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怎麽這麽不小心。”黑硯本來扛着鋤頭悠悠閑閑地跨步進來,準備好好盤問對方為什麽偷看自己,沒想到卻見到了他雙腿濕透的慘狀,于是一把扔開手上的東西幾個跨步走過去蹲在白墨腿邊,伸手擰了一把吸滿了水的裙邊。

“還不都怪你。”白墨恃寵而驕惡人先告狀。

黑硯小心翼翼地将人從輪椅上抱起來,嘴裏也不反駁就那麽應了一句:“對,怪我。穿濕衣服對身子不好,我帶你進去換掉。”

白墨一腦門子問號,直到被人抱着放在床上給扒得就剩一件松松垮垮的裏衣都沒反應過來。

這條龍是不是演人演得入戲太深,不是一個滌塵術的事情而已嗎?

“我施……”

“你濕透了,我找塊幹淨的布給你擦一下。”黑硯打斷了他的話頭。

白墨:“……”

老淫龍之心,路人皆知。

白墨孕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肚子裏龍崽的影響,全身上下圓潤了不少,而且越是接近生産,整只魔就越是容光煥發,身上本就白嫩的皮膚像是覆了一層瑩潤的光,原本結實精壯的肌肉也變得軟綿綿的。

黑硯幾次三番大半夜被睡得迷迷糊糊主動貼近自己的人兒蹭醒,提搶就能幹卻要強忍着,整條龍都不好了,只能靠種地和狩獵發洩過剩的精力勉強維持人性這樣子。

白墨平躺在床上,視線被高高隆起的孕肚遮擋住,雙腿又沒有知覺,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自己腳邊做什麽。

黑硯跪在白墨兩腿之間,拿了塊幹淨的布巾細細擦了一遍對方腿上的水漬,見對方挺着大肚子扭來扭去就是看不到下邊的情況,壞心眼地俯身在他大腿上咬了幾個牙印子,咬完仍覺得不夠滿足,又叼着對方大腿內側的嫩肉嘬出一塊塊豔紅的斑點。

白墨雖然看不到也感覺不出來,但他還可以摸,于是一只手伸到肚皮底下随手一撈,就抓住了黑硯的耳朵:“你幹嘛呢。”說完輕輕扯了扯手上這片軟肉。

黑硯打蛇随棍上,就着被扯的耳朵一路往上爬,小心翼翼地避開大肚子,撐着身子覆在白墨正上方,咬了他柔軟的唇瓣一口,然後開始興師問罪。

“今天做了什麽?”他歪頭嗅着白墨的耳後與脖頸,似想從中找出什麽隐秘的證據。

白墨被他毛茸茸的碎發刺得癢癢,伸手去推他:“癢,不要鬧了。”

黑硯在他軟綿綿的推力之下不動如山,甚至一把抓住了胸前柔軟的小手,送到嘴邊輕輕啃咬,金黃的獸瞳一轉不轉地盯着對方:“你今天都做什麽了?”想了想又補充道,“不許說謊。”

白墨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對方今天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自己,便也不嘗試龍口脫險了,甚至伸着指頭搖來搖去逗着惡龍:“嗯……我今天起了床之後,先是被你伺候着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就送你出門去種地……”

黑硯被對方慢吞吞地語氣勾得急死:“這些我都知道了,說點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嗯……送你出門之後我去廣場曬了太陽,嗑了鄰居給的一把瓜子…”白墨搖頭晃腦地假裝思考,“啊!這個你肯定不知道,我聽鄰居的阿媽說呀,村裏那個老劉他……唔唔…嗯…”

黑硯見他避開重點絮絮叨叨沒個停了,幹脆低頭啃住那張惹人心動又招人心煩的嘴,伸着舌頭進去一通翻攪,将人攪得七葷八素,然後喘着粗氣繼續問道:“然後呢?還做了什麽?”

白墨雙手勾着黑硯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舌頭伸出來舔了一圈殷紅的唇瓣,似在回味方才熱辣的吻:“然後……然後我還想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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