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錢
因為白青亦的藝人身份, 所以出去游玩的話, 還是要稍微僞裝一下的。顧芷寒本打算使用最普通的墨鏡和口罩，誰知被顧井軒一票否決。
“這樣太顯眼了, 一定會被認出來的！”顧井軒信誓旦旦地說：“姐姐你聽我的, 你戴上我給你織的圍巾，就絕對不會被認出來了！”
白青亦看過去：“我不需要變裝。”
“呀，我是跟嫂子說話！”說完，顧井軒嘀咕了一句：“怎麽總是叫錯人呢……這是為什麽呢……”
顧芷寒很嫌棄顧井軒的圍巾, 不說話也不動作。
白青亦安撫性質地拍了拍顧芷寒的肩膀, 從圍巾櫃子裏找出一條比較适合現在這個季節的圍巾，然後親手給顧芷寒圍上。這個過程中, 顧芷寒一動也不動，就任由白青亦動作。
顧芷寒認為顧井軒的圍巾醜，不想挂在白青亦的身體上。但如果白青亦自己都情願，那也就随她吧。
弄完之後，白青亦打量了一下整體, 覺得非常滿意，于是誇獎道：“好看。”
顧井軒果斷捂住眼睛, 說：“狗糧！”
白青亦一陣無語，但她馬上就理解了：如果兩個人沒有靈魂互換，那麽以顧芷寒的性格說這句話，只可能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白青亦些微遺憾：哎呀，我對顧總的理解還不夠深刻，還是會流露出下意識的反應呢。
顧芷寒走到鏡子前, 端詳了幾秒，附和道：“嗯，好看。”
顧井軒又出主意：“那……姐姐也戴圍巾吧，情侶裝。”
白青亦：“……”
但不知道怎麽回事，顧井軒就好像是白青亦的克星一樣。他微微仰頭說了好多七七八八的理由，白青亦望着他的神情敗下陣來，妥協道：“好吧。”
白青亦偷偷瞄了顧芷寒一樣，并未發現絲毫不快。
三個人折騰了好久，才終于從家裏出發。顧井軒看着那兩條圍巾，特別滿足，道：“我一直希望，姐姐能戴着我織的圍巾出門，但一直沒成功。沒想到嫂子一來，願望就實現了。嫂子真是個大好人！”
白青亦：哦，再見。
顧芷寒好像不太适應圍巾，在脖頸處拉了幾下，好在沒有摘下來。
顧井軒帶着二人去商場，第一個奔向的地方，竟然是一家織物店。
他顯然是店裏的常客了，店主一見他，就連忙迎了上來，問他：“這次需要點什麽？”
顧井軒說了自己的需求，店主又看着顧芷寒和白青亦，說：“給姐姐的圍巾終于送出去了？”
顧井軒高興地點了點頭，炫耀道：“我姐姐漂亮吧！”
店主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來回交替，問：“你兩個姐姐？”
顧井軒說：“我姐姐和我嫂子，她們倆是不是很配？你很羨慕吧！”
店主非常配合，還真羨慕地說：“我還沒有女朋友呢……而且這位小姐很漂亮。”
顧井軒自豪地說：“是明星呢！”
白青亦覺得自己被誇獎，難免有點高興。然而這個時候，顧芷寒冷冰冰地掃了店主一眼，店主頓時噤若寒蟬，摸了摸鼻子，悻悻地沉默了。
兩個冰山美人站在一起，倒是挺賞心悅目。但若是占有欲都這麽強，那絕對是看都不敢看一眼的。
簡單的寒暄之後，顧井軒開啓了瘋狂購物狀态。店主拿出小樣，顧井軒怎麽看怎麽不滿意，要麽嫌棄色號不正，要麽嫌棄觸感不好，要麽嫌棄材料太差。
顧芷寒和白青亦插不上話，只能坐在一邊。顧芷寒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青亦百無聊賴，一直在看時間。
半晌，顧芷寒發問：“你有急事麽。”
白青亦說：“不是……我在看有沒有到55分。”
“嗯？”
“嗯……55分是休息的時間點，才可以跟你聊天。”白青亦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實說了。
“呵呵……”誰知顧芷寒竟然輕輕地笑了一下，說：“原來在你心裏，我是……這樣的人。”
選擇形容詞的時候，顧芷寒猶豫了一下。她想說“死板”，但她知道白青亦并沒有把這種特性當成了貶義。那，“有趣”嗎？這個詞一閃而過，但顧芷寒随即否定了它。在顧芷寒的心裏，這是一個具有積極意義的形容詞，但不是自己傾向選擇的。
白青亦不動聲色，用眼角餘光掃了顧芷寒一眼。直覺告訴她，顧芷寒今天挺高興，所以略微話多。
是因為顧井軒嗎？這麽活潑又讨喜的小孩的确會讓周圍人也變得更加外放。
白青亦說：“以前聽說你們姐弟倆關系很差，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顧芷寒說：“他這麽讨厭，我們關系還不差嗎？”
白青亦莞爾：“如果真的差，根本就不會給他買合心意的禮物，也不會把那些醜醜的圍巾珍藏這麽久了。”
“絕對安全的地方”的第一反應是顧家主宅，專門繞路去拿兩份禮物，珍藏圍巾，嫌棄顧井軒讨厭……種種反應都有了解釋，顧芷寒卻還死不認賬。
不遠處挑選毛線的顧井軒喊道：“姐姐！我聽到你說我的圍巾醜了！”
顧芷寒拉扯了兩下圍巾，說：“的确很醜。”
“那你也沒扔了啊！”白青亦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又問：“那你跟舒靜理……”
顧芷寒和顧井軒争家産的傳聞算是破了，但舒靜理的冷淡，白青亦已經親眼見識過了，與傳聞相差無二。只是，與顧芷寒針鋒相對的繼母，可能容許一個姐控兒子的存在嗎？
顧芷寒知道白青亦在問什麽，回答：“她是記者，下午忙着去工作，沒時間寒暄。她說了‘有事要忙’，如果晚上見到她，她會跟你好好聊聊的。”
白青亦瞬間緊張，她見過很多記者，但舒靜理顯然不是個娛樂記者。她身上那種凜冽的氣質，不屬于任何跟“娛樂”沾邊的部分。
果不其然，顧芷寒接下來詳細介紹了舒靜理的履歷，聽得白青亦都快暈過去了。最近幾年好幾個貪官落馬的新聞，都有舒靜理全程參與；偶有他國領導人前來會晤，舒靜理不忙的時候也會出席其中。
是個政治參與度很高的記者，同時也說明了背景和能力的雙重強大。
白青亦更緊張了。
“無需驚慌，她……”顧芷寒停頓五秒鐘，思考了一下怎麽高效安撫對方，最後選擇的說法是：“跟顧雄知一樣。你如何應付顧雄知，也如何應對她。”
再見。你根本不知道我見到你爸時的腿軟。
白青亦已經麻木了，索性問個夠：“那媒體說你們全家關系不好，你出國之後很少回家，連春節都在國外過呢？“
顧芷寒：“春節不放假。”
白青亦：“聖誕也不回來？”
顧芷寒：“他們有空會過去，顧井軒每年都過去。圍巾是聖誕禮物。”
白青亦現在終于懂了。這家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只是相處模式不太尋常，而人民群衆又太熱愛爾虞我詐的豪門秘辛，所以事情才會傳成那個樣子。
八卦誤我！
白青亦處于被砸懵了的狀态，後面整個人就不怎麽在狀态。陪顧井軒逛街的時候一言不發，真真像個殺伐果決的霸道總裁。
顧井軒将購物袋塞到白青亦手裏，白青亦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接過，然後又被顧芷寒不知不覺拿在手裏。顧井軒看不下去了，對白青亦愁道：“姐姐，你怎麽能這麽對待嫂子。這可是新娶過門的嫂子，萬一跑了怎麽辦？你又不懂浪漫……”
剛教訓完白青亦，顧井軒又對顧芷寒說：“嫂子，你是怕我讓姐姐拎東西，所以才放棄工作一起逛街的是嗎？你不能對她太好了呀，你讓她對你好一點嘛，她有錢！”
聽到最後一句話，白青亦哭笑不得，連忙冷着一張臉，散發出涼飕飕的威脅氣場，道：“顧井軒。”
顧井軒卻不怕她，連忙跑到顧芷寒身後躲起來了。
顧芷寒若有所思：對她好……有錢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敢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