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絲毫不臉紅心跳

自然是黎民百姓。

燕淮黎深深地望着燕淮安, 本該脫口而出的冠冕堂皇的話堵在喉嚨。他眉眼微動,揉碎了柔柔的月光,輕輕晃了晃頭“朕也不知曉。”

說完燕淮黎笑笑站直了身子, “不論如何,皇兄總是最在意你的。”

留下一句話, 飛身,驀然消失在外邊無盡的夜色, 燕淮安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那道影子徹底湮滅在濃重的黑色裏, 也沒有收回視線。

燕淮黎來這一趟, 是要做什麽呢。

片刻功夫,穿梭在燈火凋零的街道宮牆,燕淮黎已經回到了寝殿。一路侍衛們毫無察覺,甚至還有兩個守殿門的竟然打了盹兒, 他有些不愉,同時心裏多了絲戒備才進了寝殿。果然,裏面多出了一個化着淡妝的美人。

他在蔣瑤音面前站定,望着她毫不掩飾的愛戀與嫉妒, 心裏突然多出來許多不耐煩,方才在燕淮安那裏生出的夾雜了莫名恐慌的複雜情緒被這種不耐煩激化,擡手,他将蔣瑤音的脖子吸到手心裏,觸感滑膩,與燕淮安很像卻又截然不同, 他覺得有點兒惡心。

他漸漸收緊了手,擡高,蔣瑤音不斷掙紮着,眸子裏盡是不敢置信的驚恐,那痛苦的模樣并沒有令他心底的暴.亂有所平複。

而且蔣瑤音如今對他還有用處,很大的用處。

于是他沒有再用力,只是将她抛在一處不遠的地方。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看着她被摔得通紅的眼眶覺得無趣,“今後別随意來朕的寝殿,去罷,朕乏了。”

蔣瑤音低着頭,眸子裏閃過一絲不甘與狠毒,轉瞬即逝,而後狼狽地爬起來,邀功道:“黎哥哥,我已經知道父親将那東西藏在哪裏了。這便尋機會幫你偷過來,只是,只是瑤音怕此去無回。”

燕淮黎聽到蔣瑤音這麽快就有了線索倒是對她有些另眼相看,微微挑眉“所以?”

蔣瑤音紅了臉,深情脈脈“左右也是得當黎哥哥的妻子,不如就先把身子給了黎哥哥罷,就是今後有什麽意外,瑤音此生也無憾了。”

燕淮黎盯着眼前這個女人,好笑道:“朕只答應了許你皇後之位,與你演幾場戲,瑤音莫不是還當真了?”

蔣瑤音聞言一怔,“皇後難道不是黎哥哥的妻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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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淮黎溫柔的笑“不是。”他輕輕嗅了嗅,“而且瑤音還備了不少好東西罷,這種妻子,朕還消受不起。”

蔣瑤音被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懷裏那包已經撒在了宮殿裏床邊的藥粉包燙得她心慌,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燕淮黎,看他沒有發怒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氣,咬咬牙,她将身上的衣衫快速解開,只露出裏面兒半遮半露的小衣,傲然的玉峰随着她的動作羞澀地抖了抖,她上前幾步,稍稍扯住燕淮黎的袖子,一雙杏仁大眼乞求般望向燕淮黎,水霧濛濛,“黎哥哥,讓瑤音服侍你一晚罷,就一晚。”

燕淮黎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沉默不語。蔣瑤音心裏一喜,得寸進尺。裸.露的柔軟玉臂纏上燕淮黎的半側身子,一對渾圓也在他的胳膊上不住地按壓,她的叫聲嬌滴滴地,有姑娘家的羞怯與風塵女子的魅惑,“黎哥哥,給瑤音一晚罷。”

燕淮黎緊抿着唇。

實在不喜蔣瑤音的觸碰,眸色抑制不住地越來越冷,終于,燕淮黎冷笑,一掌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打出去,蔣瑤音連連後退多步,捂住心口忍住了才沒有噴出一口鮮血。

“黎哥哥”

蔣瑤音還沒有放棄,又一步步傷心似的走了回來,眸子裏蓄滿了淚水,她跪在地上,想要抱住燕淮黎的腿,卻被燕淮黎提前躲開,他冷聲道:“朕方才試了,能夠忍受你的觸碰的極限。”

蔣瑤音是聰明人,最會審時度勢,知道今天這是沒有機會了,悲傷地淚水未停,她努力勾出一個笑,給自己穿上脫掉衣裳,“黎哥哥,你最後一定會是我的!這世間,只有我們最相配!”

“拭目以待。”

蔣瑤音不甘地走了,燕淮黎掀開淡黃色的床簾,那裏面兒藥粉的氣味更加濃重。呆了一會兒,他緊抿的平直唇線突然彎起,清冷的神色有所動容,也不嫌棄那味道了,在床褥上躺了會兒,直到感覺那藥性入骨身體發酥發麻了,喘氣也更加不可控制地粗重滾燙,他才可怕地冷靜道:“暗一。”

“在。”

在這屋子裏的暗處突然竄出來一個黑衣黑靴黑面具的暗衛,身手不凡,動作幹淨利落,幾乎是瞬間就跪到了燕淮黎的床前,此時床簾仍舊放着,暗一直覺主子的情況不大好,可床簾裏面的影子與透出來的聲線卻是一如既往地冷清又強大,“去把公主帶過來,就說皇上出事了。”

床簾裏丢出來一枚玉佩,暗一撿起來,“這是信物,不然她不會來。”

“是”

暗一方要動身,又聽床簾裏傳來一聲“罷了。”

他停住要站起來的姿勢恭敬垂首,餘光能見到合上的床簾被拉開,暧.昧的藥物的味道傳到他的鼻端,他心頭惴惴,主子不是要追究這藥物的責任了罷。可也是主子吩咐過,但凡有來下藥者不可輕舉妄動,觀其意圖方法,察其背後跟脈,只要在他沒有表現出識破的時候提醒他就好了。

正胡思亂想着,暗一感覺到主子滾燙的身軀跳上了他的背,沖他一嘆,“走罷,去公主府。”

還順手給他手裏的玉佩順走了系回了身上。

暗一身體僵硬,自打他被主子救了成了暗一,跟着主子一步步走到現在,可還沒離主子這麽近過。冷血硬漢如暗一也有些緊張,主子的性子手段他可了解,離得越近越危險,稍有不慎就是被打落萬丈深淵。

“快!”

背上的人催促了一聲,暗一過硬的心理素質決定了他迅速地沉着下來,不可見地深吸一口氣,他提氣,背着燕淮黎在漆黑的一片裏,靠着那點兒月光與習武之人的目力在一個又一個的屋頂上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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