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就立Flag,最後臉被打得啪啪響的男主

他,氣得走到角落,沒理形形色色的姑娘小夥。她是很習以為常地遠離熱鬧,但是架不住會有人找上門來。

“沈小姐,怎麽一個人在這兒,沒人陪你?”唐悠雖然一直被朋友擁簇着,但還是大老遠看見了前幾天和自己買了同一件衣服的女人,直接拉着朋友過來打招呼。

那日回去後,她從唐母的口中得知了沈濛的身份,雖然有心刁難,但也不敢太露骨。

沈濛很冷靜地忽略了她的問題:“唐小姐,生日快樂。”

唐悠穿的正是那天買的淺粉色裙子,上面繡的藍色蝴蝶十分漂亮,襯得小姑娘既漂亮又活潑,但是樣子看上去有幾分傲慢就是了:“謝謝。”說着伸出了一直端在手裏的香槟。

沈濛輕輕皺了皺眉,從侍應的盤子裏端起一杯酒,和她的碰了碰,輕輕抿了一口。卻看見唐悠直接喝光了一杯,只好硬着頭皮喝了。

沈濛正打算擡腳離開,又聽見她說:“沈小姐,前幾天買下了你的裙子真是十分抱歉,想必你用我給你的錢買了一條更好的吧。”

沈濛一頓,聽見她們幾個姑娘在低聲笑,就把眼睛落在了唐悠的臉上,慢吞吞地說:“沒花錢。”沈濛今天的妝帶了幾分強勢,金色的裙子在也燈飾下十分耀眼,長發別在腦後挽了起來,加上沈濛這人平時有些呆,只要不亂撒嬌生氣,這樣看上去十分有氣勢。

“哦。”唐悠旁邊的一個小姑娘淺笑,“沈小姐身上這條裙子真漂亮,是哪個牌子的,我好像沒見過啊!”

沈濛聽了,勾唇一笑,就等着你們上鈎呢:“‘素桑’,不是什麽大牌子,這是最近新出的裙子,我也覺得挺好看。”

☆、猜疑的心

幾個小姑娘神色一僵,臉色異彩紛呈。

确實不是什麽大牌子,但是在虞市服裝界,要說起刺繡,就沒有人不知道“素桑”。如果說各大名牌的服飾是只要你有錢就能買的話,那麽“素桑”就是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的品牌。在名流圈子裏,“素桑”是比臉面的存在。就說今晚宴會上的富貴人家,可沒幾個人能買到“素桑”的繡品。它是在場除了沈濛,也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品牌。

沈濛也是今天和沈媽媽聊天兒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心裏的小人興奮得直跳。男神實在是太棒了,回去一定要好好獎勵他!

“沈小姐認識‘素桑’的老板?”方才問她話的小姑娘忍不住好奇。要知道這品牌賣的繡品無一不是精貴又漂亮的,尋常人進了門都會被趕走,除了得到老板認可的客人,才有資格在這店裏買繡品,而且價格不菲。沈濛自然是不差錢了,可是聽說她私底下并沒有現在看着斯文大方啊,怎麽可能認識“素桑”的老板。

沈濛也很坦白地搖搖頭:“不認識,不過我男朋友是老板的兒子。”吼吼吼,男神借你名聲一用!

那姑娘微楞,然後說:“言三少?”蘇淸只有一個女兒,正在國外工作。剩下的自然是姜慧蓮的兒子言澈了。

沈濛也愣了:“你認識?”她可沒想到言澈的名字可以在名流圈子裏出現。

唐悠不認識什麽言三言四的,只是問:“那天陪你一起的就是你男朋友?”

沈濛點頭,接着就聽見了一個女人輕蔑的嗤笑聲。。

“言三最近新交的女朋友就是你?”那個女人慢慢走過來,緊身連衣裙把人襯托得玲珑有致。

“請問你是?”沈濛打起了精神。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情敵來了!

“哦,我姓樊。”女人撩了下頭發,由上至下地打量着沈濛,“言三是改口味了還是從良了?”

語氣裏充滿挑釁,讓周遭的人不敢随便答話。沈濛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禮貌地笑了笑:“樊小姐,你認識阿澈?”

女人目光盯着沈濛,有些意味不明,正要說話就被人打斷了。

“小希,蕭奕鳴找你。”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女人身後,高大英俊,眸光清冷地看着女人,一只手斜插在口袋,十足十職場精英的模樣。

女人聽見後,勾唇一笑,走近沈濛低聲說了句話後,才擺着腰肢慢慢走了。經過男人身邊時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混賬要人擋酒能不能下次別來了!”

男人沒理她,向前走了兩步,說:“沈小姐,我代小希的失禮向你道歉。”

沈濛腦子裏還在回蕩那個女人說的話,于是有些懵地答:“哦,沒關系。”

男人禮貌地點點頭:“那改日再見。”

沈濛不認識這男人,只是覺得很帥氣,是比趙梓陽,魏煦還有言澈不一樣的帥氣。對于他那句“改日再見”也是很莫名其妙。

唐悠一行人的話題早就被岔到了不知哪裏去,對于沈濛的身份始終不敢太刁難,也客氣地走了。

沈濛清淨了,走到餐桌邊雖然吃了些東西,拿起杯酒就走到了陽臺。

夜風習習,吹着她的臉,剛才那杯酒的酒氣也就散了些。不過可能這酒度數不低,沈濛現在反而有些熱。她有些煩躁,看着遠處的小樹苗,樹葉繁茂,随着夜風微微晃動,覺得得了興趣,一直盯着。

“找了你一圈,原來在這兒。”魏煦也拿了杯酒,站在她身邊。

沈濛側頭看他,問:“找我做什麽?”這位已經被她拉進黑名單很久的同學,你有什麽事嗎?

魏煦摸摸鼻子:“求原諒啊。”他有些無奈。看來是前陣子做得太狠,伏低做小了大半個月,竟然一點也不能打動小姑娘。

沈濛對他也很煩,這陣子一個勁兒地對自己道歉,花樣也不換,除了送花還是送花,就算沈濛這陣子搬去了言澈那兒住,送到她公寓的花還是每天沒落下。

“你到底想做什麽?”沈濛手指撓了撓額頭,“是不是我爸在生意上為難你們了?”

魏煦噎住,學着她把手撐在欄杆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看她:“就是真誠地,希望你能原諒我。沒有別的原因。”

沈濛擺擺手:“得了吧,你才不會這麽有良心。”說着抿了一口酒。

“我就是希望你能對我改觀。”魏煦解釋,“我這個人沒有之前那樣壞的。既然大家都是不願意相親的,何必相看兩厭,你說是吧?”

沈濛撐着腦袋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和你相看兩厭也不礙着你活,不是嗎?”

就是礙着了!十分礙着,非常礙着,如果不能改觀這會影響我下半輩子!魏煦苦惱地喝了口酒,卻沒敢說出口。

沈濛不懂他煩什麽,只是把酒杯伸過去碰了碰,跟着喝了一口。

魏煦也知道這事兒要徐徐圖之,不能太急影響了形象,就轉移了話題:“你認識薛城遇?”

沈濛莫名其妙:“誰?”

“剛才和你說話那個男人。”魏煦解釋,“薛家從美國召回來的兒子,我還沒見過他會這麽客氣對不相幹的人。”

沈濛癟癟嘴,晃了晃酒杯:“誰知道他在想什麽呢!”

魏煦皺眉,問:“你好像不高興啊。”

“嗯。”沈濛半眯着眼,懶懶地應他。

魏煦想了想,和她碰杯:“正巧,我也不高興,喝一個?”他一想到最近的煩心事,也是一萬個不高興。

沈濛看着魏煦把酒一飲而盡,也跟着喝了。

一個小時後,魏煦看着對自己笑得一臉燦爛的沈濛,無奈地扶額。他真是瘋了才會和她一起喝酒。

“喂,我想回家了!”沈濛拉着他的衣袖,一個勁兒傻笑。

“你等一下,我去找你爸。”人雖然是他灌醉的,不過他沒打算把人送回去。

“他說了我可以提早走的,”沈濛說,“我要回家了,我要找言澈。”說着慢吞吞往外走。

魏煦趕忙拉住她,這丫頭快連路都走不順了,要是出去就真是給沈家丢臉了。

“我要回家了,你拉着我做什麽?”沈濛噘着嘴,不太高興地甩開他。

魏煦沒辦法,只好讓她把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虛扶着她:“我帶你出去,乖乖地站好。”

“哦。”沈濛眨眨眼,點頭,筆直地站好跟着魏煦出去了。

好不容易把人帶了出去,沈濛卻扒着他不撒手了:“你不準走!”

“大小姐,你上車,會有司機送你回去。”魏煦想扯開她,但又怕用力過猛。

“我不要!”沈濛顯然是醉的不輕了,頤指氣使地指着他,“我要你親自送,不然你別想我原諒你!”

魏煦動作一頓,沒好氣地朝沈家司機擺擺手:“我送她,你回去等着吧。”

“走吧,我們去言澈家!”沈濛坐在副駕駛,眼睛亮亮的。

魏煦發動車子,冷哼哼地說:“我只認識你家別墅,其他地方我可不管。”

“我不管,我要去!”沈濛瞪他,大眼珠黑漆漆的,像龍眼核一樣。

“行行行,去!”魏煦煩躁地揉了揉腦袋,這麽點酒,正常人都能當白開水喝掉,她怎麽就能醉成這樣。

沈濛被哄高興了,笑得很開懷,拉着他東扯西扯。

“言澈肯定在家等我!”她說。

“也不知道他吃飯沒有,要是沒吃飯我還得給他做飯。”她說。

“還有喵喵,言澈肯定抱着它在書房看卷宗。”她說。

“言澈真好,長得又好看,而且又厲害。”她說。

魏煦忍不住踩了油門。

“可是你說,”她頓了頓,問,“他喜不喜歡我呢?”

她好像找不到答案,煩惱地撓了撓頭發,直接把绾在長發上的發簪拔了下來。長發跌垂,蜿蜿蜒蜒地落在了她肩上,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魏煦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答話:“那你要去問他才知道。”

沈濛一頓,像是想通了什麽,于是拉他手臂:“對,我現在就去問他!”

“沈小姐,言三睡過你沒?你那種過家家一樣的愛情,可不是他喜歡的。”姓樊那個女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真的很清楚。

沈濛也想過,言澈連親吻都表現得如此渴望,又怎麽可能會像她一樣保守地希望把美好留在結婚的時候?今天那個女人的一句話,讓她心底的猜疑漸漸擴大:他一直遷就自己,慢吞吞的蠶食她,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本來就是奔着睡她的目的來呢?

他,究竟喜歡我嗎?沈濛在心裏問。

☆、予你坦誠

此時夜燈已經亮起,霓虹燈飾閃過沈濛的迷蒙的眼,花亂而迷人。

“Let me be your hero……”手機鈴聲湊巧響起。

沈濛低頭看,小手指滑了兩下才順利按下接聽鍵。

“喂,言澈。”沈濛嘴角揚笑,模樣傻得讓魏煦不敢看。

言澈原本只打算問她什麽時候能回來,現在聽她語氣,不禁皺了眉頭:“喝酒了?”

“嗯!”沈濛也很大方地承認了,“喝了一點點,一點點的一點點的一點點。”

“……”看來醉的不輕,“要不要我去接你?”

“好呀!”沈濛高興了,轉頭推魏煦,“你停車,言澈要來接我!”

“大小姐,你別鬧了行嗎?”魏煦險些被她推歪了方向盤,伸出一只手按住她,搶過了手機,“你在哪,我把人給你送過去。”再鬧下去真是沒完沒了。

直到魏煦把人送到言澈家樓下,沈濛還處在十分興奮地狀态,扒着小腦袋對着隔着窗戶一個勁兒地朝下樓等她地言澈揚手。

魏煦只好幫她搖下車窗,停車放人。

“言澈言澈!”沈濛從窗戶伸出腦袋,小手對着他招了又招。

魏煦給她開門,抓着她手臂把人拉出來,又拍了拍她亂來的手,皺眉說:“你能不能安分點兒!”

沈濛擡頭看他,小嘴巴一癟,眼睛就淚汪汪的了。

魏煦吓了一跳,正準備說兩句安慰她卻覺得手心一空,沈濛已經被拉到了另一個懷裏。

“謝謝。”言澈摟着她的腰,讓她的小腦袋趴在自己胸前。

沈濛順勢抱着他,蹭了蹭之後才委屈地說:“他兇我!”

魏煦眉頭跳了跳,咬着牙說:“不用謝,我走了。”

言澈按着沈濛:“不送。”

魏煦連客套都沒做,直接上車踩油門走了。要不是因為那個女人,誰會理她!

小區住宅的樓下,一時間只剩下沈濛和言澈兩個人。

“言澈,你吃飯沒有啊?”沈濛從他胸膛仰起頭,笑眯眯地問,“要不要我給你做吃的?”

言澈看着她頭發亂糟糟的樣子,伸手去撥好,“都快要十點了,早就吃過了。”說着又捏了捏她有些熏紅的小臉頰,問:“喝了這麽多酒?很好玩兒?”

“不好玩兒!”沈濛搖頭,學着他把小手攀上言澈的臉,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臉頰肉,“唔,不好玩兒!”

言澈無奈,微微彎腰把小丫頭抱起,低頭咬了口她臉上的小肉。到底是宴會不好玩兒還是我臉上的肉不好玩兒呢?他有些好笑地想。

沈濛同志喝醉酒就愛撒嬌,還喜動,十分難伺候。虧得言澈力氣大,才能抱着個扭來扭去笑嘻嘻的姑娘回到家裏。

總算是成功把人放到床上,言澈撥開遮住她小臉的長發,問:“有沒有不舒服?”

沈濛搖頭,拉着言澈的手不讓走。

“乖乖睡覺,我就在這裏看着你。”上回喝醉後大半夜跑了趟醫院,言澈可放不下心讓她今晚一個人睡在這。

沈濛沒回答,雙眼亮晶晶的,又像帶了水光,水盈盈的,眨也不眨,盯着言澈的臉。

言澈用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問:“怎麽了?”

沈濛小嘴一彎:“你親親我,好不好?”

言澈眉毛一挑,好笑地看着她:“真是醉的不輕。”說着低頭安撫性地親她唇角。

沈濛把小手攀到他的肩上,仰着頭主動去親她。言澈動作一頓,沈濛卻什麽都不管,上了唇妝的小嘴貼着他的,不見他動作,只好試探性地把小舌頭伸出來,在言澈的唇上輕輕舔舐了一下。

言澈眸光沉斂,看着眼前和自己額頭相抵的姑娘,沒掙脫她柔軟的手和唇。

沈濛學着他往常親吻自己一樣,但實在是經驗不足,親到口紅都花了,還只是輕咬着言澈的唇止步不前。她覺得煩了,于是開始往言澈的頸脖啃。她咬得毫無章法,用牙齒又咬又磨,幸好言澈皮厚才不覺疼。

言澈由着她對自己啃了半天,喉結一滾便笑了出聲。

他把小姑娘從自己頸脖處拉開來:“我就是這麽教你的?”

沈濛大眼睛眨了眨,口紅因為亂蹭抹到了臉上,像只花貓,卻有幾分撩人。

“好好學。”言澈幫她把臉上的口紅擦掉,丢下三個字後便低頭擒住了她的唇。他的吻一如既往的熱烈且纏綿,霸道地吸允着沈濛口腔內的空氣,不留半點空隙。一邊吻着,高大的身軀已經攀到床上,手開始向沈濛的後背摸索,企圖拉開她裙子後背的拉鏈。

他算是想明白了。他們現在不就是情侶關系嗎?這都是你情我願的事,睡了就睡了,誰也怪不了誰。忍了這麽久,他要是再忍他都要懷疑自己的小兄弟還行不行了。所以他不要婆婆媽媽地想這想那了,睡了再說,以後還能不能處下去也看他睡得爽不爽再想!反正今晚,現在,立刻,他就要辦了她!軍痞的血性一上來,誰也攔不住他。

沈濛并沒有阻攔言澈的動作,反而還遷就着他,小舌也學着在和他的互相追逐。言澈親夠了,才把目标沿着她纖細優美的頸脖向下。目光流連到沈濛的鎖骨處,他情難自禁地咬了一口,允出一個深深的吻痕來才滿意。

言澈□□上來,雙眼越發清亮,像是一頭狼般狠厲。直到手探進了沈濛的衣裙下,他才聽見了身下傳來淺淺的哭泣聲。

他動作頓住,擡頭看沈濛。一貫嬌小的姑娘長發散在床上,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臉來,眸色清清,默默流出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到發間,很快就消失不見。她咬着唇,小聲地抽噎着,幾不可聞。

言澈眸色愈深,伸手去撫她耳邊的發,濕了一片。

他低喘了幾口氣,才幫她把衣服攏好,和她一起躺下來,摟着她低聲哄:“不哭了。”聲音嘶啞得不像話。

沈濛卻低着頭,窩在他懷裏哭得更厲害了。抽抽噎噎的,像是喘不過氣來。

言澈怕她情緒過激,只好幫她掃背:“不哭了,我不碰你。”說着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你不願意,我就不碰你。”

沈濛順過氣來,抓着他的衣服邊哭邊低聲問:“言澈,你喜歡我嗎?”

你喜歡我嗎?如果喜歡,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因為我太喜歡你,所以我總是這樣卑微,只要有一點點的懷疑,就迫不及待地期待你的肯定。甚至不惜一切地去試探你,質疑你,讓你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你是否喜歡我。

言澈眉頭微皺,把人從懷裏領出來,逼着她看自己:“你今晚怎麽了,嗯?”

沈濛也就是壯着酒膽一直撒潑,現在被人揭穿了,自然不敢再亂來。那幾杯香槟确實讓她醉了,但也沒到讓她失了理智的地步,她只是借着幾分酒意回來試探言澈罷了。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明明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為什麽她還是不開心呢?

沈濛想,如果自己沒有沒出息地哭,言澈會不會停下呢?她覺得不會。如果不會,那麽明天是不是就要分手了?又或者等上一段時間,他厭了自己,就該分手了?徐向晚曾經打過電話提醒過自己,她說言澈是夜店裏衆所周知的花花公子,什麽能玩的他都試過,會看上自己,也許不過是想換個口味罷了。誠然,她當初知道的時候,心裏不是充滿疑惑的,可是每次看見言澈沉斂清亮的目光,看見他筆直站着時那樣忠誠正直的模樣,她總是一遍又一遍的說服自己,或許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呢?她內心帶了惶恐不安,所以每次親吻都會刻意逃避,害怕內心的疑慮被證實。而當樊希質問她,就像一直埋在心裏的炸彈被發現了。她再也不能逃避,不能忽視。因此她開始試探言澈,哪怕這個試探會讓她身心俱傷。

多年後,言澈總會想,那一夜虧得小姑娘忍不住委屈哭出了聲兒,不然以他的浪子性情,只怕是真的不會停下來。

但是現下言澈沒想這麽多,只是摟着她,低聲詢問她究竟怎麽了。

沈濛嘴角下垂,神情委屈,低聲說:“有人說,你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睡我。”

言澈一聽,樂了。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着說:“許媛身材比你好多了,你是男人選哪個睡?”雖然話語不算直接,但也足夠沈濛聽明白了。

沈濛狠狠地攀着他肩膀咬了一口,“你還笑!”

言澈拍拍她的小屁股,摟着她吻了吻發頂:“不準再鬧脾氣,也不準亂動,現在就睡覺。”

沈濛鬧了別扭,酒氣散了也清醒了些,覺得自己有些丢臉。爬起來去衣櫃找衣服:“我要洗澡,你回去你的房間睡吧!”

☆、孟七到訪

那晚言澈還是睡在了沈濛的房間,而且還順勢攻略了沈濛的床。于是自那天後,沈濛就被視為言澈的睡覺抱枕,次卧的床基本已經成為了擺設。或許是因為言澈這人是軍人出身,一旦被他攻略了某樣東西,就會将把它視為自己所有,無論是人還是事。

就拿沈濛目前最頭疼的事來說。言澈明白小姑娘對于做那檔子事還是有很強的婚後辦事情結,所以也不再逼迫她了。但這麽忍着不是辦法啊,他前兩天躺在床上和沈濛打商量:你看啊,我只要親你親得投入些,小兄弟就很興奮啊,要是總讓它這麽忍着,會忍出病的啊。

沈濛被他的說法吓得囧囧有神:“那不如,我們不要總是親得這麽投入了吧……”

言澈眸色頓時幽深了起來,摟着她吻了個徹底,才看着幾乎喘不過氣來的姑娘,聲音嘶啞:“換個方案。”

沈濛被他的小小澈頂着,小臉紅的幾乎要把血透出來:“那你想怎樣?”

這句話說的嬌羞又撩人,言澈都快兜不住自己的色狼模樣了。他忍不住笑了,這話聽着怎麽像是自己要強X她一樣呢,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确實是要強迫她。沒辦法啊,實在是小兄弟忍不住啊,沈濛又是個害羞的,他再不主動些,小小澈真的要出問題了。活了将近三十年,言澈第一次認真談戀愛,還是談這樣純到不能再純的戀愛。

這樣想着,言澈二話不說,異常堅定地把沈濛一向拿來計算,做實驗,畫圖,彈鋼琴的小手,探到了自己的褲子裏。

……沈濛已經呆了,大眼睛看着言澈,一下也不眨,手指僵硬,動也不敢動。

言澈有些難受,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不要怕,嗯?”說着已經抓着她的小手,慢慢地摩挲。

沈濛抿了抿唇角,用空出來的手艱難地拉起被子,捂着紅通透的小臉,沒有說話。

言澈看着她鴕鳥埋沙,雖然想笑卻沒空理她。沈濛的手又嫩又軟,他現在真是舒服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曠了快兩個月,都快能超越他在軍隊時的記錄了。這樣一想,覺得自己真是堕落啊。

沈濛捂着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覺得手有些麻了,于是支支吾吾地問:“你快些好不好?”

言澈正拉着沈濛的手和小小澈作鬥争,聽見這話有些咬牙切齒:“這個不能快。”

沈濛沒辦法,只好由着他。又過了很久,才聽見言澈悶哼了聲,手裏的感覺好像也不一樣了,沈濛才擡起頭,睡意惺忪地問:“可以了?”

“……”言澈爽過了,有些無語地問她,“睡着了?”

沈濛眨眨眼,很識時務地搖了搖頭。

言澈眯着眼,擺明了不信的樣子。

沈濛撅了嘴,一開始是很害羞啦,不過後來覺得沒自己什麽事,她又看不見,無聊到睡着不是很情有可原嗎?

當然,這話她是不敢說的,只是把手抽出來下床了:“我去洗手。”好吧,洗手的時候又害羞了很久……

這事兒給了言澈教訓,第二天言澈開始要沈濛主動了,哄了很久,才得到她生澀的回應。結果自那天起,沈濛每天又多了一項任務。早上一次,晚上睡前一次。幾乎當做是每日三餐一樣沒落下。只是每次她都要捂着臉,言澈都快懶得笑話她了。

又沒羞沒臊地過了幾天,家裏總算是迎來了客人。

這天臨近中午,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沈濛瞧着時間正打算做飯,卻聽見了門鈴響。

她看了眼言澈,“有人來找你?”

言澈正在看CCTV-9,搖了搖頭。

“三哥!”小姑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起床沒啊,我開門啦!”

沈濛瞪大了眼,這聲音不是孟穎麽?!

“我要不要躲起來?”她坐直身子,有些着急地問。

言澈把她拉回自己懷裏,“不用理她。”他都忘了,小丫頭月尾要來家裏住一段時間。

孟穎拿着從言媽媽那兒讨來的鑰匙,果斷地開了門。走進去一看,她家三哥正摟着個姑娘看電視,讓她不禁皺了眉。她一向是不同意三哥玩玩兒作風的,所以對于在他身邊的姐姐們也很不喜歡。

“三哥,我按門鈴你怎麽不應?”她氣鼓鼓地瞪他。

言澈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有鑰匙。”

沈濛被言澈按在懷裏,十分艱難地把腦袋冒出來:“Hi。”她擺擺手,算是打招呼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吓到人家啊!

孟穎看見言澈懷裏的人,确實吓得捂了嘴。

沈濛尴尬地笑了笑,掙脫開言澈的懷抱,“我去做飯。”穿上拖鞋噠噠噠地小跑進了廚房。

言澈懷裏空了,看着沈濛不好意思的背影,不禁勾唇淺淺笑了。

孟穎趕忙過去坐在他旁邊,低聲問:“女朋友?”

言澈側頭,揉了揉她的發頂:“嗯,她膽子小,你別欺負她。”說着起身去廚房了。

孟穎攪着小手指,心裏那個糾結啊。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麽四哥不讓她亂說話了。

言澈拿了個茶杯出來,給孟穎倒了杯水:“吃過飯就回去。”

“為什麽?!”孟穎猛地站起來,話說的太急差點咬着舌頭。

言澈坐下,長腿一翹,看着她說:“別告訴我媽,時候到了就會帶回去。”

孟穎噤了聲,不敢說話。就算是你要我說我也不敢說啊……

“那什麽,我去幫忙。”說着一溜煙兒地跑進了廚房。

言澈目光放在廚房處,過了好一會兒才扭頭繼續看電視。

“小濛姐姐。”孟穎進了廚房,看見沈濛正在淘米,“我來幫忙。”

沈濛扭頭看她,有些羞赧:“哦,那你幫我淘米吧。”說着把位置讓了出來給她。

孟穎接過來,沒再說話。

兩個人心裏都有心思,反而讓廚房靜得只剩下流水聲。

“小七,”沈濛切着茄子,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因為我不知道阿澈的意思,所以上次沒有告訴你們。”

孟穎手上的動作一頓,又慢慢恢複,笑着說:“沒事兒。不過,這事兒五哥知道麽?”

沈濛想了想,老實答:“應該不知道,不過你哥還有楊時禹師兄知道。”

孟穎一愣,“我哥?”從四哥那天的态度她就知道肯定是知道的,不過怎麽她哥也知道?

“半個月前他湊巧碰見了我們在一起。”言澈受傷瞞了大院的人這事沈濛是知道的,大院裏知道的也只有言爸爸,楊時禹和孟越三人。

孟穎大概了解了,看沈濛這模樣實在是不像有心計的人,也就沒多想,專心幫忙做飯了。偶爾還和沈濛聊兩句,都是關于言澈以前的事兒,倒還算融洽。

好不容易把午飯做好端上飯桌,言澈一坐下來就問:“你們認識?”他不是傻子,這兩個姑娘的神情可不像是第一次見面了。

孟穎眼珠一轉,看着言澈的臉色一字一句地說:“上周在五哥家裏見過。”

沈濛臉一紅:“就是去買衣服那天,謝謹有事請我過去幫忙。”答應了幫謝謹保守秘密,她自然不好老實說是補課了。

言澈掃了她們一眼,覺得莫名其妙:“這麽緊張做什麽?”

沈濛被戳穿,只好老實說:“那天中午,我去你家吃了頓午飯。”

言澈顯然是被驚訝到了,過了一會兒才忍不住笑着說:“瞞着我去見家長,嗯?”

“……”你爸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好不好?沈濛無力吐槽,低聲反駁了句,“盛情難卻。”

言澈眸間的笑意更大了,點點頭:“嗯,大院幾家人經常一塊兒吃飯,看來是吓着你了。”

沈濛知道他是在笑話自己,沒再答話,低頭吃飯了。

孟穎一邊把頭埋在碗裏吃米飯,一邊擡着眼眸偷看這兩人,覺得有些新鮮。她不是沒見過三哥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場景,大多是那些姐姐像條美女蛇一樣纏在三哥身上,妝容魅惑,性感多情,看着就不是宜家宜室的那種女人。像今天這樣,一個在廚房做飯一個忙活自己的事情,坐在一起卻得了趣味的活法,她還是第一次在言澈身上看到。

想到這裏她偷偷嘆了口氣,是個長輩都滿意的姐姐,可是怎麽就碰上被三哥和五哥喜歡了呢!

☆、你滿意麽

孟穎自然是不會在言澈這住下了。再說時間已經接近九月,過幾天各大高校都要開學,她也懶得折騰了。她今天過來不過是受了言家父母的旨意,看看這個一個月也不回一趟大院的“不孝子”。

雖然總是有楊時禹給兩老報告言澈的情況,但是那小子總是包庇言澈,是以在兩老心裏楊時禹的包打聽信譽度已經下降不少。因此孟穎就接過了這個職位,偶爾還是會過來打擾一下言澈,回去給兩老彙報情況。今天來就是這麽個意思,言媽媽擔心兒子不會照顧自己,言爸爸擔心兒子的傷勢,兩老一拍即合,直接吩咐孟穎過來了。

在孟穎回去的路上,她還想着要不是三哥不喜歡言家兩老去打擾他,今天可真是不知道怎麽形容了。

正胡思亂想着,她一個激靈,拍了下腦袋,掏出手機撥通了楊時禹的手機號。

“喂。”楊時禹應該是正在午睡,聲線還有些沙啞,“小丫頭,找我有事?”

“四哥!”孟穎有些生氣,“你早就知道三哥和五哥都喜歡小濛姐姐?!”

楊時禹捏了捏鼻梁,“怎麽,你跑到言三公寓去了?”

“要不是我今天跑過去,這驚天大八卦我得什麽時候才知道?”孟穎氣鼓鼓地說。

楊時禹不禁失笑。孟穎也就是這方面和自己有些像,大院裏什麽事都不能瞞過她。

“知道歸知道,別回去對長輩說,不然對沈濛印象不好。”楊時禹囑咐她,“言三和阿謹也別說。”

孟穎年紀不小了,做事也分得清輕重,應了下來後又苦着臉問:“可是四哥,我們該幫誰啊?三哥好不容易才收心,可是我看五哥好像很喜歡小濛姐姐啊!”

楊時禹覺得好笑:“小七,你要知道,重要的不是我們幫誰,而是沈濛喜歡誰。這些事不是我們能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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