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隐藏

第八面牆倒塌了,是位于西南面中心的位置上,在距離上一次牆面倒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無風無浪,一切平和的不像話,就好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你也在!”這個叫“袁寧”的人就是上一次誣陷景沛蘭的人。

他主動走過來和景沛蘭搭話,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

“我在又如何,你能說明這牆是我推的麽?”景沛蘭質問道。

突然間,空氣安靜下來,原本議論紛紛的人全部看向景沛蘭,帶着質疑的眼神,好似每個人都問道“就是你嗎”的樣子。

景沛蘭看向袁寧,除了這個人她找不到別可以造謠她的元兇。

“我可曾得罪你?”景沛蘭問道。

袁寧搖頭道:“說到底,你仔細想想你得罪了什麽人,我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景沛蘭說:“可是,你這樣無關緊要,卻至關重要,不然,他們沒理由相信我就是推倒牆壁的罪人。”

袁寧看了看景沛蘭,笑了一下,說:“是啊,可是你沒有證據啊。”

景沛蘭點頭,的确,他沒有證據證明此人說話的真僞,可是……一定有什麽破綻。

景沛蘭轉頭,避開了袁寧直直看向她的視線,也想要避開所有人看她的視線,突然,她定睛在一處。

“越先生!”景沛蘭趕忙跑了出去。

“別走!”有個人喊道。

黑色鬥篷一閃而過,轉進了小巷子裏,然後,景沛蘭亦步亦趨地跟着,到了越宅門口。

“越先生!”景沛蘭關好門後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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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百川并沒有脫下的鬥篷告訴着景沛蘭,方才的人就是他。

“越先生,您!”景沛蘭指着鬥篷說,眼中有着不相信。

越百川将拾來的磚頭放在石桌子上,然後從屋裏面又拿出來了另一塊。

景沛蘭走過去,看着那兩塊磚頭,從外觀上分不出來什麽,甚至可以說一模一樣的。

“先生,這是何意?”景沛蘭問。

越百川說:“現在,我們可以找出想要炸毀這座城池的人!”

景沛蘭看着越百川,不知道他是何意,兩塊磚頭怎會聯想到炸毀城池?這樣事情,她是怎麽也聯想不到。

越百川見她疑惑,說:“左邊是我從今日倒塌牆壁的地方撿到的磚頭,另一塊是從複原的牆壁上扣下來的,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按原狀重新弄了一塊進去。”

景沛蘭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麽區別?”

越百川拿起磚頭,兩塊磚呈十字上下疊放,然後讓兩塊磚互相撞擊。

“啪”地一聲,兩塊磚一分為二,越百川将切口朝向景沛蘭,兩塊磚終現端倪。

其中一塊比另一塊顏色深了許多,原本這裏的牆全部都是青磚,呈現也是灰黑色的,然而那個從修複牆壁上拿出來的磚居然是黑色的。

“這個是火,藥!”越百川說,“量很足,而且很實。”

“按照您的意思,那些牆壁倒塌都是因為要把這些□□磚放進去才會如此?”景沛蘭問。

越百川說:“不僅如此,他還選擇了地點,若是這些炸,藥燃爆,那麽這八塊地方就會一起燃爆,然後以他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若是這地下也埋着炸,藥,那麽這座城池将成為廢墟。”

“是誰!”景沛蘭問。

越百川搖頭,光是找到這一點卻不曾發現何人,他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景沛蘭說:“我現在被限制行動了,我可能随時随地都有人跟着我,近期就不要和先生碰面了。”

“沒關系!”越百川說。

“可是,他們會發現先生的。”景沛蘭說。

越百川說:“恐怕早就已經發現,卻想要不動聲色地引我出來。”

景沛蘭輕聲問:“那麽,被發現了,先生您會離開麽?”

越百川說:“沒辦法了,只能戰鬥了,就算我不出去,我也會被炸死在這裏,還不如放手一搏呢。”

景沛蘭笑了,那麽便不必擔心先生會離開!

越百川伸手摸了摸景沛蘭的頭,說:“沛蘭若是有疑惑大可以到我這裏來!”

“好的!”景沛蘭說。

從越宅出來的時候,景沛蘭的心情如同沒有一絲雲朵的夏日晴空,真的很燦爛很熱烈。

先生不會走了,這是她今日覺得最高興的事情。

“站住,方才你見的是誰?”袁寧攔住了景沛蘭的去路說。

景沛蘭見來人,徑直繞過去。

袁寧卻不燥,轉過身說:“我想你應該去黑街見見一個人,或許你會改變你所有的想法也說不一定!”

景沛蘭說:“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麽想法?”

袁寧說:“你不是企圖要改變事情發展的軌跡麽,見了那個人你就知道你有多渺小了。”

景沛蘭不客氣地說:“哦?看來你是知道了,發生在這座城裏的一切,那你不妨把幕後主使一起供出來,不然的話,你若是死在這裏,就不要臨死前怨你的主子無情!”

袁寧楞了一下子,他看着景沛蘭,眼中有着驚色,的确,他只是跟着那個人,他從沒有想過死,因為他覺得那個人不會無情到這樣的地步,會把忠心于他的自己殺死。

景沛蘭說:“你可不要把人想得太過簡單,人是最複雜的,不然就不會那麽多的人紛紛湧入這座不存在的城裏過活,你也是如此!”

袁寧看着景沛蘭,說:“你還是去見見吧,黑街的那個人!”

景沛蘭道:“我會的,因為我想看看你們的故事軌跡。”說完,她就走出了鬼街街口。

黑街,位于西南面的一條街道,那裏除了乞丐便是一切游手好閑的閑雜人等,只要有人經過,他們會想盡辦法挖空你的荷包,這裏的人永遠不會空手而歸的。

景沛蘭站在黑街的街口,看着那一幢幢茅草鋪就的屋頂,她不知道越先生在建造這裏的時候為何要建造這樣一條不怎樣的街道,她也不知道為何越先生會将城建造得如此等級分明。

突然間,無數個視線看向她,如同一群狼等來了他們的獵物。

但是,在那無數個貪婪的眼神之中,景沛蘭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曾經眼神明亮,笑容明亮,是個好兒郎,然而……

“安銘!”景沛蘭叫道。

“嗖——”安銘似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向着黑街更深處跑去。

景沛蘭卻在街口搖擺不定,一方面那些餓狼一般的眼神阻止了她的腳步,另一方面,她怕真的是口中的那個人。

猶豫再三之後,她沒有去追。這就是他們讓我看見的人嗎,可是讓我看見了他又能改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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