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細君瞧見屋邊竈上行淩沒有吃完的肉,有些口饞。

再次确認周邊沒人,細君快速的撤下一小塊塞到嘴裏,喝粥嘴裏都沒味兒了。

嚼了一口,細君便呸的一聲吐了出來,真難吃,看他吃的那麽有味,比他熬的粥還難喝。

第二天屋主人按照約定的時間抵達,手裏還提了一些肉脯。

行淩看了一眼提着東西的藍衣男子,眼睛細窄狹長,是個很有眼色的人。

他看了一眼還在屋中喝藥的細君,将此人引到一邊,取下手指上的綠扳指,“這是報酬”。

那人看了眼這戒指的成色便知此物價值不菲,本想假意推辭幾句,卻見行淩直接将戒指扔給他。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戒指,滿臉堆着笑意遞過手中的吃食,連聲說了兩句謝謝。

看着離開的人,行淩拇指和食指指腹摩擦了幾下道,“你最好今日便把它當了”。

那人回頭诶了幾聲快步下山而去。

見人走遠,行淩也快速的轉身進門,拿了包裹蹲到坐在床邊的細君面前,邊說道,“上來,我們快走”。

看着石頭一般的背,細君下意識的一躲,段宏叫她看的書裏不允許她這般随意,前幾日她只是燒的有些糊塗,人生病脆弱的時候往往會做出平日裏做不出來的事。

“我已經好了,可以自己走路了”。

行淩回頭,但并未站起來,“之後的路我們都不能坐馬車,你确定現在要自己走?”

“嗯!”

聽到細君肯定的回答,行淩站起身來,并未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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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下山順着大路走麽?”,看着行淩走向深山,細君指着一條略微寬闊的路道。

見行淩只是搖了一下頭,并不說話,細君有些着急,碧雲臨死前說過要她朝着大路走,公孫敖回來接她,現在往深山裏走,如何碰得到公孫敖。

行淩看了眼站在原地不走的細君,嘴角一抿,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淡淡道,“這條路離大道不遠,有很多隐蔽的地方都能觀察大道的動靜,也能避開很多危險”。

他都這麽說了,一個依靠別人的人又能說什麽呢,只得跟着行淩走了起來。

“軍須真的死了嗎?”這個問題又在細君心裏想了起來,她不敢問行淩,害怕聽到自己不相信的答案,她也不想問,問了,代表自己認輸了,她得守住自己的心,她未來的夫君還在烏孫等着她。

想着想着腦袋又有些發昏,高熱雖然是退了,可并不代表身體恢複了,跟着行淩的步伐有些吃力,細君慢慢的落後于他。

行淩每走一處,會稍微的給後面的細君開辟一道路出來,深山之中,荊棘叢生,着實難走,走了快半日,細君也沒發現他所說的“隐蔽的觀察大道的地方”。

“我們離大道究竟有多遠?”,細君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不遠”。

“看來你對這附近很熟悉”。

聽到此話,行淩的眉微微一擰,他熟悉這裏,必定七殺門其他人也熟悉這裏。

他掌管的部下常年的活動範圍便是邊疆,而他們身處的位置越來越靠近邊疆,行淩自然熟悉。

“吃些東西在走吧”,行淩停在一塊寬大得石頭壁旁,将幹糧放在上面。

簡單的吃了些東西,細君靠在石上休息,剛剛退熱,細君有些疲乏,不想一靠便睡着了。

看了一眼扶椅在石頭邊的細君,行淩站起身來,凝息從半山腰眺望山底,不一會兒他睜開雙眼,望着山腳眼神一凝,心道真快,便轉身拍醒細君,“快,我們該動身了”。

他們收起幹糧,行淩望着細君,見她怏怏的,便道,“現在有兩件事,一是現在我需要抱着你,而是待會兒你千萬不要出聲”。

不待細君點頭,她便被行淩摟起,他雙腳一曲,提功運氣,腳尖一躍被行走在空中,偶有腳尖點到樹枝上借力,卻不損壞一草一葉。

細君吸了一口氣,将驚吓聲憋在口中。

同時也有些欣慰,看來行淩的武功開始恢複了,那她就更加安全。

行淩抱着細君雙腳落在一條人走出的小路的一塊石頭上,細君回首望去,一路不曾留下他們的足跡。

看了一眼路上行人的腳印,行淩将細君放下。

細君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行淩的手,眉頭略微一揚,“你的扳指呢?”。

行淩看了眼自己的手,恍若不在意道,“給那人屋子的主人了”。

那枚扳指散發的隐香能夠讓七殺門中之人追尋到,他希望可以借由那人拖延一些時間,雖然也只是杯水車薪。

“不會吧?”

細君特意壓低了聲音問道,幾步走到他面前,“那以後他們見了你還聽你的麽?”

碧雲說過這枚戒指很重要,雖然她并不明白這意味着什麽,但是她關心自己的安全。

行淩沒有回答,只是向前走去,當他沒有帶劉細君回七殺門的時候,大概這枚戒指就已經失去了它的作用。

行路難

傍晚細君終于看見了碧雲所說的大路,原來他們就在路旁的山裏,距離官道并不遠。

看着路以及路上稀落零散的路人,細君心裏安心了許多,全身也覺着舒暢。

在天際全部被黑色淹沒之前,她和行淩躲在一個很狹窄的山洞裏,此洞大致也只能容納四人。

她看了眼身邊的行淩,他們沒有生火,現在是晚上,又在山中她冷的直發抖,而行淩似乎并不覺得冷。她暗自嘆氣一聲,搓了搓手臂,不知道遠在烏孫的烏孫王知曉她一路是怎樣到烏孫的會是怎樣的表情,肯定很精彩,想着想着發出了一聲笑。

即使是一丁點聲音在這夜色中也會格外醒耳,行淩看了她一眼。

細君正想出聲,化解自己的尴尬,只見行淩伸出手阻止她出聲。然後輕聲走到洞口,匍匐在地,側耳而聽。

過了一會兒,他起身進洞,指着一個方向道,“快從這裏下去,跑到大道上去,一直跑,有人來接你了”。

細君一聽,本能的皺眉,這幾天總是有人喊她往前跑,也不道出始末,這種毫無主動權仍人擺布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更讓自己生氣的是,她只能照做。

“你去哪兒?”她硬着臉問道。

“處理一些事情”,說着他往懷裏一掏,不知哪裏來的一小瓶子,他竟全部倒進嘴裏,嚼了幾口便生吞下去。

細君看着便咽了口水,替他覺得苦。

看了細君一眼,行淩又道,“我說過會帶你到平城,就一定會跟你到平城”。

聽了這話,細君走向洞口,有了些光亮便朝他點了點頭。

映着洞口照射在細君臉上的月光,細君的額頭格外圓潤,行淩目光在那片月光照耀的清輝中,感覺到了自己久久塵封的心竟然響而有力的跳動了起來,砰砰作響,然也只是片刻,他便恢複平常轉移開視線。

也許是漸漸的适應了跑夜路,細君在漆黑之中熟練的開辟出了一條路,跑了不遠,他回頭看向行淩的方向,只見他走下來時的那條路。

不及多想,她回頭繼續埋頭向前跑,月光灑在路上,一片清麗,可她卻沒有心情賞月光,只覺得這白月光在跑路的途中,有些瘆人。

身旁的樹葉沙沙作響聲也讓人心驚肉跳,害怕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她飛奔着穿過樹林,一遍遍的告訴自己要冷靜。

而另一邊卻安靜的仿佛夜裏露珠的墜落也能引起一場風暴。

行淩下山不久,便停下了腳步,他舉目望向四周,仿佛在黑暗中看什麽。

一群馬總會有先邁蹄子的那一個,行淩緊緊盯着一個方向,從側耳傳來的聲音另他一屏息,率先梭出樹林的黑衣人刺向行淩,身形快得來不及捕捉。

行淩卻比他更快更主動的飛向他,腰間靈活的一彎,左手使出脆勁奪過黑衣刺客的劍,同時另一只手卯足勁揮向刺客的胸膛,這幾乎只是在一瞬間便發作了。

頃刻間,之前微妙的平靜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四面八方湧來了刺客,行淩後腳一頓定住身形,運起內力,揮出劍去。

刀光劍影間六個刺客倒了三個,旁邊的陰暗處傳來一道手指響聲,聲音的發出者似乎也不指望前面開道的殺手們能阻止住行淩。

剩餘三個刺客收劍回首身後的樹叢。

“教主将我調入你的常年管轄範圍內,我就猜到會是你出了事,沒想到……呵呵”,陰影裏走出一道颀長的人影,月光下,此人身着白衣,身材清瘦,一雙窄而細長的龍眼讓人難以捉摸,聲音莫辨雌雄。

行淩看了他一眼,将劍指向他,語氣毫不拖泥帶水道,“來吧,行厲”。

“呵,沒想到我們之間的這場對決會這麽快,右使大人!”

說完他攥了攥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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