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手臂卻被人攔下,“別喝”。

夜色中,她看不清來人,卻從聲音中辨認出是她期待已久的行淩,劉行淩。

另一旁,軍須越過玉兒,一把打翻她手中的酒杯,嘲諷似的道,“我們小姐只怕是上次還沒嘗到厲害,想多喝幾天烏蕨”。

看着地上被翻倒的酒杯,夜色中無人知曉細君的表情。

人人都羨慕在高權貴者,殊不知他們也算是日日如履薄冰。

“現在我的侍衛來了,大人請回吧” ,細君望着不遠處他們落戶的客棧道,她們本就沒有走太遠。

軍須打量了幾日未見的行淩,見他眼裏略有疲憊,明白是細君将他支出去,現在是要彙報的時候了,他轉身走向客棧。

“我有些冷,玉兒回去給我拿件衣裳吧”,細君轉頭對一旁的玉兒道。

“是”,玉兒看了眼行淩轉身向客棧小跑起來。

環顧左右再無親近的旁聽人,細君将行淩引至人少的地方,“怎麽樣?匈奴公主到哪裏了?”。

“兩日前,她們已經抵達龜茲,而且她們選擇了繞近道從龜茲到烏孫,她們只剩下一日行程”。

細君預料到匈奴公主會在她前面,卻沒想到她只剩下一日行程。

“有什麽法子能追上她嗎?”

行淩停了一會兒,微微搖頭,“無法”。

聽到答案,細君頓時洩了氣,可轉即又怒從心來,“是我們內部有人故意阻慢我們的行程,還是因為別的”。

雖然這一路看似有驚無險,她還是忍不住懷疑軍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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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淩看着細君,聽着她有些遺憾的搖頭,終究是嘆了口氣,匈奴的公主路程本就比他們近,而且他們比起漢軍更熟悉塞外的路線。

“不是,她本該就比我們快”。

“那我就本該屈于她之下?”細君語氣有些咄人。

見行淩依舊沉默,細君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我也要走她抄的近道,興許還能博上一回”。

行淩聽罷眉頭一擰,“不可,她是越過了一片極為兇險的沙漠,折損了一半的人”。

“她能,為何我不能,再說我還有你!”

“那是因為就算匈奴公主死在沙漠裏了,匈奴也能在短時間內在送來一位公主,而漢朝,不能”。

細君應聲轉過身子,只見軍須手臂中攔着她的披風,聲音四平八穩。

行淩于夜色中發亮的眼睛和軍須對上了,三年前他曾在這片沙漠執行任務,幾乎是九死一生,而現在,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現在送親隊伍是聽我號令,我現在通知軍須大人,大人早做準備,可以按照原定路線回烏孫,細君多謝大人一路照顧”。

“得理不饒人”,軍須看了眼細君,一邊說道一邊将手中披風投向行淩,轉身離開。

“可是……”行淩給她披上披風,正開口,便見細君瞪着他。

他眼睛微眨,改口道,“你要想好”。

一時沉默後,二人走到亮出,細君擡頭看行淩,只見他眼下發青。停止腳步看了眼燈火如晝的街道,轉身往回走,“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深夜,下起了小雨。一灰衣男子舉燈敲響了軍須的房門。

軍須不急不緩的拆開灰衣人送來的信件,眼光一掃,瞬時眉毛擰住。

待他手中的信在燭火的引燃下灰飛煙滅,他得眉目才平緩開來。

第二日,雨停了下來。

一清早軍須便說要提前趕回烏孫,細君騎馬相送,她選擇了從沙漠走,必須要花費半天調整和親隊伍和做些準備。

城尾,由于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淅淅瀝瀝的淌出兩條路,一條大路,一條隐隐在山林間的小路,草木叢生,依稀看得出泥濘的印記。

和親隊伍龐大,嫁妝宮人繁多,細君計劃和親隊伍走大道,而她帶着少量人穿越沙漠,先行追上匈奴公主,再退一步說,也得在匈奴公主獻舞前抵達烏孫皇庭。

“公主,你想好了?越過這條山路,前面便是無盡的沙漠”,軍須勒住馬,看向細君。

“大人,不送”,細君騎在馬上,輕聲道。

軍須驅馬向前,圍着細君的幾人自覺散開。

“細君,我确實有急事,必須先行一步,我,回到皇庭等你”。

細君扯了扯缰繩,抑制住馬,“大人快走吧,細君就不耽誤大人了”。

軍須聽在耳裏确實一股埋怨,他笑了一聲,沿着林間小道騎去,向後仰聲道,“我确實有急事,我會順着沙漠騎回去,我能回到烏孫,公主一定也能!”。

細君眉間有些錯愣,這相當于軍須為她開了一條路。可也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這是專門為她做的。昨天還是勸她走大路,今天就變卦,自然是有萬分火急的事值得他冒險。

“你……小心”,細君聲音小的不能再小。

她看了眼向着大路而去的和親隊伍,沉默的看了一會兒,駕馬回城。

第 59 章

他們做出了最快的調整,中午草草吃過飯,因心中記挂着匈奴公主的行程,也無心在留戀于龜茲風情,他們穿城而過,一路浩浩湯湯,直至岔路口兵分兩路。

“公主帶着我們吧”玉兒和常笑在細君馬前面色有些着急。

細君道,“此路危險,我不能平白害了你們,況且你們跟着反而拖慢了我們”。

見常笑和玉兒還欲再開口央求,細君揣了文書直接去找行淩,不再理會她們。

選出走小路的隊伍,在盡可能為馬減輕負擔而不拖慢行程的情況下,行淩親挑二人随他們走沙漠,一行四人每人帶着兩個水囊。

不一會兒馬便穿過林間,細君舉目望去,茫茫沙漠,仿佛她身後打馬而過的綠林只是錯覺而已。

“萬一……我們的水喝完了,有地方補給麽?” ,細君看向行淩,雖然他們按照計劃三日內便能穿出大漠抵達烏孫境內,可是沙漠中形勢變幻莫測,誰也不能預測會發生什麽。

“有一處水源,可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領你去那兒”。

“萬不得已是指……”

“水源之地,聚集着沙漠中防不勝防的毒蛇猛獸”。

“诶”,細君嘆了聲氣,想到他是七殺門中之人,便問道,“是渴死好受些還是毒發生亡好受些?”。

行淩望着她目光滞了片刻,幽幽道,“都不好受”。

細君心裏想着便打了兩個寒顫,摸摸自己的水囊,稍微心安。

在沙漠中行駛了一段路,除了炎熱難耐之外,也并未像她想象之中的困難,照這樣的速度,不日她就能到達烏孫。

只是,這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中,要尋得軍須留下的痕跡卻比登天還難。

日落之前,他們已歇過一次腳,吃幹糧的時候,直到天将黑,其餘三人才跟着行淩找到一處背風位置休息。

吃了幹糧坐定,細君拿起水囊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的喝完了一袋水囊,而她很有可能還有兩天的路程。

看向周圍巡視的行淩,他正在小口的喝着水,細君轉目,見他的馬背上還挂着一袋,從他剛飲水時手中水囊傾斜的角度,他并未喝去多少水。

細君嘆了口氣,默默收起水囊,暗嘆自己意志力不如他,大概行淩是不好意思開口提醒她吧,她這一路渴了便喝上一口水,估計只有自己真的以為他們會出去的很順利。

“軍須的痕跡已經被風沙掩埋,我們該怎麽辦?”

聽到細君的聲音,行淩收回四放的目光,“沒有,我們一直在跟着他”。

細君一聽,振奮起來,起身走向行淩,想要聽他細說。

“去往烏孫這條路本就是必經之地,白天沙漠吹的是正南風,他們走不偏方向的”。

晚上沙漠中奇冷,即使生了火,細君不比練武之人,依舊凍的瑟瑟發抖,無法入睡。

她心裏不斷想着自己一定能追上匈奴公主,便有了信心,不斷和寒冷作着鬥争。

黑夜漫長,讓她覺得如此難熬,她漸漸冷的意識模糊,身體瑟瑟發抖,傾斜着靠向火。

就在她的手要抓上火時,行淩将她地手一攔,“你們去些拾木來”。

“是”,兩個侍衛聽罷轉身走向沙墩後。

手觸摸到一股溫暖,她的手本能的去更深的索取。左手被抓在手掌心,右手得了空閑放肆的換了個地方索取溫暖。手指熟練的繞過衣衫,觸摸到一片火熱。

行淩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一下,右手摟着她,左手抓着她一只不安分的手,只得任由另一只手為所欲為。看着細君的手在他胸膛前游走,他輕嘆一聲,運起內力,讓身體繼續更加溫暖。

她的身體前傾,想要更加靠近溫暖的地方,手也順勢而下,行淩身體一抽,及時抓住她的手。

“嗯——”,她呢喃着,躲開他的手想要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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