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歡而散

從憐樓出來以後,洛傾整個人都是恍惚的,下樓梯的時候,左右腳絆在一起。險些滾了下去,身邊的白露被她吓得半死,手忙腳亂地兩人撈了回來。

白露着急得不得了,心疼地對洛傾左看看右看看,“小姐,你怎麽了?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洛傾回頭看了那房間一眼,欺負?那倒沒有,相反她還出趟門,輕易撿了個大便宜,就是太輕易,總讓她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整個人都飄的。

洛傾搖搖頭,由着白露扶着她走,“小姐,咋們以後還是離這憐樓遠點吧,你吓死奴婢了,像丢了魂似的。”

白露特別擔心的碎碎念,走到了街道上,洛傾才恍惚回過神來,“那可不行,小白啊小白,這憐樓以後就是我們的搖錢樹,得抱緊了。”

洛傾說話時,還不住地看了周圍好幾眼,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白露也跟着她緊張兮兮地看了幾眼,這才反應過來,“小姐,你莫不是被他們欺負傻了?說什麽傻話呢?”

說着,還試圖伸手去摸洛傾的額頭,被她躲開了,還順道拉住了她的手,“哎呀,好了好了,我們先回去吧,小白露,回去我給你解釋啊。”

洛傾迫切地找個安靜的只屬于自己的地方,好好冷靜下來想一想,這天上掉的餡餅是不是太突然了。

她腦子裏,陸宴卿那句,聽說洛小姐想收購我憐樓,還有那最後雲裏霧裏的合作愉快,心情七上八下的,怎麽都冷靜不下來。

兩人回了琉璃居,洛傾取了身上的首飾,懶洋洋地躺在軟塌上,總算是回過神來,不是做夢,她真的出去一趟,就得到了憐樓的合作,而且還簡單憐樓哪位神秘的幕後人。

她這一路都不是特別餓清醒,白露追問,她又不說,“小姐啊,那憐樓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啊?你怎麽恍恍惚惚的。”

洛傾回憶起那個人啊,刀削般的臉部輪廓,每一處都生的恰到好處地緊致,渾身都是男子氣概。

洛傾毫不猶疑地誇贊道,“是個男的,估計得是臨陽城最帥的男人。”

白露有些無語地搖頭,她幹嘛要擔心小姐被人欺負了?她看到美男不欺負別人就好了吧,“小姐,你該不會沒忍住,調戲人家了吧?”

洛傾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一把将白露扯到了床上來半躺着,“小白,看不出來,本宮在你眼裏是真的饑不擇食的人嘛?我調戲誰了,我最多也就心裏想想,我看你是膽子肥了,都敢戲弄你家主子了,不行,給本宮過來,本宮很好奇,我們家小白露這膽子生的跟旁人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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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已經将白露仆在床上上下其手了,白露被她撩得不停地笑,一邊笑一邊讨饒,“小姐,小姐,奴婢不敢了,是奴婢錯了。”鬧得累了,洛傾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懶散地靠在邊上,看着上面笑得花枝亂顫的白露,“知錯了吧,讓你戲弄本宮。”

說着。她還沖着白露又伸了伸手,白露被她撓得怕了,蹭得從床上跳下來,拉近了自己的衣服,收頭發,可憐兮兮地讨饒,“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露幾乎是跑着出了房間,洛傾本來就心情極好,這下看着白露的小身影,更是克制不住地狂笑了起來。

可笑着,心裏卻還是有些飄飄然,找不到底氣,陸宴卿是答應了自己的合作,可這只是一個開始,他完全可以單方面終止這次的合盟,這種決定權被別人抓在手裏的感覺,洛傾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看來,她還需要努力,要在這臨陽城站穩腳跟,她還有很多困難需要處理。

洛傾笑得随意放縱,下人們聽了,知道她心情好,又見白露懊惱地從屋子裏跑出來,她們也就了解,太子妃可能又欺負白露了,當下也跟着笑了起來。

而琉璃居的院門口,展懷安聽到那屋內的聲音,居然有些局促地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可是門口的侍女已經發現他了,他擡手示意她們聽了打招呼。

丫鬟們看了洛傾的房間一眼,了然地退了下去,臉上都是替自家主子的高興,最近太子都喜歡來琉璃居了,主子苦了這麽久,終于迎來回報了。

屋門沒關,展懷安站在那裏時,投進了陰影,洛傾聽了笑容,擡頭就看看他一直在盯着自己,“殿下怎麽有空過來,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她難得這麽恭順溫良,展懷安也就不在意她語氣裏的不樂意,自顧自地走到了她的面上,她剛剛笑得很放肆,是那種完全放松的姿态,她的頭發散開來随意地披着,整個人完全放松的狀态。

可是她的眼睛裏霧氣騰騰,好像随時能哭出來,展懷安站在她面前,下意識地伸手擡起她的下巴,“不開心嗎?”

洛傾明顯得愣住了,眼神落在太子的臉上,很快又垂了下來看着地面,那一個眼神下來,因為角度的關系,展懷安眼裏的洛傾簡直像是委屈得随時能哭出來。

特別是她低頭掩飾的1;150850295305065那個動作,整個人看起來委屈得像個別人欺負了的孩子,可是她剛剛明明笑的那麽開心?

展懷安松開她的下巴,随意地拉了椅子坐在她的旁邊,“都笑了,為什麽眼睛裏還有淚?”

展懷安從來不知道,原來太子府裏,還能有人笑的如此肆意開心,笑容一點都不用顧及別人,他從懂事開始,從來沒有如此笑過。

洛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可能是原主殘存的記憶,看到展懷安,聽到他關切的問候,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就這樣落了下來。

展懷安明明在等她的回答,可是等到的卻是悄無聲息的眼淚,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好像有些心疼,卻又覺得仿佛不止?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為她擦幹淨眼淚,那句稍有些蹩腳的安慰脫口而出,“別哭。”

洛傾不習慣別人碰自己,拿手伸過來,她往後躲了躲,可擡頭看到面前的手,再看看展懷安僵硬的面容,她才覺得自己剛剛有欠考慮,随即掏出自己的手帕,自己擦眼淚,“對不起,殿下。”

展懷安面目都沉了下來,他發現她的拒絕,非但沒讓他生氣,反而讓他更想伸手,将她抱在懷裏安慰,她是她的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不是嗎?可是自己剛究竟在顧慮什麽!怕她不高興?

洛傾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很快收住自己的眼淚和矯情,她是想在展懷安面前扮扮可憐,讓他愧疚,可沒想過矯情虛僞用力過猛。

洛傾站了起來,有心不好意思地說道,“殿下,妾身這樣子實在不宜見人,還容殿下讓臣妾收拾一番。”

展懷安卻是紋絲不動地坐着,仿佛沒聽出來話裏趕人的意思,“太子妃是本殿下的妻子,什麽樣子是本殿下不能見的不成?”

這個時候知道自己是他妻子了,早幹嘛去了,洛傾心裏壓抑着火氣,卻是什麽都沒說,只喊了屋內的侍女進來,端了熱水給她洗臉。

她為了出門方便,身上穿的也就十分随意,洛傾貪舒服,也就沒打算換,臉上的妝容大部分都花了,她也就洗了臉,讓侍女從新給她上妝。

展懷安看着那些侍女來來回回忙忙碌碌的,洛傾才洗了臉,他就揮手讓她們都出去了,“太子妃不嫌麻煩嗎?不是梳妝了,本殿下坐坐就走。”

洛傾眼睫毛上還沾染着水珠沒擦幹,展懷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裏是自己都沒蛋發現的深情款款。

不用梳妝,洛傾自然也樂得安逸,她每天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人給她化妝,每天得做差不多大半個時辰,她是太子妃,還每天都得更新一下自己的妝容。

丫鬟們都出去了,洛傾想起之前太子說得好,小聲地嘀咕道,“你坐多久管我什麽事,化妝又不是給你看的。”

展懷安只看見她嘴唇上下動着,沒聽清她說得什麽,只好走近一些問道,“太子妃。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走進了一些,展懷安能輕易地聞到桌子上香料的味道,配上洛傾那張未經過任何修飾的芙蓉面,他竟然覺得面色有些熱,心裏有些想法暗暗破土而出。

洛傾回頭笑吟吟地睜眼說瞎話,“妾身只是再問,殿下要不要留下來一起用晚膳?”

展懷安沒想到她會這樣邀請自己,心裏的熱辣的火氣更盛了,他怕洛傾看出端倪,只是簡單地咳嗽了一下,坐回座位上,“聽說琉璃居的夥食一向不錯,既然太子妃邀請,那本殿下今日就留下來嘗嘗。”

洛傾只是随口編的理由,卻沒想到他真的答應了下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再開口拒絕,只好站起來,“那妾身下去吩咐她們早做準備。”

她還沒走到門口,卻被展懷安一把拉住,質疑地話就在耳邊響起,“太子妃,似乎不時很樂意見本殿下?還是說,你還在怪本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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