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莫名低頭

洛傾聞言,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心裏卻是冷冷的,展懷安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且從心裏覺得他能來陪洛傾說話,留在她這裏吃飯,已經是對她的彌補了,希望她不要得寸進尺。

太諷刺了,這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是不是都覺得欺負了別人,只要稍加恩惠就能萬事大吉?

她沉默,展懷安也不是一個看不清形式的人,當下只覺得難堪,他騰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既然太子妃如此不歡迎本殿下,那本殿下還是告辭為妙。”

他是瘋了,才會想來安慰她,才會怕府上的人欺負只是個挂名太子妃,來陪她吃飯,,想給她添些氣場,因為愧疚,不想別人欺負了她去,她倒好,根本不領情。

沒想到的是,洛傾也有些生氣了,她可不想伺候一個随時給她一頓打的男人,她淡淡地看了展懷安一眼,“殿下慢走,妾身就不送了。”

找不到臺階下了,展懷安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伸手指着洛傾,“你……”

可是離開的話,是他自己說的,人家不留他,他有什麽辦法?展懷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琉璃居的人看着一面怒氣的展懷安,全跪在地上恭送他,看都不敢看他一眼,那神情仿佛誰要靠近,就能手撕了她一般。

衆人瞬間又覺得憂心忡忡起來,這太子妃還真的是不太會讨殿下歡心這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生活,可別又會攪和了。

洛傾可不關那麽多,人走了才好,她可沒心神應付這種摸不清脾氣的男人,什麽事情的熱衷都不會超過對本身的在意。

白露本來去準備晚膳,回來的路上就聽說了殿下已經被主子氣走了,據說去的還是落雪閣的方向,白露有些惶恐,趕緊跑了回去。

回去了,卻連洛傾悠哉哉地坐在那裏喝茶,嘴裏還哼這一些奇奇怪怪的歌調,看上去心情很好,白露湊上去,“小姐,這又是那出戲啊?怎麽把殿下氣跑了?”

洛傾放下茶杯,眼神掃視了白露一圈兒,最後落在她那充滿了八卦的眼睛裏,慢悠悠地道,“小白啊,這是那出戲,跟你有什麽關系啊?小姑娘家,別那麽八卦,對以後的成長不好。”

她諄諄教導說得認真又真誠,白露卻是直接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小姐,奴婢這不是跟您學的嗎?”

洛傾悠悠地看了白露一眼,突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小子,嘴皮子功夫見長啊,跟我學的,我還教你啥了?說給我聽聽?”

白露一看她神色就知道自己糟糕了,谄媚地說道,“小姐教給奴婢的,都是頂好的,奴婢跟着小姐學了好多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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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見風使舵的本領,拍馬屁的精神也是,學得還挺快的,洛傾哭笑不得,也沒真得去跟白露計較。

等到了夜裏,太子好不容易去了琉璃居,最後卻又進了落雪閣留宿的消息,在太子府很快傳開了來,衆人心中八卦之火燃燒着,又不知道細節,只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讨論着,越說越離譜,最後說洛傾大度,不争寵的都有。

洛傾每日聽那些消息,只覺得好笑,這些人的思維到底是怎麽活躍的,有時候她這個現代人都自愧不如。

第二天一早,府上各房夫人紛紛都來呢琉璃居請安,話裏話外打聽昨晚的經過,洛傾聽了,也只是簡單的三兩句話打發了過去,并不打算深講。

這樣一來,大家八卦的心在洛傾這裏得不到滿足,也就不來煩她了,洛傾反而落得個清閑。

一閑下來,洛傾心裏就會發慌,“白露,你說最近太子府是不是太安生了些?怪不适應的。”

白露一邊給她溫茶,一邊癟了癟嘴,“小姐,安生不好嗎?沒人找咋們麻煩了,難不成小姐還想落雪閣那位懲治你不成?”

白露發現,她家小姐十分閑不住,閑不住就算了,你看人家隔幾天不找她麻煩,她還不适應?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受虐體質?看着1;150850295305065也不像啊,真是憂心。

洛傾瞧了白露一眼,突然起了打趣她的心思。“小白,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看看你瞧本宮的那眼神,唉,這年頭,侍女都欺負到本宮頭上來了。”

白露遞給她一杯剛剛溫好的茶,恃寵而驕的語氣十分欠揍,“奴婢這般,不是小姐你慣的嘛。”

話說的很有道理,洛傾無言以對,只好接了那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心裏感嘆笑白露溫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兩人說話間,屋內進了一名丫鬟,小心地點上了屋內的熏香,那味道似乎跟往常有些不同,洛傾聞了聞,只當是換了個新鮮的,并沒理會。

她心裏多少是有些擔憂的,蘇眉可不像這麽沉得住氣的人,展懷安都過來找她了,她居然還沒有任何的動作?這簡直不符合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認知。

中午時分,蘇眉果然如洛傾所想那般,沉不住氣了,帶着小初來了琉璃居,這還是那次冤枉她偷情事件以後,蘇眉第一次踏進這裏。

她只站在院門口,讓秋雲通報一聲,并沒有進來的意思,洛傾摸不準她的心思。幹脆利落地說道,“打發了吧,本宮可沒心思陪她玩。”

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時候,還是不要正面迎敵的好,蘇眉可從不是什麽善茬。

白露正在收拾洛傾午膳的餐具,聽到秋雲的禀報,好奇地問,“小姐,她這個是過來做什麽?她不是該恨你恨得牙癢癢嗎?居然會好心來拜訪。”

洛傾吃飽喝足,心情還算過得去,随意地說道,“你看連你都看出來來者不善了,看來她平時還真是沒掩飾過對我的仇恨啊,你說這樣的人,我怎麽敢見她?”

白露快速将碗筷堆在一邊,“怕什麽啊,小姐你可是太子妃,我們分位比她高,你就該拿出正宮娘娘的氣勢來教訓教訓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咋們。”

白露說得一整正經,洛傾聽得無語,這丫頭,當真是深受這宮鬥戲班子的影響啊,“教訓什麽的,你家主子是文明人啊,不幹這種缺德事兒,再說了,我都不知道她這次來,到底又是為了什麽,說不定又是個大坑等着我呢。”

白露聽了也擔心了起來,教訓這種事情,看來她主子的确是不适應的,每次都被人欺負了去,簡直到戰鬥力為負,“小姐,這就是您的不對,她還能做什麽呀,無非争寵争地位争您手中的權利呗。”

洛傾點了點頭,白露這丫頭看不出來将這些事情看得還挺通透的嘛,“也是,她有她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怕的啊,就是這男人瞎攪和。”

洛傾摸着下巴,想起前面幾次的交鋒,不每次都是因為展懷安偏心太明顯,她才什麽都好沒撈着嘛。

兩人絮絮叨叨已經說了許久的話,秋雲卻回來說蘇眉跪在院門口,沒走,洛傾有些頭疼,打發白露去看看,“她肚子裏可是懷着皇孫呢,這是要折煞本宮了。”

秋雲有些沒聽明白,只簡單地站着。

白露卻是碗碟也不收拾了,快速地久跑出去了,深怕出了差池似的,看來平時裏也被蘇眉的手段吓得不輕。

蘇眉跪在院門口,聲淚俱下地說,前段時間錯怪了太子妃,來求原諒來了,白露去安撫她,她卻不走,死活要跪着,圍觀的下人有些多,白露深怕事情鬧大了,自作主張讓蘇眉進屋裏談。

去屋裏,怎麽都比跪在這裏的好吧,小姐剛剛也說了,這人好歹肚子裏還懷着太子的骨肉呢。

屋內暖氣很足,已經入秋了,洛傾貪暖,多點了幾個暖爐,蘇眉進了屋,乖乖巧巧地站着,洛傾讓她坐,她也不理,只哭,“對不起,娘娘,前些日子,是妾身識人不清,誤會了娘娘。”

她說得可憐,聲淚俱下,洛傾一開始就聽懵了,她可是太子寵愛的女人,又懷了身子,先是給跪在自己院門口不說,接着又是在自己面前哭得可憐。

這明擺着來者不善啊,洛傾不知道她具體到底想幹嘛,只簡單地接話,“落妃嚴重了,都是自家姐妹,誤會嘛,說清了就是了。”

蘇眉身後跟着小初,她伸手扶住蘇眉,下意識地看了屋內點燃這的熏香爐一眼,誰都沒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只蘇眉還在一個勁兒地哭訴,“多謝太子妃娘娘體恤妾身,只是這自家姐妹,妾身實在愧不敢當。”

事出其常比有妖,洛傾眉頭蹙在一起,心裏不自覺地警覺了起來,蘇眉平常一個眼高于頂的女人,居然因為一件事情,都在自己面前低頭認錯?簡直詭異,這詭異的氣氛卻并沒持續多久。

因為蘇眉原本是站着說話的,可沒過多久,她卻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地軟軟滑在了地上。

洛傾吓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腦子裏小初的驚呼和門口秋雲禀報太子駕到的聲音混在了一起,轟的一聲,好像什麽突然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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