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把黑夜權杖交給我。”修羅用一個火球重擊特伊的腹部。

黑夜權杖被控制,從特伊的手上一下子飛起插入水晶柱子的鞘裏。深紫色的氣泡蠕動的更加劇烈。山洞開始有輕微的震動,紅色的火焰滲入了些紫色,燃燒的更加張狂。

“我命令你,為黑夜權杖解開封印,釋放他無窮的黑暗力量。”

特伊全身發抖,走起路來一步三晃,挪騰到了十字星陣的邊際。一道黑色的光線打到特伊的身上,特伊被打到在地。修羅的瞳孔放下,興奮的吐着舌頭。

“你看,撒旦多麽興奮,這等待已久的重生,就要開始了。”

特伊跪在地上,雙手握拳放在胸口,嘴裏念念有詞。黑夜權杖上的老鷹活了過來,眼珠靈活的轉動,矯健的翅膀震動。一會兒的功夫,一切又恢複平靜。

一團火焰襲擊了特伊的背。特伊痛苦的向天哀嚎,修羅一腳踩在特伊的手上,兩只長長的爪子眼看就要戳瞎特伊的眼睛。

“你耍什麽花招。”

“要喚醒撒旦,除了代表永生的森林項鏈,統治惡靈的黑夜權杖,還需要一樣東西。”特伊的眼睛充滿恐懼。

“光明戒指。”修羅松開了手,單手緊握。

“是。”特伊趕緊離修羅遠一點。

“光明戒指現在在哪?”修羅不斷地逼近特伊。

“光明戒指本是天使保管的,可是清雅被上帝責罰,戒指也就不知所蹤了。”特伊大口喘息着。

特伊開着老爺車慢吞吞的停在庭院的花園裏。從車上下來,沒有了手杖的特伊的腰都彎了,看上去像個普通的老人,伸手将房間裏的燈打開,看到書架上女兒的照片,忍不住嘆氣。

手輕輕撫摸相框,父親愛子的心意流露在眼角眉梢。清雅,你看到我們的女兒了嗎?她長的和你可真像呀。只不過,她更加勇敢,少了份女兒的柔情,多了份男兒的擔當。

照片上的女孩只有7歲,眼睛完成一座拱橋。利落的短發,條紋的運動衫,兩個手指做着V字。現在相片中的女孩長大了,成為一名出色的死神。

在市中一條無人的街道,昏黃的燈光更顯蒼涼,些許的霧氣仿佛在無聲訴說。一個紅衣死神手持死神死神鐮刀,微卷的長發紮成了馬尾,10厘米的漆皮高跟鞋發出教堂鑄鐘般的聲音。

在死神的身後跟着一個黑影,黑影越來越大,将死神的背景吞噬了。女死神一個轉身,清麗的容顏告訴我們她就是死神排行榜上第二名的瑩舞。

瑩舞退到陰影之外,留心觀察着這個惡靈的真身在哪裏。陰影擴散開,又集中到城市的一個排水口。排水井蓋震動發出響聲,瑩舞快速前去查看。

惡靈是個女人頭發淩亂的散着,身上幾處青紫色的傷痕,血液凝固了像難看的蚯蚓,光着腳粘滿泥土,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惡靈出現在瑩舞的身後,手裏死死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

一輛面包車從旁邊經過,後視鏡裏出現了惡靈。瑩舞向前方跑起來在奔跑中轉身,死神死神鐮刀打掉了匕首。惡靈雙手撐開烏賊魚似的想要硬碰硬,被瑩舞扔出去的死神死神鐮刀擊中,死神死神鐮刀劃出完美的弧線,又穩穩的返回到瑩舞的手中。

惡靈的一生從四周飄散過來,這是個大家小姐,年輕時被一名男子迷惑生下一個男嬰,被母家趕出家門。夫家對她也不好,丈夫每天花天酒地,不管她們母子還對其打罵不休。丈夫為了另娶一家的小姐,竟然在睡夢中将其掐死。

死後的人得不到安息,在丈夫的大婚之夜,将伶仃大醉的丈夫捅死,還被自己的兒子看到這一幕人間慘劇。女人的記憶一直停留在這一天,痛苦和內疚折磨着她。

瑩舞取出被自己改造的粉紅死神契約書,将自己的紅色烈風衣脫下披在惡靈的身上。惡靈的記憶增加了出現了溫情的一幕,慘淡的臉上有了一絲生氣,微笑的消失在封印中。

烈風的單身漢生活過的很辛苦。沙發上橫七豎八躺着髒衣服,茶幾上滿滿的,開封的薯片、零散的餅幹、咬了幾口的面包,還有N個裏面是湯的筒面。廚房水池裏沒刷的盤子比池臺還高,油膩膩臭烘烘,冰箱被掏空了只剩下冰碴子了。

四仰八叉的窩在被子裏酣睡,手機刺耳的鈴聲此起彼伏,比2012世界末日還讓人頭疼。蘇小貓的赦令沒傳達下來,辦公室裏的衆人心裏流着淚呀。

夢境中的畫面,烈風和小美,純雪和弦月,四個人手拉着手在一座空中花園裏,粉色、白色的大小花朵,修剪成不同形狀的綠樹,營造出一種夢幻的美。

在花園中央一張橢圓形的大長桌,遠遠望去擺滿了菜肴。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裏沒有的。新鮮出爐的美味佳肴,在造型精美的銀器襯托下,更加光彩照人,散發着源源不斷的香氣。

純雪和弦月肚子鼓鼓的,坐在椅子上曬太陽。烈風和小美一口一個雞腿一口一塊羊排,吃的滿嘴油滋滋心裏滿足的只想嘆氣。哎,怎麽菜肴都飛走了。純雪、弦月還有小美,你們躲到哪裏去了?

在手機鈴聲的不斷刺激下,厚重的眼皮終于松動了。扒拉着床頭櫃上的手機,翻了身找個更加舒服的睡姿。

“喂,家裏沒人,請在嘀聲後留言。”烈風大拇指領命要切斷通話。

“烈風,你的畫稿完成了嗎?蘇魔頭生氣了,我們已經被罵了3次了。”阿芬搖着電話線,語氣極其激昂。

“畫稿。”烈風立馬精神了,一個鯉魚打滾。

烈風能夠在家休息,是因為答應蘇小貓按時交上畫稿。不過,貪睡的烈風自進家門就沒動過筆,他已經看到了蘇小貓揮舞着皮鞭,兩眼發出令人顫抖的兇光,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我還在整理,一會兒發給你。先這樣,拜。”烈風立刻從被子裏爬起來,坐在書桌上開始用功。

睡衣領子大敞,露出半個鎖骨。睡褲一只腿還圈着邊兒。頭發像一窩稻草,可是手上的功夫快得都有重影了。一張、一張,轉眼間,十幾張畫稿成形。

外面的夜燈亮了增加了色彩。時間在你重視時,貴重如金,在你漠視時,最是輕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完成。烈風将畫稿傳真到辦公室,緩了大半天的神兒。

一停下來,首先鬧騰的就是肚子。這幾天,沒吃過一頓好的,腸胃都要鬧起義了。看着桌上的泡面渣,還是今天早上剩下的呢,飄着黃色的油塊,這樣的面吃了一定會短命。打開冰箱,烈風男人味的臉垮了,自己都想不起來上次給冰箱充電是什麽時候了。

不得已,簡單收拾了一下。穿上衣的時候,活動了一下肩膀,輕微的動作已經不痛了。午夜了,街道上冷冷清清,走了一段路,才找到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

“呦,你好呀。”烈風剛交完差事,心情是比蜜甜。

“歡迎光臨。”收銀員小妹禮貌的鞠躬

烈風有兩天沒看見小美了,這收銀臺小妹怎麽和小美長的這麽像呢?

家裏急需準備戰略物資,一輛購物車被塞的滿滿當當,就在烈風比較着是買紅燒牛肉味的還是老壇酸菜牛肉面時,一道黑影一閃而過,然後是幾個人緊追不舍。

等待結賬的時候,烈風心裏只犯嘀咕,這個惡靈是有多厲害,還勞師動衆這麽多死神。

“您好,一共是250元。”

烈風在進行僞柯南式推理,都沒有聽見要付的金額。

“一共是250元,先生。”

烈風不好意思的笑着,連忙交上自己的辛苦錢,提着兩大袋子的糧食,又可以安逸過着豬一樣的生活。

在一個小路口閃動着魔幻般的閃電,傳來滋滋通電和炸雷的聲音。烈風停下了腳步經驗告訴他,這是一群巫師在鬥法。

巫師嘛,和死神不搭界。烈風哼着小歌,歡快無比的走在回家的路上。這不巧的是,從天而降一個男人,把我們的傷殘人士重重的壓在地上,烈風差點沒翻白眼。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烈風的身上,烈風敏感的得知他受傷了。黑色帶帽鬥篷,這是個巫師。巫師也因為一撞失去了意識。烈風想起剛才追趕的一衆人等,趕緊将巫師攙扶着躲起來。

三四個黑衣人趕到了,手裏拿着黑夜權杖,權杖在黑夜裏是另一番模樣,老鷹的翅膀煽動着,堅硬的喙左右搖動,黑曜石的眼睛在黑夜裏更加明亮。黑色的魔法從鷹頭上源源不斷的湧現。

烈風攙着巫師,心疼的看着自己匆忙之中留下的兩大包東西。決定還是先救人要緊。巫師的腳步虛浮,血沿着衣角流下。在巫師的血液裏,湧動着巫師的魔力。這些發出瑩綠色光芒的血液出賣了他的主人。

鷹頭嗅到了帶有魔力的血液變得興奮起來,頭轉到烈風和巫師逃跑的位置。幾個黑衣人沿着鷹頭的指示,緊追不舍。聽到後面急促的腳步聲,烈風看着不斷流血的巫師,不得已将巫師塞到一個路邊的垃圾箱。

烈風将黃金券握在手上,對着天空念出咒語。時間停止,街上的東西被逐漸冰封,包括嚣張的黑夜權杖和黑衣人,巫師的血液也失去了光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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