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修羅,我發現有人在對死神不利。這件事你知道嗎?”弦月試探着詢問。
“有這樣的事。神使和死神地位相當,職責也大同小異,怎麽會有人蓄意謀害死神呢?”修羅逗弄着蝙蝠,用一些碎肉來喂養它們。
“烈風前輩曾經告訴我,30年前,惡魔曾想”弦月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弦月,你成為死神也有十幾年了吧。怎麽特伊沒教你規矩。”修羅眼風淩厲,血色的眼睛裏滿是殺氣。
“我知道了。”弦月只好噤口,知道也再問不出什麽了。
“烈風的事早就煙消雲散了,一個不成器的死神,誰會聽他說的話。你要做的是服從命令,別忘了死神的規矩。”修羅訓斥完以後,就消失了,只留下幾只蝙蝠在張望。
陽光落在屋內,撒了一地薄薄的金子,清風調皮吹進來,白色的紗幔盈動。瑩舞的臉色恢複紅潤,輕巧的眼睫毛顫動着,像一只孱弱的蝴蝶。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華麗的水晶燈,起身時發現右手的膠布。
聽到到門的動靜,瑩舞躲了起來。弦月端着要一碗粥進門,險些被瑩舞一個手刀擊中,瑩舞擡其膝蓋重擊弦月的腹部,粥失去平衡盡數倒在了瑩舞的頭上,熱氣全部散開,蒸桑拿一般。
弦月連忙給瑩舞撥弄着濕發擦着臉,卻看到某人射出的兩道X光,不禁姍姍縮回了手。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弦月悄悄關上門走了。瑩舞沐浴在熱水中,記憶也連接了起來,想起了幼兒園的見面,還有死神表彰大會的那次。
瑩舞洗完澡出來,一位女傭把衣服放下。女傭幫瑩舞擦頭發,被瑩舞一把推開,女傭讪讪收回手,只好先離開了。夢幻的白色長裙,烏黑濃密的長卷發,如遠山的黛眉,比星光璀璨的眼眸,如初綻桃花般的唇,是一位極有靈氣的美人。
女傭們正在忙着安排早點,弦月坐在椅子上翻看報紙。瑩舞從樓梯走下來,盈盈步态賽嬌娥,弦月要喝的咖啡都停在嘴邊。看慣了這樣的目光,瑩舞還真不客氣,坐在餐桌上就開始吃。動作不慢也不失淑女氣質,弦月看着眼前的瑩舞,家常的打扮讓她更加柔和了。
“你,很美。”弦月收拾起報紙,開始吃飯。
“謝謝。”瑩舞一連吃了2個太陽煎蛋,不滿足的咋咋嘴。
“我不是很喜歡吃,請你代勞了。”弦月把眼前的盤子端過去。
“你人不錯。”瑩舞吃着煎蛋,看着屋裏奢侈的裝潢,特別留意了那張油畫。
“我是死神理事會的成員,你可以告訴我早上的事。”弦月支走了傭人進入正題。
“我從死神酒吧出來,就遇見他們,追了我一晚上。我也不清楚他們要做什麽,不過”瑩舞舉着個三明治,決定還是先填飽肚子。
“他們有紅寶石法杖,對不對。你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弦月等着瑩舞坦白。
“我不知道,我是孤兒,捉我根本沒有意義。”瑩舞的眼眸失去了幾分光彩。
“我會向死神理事會反應這件事。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什麽事及時聯系我。還有,我檢查了你的手機,沒有被人追蹤。你現在暫時是安全的。”弦月将粉色的卡哇伊手機放在桌子上。
弦月要趕到公司上班,瑩舞也是個上班族,就搭了弦月的順風車。在市歌舞團門前停下,瑩舞是一名舞蹈演員。幾位女同事路過,暧昧的對弦月使眼色。瑩舞冷着臉甩上門就走了。開車的老梁開口道:“少爺,這位小姐脾氣真大。”
“是呀,開車。”弦月沒有再留戀,而是想着這些黑衣人的事。
弦月坐在辦公桌前,瑩舞站在練功房,烈風在奮力畫畫,三個人都在想黑衣人的事。身為死神理事會的成員,弦月正在考慮把這件事報告給特伊。上次的紅寶石法杖,還有游蕩的惡靈,還都沒有說法。弦月決定先去調查這件事。
小美雙手放好認真聽課,跟着老師學習認字。同班的小男孩趙建很調皮,老師在講臺上,他在底下偷偷地折紙飛機。下課了,同學們都在玩耍。小美開心的喝着牛奶。趙健在教室裏擲紙飛機,航道失誤紮到了小美,小美的脖子上滲出了幾滴鮮血。
小美疼的哭起鼻子來,成了個大花貓。趙健不以為意,撿起落地的飛機就走了。上課的時候,老師看到小美哭的厲害,脖子上通紅的一大片,傷還沒結痂,就懲罰趙健站着上課。趙健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很是不服氣。
放學的時候,趙健先走了。小美收拾好書包,要到門口等爸爸。另一位男同學讓小美到休息室幫忙搬東西。趙健和幾個男同學将小美堵在中間,用水槍把小美澆了個透。小美的鼻子嘴巴裏都是水,咳着說不出話來。
“看你再哭,愛哭鬼。哼。”趙健一個手勢,幾個男同學停止了動作。
“就是,最讨厭你們女生,動不動就哭,害的趙健被老師罰站。”一男生應和。
“不就是被紙飛機撞了一下嗎,你也至于,下次再哭就把你扔下去。”趙健沒好氣的走了,幾個小跟班也跟着走。
“哈哈,請你們吃冰激淩。”趙健拍着同學的肩膀。
小美衣服全都濕了,咬着牙站起來,現在是孤家寡人。拾起小書包,沒走幾步就摔了個大馬趴。休息室的地面鋪了瓷磚,現在全是水很滑。揉着可憐的屁股,小美的心更加凄涼了。眼淚使勁憋在眼眶裏,鼻子紅彤彤的,牙齒咬着嘴唇。
烈風在學校門口等小美,同學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還沒看見人影,問問其他的同學,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只好去小美的教室找找看。還沒走到教室,就看到一個瘦弱的小丫頭。
頭發分成一縷一縷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還滴着水,身體瑟縮的發抖,慘白的小臉有不正常的潮紅。烈風連忙将小美拉進懷裏,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小美穿上。小美緊摟着烈風,無語淚千行。
胖子和瘦子跟着小少爺,還特地準備了蛋糕。看着烈風抱着小美出來,一個倒黴的落湯雞形象,心裏是一百分的不解。慕修遠盯着小美,就像看見一個酸杏,就差沒有嚎啕大哭了。慕修遠也沒有發作,把蛋糕交給小美,就和他們離開了。
小美還沒到家,就發起高燒來了。烈風只好掉頭去醫院,醫生診斷後,由護士來打吊瓶。小美這時候清醒了,虎視眈眈盯着護士,絕不交出手臂。烈風是慈父一枚,也是下不了手。無奈之下,醫生開了方子,抓藥回家治療。
為了小美生病,烈風特意花心思做了皮蛋瘦肉粥。好吧,是買的,還連帶着燒餅和小菜。小美病怏怏的,沒有心思吃飯,烈風只好用蛋糕做前鋒,硬是塞進去一張燒餅和半碗粥。在等水煮沸的功夫,給小美洗了個戰鬥澡,團成個丸子裹在被子裏。
小美一睡就不肯起來吃藥,急的烈風像只猴子抓耳撓腮。一道靈光閃過,烈風不厚道的笑了。他捏着小美的鼻子和嘴巴,心裏數着數就是不撒手,不一會兒,小美就被憋的撲騰開了。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烈風把小美搖醒,一勺一勺的喂藥,看到小美又要睡,就再搖醒,堅持着把藥喂完。
有孩子的人,這孩子就是父母的心頭肉。烈風一整晚衣不解帶的守着小美,間隔兩個小時測一□□溫,後半夜趴在床角睡着了。小美的眼珠滾動着,在被子裏拳打腳踢,拳頭打到了烈風的眼角。本來就睡不安穩的烈風,看着自家的寶貝,心疼的連忙喚醒小美。
“別怕。有爸爸在。”烈風輕拍着小美的臉蛋。
“壞人,大壞蛋,大灰狼。”睡夢中的小美還記着仇呢。
“起來,我們喝點水。”烈風掀開被子擁着小美,讓她平靜下來。
小美睜着迷蒙的大眼睛,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鼻子流着些清涕,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沙啞了。含着體溫計,烈風找出了秋天的衣服給小美換上,長衣長褲。體溫計上面爬到了38.5,還是發燒了。
給王老師打電話,烈風說了一下情況,讓小美休息幾天。做了雞蛋羹,給小美吃,還找出了冰袋。眼看上班時間來不及了,烈風趕緊收拾東西,抱着小美上了車。耳邊的風呼嘯而過,烈風一只手臂将冰袋托在小美的額頭上。
在車上睡了一路,到公司裏小美精神了。小美仰着頭數着樓層,脖子都酸了還沒數明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大人,男的都是長褲,黑皮鞋,女的都是短裙,黑皮鞋。小美的眼珠轉了轉,為什麽爸爸穿的不是呢,鞋子也不一樣。
辦公室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清晨工作的開始——打掃衛生。太郎和次郎手長腳長,總是排出各種POSE擦桌子,間或你侬我侬來段雙人舞。小強短小精幹拖地的畫面類似鋤禾日當午,果然高度近視傷不起啊。只剩阿芬還沒來了。
小美比烈風早進辦公室,就像是扔了個重磅□□。小強還沒反應過來,太郎和次郎就先沖過來了,速度太快,一時間只剩一塊抹布,在空中慢悠悠飄蕩。
“卡哇伊,好可愛的治愈系呀。”次郎身體扭成Z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