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豐老板登門

白霍安披上大麾,準備去碼頭迎接新的客人,門口侍候的小厮卻開口:“老爺,有人找。”

有人找...

“誰?”

“一個男人。”

男人?白霍安在腦中想了一圈,只想到了溫祁。

會是他麽...他不是才說過要做少奶奶,現在就是來表決心的麽?

白霍安微微勾起唇角,打開了門。

眼前的人一臉冷漠,白霍安揚起的唇又落下了:“豐老板?”

豐鴻飛看了一眼身後,道:“進去說話。”

白霍安玩味開口:“進去那我就不保證是不是說話了。”

豐鴻飛皺了下眉,手在底下握成了拳,還是進了屋內。

白霍安翹着腿,嘴上叼着雪茄,點燃了,道:“聽說你尋我,所為何事?”

豐鴻飛咳了一聲,道:“我想求你件事。”

“伶界大王也有求人的時候?白某還當真是聞所未聞。”白霍安吐了個煙圈。

若不是答應了桂香,豐鴻飛又怎會坐在此容許白霍安欺侮?他忍下心中的怒火:“白老板是幫還是不幫?”

“你且先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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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乃是我同門師妹,還請白老爺替她贖身,梨園現今實在周轉不開,所以想請老爺您将人先贖回,梨園自會支付這筆費用。”

這襲話一出,白霍安的臉色愈發冷了,最後竟直接笑了:“豐老板,那這忙我若是幫了,你如何報答我呢?”

豐鴻飛:“條件你開。”

白霍安:“如若我說,迎娶你...”

豐鴻飛睜大雙眼,趕忙起身,聲音都大了:“一派胡言,你我皆是男子,如何能迎娶!”

“你在舞臺上不是扮過旦角麽,從此以後就以女性身份示人,又怎會不行?”

白霍安狹促地笑了下:“你們梨園裏出來的花姬霏可是應了我了,作為班主,你是不是更應該豎個榜樣呢?”

豐鴻飛:“你若是不答應便算了,我再去求旁人!”

白霍安笑出了聲,上前摸了把豐鴻飛的臉:“我說了不答應麽?你何時脾氣能好些,即便是能和你有聯系,我都會答應,豐老板。”

豐鴻飛蒼白的臉總算回了點血色。

“阿財,讓老板娘進來。”

老鸨聽到了召喚,趕忙跑了上去,看見屋內的光景,她轉了轉眼珠,趕忙道:“白老爺,有什麽事吩咐?”

“我要贖了桂香,将她的賣身契拿來。”

老鸨心下有了底:“桂香可是咱萬花樓的頭牌,若是走了...”

“還有不少客人來的時候要點桂香呢,您若是帶走了,我可不好交代啊。”

往往這種時候就是要白霍安加錢了,白霍安吸了口雪茄。

“您開個價。”

老鸨果真開了個兩倍的價格,因為買主是白霍安,所以就沒敢開三倍。

白霍安看了眼身邊的男子,直接把賣身契給了豐鴻飛,問道:“鴻飛,現下你可滿意?”

豐鴻飛就手拿起紙,準備打一張欠條,誰料白霍安拿到欠條,就微微一笑,把欠條給撕了:“不必了,你我之間,不講這些。”

豐鴻飛抿了下唇,白霍安對自己真的是一等一的好,他心中略微有些動搖。

但一想到白霍安做了那些事,厭惡就勝卻了片刻的歡愉。

“我走了。”

豐鴻飛走出萬花樓,小厮當即上前道:“白老爺,今兒海上風大,貴客沒能來,怕是明天才到,您看看是在這再等會還是去別處轉轉?”

白霍安想了一下,道:“回府。”

坐着小轎車回到府上,管家就上前去迎。

溫祁作為即将成婚的少奶奶,自然也得去。

對于白霍安的回歸,溫祁心中是一百個不願意,試問誰願意在那什麽的時候突然被燙?他又沒有受虐傾向,腰上卻被烙了個瘡疤。

白霍安看了一眼低垂着眼眸的溫祁,道:“去收拾一下南苑,今兒有位新人住進來。”

新人...管家開口:“少爺,誰要來咱們府上?”

“萬花樓的桂香,我已經幫她贖了身。”

說到萬花樓,溫祁吃驚擡眼,白霍安與他的視線撞了個正着,溫祁趕忙又将頭低下。

“對待桂香,要像對待少奶奶一樣,千萬不可議論她的出身、門第,若是有誰惹了她,我自不會不管。”

這些話...白霍安從來未對溫祁說過。

溫祁的心一片涼,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都聽到了麽?”

溫祁沒有開口,白霍安卻又重複了一遍:“聽到了麽?”

溫祁:“聽到了。”

管家焦急萬分,安排人去打掃院子就跟在了白霍安身後。

“少爺,您為何要如此對待花少爺?”

白霍安:“不過是梨園裏的戲子罷了,戲子本就無情,又何須我入眼?”

管家:“可是您不是要迎娶他麽?”

白霍安故意提高了音量,道:“迎娶他?我不如将桂香直接娶了,他也不會再露出馬腳。”

管家:“少爺!桂香乃是娼妓,如何能娶!”

白霍安本就是随口謅了句,也沒想那麽多,誰料管家一直不依不饒,他便問:“能娶花姬霏,為何不能娶桂香?”

管家:“花少爺未經人事,第一次便給了您,從未侍奉過旁人,可這桂香...”

白霍安挑了下眉,呵呵一笑:“未侍奉過旁人?怕是從小就是童伶,如何能未侍奉過?”

管家恨鐵不成鋼,他早就将來龍去脈都調查清楚了,溫祁的出身來歷他是再清楚不過:“少爺,花少爺打小心思就不在唱戲上,在梨園裏直至幾個月前才登臺演出,你可知為何?”

白霍安:“為何?”

管家:“因為他聽說了會有讀書留洋歸來的人聽戲,他才沒日沒夜的練戲,好容易才拜了豐老板為師,能上臺開個場。”

那個讀書留洋歸來的人,莫不是...

城內留過洋的大多都留在國外了,在他去聽戲的時候,其他留學生确實也未歸,他等的人,想必就是自己。

白霍安倒吸了口涼氣:“他當真是等我的?”

管家:“是啊,您看看。”

管家去梨園打點了一番,立即有人将溫祁房內的東西都收拾出來讨好他,只見溫祁有一本牛皮本,打開內頁,全是關于白霍安的報道。

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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