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對着何榛榛擠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行,不吉利,聽起來像是百合一輩子的感覺!”何榛榛嘿嘿直笑。

我啐了她一口,“誰跟你百合?”

“你脖子怎麽回事兒?”何榛榛一邊開車一邊随口問。

我低頭瞥了一眼,糟糕,又是許君延的傑作。

“蚊子咬的!”我鎮定自若地說。

“蚊子咬你胸口了?”

“沒!”

“你捂着胸口幹嘛?”何榛榛一臉困惑地望着我。

“我胸口疼!”

不疼才怪,許君延剛才的動作太重了,想想就窩火。

“去做個檢查,你年紀也不小了,小心ru腺癌!”

我:“……”

038 破屋又遭連夜雨

下車之後,何榛榛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和許君延,遲早出大事兒!”

“遲早是什麽棗,能不能吃?”我嬉皮笑臉地回她。

Advertisement

有句話叫過去無法挽回,未來不可預測,我現在只想把握住當下。

送走何榛榛,剛一進樓門,宋岩就迎了上來。

“姐,你可回來了!”宋岩的語氣聽起來帶着幾分焦躁。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陣子不見,又長高了不少,越來越符合“高大帥氣”的标準了,只是白瞎了這麽副好皮囊。

找我八成沒好事,反正除了要錢還是要錢。

“宋岩,這麽晚你怎麽來了?”我一邊說一邊掏出房門鑰匙朝電梯走去,“上樓再說。”

“姐,你有沒有二十萬?”

宋岩一句話,吓得我把鑰匙掉在了地上,“二十萬?你瘋了?我哪有二十萬?”

我語氣不好,可也不能怪我,宋岩幾次三番找我要錢,拿了錢又不幹正事兒,上次我已經跟他說過是最後一次了,今天是別想指望我再心軟。

“張嘴就要二十萬,你臉可真大!老實交代,你到底惹什麽禍了?”我板起臉,毫不留情面,語氣嚴厲地說着,“這麽大個人了,每天不是去玩游戲就是打架,什麽時候懂點事兒?什麽時候能像個男人?”

早就想好好教訓教訓他,今天既然送上門來,我也就不跟他客氣了!

宋岩臉色尴尬,猶豫了幾秒才說,“姐,不是我,是我媽病了。”

“病了?什麽意思?”

“上次我跟你說過了她老是頭疼,去醫院檢查,說是腦子裏長了個瘤,醫生讓做手術;我找醫生問過了,手術費要二十萬!”宋岩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疊東西遞了過來。

接過來匆匆掃了幾眼,我怔住了,是萍姨的病歷,還有市內三甲醫院的檢查單。

“動脈瘤”幾個大字赫然在目,我心裏一緊。

這絕對是要命的大病,而且手術費用不菲,我記得原來TC的某個高管做過這種手術,前前後後花了幾十萬。

萍姨的情況我清楚,她退休金不高,又要養着宋岩又要看病吃藥,肯定拿不出二十萬。

“你怎麽現在才說?”我捏着檢查單只覺得天暈地轉。

宋岩無奈地望着我,“我媽把檢查單藏了起來,我昨天翻書才翻出來。”

想起上次去探望萍姨時,她輕描淡寫地說自己沒事,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萍姨大概知道我自顧不暇,所以根本不想告訴我。

見我沉默不語,宋岩急了,“姐,怎麽辦?我上網查過了,動脈瘤是大病,不做手術會死的!”

“宋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會想辦法!”我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說。

宋岩站着不動,吭吭哧哧地說,“姐,我就我媽一個親人,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救,當然救!”

可是我拿什麽救?我又不是印鈔機。

回到房間,我一個人愣愣地坐在床上發呆,直到半夜,我也想不出去哪裏湊二十萬。

銀行卡裏早就沒什麽存款,我絕對不能再去麻煩何榛榛。

至于親戚更指不上,當初他們昧着良心搶奪我父母撫恤金的時候,我就認清了他們的嘴臉。

可是萍姨是我的恩人,更別提過去那麽多年一直在照顧我,讓我眼睜睜地看着她受苦受難什麽都不管,我做不到!

心裏又煩又亂,連着幾天失魂落魄沒精神,本想着問問梁茁能不能透支幾個月的工資,可是想想也是杯水車薪,索性還是別開這個口了。

翻開手機通訊錄,找出幾個關系還好的人的名字,打了一上午電話,七扯八扯地聊了一通,直到挂斷最後一個電話,“借錢”兩個字還是說不出口。

看着微信朋友圈裏曬幸福曬恩愛的人,我突然想起一句哲人說過的話。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我是不幸的,萍姨也是不幸的,我遇到的這麽多人,誰是最幸運的呢?

想來想去,一個人的名字宛若閃電一般劃過我的大腦——許君延。

039 想來想去想見你

本來許君延的名字只是在腦海裏稍縱即逝,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接下來的每時每刻,我只要想到二十萬的手術費,馬上就想到他。

二十萬和許君延,像是兩條射線,完美的相交在了一起。

找許君延借錢的想法像是一顆種子在大腦裏生根發芽,不斷地擴散不斷地蔓延,可是內心深處強烈的自尊心又像一雙無形的手,一左一右地打着我耳光,不斷地跟我說“不可以”。

內心的煎熬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像是打了一場艱難的仗,最終現實戰勝了理智。

我拿起手機翻出了他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打開了微信。

“許總,有時間嗎?能不能見面聊聊?”點擊發送的一瞬間,我跟燙了手似的把手機遠遠扔到了床尾。

抱着枕頭我惴惴不安地等待,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手機終于響了。

“聊什麽?”簡單的回複,不帶一絲溫度。

我頓時噎住,聊什麽,聊你能不能借給我二十萬?

我能這麽說嗎?當然不能。

“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些誤會,關于U盤,關于其他。”其實這一刻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能跟他聊什麽。

說的卑鄙一點,我只是想先把他騙出來見個面,至于見了面怎麽說,我自己都沒想好。

“你想求我讓你回正清?”

大概是因為我提到U盤,許君延下意識地以為我還想回去,還刻意地加了個“求”字,似乎故意凸顯自己是掌握我生殺大權的人。

“不是。”飛快地點了發送,握絞盡腦汁地想着下一句話怎麽說。

我總不可能又找他借錢,又找他讨回工作,做人不能太貪心,再說我現在的關注點是借錢。

我半晌想不出來接下來的話,許君延也不再搭理我。

“聊聊上學時候的事,我們畢竟是同學。”神使鬼差地打了這麽一句話,我自己都覺得尴尬。

“我會打給你。”

許君延的回複讓我長籲了一口氣,接下來我要好好組織組織語言,想想怎麽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或許我能跟他簽個長期還款協議,如果他願意讓我回正清的話,可以直接從我每個月的工資裏扣款。

之前正清開給我的薪水不算太差,如果我白天上班晚上兼職的話,幾年還清好像不是問題。

這麽一想,心情頓時又明朗了許多。

接下來的幾天,我寸步不敢離開手機,連洗臉刷牙都把手機放在身邊,生怕錯過許君延的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我正在洗澡,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拉開浴簾跑了出來,一把抓起洗手臺上的手機。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許君延的聲音一聽就壓着怒意。

我趕緊賠禮道歉,“不好意思,剛才正在——”

說“洗澡”好像不太好,想了想,我改口說,“正在喝水。”

“喝水?”許君延嗤笑一聲,慢悠悠地說,“一邊洗澡一邊喝水,你也不怕撐死!”

突然反應過來,我連淋浴都忘了關,嘩嘩的水聲此時聽起來格外刺耳。

我:“……”

“十二點在自新小學門口見,過時不候。”他匆匆撂下一句話就挂了。

自新小學?

我和他的母校,選這麽個地方,難不成他還真想和我回憶過去的青蔥歲月?

想起當初和他頂樓天臺上的約定,我心裏沒來由地別扭。

可是看了一眼時間,我顧不上多想,已經十一點了,我再不出門他可就“過時不候”了。

一路狂奔來到自新小學,周末學校不開門,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頂着中午幾乎能把人烤化的大太陽,我老老實實地等着許君延。

快熱暈過去之前,我接到了許君延的微信,“我現在走不開,改天再打給你!”

握着手機我欲哭無淚,明明一個小時前還玩兒命催我,現在又說走不開,我懷疑許君延是不是故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