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然覺得親切。

給綠植換水的時候,我在洗手間遇到了安妮。

她正對着鏡子補妝,見我進來,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能哄得許總讓你回來?恐怕費了好一番心思吧!”安妮鄙視地望着我,“不過,像你這樣的女人,大概也只能靠幫男人暖暖床上位了!”

我若無其事地沖她笑了笑,“安妮,你說的對,我的确只能靠幫男人暖床。”

“不過,我至少還能爬的上去男人的床,”我轉過身,甩了甩綠植根部的水,不緊不慢地說,“總比連床都爬不上去在一邊幹着急的女人強!”

“你……”安妮氣得睜大了眼睛。

大概是見洗手間裏只有我們兩個,她竟然伸手就想打我。

上次她潑我咖啡的一幕我還銘記在心,所以當然不能讓她得逞。

我側身躲過她,随手抓起綠植的玻璃瓶,把裏面渾濁的髒水對着她沒頭沒腦地潑了過去。

聽着背後安妮殺豬一般的尖叫聲,我心滿意足地走出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可可在內部聊天工具上告訴我,安妮匆匆忙忙地飛奔而去,還說她蓬頭亂發一臉狼狽。

“蓉姐,幾個男同事見到安妮剛才的樣子都開始鬼哭狼嚎了,說是女神的形象覆滅了。”

望着可可發過來的信息,我笑眯眯地回了一行字,“也許女神只是想換個形象而已。”

許君延不在,可我也不好意思坐在座位上偷閑。

我翻了翻郵箱,找出幾本離開之前還沒翻譯完的産品手冊又繼續翻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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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十幾頁,覺得眼睛幹澀疲憊,正想出去透透氣,猛地想到了孫姨說過的“消防演習日”,于是趕緊找出了當初大廈物業發過來的通知郵件。

日期确認,我心裏立刻有了主意。

事不宜遲,我馬上找了大廈的物業經理。

我說消防演習日的當天晚上辦公室裏有員工丢了東西,許總懷疑是內鬼,所以不讓驚動警、察,讓我單獨調出監控視頻看一看,如果真的是自己人就悄悄地開除了事。

物業經理知道我是許君延的秘書,雖然不情願但也把視頻調了出來。

視頻并不清晰,畫面上的女人低着頭看不清臉,從辦公室裏出來後幾乎是小跑着奔向了電梯。

可是我依然認出了安妮。

确切的說,是認出了她脖子裏的某高級大牌絲巾。

“謝小姐,你要不要讓許總一起來看一看?”物業經理見我盯着視頻,大概以為我已經确認了嫌疑人。

我愣了愣,随口說,“不必了。”

“您跟許總彙報一下吧,我們的視頻只保存30天,今天是最後一天!”物業經理的話讓我頓時慌了神。

許君延出差,可能好幾天才回來,如果視頻銷毀,我只拿着U盤去找他豈不是毫無說服力。

可是當我提出拷貝視頻的時候,物業經理卻拒絕了。

“謝小姐,你也知道,我讓你看視頻已經是違規操作了,拷貝視頻真的要向上級領導申請的。”物業經理一臉為難地望着我。

好說歹說地磨了半天,他死活不同意,我只好先作罷。

上樓的電梯遲遲不來,想着樓層不高,我索性直接從樓梯間走了上去。

“謝蓉,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竟然是曹宇。

他掐滅了煙,微笑着朝我走了過來。

我不想跟曹宇多說,只是随便敷衍了幾句。

我說許總上次只是說我狀态不好才出了差錯,所以讓我先休假調整一下狀态,正好親戚又生了大病,所以順便請了個長假。

跟許君延的說辭正好能對的上。

曹宇不等我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說,“謝蓉,你的狀态一直都挺好的。U盤的事情我想來想去都覺得蹊跷,除非是有人故意搗鬼,否則U盤不可能不翼而飛。”

我心想你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只是現在我已經找到了證據,卻又面臨着馬上失去的危險。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就算許君延在,就算我拉着他來看了視頻,他也不會對安妮興師問罪。

可是想把安妮打倒,想讓孫姨找回工作,我只能狠狠出手、不留餘地。

“其實證據找到了,”我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只是拿不到。”

050 關鍵時刻要我命

曹宇把視頻拷貝交給我的時候,我愣住了。

“我正好跟物業的人認識!”曹宇笑眯眯地說。

語氣說的輕松,不過估計他認識的也不是一般人。

我感激地沖他點了點頭,“曹宇,謝謝你。”

“你打算怎麽辦?直接把視頻拿給許總?”曹宇皺了皺眉,忽然說,“安妮畢竟也算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不知道許總會不會……”

“我會掂量的。”我飛快地打斷了曹宇,想了想又說,”我知道安妮在同事們和許總心裏的地位不同尋常,可是我相信——正義。”

“許總”兩個字生生地咽了下去。

對,我不相信許君延,至少目前來說——不。

“不管怎麽說,你需要的話,我随時跟你并肩戰鬥,畢竟當初你也是為了我才背的黑鍋。”曹宇望着我,一副拍着胸脯打保證的模樣。

我噗嗤一笑,淡淡地說,“戰鬥談不上,實話實說就行了!”

被我潑了一臉綠植水,安妮大概氣急攻心,連着休息了兩天才回來上班。

我本以為她會不顧一切地來找我撕逼,結果令我驚訝的是,她見了我反而微笑着沖我打招呼,倒是讓我心裏惴惴不安。

“謝蓉,周五下午開員工企業道德培訓會,你還不知道吧!”安妮語氣溫柔,隐約帶着幾分歉意,“我是上周給大家發的會議邀請,當時你還沒回來,等會兒我就轉給你!”

我心裏納悶,安妮難道轉性子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急忙道謝,“謝謝你,安妮!”

“別這麽客氣,應該的!”她笑的坦誠,頓了頓,又說,“謝蓉,以前是我不好誤會了你,還對你出言不遜。後來冷靜下來想了想,我覺得我們能在一起當同事就是緣分,何必彼此針鋒相對呢!你說是不是?”

安妮竟然主動跟我道歉,還一臉真誠地望着我。

我傻眼了!

她唱的哪一出呀!

“周五一定來參加噢,道德培訓可是公司對員工培訓的重中之重!”安妮臨走還不忘囑咐我。

望着她聘婷遠去的背影,我久久回不過神兒來。

什麽情況?

難道安妮改邪歸正了?

是許君延對她進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還是她自己的幡然悔悟,不得而知——可是她現在主動來承認錯誤,倒是讓我為難。

周五一大早,許君延就來了,西裝革履、風度翩然,只是又帶着墨鏡。

我懷疑他是不是屬變色龍的,墨鏡就是他的保護色!

“許總,早!”我趕緊站起身打招呼。

現在我和許君延的狀态大概可以形容為——床上如膠似漆,床下相敬如賓。

他透過墨鏡掃了我一眼,從鼻子裏冷冷地嗯了一聲。

偌大的辦公室,依然是只有我和他。

氣氛好尴尬,我坐在座位上“噼裏啪啦”地敲鍵盤,他坐在對面房間裏俨然一副“安靜美男子”的模樣。

最終我實在覺得別扭,索性去茶水間打了一杯咖啡主動給許君延送了過去。

“回來!”

我剛想出去,許君延叫住了我。

“拿走。”剪短的兩個字,分明是在命令我。

望着桌上的名牌包包手袋,我愣了,“給我的?”

“廢話!”他不耐煩地擡起頭,“難道是給我的?”

我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不是吧,許君延給我買包?

哈哈,嘿嘿,真好笑!

我和他之間只是純潔的肉體關系而已,他竟然給我買包?

不太符合火包友關系的設定吧?

沉默了幾秒,我幹巴巴地冒出一句話,“我有包。”

“你的包醜的礙眼。”許君延毫不客氣地甩出一句,“現在拿着包馬上出去,別再礙我的眼。”

“你是不是覺得你在包養我?”我憤憤然地瞪着他。

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語氣帶着一如即往的嘲諷,“是又怎麽樣?難道你能說不?”

想想他手上的認罪視頻,我只能灰溜溜地拎着包裝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像是作賊心虛一般,我把包塞到了抽屜的最底層。

一上午我都在掙紮,想着要不要把視頻交給許君延,可是想起安妮之前的主動求和,我又開始猶豫。

除了直接開撕,是不是還能找到更柔和的解決辦法?

我為宋岩求情的時候曾經對許君延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現在對安妮,難道我真的不給她留一絲絲餘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道德培訓馬上開始了。

周五下午是人最齊全的日子,出差的同事們一般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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