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3

将童禦安置好後,葉盡揮散房內的人,申斯平手裏端着一碗驅寒的姜湯不願意挪腳,看看葉盡又看看童禦。

童禦還處在昏迷狀态,不過顏靈離開房間之前說過,他很快就會醒過來。

葉盡拍拍申斯平的肩膀,接過姜湯說:“等會我來吧。”申斯平只得悶悶離開。

童禦眼皮跳動了兩下,然後緩緩睜開眼,回憶了暈倒之前看到的人,對葉盡道:“葉叔,通知安德烈,注意他老爹。”

葉盡把童禦扶着靠坐起來,遞過去姜湯,“是老蒙莫朗西擄走了人?”

童禦沉默着喝下姜湯,略微思索了一番,“不能确定,只是一晃而過看到了他老爹。”他指了指桌上的行動電話,催促道:“快。”

電話是由安德烈的管家馬希爾接的,轉接到安德烈手裏之後,童禦示意葉盡把電話給他。

安德烈:“是你。”明顯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童禦直奔主題:“閣下如果搞不定自己的父親,就請別再招惹馮焰。”

安德烈那邊沉默了一會,童禦又道:“希望你速度快點,我看你老爹可不是個心軟的主兒。”

對方“嗯”了一聲,挂斷電話。

童禦想了想,又吩咐葉盡:“葉叔,讓艾琪和祖兒把精力集中到北美斯特林那邊。”

冬末春初,四季翻新,處處開始顯露生機,童禦的身體狀況卻一直不見好轉,申斯平診斷不出緣由,顏靈和葉盡又都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他只能幹着急。

“少爺,你臉色一直不好,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童禦一笑,“也沒什麽特別的,老毛病,晚上睡不好老做惡夢,白天沒有力氣,還有這裏。”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地方,“一直發燒。”

申斯平只能嘆氣,無奈自己幫不到任何忙,想關心又無從下手,感覺童禦離他越來越遠,而且自從洛爵來到島上之後,童禦跟洛爵待在一起的時間遠遠超過自己,申斯平一邊這麽想着,一邊就看到洛爵踏着潇灑的步子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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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點自卑地垂頭,不論是長相、性格還是身份地位,他跟洛爵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小申,你去忙自己的吧。”童禦也看到了洛爵。

申斯平的腦袋頓時垂得更低了,嘴上應和着:“嗯,少爺別在這裏坐太久,風大。”

這是一處看臺,四周有各種花草植物,入春後已經有不少開花,洛爵伸手揉了揉童禦的頭發,另一只手順手摘了一小串跳舞蘭,薄葉的跳舞蘭,顏色亮麗,植株輕巧,花莖輕盈搖曳下垂,花朵就像翩然飛翔的金色蝴蝶。

“知道跳舞蘭的花語是什麽嗎?”洛爵将跳舞蘭在童禦眼前來回晃了晃,手一抖,真飛出一只黑白相間的蝴蝶來,在童禦上方盤旋了一會,展翅優雅離開。

童禦看着洛爵,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他自然不知道跳舞蘭的花語。

洛爵又揉了揉童禦的頭發:“跳舞蘭的花語是青春活潑知情識趣。”

童禦輕挑一邊的眉:“如果這是你對我的期望,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洛爵伸出食指,在童禦面前左右搖晃,“錯!我認識真正的你。”

童禦繼續挑眉,不置可否,卻突然說了題外話,“你和安德烈交情很深?”

洛爵想都沒想,“嗯,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怎麽?”

“你不會不知道他對你…”童禦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措辭。

洛爵蹲下來和童禦平視,一臉興致勃勃的問:“你在吃醋?”

童禦撇嘴。

洛爵:“我說我對你一見鐘情,你信嗎?”

童禦:“不信。”

洛爵不高興了,“為什麽?”

童禦:“你看起來不像是有自虐傾向的人。”

洛爵臉上露出微微不解,童禦接着說:“如果我沒推測錯,你第一次見我是在吃了我的槍子倒下時。”

洛爵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童禦,狠狠道:“一見鐘情,和場景沒有太大關系。”他停頓了一會,又說:“世人大多粗暴的認為一見鐘情和外貌有直接關系,但其實不是,或許外貌影響經歷,繼而影響氣質,但是到最後是因為某種氣息吸引而産生的一見鐘情,說白了,我們人類就像草原上的野生動物,是依靠嗅覺來尋覓自己的同類,和陪伴餘生的同伴。”

“大魔術師怎麽還是一位學者?”童禦挖苦。

“所以我要總結的是!”洛爵一勾童禦的下巴,“別人只是你生命裏的電光石火,不,只是一點小火星兒,而我才是你的山河歲月,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男人,而我,自然也只屬于你一個人。”

童禦取笑他:“不要臉。”邊說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洛爵也哈哈大笑,站起身擡頭看外面碧藍的天空,沒注意童禦接下去略帶苦澀的笑臉。

“洛爵,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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