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翻出景瑜昨天給他的退燒藥,洲洲放在他面前。
“先吃藥,如果燒還不退,咱就去醫院。”
黃景瑜撒嬌的抱着他,一如他前天那樣,拒絕去醫院。
洲洲頓時哭笑不得,好像有點理解他前天出門時的反應了。
“我熬了小米粥,你先吃點東西,再吃藥。”
“好,你喂我。”他大爺毫不客氣。
“你自個沒手啊!”罵歸罵,洲洲還是開始了投喂。
忙活一早上後,洲洲抱着吉他坐在床邊,景瑜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側着身子看着洲洲的背影,目不轉睛。
看着看着,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摸來摸去。
洲洲先是嘆了一口氣,一手繞到身後,将那只伸到腹肌的魔爪給拔了出來。
“流氓!”
“摸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某人死皮賴臉的又把手伸進去。
“你這樣我會癢,我都沒辦法寫歌了。”洲洲還在垂死掙紮。
“這又不妨礙你寫歌,你寫你的,我抱我的。”
“黃景瑜,你大爺的!來勁了是吧?”嘴上罵的很兇,可洲洲還是沒有推開他。
“哎喲,我頭疼死了,一發燒就頭疼,嗓子也疼,難受死了,好難受。”
深呼吸一口氣,洲洲不再理他,也沒有再抗拒那雙大手的惡意騷擾。
只是過了一會,洲洲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那擱在胸前作亂的魔爪正是罪魁禍首。
“黃景瑜,你丫早晚死在這張床上。”明明還在病中,還那麽不安分,撩起這把火,他澆的下來嗎?
“那我也樂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摸上瘾了,死活不撒手,還一點一點把人往床裏帶。
“你給我差不多一點。”洲洲硬塞給他一個抱枕,“不睡覺就給我滾出去。”
知道傲嬌小王子真生氣了,黃景瑜可憐兮兮的摟着抱枕。
“扁嘴也沒用。”洲洲不吃這一套。
抱着吉他,背對着他,繼續寫歌。
黃景瑜莫名其妙的安分了,看了他背影一會,還真的睡着了。
聽得後面沒動靜了,洲洲這才回頭看看情況,那家夥已經睡着了。
睡的很沉,或許是藥物起作用了。
仔細盯了一會,确認某人是真的睡着了,這才吻了額頭一下。
大傻子。
病都病了,還不消停,不快點好起來是想讓他擔心嗎?
這一睡就過了大半個上午,中途醒了一次,吃過藥,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洲洲一直在床邊守着他,直到夕陽西斜。
黃景瑜睡飽了,睜開眼發現胸膛很重,低頭一看,洲洲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長長的睫毛,微微輕顫。
像個小貓一樣。
黃景瑜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整個人趴在大腿上,翻出床頭櫃子裏的劇本,仔細翻看着。
洲洲被翻頁聲吵醒了。
“好像不燒了。”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探熱度。
“你再睡一會。”黃景瑜順勢握住他的手,哄道。
“你在看什麽?”洲洲注意到他手上的劇本。
“新戲劇本,我先看一下。”
“這次的導演是誰啊?”
景瑜翻開劇本封面給他看。
“我看過他的後會無期。”
“我也挺喜歡這種的風格。就是這次要去新疆,我們又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了。”
洲洲眯着眼睛看了演員名單。
“這個人是紅海裏面的李董嗎?”
“人家叫尹昉。”黃景瑜一臉正經的糾正他。
洲洲愣了一下,“所以這是你們第二次合作了吧?”
“應該是!”
哦!
洲洲輕輕哦了一聲,不着痕跡的爬起來,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黃景瑜還在看着劇本,沒有意識到他的不對勁。
“你們一起合作,默契度挺好的。”洲洲自言自語道。
“那倒是,好歹在沙漠堆裏待了那麽長時間,那小子就跟你一樣,傻乎乎的。”
嗯!
洲洲重重嗯了一下。
黃景瑜這才察覺到,他有點不對勁。
“洲洲?”
“我肚子餓了,先去廚房看看有什麽吃的。”許魏洲抱着吉他就離開房間,淩亂的步伐出賣了他假裝的鎮定。
廚房裏,洲洲看着冰箱裏面的東西,愣了好一會。
就連黃景瑜是什麽時候來到他身後的都沒有察覺。
“有想到吃什麽了嗎?”他話音剛落,洲洲一下子關上冰箱門,低下頭。
“沒有,突然沒胃口了,我們還是叫外賣吧。”他掉頭就想走。
大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肘,整個人被摁在了冰箱上。
“怎麽了?”
“沒怎麽啊!”洲洲努力擠出笑容,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告訴我,怎麽了!”
“我都說了,我沒事。”洲洲有點急了,那種被人看穿的窘迫,讓他無所适從。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
聞言,洲洲果斷擡起頭來。
“你的眼睛在告訴我,你有事。”
“那是你想多了。”
“許魏洲,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麽?在我面前永遠不準隐藏自己的情緒。”
“說話不算數,還是不是爺們。”
“我嫉妒你們,行了吧!你們可以合作一部戲,兩部戲,而我和你卻連同臺都無法做到,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
他剛說完,黃景瑜心裏一痛,狠狠将洲洲摁在懷裏。
“我又比你好到哪裏去?我合作過的女演員,你都合作過,就連王大陸都跟你電影,通告上了一遍,可我卻只能眼睜睜的在旁邊看着,裝作無事人一樣,我心裏的嫉妒不比你少。”
“我跟大陸只是好朋友。”洲洲悶悶道。
“那我跟尹昉也只是朋友啊!”
洲洲不說話了,用他的衣服擦幹眼淚。
“洲洲,我跟女演員拍吻戲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激動過,怎麽跟男的多拍了一部戲,你就不安了?這麽防着我啊?”
“那能一樣嗎?”洲洲擡起頭來。
“怎麽不一樣?”黃景瑜揉揉他的頭發,“除了你,其他人在我眼裏都只是合作關系。”
洲洲懊惱的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我剛剛好像鬧了一個笑話。”
“沒事,你笑話挺多的,不差這一個。”
“滾!”
用力錘了他一下,身子反而貼的更緊密。
沒有人可以将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