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還記得當初洲洲526演唱會前遇到的大哥嗎?

他真的很關照景瑜,甚至不遺餘力為景瑜争取資源。

景瑜在這人眼中就如同是一株大好苗子,只要好好栽培必成大器。

而景瑜對他亦是非常敬重,只要一有時間就會約大哥出來喝兩杯。

這一夜也是這樣,難得收工,便約了大哥。

幾杯黃酒下肚,景瑜還沒醉,大哥便有點熏熏然了。

他拍拍景瑜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很多話。

景瑜起初都是安安靜靜的聆聽,可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聽到最後,已經面無表情。

只是為了保持基本的風度,他沒有表現出來,送走大哥之後,景瑜坐在椅子上,久久未動。

他想起了洲洲泰國演唱會那次莫名其妙的鬧分手。

當初并沒有放在心上,只當他是壓力大了,需要發洩才會有點反常。

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這麽簡單。

他難過的不是大哥跟洲洲說了什麽。

他難過的是洲洲真的動過離開的念頭。

這些年來,不是沒人勸過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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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從不曾理會過。

他一直都以為洲洲必定是和自己一樣的堅持。

桌上的手機來了視頻要求。

是洲洲的。

景瑜看了一眼,最終沒有動作。

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去面對洲洲。

那邊洲洲打了三通電話都沒人接。

他有些疑惑的盯着手機屏幕。

難道又是在跟誰聊天嗎?

景瑜接連2天出席活動,如果說前一天他還笑意盈然,春風得意,這一天便顯得有些憂郁,愁眉不展。

大家私底下紛紛猜測,不知誰又惹他不高興了。

洲洲原本還想找铮哥問問情況,可工作安排實在是太忙了,他只好将這事暫時擱下。

景瑜的電話在午夜3點響起。

洲洲揉揉眼睛。

“喂,你怎麽啦?昨天工作很忙嗎?怎麽不接我電話?也沒回我信息。”

那邊的某人沉默了近十秒鐘。

“景瑜?”洲洲睡意漸消,小心問道:你怎麽了?

“我問你。”良久,才傳來景瑜低啞的聲音:這些年來,你想過離開嗎?

“你在說什麽?你是不是喝酒了?”

“我倒寧願自己喝醉了。”

景瑜自言自語。

“洲洲,我前天晚上約了大哥吃飯,他跟我聊了很多,也跟我談到了你。”

簡單的一句話,洲洲聽得背後一冷。

“我這才明白,你那次演唱會要分手,是認真的,對嗎?”

一聲疑問,洲洲只覺得如鲠在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許魏洲,是不是真的,你說話。”他很少會用這種語氣喊出洲洲的全名。

……

“我他媽怎麽那麽想揍你!”有時候,他寧願聽一句假話,也不想落得沉默。

“對不起!”話音剛落,那邊便挂斷了。

洲洲坐在床上,看着手機良久,久到眼淚沾濕了屏幕也未發覺。

長久的冷戰,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拉開序幕。

不同以往的,他們誰都沒有要妥協或者後退一步的意思。

有時候做了就是做了,解釋再多不過都是掩飾。

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等景瑜下一步動作。

哪怕是一個小小的暗示,他就會不顧一切。

可景瑜毫無動作。

此刻的他真有些心灰意冷。

铮哥是知道內情的人,見到景瑜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真的看不下去。

“洲洲不過24歲,你也知道,他在處理感情方面沒有經驗,不管他當初做了什麽決定,你真的要跟他計較嗎?你自己不是也說過,他會犯軸,過去就過去了,你這回跟他嘔什麽氣呢?”

“老铮,你懂什麽?”捏着啤酒罐,依舊氣難平。“他就是連這個念頭也不能有。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這個人是大哥,洲洲知道我敬重他,所以他的話,洲洲一定會聽。”

“所以呢?他聽了,不就代表他很在乎你嗎?”铮哥實在不明白景瑜在氣什麽。

“如果有一天,洲洲的父母要我離開他,我一定不會這樣做。”景瑜淡淡說道。

他氣什麽?

他氣洲洲真動了這個念頭。

他氣這段感情毫不穩固。

他氣他們彼此不夠堅定。

他還氣,洲洲竟從未想過告訴自己這件事。

當初他曾追問過,可那時的洲洲故意隐瞞跟大哥的那番對話。

結合他之前的種種舉動,景瑜就知道,洲洲早有心思甚至有所行動,離開他的行動。

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那你現在預備怎麽辦?跟他分了?”好吧,當不了和事老,铮哥直截了當的問。

聞言,黃景瑜掃了他一眼,淩厲萬分。

“既然不想分手,那就好好想想該怎麽談。別老這麽冷着,你不是不知道,洲洲那小子倔起來比你還厲害。到時候可別弄巧成拙。”

不光是铮哥勸,那頭的小昊也在勸。

只是洲洲的回應更為堅決。

是我錯了,他應該生氣。

現在我說什麽都于事無補。

他如果還要我,我做什麽都可以。

他如果不要我了,我做什麽都沒有用了。

我等他回頭。

事情鬧得這種地步,誰都幫不上忙。

小昊只得将原話發給了铮哥。

但願大哥大人有大量,別跟那個小傻子計較了。

這天,黃景瑜回到愛的小窩收拾幾件替換的衣服,這幾天他都住在自己家,極少回來。

以至于不知道今天洲洲也會回來。

自從冷戰後,洲洲便會時不時回來看看,就怕錯過了他。

就好比現在。

剛進門,就看見景瑜拎着小行李箱走出來。

兩人一打照面,都有些驚訝。

顯然是沒想到。洲洲最先回過神來,注意到他手裏的那個行李箱。

他咬咬牙,走上前,奪過那個行李箱,将它拉回房間裏。

黃景瑜跟上前,從他手裏拉回杆子。

這就像是一場角力戰。

洲洲跟在他背後,在景瑜即将打開大門時,緊緊拉住他的手肘。

“一定要這樣嗎?”

“放手。”

低頭,眼眶紅了,卻不願意放手。

“不要走!”

黃景瑜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的扒開。

走到大門跟前,後面的人再沒有動作。

景瑜仰天長嘆一氣,終究是不忍。

“我有個活動要去,只是回來拿點衣服。”說完,這才開門離去,頭也不回。

洲洲聽他那麽一說,突然松了一口氣。

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提着一口氣,聽到這話,心才踏實了些。

他有多害怕失去景瑜?

不用任何人告訴他。

他已經深刻意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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