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寵物交易？？？】
崖城不比骷城，骷城人員混雜，崖城大部分居民都是宋染工作室這類的。要是把帝國分成三六九等，那崖城肯定是中等，骷城是下等。
申夏說完看出白沉的疑惑，加了句：“幫我查查孫陽這人，平時的社交圈以及經常去的那幾個地方。”
“孫陽？”白沉念了一句，在嘴裏砸吧一下這個名字：“怎麽聽着這麽耳熟？”
申夏想不耳熟怎麽可能，這幾天國警局瘋狂在找這個人，就差每個人發個手牌發動全國人民找了。
申夏提醒句：“國警局前幾天一直在找的人。”
白沉一拍大腿想起來了：“我說呢，就那小子啊！”
申夏問：“你認識？”
白沉：“不算認識，但我認識他爸媽。”
申夏一聽白沉這話，就知道孫文耀和紀藍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眼睛看了一下前面的路：“邊走邊說。”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申夏一個人走下去，買了酒再回來也就天黑了。
“好。”白沉答應。知道兩個人總站在這裏會招來注視，就跟着申夏向水閣走。
白沉：“孫文耀和紀藍兩個人在崖城比較低調，但骷城裏有一半人都知道他們夫妻倆。”
申夏問：“做交易的？”
白沉眼中全是驚訝，還沒給申夏回應，對方已經全都明白了。
其實也不怪申夏往這方面猜，骷城窮大家都知道，所以他們會注意的基本都是能來帶利益或者改善生活的事情。
白沉：“他們是寵物交易的股東之一。”
“寵物交易？”申夏眉頭微皺：“存在很久了嗎？”
“也沒多久，這兩年興起來的。”白沉看申夏不明白，就給解釋：“水閣是寵物交易地之一，每周末晚上八點會有一場寵物拍賣，賣的是骷城人，買的是崖城人。而中間人就是水閣老板和孫文耀夫妻倆。”
申夏又問：“他們交易的是人？還是物品？”
“人啊！”白沉笑：“咱帝國哪有寵物啊，只能是人！”
申夏緊緊皺着眉，不發一語。
白沉一看申夏就是理解錯了，趕緊解釋：“這名字是有點不好聽，但是你想想如果他們對待被交易的人不好，這個買賣也不會存在這麽久是吧？”
申夏：“那誰知道呢，很多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沉：“很多人買回去寵物是用來寵的，不會虐待。”
白沉一句一句解釋，樣子上是讓她多了解寵物交易這個事，可入了她耳朵裏怎麽聽怎麽別扭，她就感覺白沉在為寵物交易的人說好話呢。
一時間她心情也不是太好，說出話來語氣也不好：“你買過你就知道不會虐待？”
白沉趕緊否認，解釋道：“我可養不起，寵物們吃的比我們都好。”
申夏癟癟嘴，不想說了。可心裏就是不好受。明明是人，為什麽要賣給別人去當寵物？去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過日子。
見申夏不開口，白沉似乎也砸吧出她心裏的小想法了：“很多人都為了生存，骷城有些人家裏窮，真養不起那麽多孩子，他們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餓死，也不能狠心扔掉，還不如賣出去給別人，他們有錢拿，孩子在別人家也好吃好喝，不至于餓死。”
“那也……也不能……”
“你……不懂。”白沉舔舔嘴唇：“貧窮是很可怕的。”
申夏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去帝國樂園時年紀還小，記不太清她家裏的情況，可就算那樣她也相信她的父母不會因為貧窮去買賣自己的孩子。
水閣很快都到了，白沉在外面的轉角等着申夏，她進去買酒。
看着她進去後白沉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看向四周，似乎在搜尋着什麽，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個人影。嘆口氣放棄了。
回來路上兩個人沒再聊那個話題，申夏比去的時候沉默了不少，白沉盡量挑好聽的話說，對方也沒多少興致。
在崖城進城前白沉拉住申夏：“我總感覺這路上有人盯着咱們，你最近要小心。”
申夏點頭：“我知道了。”
說着就要轉身，白沉又拉了一下：“你讓我幫忙調查的事情還要兩天，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恩。”申夏點頭，抱着幾瓶酒走了。
回去時天都黑了，走在路上申夏總感覺附近有雙眼睛盯着她，可她一回頭還什麽都沒有。申夏心裏有些慌，不知道是因為白沉提醒一句的原因還是說就是有人在盯着她……
申夏抱緊手裏的東西，腳上加快步伐，越走越快。現在天已經黑下來，街道周圍也沒什麽人，申夏害怕是正常的。
眼看就快轉彎了，申夏看到了希望。只要過了轉角就到帝國醫院了，那就離宋染的工作室不遠了。
在還有十幾步就到轉彎處時，申夏猛地跑起來，幾乎是閉着眼睛瞎沖過去。
砰地一下，申夏撞上一個人，随之而來的是驚聲尖叫。
“瞎喊什麽呢？”
申夏一聽聲音熟悉，睜眼睛就看到宋染在那裏堵着耳朵嫌棄她。
申夏立馬像看到救星一樣，也顧不上懷裏的酒了，兩手撐地爬起來，說話都帶着哭腔：“你可來了，吓死我了。”
宋染伸出手，捋順申夏被撞後翹起來的頭發：“瞅瞅你那小膽子。”
走過去附身撿起地上的酒瓶，一共買了四瓶酒，剛剛一撞掉在地上碎了一瓶。宋染本來想發火，但是看到申夏有些紅的眼圈又忍住了：“知道怕黑還不趕快回來。”
申夏癟癟嘴，不說話。
宋染：“不是讓你開我車去嗎？”
申夏更委屈了：“我不會。”
宋染扶額嘆氣：“不會開你不跟我說？我開車去來回都不用半小時的時間。”
說完又感覺自己把話說重了：“以後跟着我學開車。”
見申夏答應了才帶着她回去。
路上宋染看着申夏心裏瞎琢磨，這人到底是他找回來的助理還是祖宗啊？說話時要考慮她的感受，出現場也要照顧她能否接受，現在就連讓她跑腿買酒他都要出去接人了……
宋染心裏不舒服，總感覺自己丢了點當長官的氣魄。
一回去，宋染砰的一下把懷裏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架子立馬就端起來了：“申夏，去給我拿酒杯和冰塊。”
申夏：“你吃飯了嗎？”
宋染不想理這個無聊的問題：“快點去，磨磨唧唧的呢？！”
申夏只好過去，拿過來酒杯和冰塊又問：“你吃飯了嗎？”
宋染不耐煩：“吃了吃了，我還能因為你沒回來餓着自己？”
時間也挺晚的了，申夏也沒在一樓多留，給宋染送了東西後就回去自己房間了。
“哎，拿一瓶能量水上去。”宋染在後面喊。
宿舍整體布局申夏很喜歡，特別是窗口那裏的設計。晚上時就喜歡坐在那裏開窗開夜景。她這邊的風景角度不佳，白天隐約能看到骷城一角，晚上就只能看到樓下和骷城那星星點點的路燈了。
才坐下沒多久，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又來了，申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坐在椅子上不動，眼睛四處尋找。
距離有些遠又是深夜，申夏根本看不清，剛要放棄時正看到一束不屬于路燈的光亮一閃而過，等她眼睛追過去時已經消失了。
她坐在椅子上，後背早就被汗水浸透，急急喘着氣。看來白沉說的沒錯，真有人在暗中盯着她。
第二天宋染宿醉醒來，剛睜眼睛就看到休息室的茶幾上擺着一碗湯，他揉揉額頭坐起來，端起碗也沒問是啥就喝了。
申夏進來時正好看到宋染把湯喝了個底朝天，她笑着開口：“宋長官，有人找。”
“恩。”宋染點頭，站起來：“這什麽湯？”
“解酒湯。”申夏說：“宿醉肯定不好受。”
宋染問：“材料哪裏弄的？”
申夏答：“早上羅場主送來的。”
宋染沒再多問，虛着腳步走出去了。
出去一看，所謂的有人找其實就是趙文瑞和蕭炎。
宋染坐在位子上：“調查有結果了？”
“查不到什麽，孫文耀夫婦都是普通的居民，沒什麽可查的。”蕭炎說。
蕭炎說這話的時候申夏正好從休息室出來，一聽他這麽說笑了出來：“怎麽可能沒什麽可查的？崖城還有普通居民？”
同一時間宋染也開口：“要你們查的就是他的不普通。”
都說兩個人相處越久就會越像，此刻宋染看申夏就有點小驕傲，轉身指着申夏對趙文瑞說：“看到沒，近朱者赤！”
申夏怎麽感覺這話不對味呢？
要說這孫文耀夫婦也好查，也不好查，總結一句話來說就是分人。
白沉整天混跡在骷城和崖城中間，黑白灰三道通沾，本職工作還是私家偵探類型的，知道的能不多嘛！而趙文瑞他們不同，他們是國警局國警，白道代表，很少接觸到灰色地帶的人，所以調查起來就比較費力。
這件事情上申夏不好開口，在宋染眼裏他們所有知道的消息都是通過國警局傳過來，由國警局的人告知才能知道。如果現在申夏開口了，那就真的玩完了。
這一等，又是兩天，她頻繁去三樓看屍體有沒有開始腐爛。
第三天沒等來趙文瑞，倒是等來來送果蔬的羅雲紹了。
申夏把人迎進來，羅雲紹開心的給她介紹又新采摘了什麽東西。
走時趁着沒人突然塞給申夏一張紙條。
申夏一愣，沒有聲張，順手放進口袋裏面。等着人走了才上樓回到自己房間裏去看。
打開的後看到第一句話還真有點意外。她以為是羅雲紹有事和她說才會塞紙條，可萬萬沒想到紙條的主人會是白沉。
紙條上寫的是孫陽。
相比他經歷豐富的父母，孫陽的生活比較單一，為人比較孤僻，上學時每天按時回家，從不帶同學回家裏玩，畢業後也沒出去工作，平時不愛出門一直宅在家裏。
一張紙幾句話，寫完了孫陽的小半生。不過申夏還有有點疑惑，總感覺有哪裏漏掉了。
還沒等她想起來，窗外傳來飛行車的聲音，申夏順着窗口向外看，終于露出一絲笑意，該來的，終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