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徐天發瘋

買了一些夜宵和水，陳雨和我一起走向酒店。

他開了一間在徐天隔壁的房間，然後把房卡遞給我。

“這樣，你去睡我開的這個，我去他那裏洗個澡。”他把房卡塞進我的手裏。

“這可不行，他現在狀态糟透了，需要被照顧，你也不認識他，而且你身上還有刀口，你怎麽能照顧他？”我又把房卡塞還給他。

“你們現在這種關系住在一起，你心裏也別扭。要不然我和你一起照顧他，我們輪番去隔壁休息，這樣你也能好好睡一會兒。”他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好吧。”我答應他，因為我确實累壞了。

我和陳雨走進房間，徐天還在熟睡。陳雨走到另一張床邊坐下，端詳着徐天。

我從衛生間出來，輕柔地拉開他的被子，想用剛泡好的熱毛巾擦一擦他胳膊上、身上蹭到的血。

陳雨站起來，把毛巾從我手中拿過去：“我來吧。給個大男人擦身，你爸媽知道是不是不太好？”

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其實……我倆……”我想說其實我倆對彼此的身體已經不陌生了。我也不想裝什麽純情白蓮花，也不想對他隐瞞什麽。

陳雨好像猜到我想說什麽了，轉過頭溫柔地說：“剛才在路上，你不是說已經下定決心分開了嗎？”

我咬着嘴唇堅定地點點頭。

“那就從你下定決心這一刻，開始對自己負責。”他鄭重地說道。

我提着早飯回到徐天的房間裏。

腳剛邁進房門，他就從屋裏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你回來啦，這麽久……我剛剛還去隔壁敲了敲門。”

“啊，我下去買飯了。”我拎起來手中的面包和牛奶，搖了搖。

“他走了？”徐天試探地問。

“嗯，走了。”我拿出牛奶後又拿出手機想查查受外傷的人能不能喝牛奶。

“你和他真的是偶遇？你們才認識不久吧，為什麽願意幫你？”他顯然很不接受我之前的解釋，于是繼續問我這個問題。

我很費解他到底想從我這裏聽到什麽答案。

我沒有回答他，低頭繼續百度着“有縫合傷口的人牛奶能不能喝。”

“你們昨天是不是聊了很多關于我的事？”他繼續問。

我依然沉默。

“你喜歡他是不是。”

我擡起頭。

“就是因為他你才……”

“不是。”我打斷他。

我放下手機，拿起牛奶插上管，遞給他：“你喝吧，喝這個不會影響你的傷口。”

他用左手接過，右手笨拙地把吸管擺正，塞進嘴裏。

喝完之後，他不死心地問。

“你決定好要分手了？你昨天說要冷靜之後好好聊聊的，我們好好聊聊吧。”他的眼神和陳雨的眼神代分別表着兩個世界。

他的眼神明亮，執着，有些愚昧。

陳雨的眼神溫柔，灑脫，有些市儈。

我讀懂了其中的期盼，拉他坐到沙發上，

我說：“我一直就在等你冷靜後再和平解決這個問題，我說說我的原因，你先聽。同時我給你換換藥，消消毒，你不要動好嗎？”他聽話地點頭。

“一開始我們在一起，我的目的就很直接，你也知道。”我解開他手上的紗布。“我想發洩心中的苦悶，想讓自己的靈魂更飽滿，想了解成年人的世界。”我用棉簽沾酒精擦拭他縫合的地方。“我的确沒有想到你會如此深情，還為我放棄更好的前途，來到這裏。”

“難道你只是想和我上床玩玩，沒有談戀愛的意思？”他有些憤憤。

“我不可否認。”我淡定地回答着，繼續幫他消毒。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情。”徐天握住我的手。“我們接過吻、我們上過床、我們見過家長、我們未來是要結婚的，是要生寶寶的。我不信，不可能。我覺得需要冷靜的人是你才對，你一定是被蠱惑，被蒙蔽了。”

我放下手中的酒精，坐到了沙發的把手上。

“從我們來到這個學校開始，我也以為我能愛上你，嫁給你，我一直不敢去細想自己內心的糾結，生怕對不起你。直到前幾天，我才開始坦然地面對自己。我想開了，我弄懂了到底愛是什麽感覺。如果一味地要用日久生情的方法來拯救彼此，對我們兩個都不公平。”我說。

徐天肯定地說：“也就是說，你還是愛上別人了。”

“即使我愛上別人也不是我無法愛上你的原因。你并沒有先入為主，這是兩碼事。”我也肯定地回答他。

“那你就是在耍我。”徐天憤怒地漲紅了眼。

我有些心慌，陳雨說的那一番話又重複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了。

安全起見，我站起身拿起紗布，繼續幫他包紮，不再聊這個話題。

誰知他的右手用力一揮，打飛了我手中的紗布。整卷紗布在地上滾的很遠，拉的很長。

“我不需要你管我，你在欺騙我。”徐天說：“你現在身上還穿着他的衣服。”他扯了一把我的上衣，寬大的領子露出了肩膀。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紗布，忐忑不安。

我回過神看着他，他也睜大眼睛盯着我：“你們睡了吧？”

聽到這句話時我确定，我已經打心眼裏開始厭惡徐天了，我鄙夷得看了他一眼：

“你想多了，我們的事和他無關。你覺得我耍你也好，騙你也罷。你想打我幾巴掌我也沒有意見。”我鄭重地說，每一個字都很有力度。

“那好，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這麽想。”徐天起身向桌子走去。快速拿起我的手機，輸入我的密碼。“你要幹什麽？！”我走過去要搶回我的手機。他一把把我推在床上，随即他的重心一歪，将整個身體壓在了我身上。

我動彈不得，喘氣也有些困難，掙紮幾下又怕慌亂中再次打傷他控制着我的右手從而惹怒他。徐天拿着我的手機搜到了陳雨的電話。

“他叫陳雨是吧？！”徐天得意地問我，電話被他撥了出去。

我用力翻身想推開他，無奈被他的體重壓制着。雙手也被牽制住：“我都說了和他沒關系，你還想幹什麽？”

徐天撥通電話後說：“喂，陳雨？不，我是徐天。”我聽不到陳雨在說什麽。

“你猜我為什麽給你打電話。”

“你是不是喜歡林意啊？？”他斷斷續續地和電話中的陳雨對話。我依舊反抗着。

“我沒有喝多，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費力地沖着聽筒喊：“陳雨你不要理他！”

徐天聽着陳雨在說什麽。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然後幾乎是吼着說：“我玩兒剩下的女人你也要！行你來吧，我可以讓你看看她有多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