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事發

梁年友在朋友的引薦下,跟随他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破廟。廟的門匾已經模糊不清,半斜着挂在大門正上方。廟的整體也都是破爛不堪,這裏住的真是得道高人?

梁年友帶着疑慮跟在朋友身後跨門而入,屋內的正中央豎着一座雕像,像前的香座上插着幾根香火,煙氣袅袅升起,環繞在廟內。空氣中帶着些許黴味兒,混着香火的氣息,充斥着鼻子,這讓梁年友感到有些不适。

他不得不提出疑問,說:“那位高人真有你說的那麽神奇?我怎麽瞧着這裏破敗得很,不像人住的地方。”

誰知朋友神色一凜,讓梁年友也不禁跟着肅穆幾分。朋友一副‘不要亂說話’的神色盯着梁年友看,語氣嚴肅地說:“凡事不要只看表象,你剛才的話只當是無知者無罪。得罪了神明,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的,說話當心些。”

說話間,神像左邊的小門走出一位六尺高的男子,黑白混雜的頭發高高束起,手上還拿着一把拂塵,走路的風姿有幾分輕揚。這麽打眼一看,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梁年友心裏就信服了不少。

朋友走上前,恭敬地對着男子一躬身,“道長!”

道長甩了一下拂塵,睥睨着朋友和梁年友,然後問到:“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朋友哈着身子回答:“上回多虧了道長幫小的轉正了運氣,我才不但掙回了本錢,還得了萬貫家産。”然後又拿出一百兩銀子給道長,“這是小的一點心意,道長可用來将寺廟翻新,去去陳。”

接着又拉住梁年友,對道長又是一躬身,“這是我的一位好友,碰上了我之前的遭遇,想要勞煩道長幫忙改改運氣”。

道長聽了後,開始山下打量梁年友,然後點點頭。

“他的可能比你之前的要複雜,要想真正地改變運勢,還得按我說的做。”

梁年友聞言大喜,高興地道謝,又說:“還請道長指點迷津。”

道長掐指算了算,說:“我已有了辦法,需要你将一物埋到地裏,這地點我現在只知道大致方向。待我仔細蔔卦後,算出個精準的方位便通知你。”

“多謝道長。”

鄧府後院

“師妹,我上次說過,我自創了一套劍法,很适合我們閑時舞一舞。等會兒我們去試試吧?”洛瑾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鄧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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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等洛瑾在練武場演示了以後,鄧柳玲才知道這劍法花俏不實用,之前她還當是什麽厲害的劍法。如果看來,這真是閑時用來消遣的。

洛瑾創造這劍法本就是為了他們師兄妹娛樂的,他想和師妹多親近親近。

想到洛瑾平素的德性,鄧柳玲也能将他的心思猜個七七八八。如今他們已經定了親,那她就順一下師兄的意圖的,反正她也喜歡跟師兄多接觸。

于是兩人在練武場上悠閑地揮起了劍,劍法細膩流暢。随着他們的動作,俨然是金童玉女忘神起舞之姿,美妙至極。

劍法的收勢動作是鄧柳玲側身依附洛瑾,洛瑾緊密接住鄧柳玲,兩人空着的手各執一劍,左右相對。

兩人正愣神之際,拂冬神色匆匆趕來,正想到鄧柳玲耳邊說。

鄧柳玲直說:“就這樣說吧,師兄不是外人。”況且當初說潘姨娘有問題的還是師兄。

“我剛剛瞧見潘姨娘将一盒子埋到牆角附近,作用不明。不過這盒子是潘姨娘表兄提進府的。”

潘姨娘他們居然真的把盒子埋到了鄧府,洛瑾立馬想到這很可能就是通敵買過的證據。以前看書的時候,那個作者就說過要給鄧府埋個炸.彈,暗示鄧府很可能遭遇滿門抄斬。按照小說的套路,潘姨娘此舉絕對不是多餘的。

“師兄,你怎麽看?”

“既然是梁友年帶進來的,我敢肯定這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只是怎麽處理,還是等梁友年走了再說。”

一旁的拂冬一臉糾結,嘴唇都動了好幾回,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怎麽了?”洛瑾問。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潘姨娘他們表兄妹拉拉扯扯的,行為好像不大妥當。”拂冬差點就想說他們似乎要滾床單,但考慮到小姐他們都還未經人事,就咽回去了。她自己雖然也沒有睡過男人,但對男女間的那點事還是有點了解。

洛瑾和鄧柳玲對視了一眼,看來潘姨娘和梁年友果然有問題。這次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鄧金禮又剛好在家,可不是大好機會嗎?

他們都還記得鄧尚光腿受傷那次,鄧柳玲只是猜測是潘姨娘那邊動的手。而洛瑾看過小說劇情,身為讀者的他是看得出這就是潘姨娘和梁年友設計了鄧尚光。

“師兄,怎麽把大伯引過去?”

“不如直截了當地說?”

鄧柳玲點頭,洛瑾便教拂冬怎麽跟鄧金禮說。

拂冬一路飛奔到鄧金禮的書房,“咚咚”的敲門聲,接着拂冬說:“大老爺,我是大小姐的婢女,有事找您。”

“何事?”

“小姐要您現在立馬到潘姨娘的院子,但不宜聲張,要悄悄地。”

鄧金禮皺起了眉頭,十分不解侄女此舉為何。

“小姐說,大老爺此番前去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鄧金禮将信将疑,信步來到潘姨娘的院子。因為院子裏服侍的人都被潘姨娘以各種借口差出去了,是以她的院子裏除了她和梁年友再無別人。

等鄧金禮到門外的時候,潘姨娘和梁年友正打得火熱,絲毫沒察覺有人來訪。

屋內梁年友樂滋滋地說:“自從你懷了我們的兩個兒子後,這麽多年我們都沒有親熱過,我可是一直很懷念你當年的熱情勁兒。今日一會,你的功夫似乎比以前見長不少啊?”

潘姨娘忙嗔到:“說話小心些,別連累了咱們的兒子。”

梁友年混不在意,仿若這裏就是自家一般,不在乎地說:“這是你的院子,人都被你趕出去了,有什麽要緊的。”

潘姨娘想想也是,“多虧了你從前在揚州把我買回來,不然還不得過千人騎的苦日子。如今我只服侍過你和老爺,日子還過得順風順水。”

梁年友嘿嘿一笑,“也是你自己功夫到家,才能将鄧金禮迷得團團轉,我們算是雙贏。說來還得感謝鄧金禮那個冤大頭,不但幫我們養兒子,還能給你大把銀子花。”随後又不好意思地說,“你之前給我的那些珠寶首飾已經被我輸掉了。不過你放心,這回你幫我埋了那盒子,我的好運就要來了,很快就能将之前輸掉的那些全部贏回來。而且還能掙回不少。”

裏面的人說得忘形,門外的人聽得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實在忍無可忍了,鄧金禮使勁兒一腳踹開房門,上前就是揚手給潘姨娘一巴掌,順道給梁年友重重一腳。

“你們這對狗.男女,騙得我好苦!我……”鄧金禮本想再用手腳招呼,但是覺得不過瘾,操起屋裏的椅子對着潘姨娘和梁年友就是一頓亂打,“打死你們,該死的奸.夫.淫.婦。”

“潘氏,你居然只是個娼.妓,還是被人用過的。枉我一直當你是良家女子,真心待你,把你的兩個孩子當嫡子一樣對待。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替別人養的。”

然後指着梁年友罵道:“還有你,這些年一直假惺惺地跟我稱兄道弟的,真是委屈你了啊!不,你不委屈,你還樂于此,因為兒子不用自己養,還能不停地從潘氏那裏得到銀錢。一切都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是好算盤!”

鄧金禮的出現完全吓懵了潘姨娘和梁年友,這一切都來得措手不及。他們慌忙地披上衣服,鄧金禮恰巧也打累了,停歇了一會兒。趁着這空隙,潘姨娘和梁年友都收拾了一下。

潘姨娘跪在鄧金禮的面前,哭訴:“老爺,我錯了,我不祈求你能原諒我。但是雨哥兒和山哥兒是無辜的,而且他們真的是你的孩子,方才我都是瞎說的。”

“是嗎?到了現在你還企圖想騙過我,以前王氏還懷疑過你為何早産這麽多時間。我還道雙生兒都如此,現在看來這是因他們為不是我的種。”鄧金禮一臉嘲諷,仿佛是在嘲笑潘姨娘的自作多情,又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說完,就摔門而出。很快就有人将潘姨娘和梁年友抓了起來,關到了柴房。

生母和表舅被抓,鄧尚雨和鄧尚山都跑去向父親求情,可誰知父親更加氣憤。

面前這兩張稚嫩的臉蛋,鄧金禮回回見到都充滿自豪,這是他的孩子啊。可是現在,當初有多疼愛這兩孩子,他如今就有多很他們。他們的存在就是明晃晃地提醒自己以前有多蠢,他都覺得自己頭上已綠得發亮了。

鄧金禮心煩得很,命人将雙胞胎看押起來,不允許他們外出。

等回過神來後,才想起今天是侄女叫他過來的,那麽她又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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