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青墟派（三）
青墟山在過去其實并沒有這麽高。原來的它像是個小土丘，雖地下靈脈豐富品質上乘，卻實在算不上什麽開山立宗好地方。因此青墟派最初的六位元嬰仙人使用移山填海之術，将無名盆地四周的高山均削掉頂端，彙聚到山丘附近，堆砌之後，又設以大型聚靈陣，吸納四周靈氣提升地下靈脈品質。終使六千六百六十六米高的青墟山成為西南靈氣最為豐沛之地。而青墟派也一躍成為西南門派之首。
在安排南宮子齊入住客棧後，張南不顧身體疲憊馬不停蹄地又趕往了山中的青墟派。
路過位于山腰，環湖而建的學堂和宿舍，裝作任務完成回歸門派的輕松樣子，張南一路與門派弟子熱情地打招呼。有時還會停下腳步指導一下師弟師妹們的修煉。但一進入雲霧缭繞的巨林區，他便又恢複了那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使用腰牌打開禁制結界，總算走出了雲霧和巨林，進入了青墟派真正的核心——結丹長老居住區。這時張南又恢複了剛剛閑庭信步，輕松的樣子，很難看出十幾秒前他還在滿頭大汗的趕路。
長老居住區夠資格入住的只有六人，張南的父親——青墟派掌門——張天德；姚雪的父親——二長老——姚蘇；王竹的父親——三長老——王朗，以及大長老周明，四長老曲陽，五張老溫嚴。當然偌大的長老居住區不可能只有他們六人，也有少量六位結丹真人的家人和一些奴仆，但平日裏長老居住區寧靜祥和，少有人會在外面閑逛。
一路無人，但張南還是僞裝輕松，走進屬于張天德的小院後才松了口氣。
“到書房來。”父親張天德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千裏傳音之術，張南不疑有他，徑直跑向了父親的書房。
“父親……”張南推開書房門，十分激動，正要開口彙報道。
“南兒，為父平日裏是怎麽教你的？先坐下，喝口靈茶，這是今年剛摘的能加速補氣。”
張天德是個面相嚴肅，不怒自威之人，年紀看起來不過四十歲，但實際年齡可能已超過了三百歲。由于修仙者的身體原因以至于他們很難生育後代，直到最近的十幾年，張天德才與一個凡人女子，有了張南。因此對張南，張天德本身是十分喜愛，但又為了教育好他不得不時常擺出一副嚴父的面容，現在看來張南被他教育的很好。
“是，父親。”深吸幾口氣平靜了心情，閉目坐下，清啄了幾口靈茶，恢複了三四層靈力後，睜開眼睛看向的張天德。
“怎麽樣，南兒？可還順利？”老實說，張天德本身也有些着急，但自己可是父親，一派掌門，怎能先自亂陣腳，因此不動聲色問道。
“很順利，父親。天之子已在吾手，門派複興指日可待。”張南還是有些激動興奮。
“好！好！好！”聞言，張天德大叫三聲“好”，更是喜上眉梢，目露激動，在書房內來回慢慢踱了幾步後，這才平靜下了心情。最後有些遺憾的說，“南兒啊，你這次可是大功勞，不過天之子的事絕不能外傳，你的功勞也就無人知曉，但門派是不會忘記你的，好好努力吧！”
“是，父親。”預料之中，沒有獎賞張南略有遺憾，但有父親的表揚也很不錯。
“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先去告訴你爺爺這個好消息。”張天德正準備去往山頂的登天閣香太上長老——元嬰仙人彙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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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了，我已經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張天得身後傳出。原本在張天德起身後空無一人物的主座上，現在卻多出了一個白發蒼蒼身形瘦小的老者。
“父親。”“爺爺。”張天德與張南齊聲道。
“自家人，不用多禮。”太上長老擺擺手接着說道，“阿南，你先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父親說。”
“是，爺爺。”張南躬身後退，轉身慢步走出了書房，随後書房被設下隔音結界，外人再無法探聽其中談話。
走出掌門小院，張南準備前往山腰巨林區下的雜事殿，為南宮子齊辦理通關手續，只是還有一個問題略有困擾。
“為了保密南宮子齊又該以何種理由加入門派呢？……對外招收弟子的時間還有三年，他的年齡也嚴重超限，看來只能用我最後一個推薦名額了。本來還想留給我下一個小弟……”
“張師兄好。”
張南低頭思考這個問題沒有注意到道路前方的年輕公子，只聽到他問好時才回過神，擡起頭看向了那人。
“是你啊，溫候……你的鞋怎麽了，沾滿了泥？”張楠一低頭不小心注意到了溫候的泥鞋，奇怪問道。
“鞋？……臭小鬼，我絕饒不了他！還有冰女，那對奸夫0×……”回到門派之前，溫候早已清理了身上的泥土，卻忘記了錦袍下的黑鞋。難怪一路上師弟師妹們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溫候冷着臉，咬牙切齒地對着鞋施展了一次清潔術。随後匆匆與張楠道歉，就此逃也似的離開。
“冰女？那不是姚雪的外號嗎。那臭小鬼不會就是……可奸夫0×什麽的……”張南失笑地搖搖頭，那兩個人怎麽可能。張南又笑着搖搖頭把自己剛剛的猜想，當做笑話抛在腦後，離開了長老居住區。
“他離開了。”張老區另一邊的一座小院內，一個頭發花白留着山羊胡中年人，收回來探查的靈識。他全程“觀看”了張南進入離開長老區的全過程。當然張天德的書房內禁制頗多，他沒敢将靈識探入，也就無法準确得知天之子到底落沒落入張家人之手。
“看來天之子已落入他們掌中，可以執行計劃了。”小除內，石桌另一邊的一個中年發福男子，神情冷峻平靜，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
“周明，你的計劃實在太過冒險，要不要……”事到臨頭，山羊胡子有些猶豫。
“溫嚴，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錯過了這個機會，門派遲早會毀在張家手中，我們別無選擇。而且你我相識百年，我是不會害你的，你該信我。”周明先是突然高聲打斷後又柔聲安慰，果然溫嚴不再猶豫，神情重新堅定。
“好，我去聯絡一下一直在外曲洋長老，務必也将他拉到我們這邊。”每位長老均有一票投決權，超過半數投票即可撤換掌門，連太上長老也無法阻攔這項決定。因此很有必要多多拉攏每位長老。
“也好，你去吧。需要什麽就去資源殿去，沒人會阻攔。”周明是青墟派資源殿長老，管理門派外庫上下的修煉資源，例如丹藥、武器、防具等都歸他管。
“哎，說來慚愧，我兒溫侯近日正要突破築基二層，便先取十枚補氣丹，到時輔助突破效果更好。”說到此處，溫嚴也沒客氣直接說道。
“這瓶補氣丹正好十枚，你先拿去用吧。”周明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翠玉瓶，放在桌上。
“如此我便不客氣了。”溫嚴收起翠玉瓶，站起身來告辭後，便匆匆離開了小院。
周明也沒相送，只是坐在桌邊目送着溫嚴離開，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低聲自語道：“那些自私者，總是把正義挂在嘴邊。但這次天之子，必須死！”
暗流總是隐藏在風平浪靜的水面之下，陰謀總是隐藏在和平的外表下，當它真正到來時才是翻天覆地，山崩海裂，震驚世人。
“所以，你也看到了，還有什麽想要說的嗎？”掌門小院，書房內，太上長老與張天德對坐。
“他們……他們……怎敢如此！”張天德雖憤怒但又倍感無力，只得求助似的看向了太上長老。
“按我說的做吧。”太上長老胸有成竹的說。
“可是一旦公開天之子，門派必為他人忌憚，更有可能處處針對。且公開身份後，天之子更有可能成為他們暗殺的目标，門派恐成多事之秋。”張天德憂心忡忡。
“天德啊，你覺着為父還能好活幾年？”太上長老突然問。
“……”張天德黯然未答。
“二十年前，獸潮爆發，我和你母親與那妖王戰鬥半日，一招險勝将他斬殺。但妖王臨死之前的一擊卻差點要了我的命，要不是有你母親為我擋下一擊，我也該死在那天。”太上長老略陷回憶。
“不過你母親也在一個月前駕鶴登仙，門派只剩下我一個元嬰，一旦被其他門派發覺恐怕就是滅門之禍。如果将天之子身份公開出去他們最多只會是忌憚，且會将注意力分散到天之子身上，為我們拖延幾年。我們最缺的是時間。有了幾年的時間我們也可多做安排。況且你不要小瞧天之子，有幾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成長到我這個境界。”有了天之子也讓太上長老多了一分自信。
“所以公開吧，公開之後我們也有理由我們讓門派的資源集中傾斜到天之子，正好打破周明他們的計劃。”言盡于此，太上長老不再多說什麽，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消失在了書房內。
而最後一個理由也總算說服了張天德，他不再猶豫，起身走出書房前去安排公開天之子身份後的一切事宜。
……
時間到了中午，經過一系列繁複的通關手續我終于進入了青墟派。沿山而上，階梯陡峭而漫長，走了約有半個時辰我們來到了一個湖泊前。此湖名為青墟，有石碑立于道旁，刻名其上。
湖東是青墟派弟子的宿舍，鱗次栉比，房屋俨然，進出來往的人員數量衆多也大多匆匆忙忙的趕往了湖北。不過每個趕路的弟子在見到張南後都恭恭敬敬的停了下來，讓路一旁，拱手問好道。
“師兄，好。”
“師妹（師弟）們，好。”張南走走停停，一路熱情回答。
沿湖西行，很快便來到了學堂區，這裏的師弟師妹們已經很少，大部分老師也已經趕往了湖北的廣場。張南帶着我來到學堂區最大的一處房間，繞過前殿來到後殿的一間小屋中。小屋內并無一人一物，只有地下的一個法陣散發着蒙蒙亮的白光。
“這是什麽？”我好奇問。
“小型傳送陣。”張南使用一枚令牌，打開封印禁制，一邊在傳送陣上安插着靈石一邊回答道。
“通向哪裏？”張南讓我一個人進入傳送陣。
“青墟山頂，登天閣。在那裏，太上長老等着你。”張南說罷，便直接啓動了傳送陣。如果不是相信張南不會害我，我還以為又一次被暗算。畢竟那眼前一黑熟悉的失重感又一次襲來，讓我不禁想起了缺德的老乞丐。
眼前緩緩發亮，最後光芒竟有些刺目。我用手遮擋住眼睛，慢慢睜開，适應了一會兒周圍的光線，這才看清了四周環境。
山頂之上的平臺大概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對于見慣了大場面的我來說這是在算不上大。在我身後果然有一個挂着“登天閣”匾額的宮殿。所謂宮殿，更像是一個小土地廟，高不過三米，長約十米，寬有兩米，且只有一個門，四周牆上也沒有窗戶，看起來有些奇怪。我以為登天閣裏有我要見的太上長老，便邁步向裏走去。
“小娃娃，等等，那裏你還不能進。”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我背後響起。
“你是，太上長老？”我轉過身，看向這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呵呵呵，你可以稱呼我為張老。小娃娃這裏已經很久沒人來了，要不要陪老夫我喝杯茶，看看這裏的風景。”張老指着身後我剛發現的茅草屋，邀請道。
“随便，如果有吃得更好，快中午了該吃飯了。”自從被缺德的老乞丐暗算過一次後，對于這種看起來慈祥，實力卻深不可測的老爺爺我少了一份恭敬，多了幾分随便。反正他要暗算我，也遲早會動，又無法反抗，不如趁現在多占點便宜。
“呵呵呵，吃的還是有的。不過大多都是山裏的妖獸和山間的野果。”
張老領着我來到茅草屋前的石桌邊，一揮手桌子上便擺滿了新鮮的水果和熱騰騰的食物，又親自泡了一壺茶給我倒上一杯。
見此，我也不客氣，坐下來喝茶吃肉，随手再吃個果子，反正這些都是靈物，吃進了肚子裏兩三分鐘就會化作能量和靈氣，再怎麽吃下去也不會吃撐。短短一兩分鐘，一盤水果，一盤妖獸肉，一壺靈茶被我全部消滅，龐大的靈氣從腹中升起流入身體各處，轉眼間助我突破了煉氣八層。
張老看我吃的“兇殘”，也沒阻攔，只是轉眼我便突破，讓他略有驚訝。
“小娃娃，你覺得我這青墟派怎麽樣？”果然，飯不是白吃的，茶也不是白喝的。
“很好啊，我覺得不錯。”人家又沒虧待我，我本身也對青墟派也有不少好感，自然回答道。
“好，既然覺着好那要不要加入青墟派？”張老期待得問道。
“行啊，我也正有這個想法。”
我們二人一拍即合，相談更歡。到最後，張老一高興，對我說道。
“既然你加入了我們青墟派，那我們也不會虧待你。看你身上也無靈器法寶，不如去我們青墟派的內庫挑選幾件适用的，就當是入門老夫送你的禮物。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有人立了大功，平常我可舍不得送出去。”
張老再一次領着我走到茅草屋前，單手結了幾個法印，順手推開屋門，便邀請我進去。
從外面看，茅草屋不過數十平米大小，能容納的東西也絕對不會多。然而沒想到當我真正進入屋內後才發現自己錯得有些離譜。放眼望去，四周上下，七彩閃爍，琳琅滿目，靈氣濃郁的就要結成液珠。約有千百平米大小的房間內，擺滿了十多米高的木架，每個木架的空格中便放置有一件靈器，最裏處甚至還有幾件法器。
“物品：玄絲衫；中品靈器；作用：可免疫築基以下的攻擊，具有自動清潔，修複，和手動調整大小等功能。”拿了。
“物品：烏金軟甲；中品靈器；作用：可防禦煉氣，築基期的攻擊，有一定削弱作用，對物理攻擊效果更好。”拿了。
“物品：山蛇皮褲；中品靈器；作用：可提升腿部的力量，防禦大多數刀劍弓弩攻擊。”拿了。
“物品：地龍戰靴；上品靈器；作用：可提升彈跳力，減輕自身體重，使人速度飛快，飛檐走壁，又增加了腳部的防禦力。”穿着。
“物品：乾坤袋；寶器；作用：擁有一百立方米的空間，可用于存儲任何無生命的物品。”拿了。
“物品：通靈玉佩；寶器；作用：清心平态，梳理身體靈氣，另可使靈識無法離體者與非人類溝通。”戴上。
“物品：長青劍；下品法器；作用：鋒利，堅固，木屬性，可吸收靈氣自我修複，殺敵時吸收其一部分生命力補充給自身，也可召喚出荊棘虛影吸收敵人的法術攻擊後反彈給敵人。”拿了。
“物品……”
“小娃娃，夠用就行。法器之類的拿多了你也用不了，給老頭子我留下點。如果你有需要再來這裏找也好。”張老見我拿了寶庫內唯二的法器，又伸手向了另一件法器急忙阻攔道。
“好吧，當我需要的時候一定會來的。”其實拿得這麽多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有便宜不占不是我的為人。
“行，那你拿這麽多那就全部都換上吧，也好等一會兒跟着我出去見見其他人。”
我以為張老所說的其他人不過是門派掌門或長老罷了，沒想到等我換好衣服，張老帶着我一眨眼便來到了青墟湖北的廣場高臺之上。
“太上長老，長生萬壽，登仙及頂！”
高臺之下，衆多青墟弟子，躬身齊呼，威震雲宵。
高臺左右，首席弟子中溫候呼喊完畢，一擡頭便看到了站立在太上老祖身旁的南宮子齊，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含恨未言，不敢有所放肆。
高臺之上，掌門長老分做兩側，張天德身後站立的張南見南宮子齊跟在了太上長老身邊，離開時身無寶物歸來時滿身霞光寶氣，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
“今日，吾等應舉派歡慶。”
高臺最前，張老拉着我，對着下方所有門派弟子說道。沒見他用多少力氣說話，聲音便傳遍廣場，宏大的聲音更是震撼着每個弟子的心靈。
“六日前，天降流星，天之子的傳說應驗。”
說到此處，身後的五位長老臉色已有所變化。
“天驚地顫抖山岚，鬼哭神嚎傳雲端。生來非凡必為仙，出世英雄救蒼生。命不由天自改命，鬥戰不息古至今。猶記當時仙路逆，莫忘如今天之子。”
這首傳遍世間的詩，每一個出生在這片大陸上的人乃至于妖獸都知道，如今再由身為元嬰仙人的太上長老念出，更為震撼人心。
“幸，天之子降臨十萬大山，為門派所尋到。吾身邊之人便是那傳說中的天之子。”
“……”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到了我的身上，而站在我身邊的太上長老則退至身後，又在我身上施法讓我看起來如同一個小太陽般，光芒萬丈，威不可視。這簡直要了我半條命，從小到大我連領獎臺都沒上過，最多也只是那次上課做夢被全班人圍觀而已。如今近萬人的目光一齊彙聚到了我身上，我只得一本正經，挺直身體，盡量不讓雙腿顫抖，以免在衆人面前出醜。
遠遠看去，光芒之中，一個挺直的人影映入所有人的眼中，底下的門派弟子見有人在如此場景下還能保持如此挺直的身軀，的确不是普通人，再結合剛剛太上長老的話他們立刻相信了這個人也就是傳說中的——天之子。
“如你們所見，”見所有人都看到了天之子，太上長老又站了出來，高呼道，“天之子是必定成為英雄的人，是注定要拯救蒼生的人，所以在此老夫決定立天之子——南宮子齊為青墟派新任大師兄，由老夫親自教導他。”
“……”
弟子震驚，長老驚訝。
一旁的張南低頭躬身，雙手托舉大師兄的身份玉牌，來到我身邊，當着所有人的面将其交給了我。我下意識地收下，随後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恭喜，主人成為青墟派大師兄，名聲傳遍西南，己是小有名氣。特獎勵10000聲望值。達成初出茅廬成就，獎勵5000聲望值。”小助手歡欣鼓舞。
臺上臺下，見事實既定，無可更改，又有太上長老在衆長老也不敢多說什麽。而衆弟子只以為有天之子成為了自己的大師兄門派必定欣欣向榮，聞名天下。于是他們十分高興，雙目盯着南宮子齊高聲齊呼。
“天之子！大師兄！”
“天之子！大師兄！”
“天之子！大師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