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事就來找師兄（三）
手剛舉起，眼看将要落下。
“你找死——”溫候拔劍使要向我砍去。
“這麽做真的好嗎？”我巍然不動，等着他砍我，“你可是五長老唯一的兒子。要是傳出擅殺同門事情，而且對象還是我，你覺得……”
溫候從來都不是笨蛋，他收劍而立，掩下憤怒，扭頭就走，不願再在這裏丢人現眼。
“我剛來門派就聽說了決鬥臺的事，如果是那裏就允許同門弟子相互戰鬥……”我笑着盯向溫候，看似不經意地說道。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溫候從來都不是笨蛋，他聽出了我話中隐藏的意思。
“你說呢？”我反問。
“……”溫候咬牙切齒，額頭青筋暴漲。
“怎麽你不敢！”我故意激怒道。
“不敢，你居然說我不敢，簡直笑話！”溫候被我徹底激怒，像他這樣驕傲的人，大概生來都沒有吃過如此大的虧，看向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那噬人的猛獸，“你需要為你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好，那我們就去決鬥場吧。”目的達到，我當然不會拒絕。
“決鬥場見！”溫候提劍，轉身，人群分開讓出一條道路，快步離開，他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拔劍砍了那個一直笑眯眯的南宮子齊。
決鬥臺是位于廣場中間的一塊直徑三十米的圓形區域，平時看起來與廣場其他地方并無區別，似乎只是裝飾用的圖案。但當有門派弟子之間決鬥發生時，只要在決鬥臺南北兩側各鑲嵌入一塊下品靈石，就可激活決鬥臺靈陣，形成一圈隔絕內外的結界。既防止戰鬥波及圍觀者，也防止圍觀者插手決鬥。不過真正能用到決鬥臺的時候很少，青墟派建派四百年期間也不過只有五六次使用了它。
雖然如此，但決鬥臺的傳說還是一直流傳在門派弟子中間，如今門派兩大風雲人物就要在那決鬥臺上一決雌雄，這個消息在平靜和平的青墟派中瞬間傳播開來，比之擁有網絡傳媒的地球都沒有慢多少。
而那些主要傳播者就是當初圍觀我打臉溫候的那些師弟師妹，在見到剛剛那一場“激情四射，火花迸濺”的沖突後，他們便繪聲繪色的向更多人訴說。結果等我換好衣服走到廣場附近時，圍觀的人群已是人山人海，大概全門派的弟子都已聚集到了這裏，擁擠的人牆密不透風就連我這個“主演”都擠不進去。
“你，愚蠢，魯莽不等于勇敢。溫候很厲害，有玄絲衫也不行。所以放棄吧。”熟悉的聲音、話語從我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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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雪，”我有些高興，湊到她面前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姚雪紅了臉，一時不知所措，轉過身背對着我，“随便你。”然後冷哼一聲，又像以前那樣飛快離開。
不過在南宮子齊所無法看到的地方，姚雪調轉方向前往了廣場另一邊，她還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準備問候溫候一下，讓他多多“照顧”下南宮子齊。
“大師兄來了！”各位師弟高呼道，總算有人發現了我。
圍觀的師弟師妹也聽到了叫喊聲，回過頭激動的看向我。他們歡呼着高聲叫喊着我的名字，就像從前地球上的那些狂熱粉絲。
“南宮師兄，打敗溫候！”
“南宮師兄，必勝！”
“南宮師兄，我愛你！”
“……”
大家的熱情出乎我的意料，可能因是前幾日我“無私”的幫助了他們，也有可能是溫候太不得人心。走到圍觀人群的盡頭，一個大胸女孩被擠出人群着，向我撲了過來，我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我關心的問。
“沒事的，”這位師妹在我的扶持下站了起來，随後紅着臉低着頭向我道謝道：“謝謝你，南宮師兄，有了你的幫助我才能從房間內走出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溫候堵在房間裏多久。”
原來是溫候一直死纏爛打的那個張師妹，見她如此莊重的向我道謝，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當初我并不全是為了去幫助她，如今受之有愧。
“不用謝我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還是要謝謝你。在你出現之前還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我。”
“……”
就在南宮子齊和那個師妹“親密”的交談的時候，決鬥臺另一邊的溫候雙目圓睜，憤怒和嫉妒的火焰幾乎就要從眼中噴出。
“賤人，我追了你這麽久，也沒見你如此模樣……”溫候恨得咬牙，吱吱作響。看着南宮子齊那笑咪咪的樣子，他又想起了剛剛姚雪出現在他面前，威脅他不得在決鬥臺上傷害南宮子齊。
“簡直是恥辱，我溫候何時如此被人欺負。不得傷害他，怎麽可能，非旦如此，在決鬥臺上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身敗名裂。”想到這裏溫候心情變得平靜下來。
想來在第一次見到南宮子齊的時候他不過煉氣七層，如今過去不到一周的時間他的實力又能提升到哪裏。而且自己在這段時間裏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三層，實力有了一兩倍的成長，對付南宮子齊這樣的弱者簡直是碾壓。想到這裏溫候又忽然變得高興起來。
不過在他看到張南悄悄将兩瓶丹藥放在了南宮子齊的手中後，他整個人又變得不好了起來。
“這兩瓶，一個裏面裝有十枚複血丹，一個裏面裝有十枚補氣丹，如果有萬一，哪怕決鬥場內不允許使用丹藥你也必須使用，命是最重要的。”張南表情很嚴肅，看得出他是為我好，所以我也沒有拒絕，雖然我也沒有想要在決鬥臺上使用。
“好吧，我就收下。”
“你也不用太過擔心溫嚴長老，我父親召集了所有長老會一起前來觀看這次決鬥。雖然這樣萬無一失，但你還是太莽撞了，溫候并不像看起來的那麽輕浮。”
我當然知道溫候的陰險，但我也不是全無準備。
“南宮子齊，你還要磨蹭到什麽時候？”
溫候率先走到絕路臺中，看着“鬼鬼祟祟”的南宮子齊和張南大聲叫嚷道。
“你就這麽着急被我打敗嗎？”我随口回答道。然後與張南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也走入了決鬥臺內。
“徒呈口舌之輩，等一會兒就讓你嘗到絕望的滋味。”溫候紅着眼睛餓了狠狠地說道。
“哦，真希望你能把這種驕傲堅持到最後，千萬不要中途認輸。”我繼續激怒着溫候，試圖擾亂他的心情，也好在戰鬥中讓他方寸大失。
“認輸！我怎麽可能會認輸？我在此宣布，這場決鬥中如果誰在中途認輸就跪在地上叫誰三聲爺爺。南宮子齊你敢不敢答應？”溫候的宣言讓圍觀衆人震驚不已，師弟師妹們驚訝于他的決心，又不禁為南宮子齊擔心了起來。
“好啊，”事到如此，我自然沒有不答應下來的道理，“要不然這樣，我們再加一個彩頭如何？如果這一場決鬥我輸了，這裏有一瓶十枚裝的複血丹和一瓶十枚裝的補氣丹就當我對你的賠禮道歉。如果你輸了，不用給多只需要一模一樣的就行。”
“好。”溫候同樣答應。與此同時，掌門張天德和其他五位長老一同，淩空飛渡，降落到了決鬥臺旁邊，其中的五長老溫嚴聽到這番對賭時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
靈石鑲嵌，結界升起，決鬥臺內只剩下了我們倆人。
“南宮師兄，必勝！”×n，場外的師弟師妹們高聲呼喊着為我加油助威。而另一邊溫候的狗腿子們也不甘示弱，用擴音法術回以同樣的呼聲。
“溫候師兄，必勝！”
“南宮師兄，必勝！”
“溫候師兄，必勝！”
“南宮師兄，必勝！”
“溫候師兄，必勝！”
“……”
“安靜，”見雙方大有越吵越高的勢頭，掌門張天德不得不站出來宣布決鬥開始，“決鬥開始！”
話音未落，溫候眨眼消失在原地，卻是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出手，想要對我一擊必殺。
“是浪擊！”有師弟認出了溫候所使用的招式。
又一眨眼，溫候便出現在我眼前，雙手持劍，高舉過頭頂，劃破空氣斬向了我的肩膀。顯然他不想當場殺死我，既是不願招惹麻煩，也是想讓我變成一個殘廢從此再無可能與他為敵。
“叮……咔嚓……”
溫候的劍斷了，難以置信，無法想象，那可是一柄門派弟子人人都想要擁有下品靈器。
溫候同樣沒有想到，他如此一劍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有些無法接受，溫候一時呆愣在原地。
“溫候，你這是在給我撓癢癢嗎？”我嘲笑的說道，“那試試我的這招，普通一拳。”
輕飄飄的一拳揮出，看起來只是接觸到了溫候的胸口，然後……然後溫候吐血倒飛，撞上了結界才停了下來。
“……”衆人大張着嘴，又是一陣驚訝。溫嚴則目露兇光，幾欲出手，卻被張天德和那一直盤旋在上空的太上長老的靈識緊緊盯住，動彈不得。
老實說，我也沒想到，只是剛剛積攢的一點兒怒氣，被我全部使用就造成了如此結果，怒氣值果然強大。
“是我小瞧了你，沒想到你身上居然有會玄青衫和烏金軟甲這樣的中品靈器。”溫候他去嘴角的鮮血，說出了事實。
“……”圍觀的師弟師妹再次震驚，心裏只能說不愧是大師兄。
“如果你是覺得我擁有中品靈器你就贏不了我，那你大可向五長老借用幾件上品靈器，省得輸了之後說我勝之不武。”我有些得意地說。這一身的靈器自然是上一次張老送我的，挑釁溫候之後我特意回小院換上了它們。如今看來效果不錯，對面溫候的臉已經黑的像鍋底。
“……”溫候轉過頭，求助的看向了父親溫嚴。
而溫嚴則看向了掌門張天德，見他點點頭，得到了許可，便将乾坤袋中一柄上品靈器寶劍，打開結界交給了溫候。雖然溫嚴有其他上品靈器，但都在身上穿着，難不成他還要當衆脫衣交給溫候嗎？
“我承認，是我小瞧了你，能夠使用兩件中品靈器，你的實力也不會太弱。但接下來，我不會再會犯同樣的錯誤。”溫候接過上品靈劍，恢複了驕傲拔劍指向我。
“既然如此，那我也拿出點真本事吧。”我當然不是只能使用兩件中品靈器，自從《情欲典》煉氣期修煉到盡頭，我體內靈力的儲存量已是其他人的幾倍。于是我直接取出了那柄得自于張老寶庫的下品法器長青劍。
“……”圍觀衆人己不覺得多少驚訝，也因為他們根本認不出我手中的長青劍。而看我手中劍的掌門和各位長老這次不再那麽波瀾不驚，吃驚的表情直接表露出來。
“疊浪劍法！”
溫候也不認得我手中的長青劍，大喝一聲，反而無所畏懼的沖了上來。
“來得好，看我旋風劍法！”
旋風劍法人級武技配合着長青劍簡直……和沒配合一樣。長青劍是法器，現在的我還無法使用，只能把它當做一個堅硬的棍子來使用，配合旋風劍法倒是也可勉強抵擋住溫候。
“南宮師兄就是厲害。”圍觀的師弟師妹見我如此神勇，與溫候戰個不相上下，有感而發，随後高聲吶喊道。
“南宮師兄，必勝！”
然而事實只是我在溫候劍下苦苦支持，倒真是小瞧了他。這疊浪劍法如其名，似疊浪般一浪接着一浪，一劍接着一劍，每劍的力量都比前一劍的更大。這樣下去我遲早會支撐不住，陰溝裏翻了船。于是我不得不離開原地，消失在了溫候眼前。
“是暗行術！”同樣有師弟認出了我的身法。
看樣子還是大成級別的暗行術，天之子果然天賦異禀，五長老溫嚴開始為溫候感到擔心。
“南宮子齊你還要藏到什麽時候，有種和我正面來戰！”
許久找不到我，溫候表現的有些煩躁，像是個沒頭蒼蠅一樣在決鬥臺內亂走尋找着我。見他走到決鬥臺邊緣，我露出了身影，站在他不遠處高聲說道。
“好啊，怒氣斬！”
再次将積攢的怒氣全部使用，一道散發着青色光芒的劍刃從長青劍中揮出，劃破堅固的決鬥臺地面，一路煙塵滾滾的沖向了溫候。
“轟……”
結界破裂，怒氣斬的餘波被長老聯手平息，但爆炸中心煙塵彌漫，溫候生死不知。
“……”
沉默之中，有的師弟師妹以為我勝利，不僅為我高聲呼喊着，“南宮師兄，勝利！”
然而，我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卻留在了原地。
突然，一道煙柱從中沖向了我，離得太近，躲閃不及被撞飛，像是被火車迎頭撞上，肋骨瞬間斷了三四根。
“警告：受到溫候攻擊，損失一百氣血值，剩餘九百五十。”
大意了，也許是太得意了，這次我終于嘗到了苦果——吐血倒飛，狼狽地像條雜魚。
“……”劇情反轉，太快，圍觀人群一時啞口無言，剛剛呼喊着勝利的師弟師妹們如被掐住嗓子，其他人更是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一切發生。
而在一旁的溫嚴則早有預料。張天德同樣有所發現，但還不如讓南宮子齊吃個教訓，長長記性，等最後一擊再出手也不遲。張南雖緊張，卻又無可奈何，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什麽。而圍觀人群中最緊張的大概就是姚雪，她緊握着手中的劍，随時準備沖進去。
還處于倒飛中的我自然不知道結界外發生的事，也沒有心思去管別人怎麽想，因為溫候的下一擊已然臨身。
“嘭……”
又是一次擊中，溫候就像是吃了興奮劑，皮膚通紅，血管粗漲，平時像個風流的劍客，現在的樣子卻如同一個狂戰士。
一劍接一劍，警報不斷傳來，血氣值不斷下降，而我卻還像是個個皮球一般被溫候打來打去，簡直是穿越者的恥辱。
“警報，受到溫候攻擊，損失一百氣血值，剩餘五十。”
最後一擊，哪怕是擁有護身玉佩，也讓我感到了死亡的恐懼。我不想死在這裏，我不願就此死去，我不想這樣默默無聞的死亡……。如同綠毛兔事件中的臨死爆發，被死亡恐懼逼瘋的我猛地扭轉身體脫離了溫候的攻擊範圍。
“你——，不要小瞧人！”
大喝一聲，反手一劍終結了溫候的攻勢，随後又是一劍打偏了溫候的攻擊，又一劍……，又一劍……。像是游戲中戰士的劍刃風爆，不斷地揮劍砍出，劍氣環繞，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龍卷風。
然而，溫候也并不是那麽容易打敗，他的疊浪劍法累積到現在只是普通的一劍就震得我手掌發麻。如此下去我還是會輸，不能再這樣，我一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最後一劍，拼盡全身力氣，向着溫候砍了過去，溫候同樣如此，眼見又是一次激烈的碰撞。然而半途之中我左手離劍，迎向了溫候的劍，他來不及改變也沒有想着改變，自然被我用左臂擋在了劍前，有玄絲衫和烏金軟甲左臂雖然不會被斬下，但免不了骨斷肉分。不過也因此讓溫候中門大開，若是我右手一劍下去，溫候不死也重傷。溫候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眼中不免露出了一絲絕望。
然而，在溫候吃驚的目光中，我中途撒手，将劍丢下。
“早就想丢了那個像棍子一樣的劍。”自我安慰着。
反用右手抓住溫候的脖子，将他重重砸在地面上。然後舉起右拳，一通亂拳砸去，砸他個紅出白流，打翻了染缸，出紅的血，流白的眼淚。片刻便腫的像個豬頭，青紫不分，鼻大如小醜，連抽象派的畫家也畫不出他這時的表情。
“服不服？”我一邊打着一邊問道。
“服不服？”又是一拳下去我繼續問。
“服不服？”這一拳砸在了眼睛上，淚水一下湧了出來，像是真的哭了一般。
“不服！”瞅着一個空隙，反應過來的溫候大聲嚷道，然而回答他的又是一個拳頭。
不過，一拳下去我才似乎聽到他喊着不服。
“不服，”站起來，丢給溫候那兩瓶張南給我的丹藥，“吃了它們，療好傷，我們再來！”
溫候爬起來，看着眼前斷了一只手臂，渾身冒血不止，順着身體在地面上都留下了一灘血跡的南宮子齊，如此狼狽模樣讓身為“兇手”的溫候都感到吃驚。随後便看到了地面上的那兩瓶丹藥，溫候一下子又被激怒。
“你這是在侮辱我！”溫候憤怒的将兩瓶丹藥丢到一邊。
“哈哈哈，那再來啊！”我向他招招手，冽着嘴笑道。
“找死！”溫候大喝一聲沖了上來。
“怒氣腳！”
一腳踢出，溫候以比來時還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溫候第二次倒下。
“服不服？”我又問。
“不服！”溫候再答。
又是一腳，溫候第三次倒下。
“服不服？”我再問。
“不服！”溫候又答。
還是一腳，右拳實在使不出力氣，溫候第四次倒下。
“服不服？”
“不服！”
……
一腳，溫候第十六次倒下。溫嚴有些坐不住了，他向溫候喊道。
“候兒，你就認輸吧，為父不會怪你。”
“……”溫候又一次爬了起來，艱難地說着，“不服，我不認輸。”
又一腳，溫候第十七次倒下。這次我也沒有多少力氣了，直接踩着溫候的胸口問。
“服不服？”
“候兒，認輸吧，再打下去你也是輸，還有可能危及生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就不為父親想想嗎？如果我沒了你……”溫嚴平日裏很是寵愛溫候，如果這不是決鬥臺，如果四周沒有人，他肯定已經沖上去救下了溫候。事到如今，眼看事情已經向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溫嚴有些忍不住，只得反複勸說，只希望溫候能夠保下性命，這已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
“我……我……”溫候猶豫了，“我服了，認輸。”最後他終于說道。
“任務完成，獎勵3000聲望值。”輕松一口氣，這次裝逼打臉，獎勵只有這點，賠了。
随後溫嚴闖入決鬥臺，護住了溫候的性命。他一邊施法一邊憤怒怨恨的看向了我，當着他的面将他兒子打個半死，恐怕以後溫嚴與我只有不死不休，大麻煩來了。
不過，能夠打敗如此強敵，真是讓人爽快，對于這個世界我忽然有些喜歡了。
突然，身體四周的靈氣開始向我彙聚，漸漸形成了一個霧團将我包裹其中。
“這是……突破，築基了！”衆人又一次驚訝，原來我還沒有達到築基，竟然以煉氣九層就擊敗了築基三層的溫候，簡直是奇跡。
“南宮師兄，萬勝！”
“南宮師兄，萬勝！”
“南宮師兄，萬勝！”衆人高聲齊呼。
而見到我剛剛突破，一直堅持不肯昏迷的溫候終于一翻白眼，因驚吓過度而昏迷。
霧團散去，體內的靈力聚氣成液游走在經脈中。
“恭喜主人，在戰鬥中突破，系統特獎勵15000聲望值。”小助手突然出現，顯得十分高興。
“這就是築基嗎？果然強大，現在的我也許不用那麽狼狽就能打敗溫候了。”終于突破，順便恢複了全身傷勢，這感覺前所未有的爽。
然而，我剛想控制身體邁出一步，身體卻一動不動。
“這是怎麽了？”我問向小助手。
“大概是因為主人在剛剛的戰鬥中耗光了精神力，由于您還沒有學會煉氣化神，精神力得不到補充。所以現在的精神力已經不足以控制身體行動，再有十秒您就會陷入昏迷。九，八，七……”小助手已經開始倒數。
“這……這……”簡直坑爹，起碼讓我裝完最後一下啊！
“三，二，一，倒！”
倒數完畢，眼前一黑，我果然昏迷。最後一刻，我似乎倒在了一個柔軟溫暖的物體上，這柔軟度和香味似曾相識。我想起來了，上一次的綠毛兔事件結束我也是倒在了這裏。原來是姚雪……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