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事就來找師兄（四）
“嘿嘿嘿……”
我又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就在眼前，那兩團雪白香香軟軟的物體，仿佛伸手可觸，這是天國嗎？
“主人，快醒來！”小助手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啊……”天國破碎，那物也越飛越遠，差一點，只差一點，就差一點，眼睜睜看着夢寐以求之物就從我手邊飛走，不禁慘叫出聲。
“發生什麽事了嗎？”聽到叫聲，守在門外的那位師妹，沖進了房間，“啊……，南宮師兄你醒了。”
“哦……是啊。做了噩夢，剛醒。”我回過神從床上坐起，就要下地，手臂卻一軟差點摔下床。
“南宮師兄，你的傷沒好之前，還是不要逞強下地。”師妹趕忙扶住我，勸道。
“好吧。”确實，系統顯示我的精神力值只恢複到了20%，“我這是，睡了幾天嗎？”
此時昏黃的陽光透過窗子，稀疏的射入屋內。若不是有夜明石照亮，恐怕眼中已是昏暗無比。
“沒有的。南宮師兄勝了溫候還是上午，現在不過黃昏你就醒了。聽說，溫候倒還躺在床上沒有醒來。”這位王師妹似乎也不是很喜歡溫候，說起我打敗溫候時眼中透露着激動，語氣顯得有些高興。
聊起了溫候，王師妹也就順便給我講述了一下上午打敗溫候時，她和她的朋友，以及那些支持我的師弟師妹們是有多麽多麽的激動，要不是我最後昏倒，他們早就拉着我到山下的酒樓中慶祝一番了……。
不知不覺窗外的昏黃陽光漸漸為皎白柔和的月光所代替，我沒想到這位看起來年齡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端莊溫柔的王師妹竟如此健談。
“咚咚咚……”三聲鐘響，晚飯過去，這是宵夜開始開始的鐘聲。
“咕嚕咕嚕……”想起夜宵，才覺腹中空空，已是一天滴水未進。
“啊……”師妹聽到我肚子叫才意識到了什麽，羞紅着臉站起來向我道歉，“對不起，南宮師兄，我不是有意……”
“沒關系，和你聊天我很開心，平時可沒人願意和我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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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我來到這個世界後，面對一切陌生總是小心謹慎，多做少說。而身邊的人也大多是對我吹捧，認為我是天之子就該高高在上。今天能跟這位王師妹聊聊日常小事倒是找回了一絲真實，于是我只是微笑着說：“如果你感到歉意的話，那就多給我帶點兒宵夜吧。別看我有些瘦，其實我可是很能吃的。”
“呵呵呵……”王師妹看着我，捂着嘴，笑着點點頭，便跑出去為我去宵夜。
而當掌門張天德和二師弟張南一起來到我房間時，看到的便是大張着嘴正往裏塞宵夜的我。所謂宵夜，大多是點心，不算有水分，因而吃多了便糊住了嘴。
“唔唔……”我一手指指嘴，一手指向桌邊的凳子，示意他們先坐。
“嗯……看你這麽能吃，想來身體是恢複好了。”張天德只看了我一眼，也沒坐下，如此說罷，轉身便又離開。
“唔……你父親怎麽走了？”喝下一口甜湯，總算能開口說話。
“不用在意，父親他要處理的門派事務有很多，空閑時間很少，現在能擠出時間來看望你一眼，已實屬不易。見你無事。也便離開了。”
張南如此解釋，我才松了一口氣。見掌門只看了一眼就離開，我還以為是自己哪裏做錯了什麽。
“這是兩瓶十枚裝的複血丹和兩瓶十枚裝的補氣丹。”張南取出四個翠玉瓶推到我面前，“其中一份是我在決鬥前交給你，又被你交給溫候的。另一份則是你和溫候對賭贏下的。不久之前，溫嚴長老特地送到了我這裏，讓我交給你。”
“哦……”我顯得有些不在意。老實說，像這種一次只能恢複一百氣血值和靈力值的丹藥我已經不太用的上。但又看到旁邊一直充當侍女，端茶遞水的王師妹，不如收下交給她，就當是她照顧我的報酬。如此想着我便也收下。
不過說到對賭，我又想起了溫候決鬥之前的“豪言壯語”，說什麽輸的人要跪在贏的人面前叫三聲爺爺。上一次他受重傷，我也昏倒，倒忘了這事，下回遇到他再問他吧。
丹藥送到，又見我吃好喝好，不像是受重傷的樣子，張南也就放心。與我閑聊片刻後，就此告辭離開。
轉眼，月光垂直射下，留在屋外，沒給屋裏留下一絲痕跡，看樣子大概是夜晚九點到十點，今天居然已經這麽晚。
“嗝……半飽。”吃光了桌子上的一切食物，腹中才上不再那麽空空饑餓。
“那……要不要我再去拿點。”王師妹本來以為那麽多的食物足夠南宮師兄吃到飽，現在看來可能還是自己少拿了。
“不用，不用。”且不說現在這個時間飯堂已經關門，而王師妹已經照顧了我半天再麻煩她我也不好意思，“這一些碗碟之類的就留給我收拾吧，時間已經不早你也該去休息。對了，這三枚補氣丹就當是你照顧我的報酬吧。”
從瓶中倒出三枚補氣丹在桌上，示意王師妹可以拿走。不過，王師妹眼中雖然透露着渴望，但還是克制的後退幾步，對我擺擺手。
“不用了，其實照顧南宮師兄你是我從任務殿接的任務。只要南宮師兄好起來，我的報酬門派自然會發放給我，不用南宮師兄如此。”王師妹拒絕道，卻又想起了當時自己在任務殿中與衆多師妹們争搶這個只有三塊下品靈石的任務。雖然看起來這個任務是所有任務中報酬最低的，但能接近天之子南宮師兄也是不錯，值了。
“那不一樣，這是我對你的感謝，你照顧我很好。”我拿起桌上的三枚補氣丹就要往王師妹手裏塞，卻突然聽到了小助手着急的聲音。
“主人，快點停手，那些補氣丹有問題。”
“……”我突然停下，僵住了身體。
“南宮師兄，你怎麽了。”見南宮師兄愣在原地，雙眼放空，樣子很是恐怖，王師妹還以為南宮師兄的傷又發作，不由急忙問道。
“啊，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來我用手吃過宵夜，現在手上不太幹淨竟然就抓着補氣丹遞給了你，實在是欠考慮。這樣吧，這一瓶七枚裝的補氣丹就當是我給你的賠禮道歉吧。”聽到王師妹的聲音，我回過神來，轉手将左手中翠玉瓶內的補氣丹換成了系統商店所産，塞給了王師妹。然後不等她拒絕，就推着她離開房間，關上了房門。
“……，那些補氣丹有什麽問題？”驚疑不定，忽然有些害怕，那些丹藥本來是準備給我服用的，如果有問題那也就是沖我來的。想到這裏，我開始有些懷疑周圍的一切，實在是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而與我有仇的卻是溫嚴這種長老級別的結丹仙人，殺死我與我殺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主人，那些補氣丹本身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它的分量有些充足。如果是主人這樣身體虛弱，剛剛突破的人服下，補氣丹內的靈力不會像以前那樣溫和的輸出，反而是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如此一來，身體虛弱者會傷上加傷，剛剛突破者經脈受創，最終主人很有可能會重傷而亡。”
小助手地解釋讓我恐怖。顯然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問題是誰？這些丹藥是張南帶給我的，那會不會是他？仔細想來又不太像，首先張南很難弄到外表看起來于補氣丹一模一樣，對于我卻相當于毒藥的丹藥；其次我與張南相處最久，看得出他的為人不是那種斤斤計較小肚雞腸者，相信他不會如此做。那又會是誰？
這時我想到了掌門張天德臨走前，平靜中帶着一絲不喜的眼神，是他？可太上長老是我名義上的師傅，也是掌門張天德的父親，難道他會違背太上長老的命令而殺了我嗎？那動機又是什麽呢？
說到動機，整個門派嫌疑最大的，能夠有實力做到這一切的也就是有一個五長老——溫嚴。那兩瓶補氣丹雖然分不出有問題的那一瓶到底是誰送來的，但其中絕對有一瓶是溫嚴的，可能有問題的那瓶就是他送的。溫嚴就是真正的兇手！？
只因為我打傷了他的兒子，折了他的面子，他就要殺死我嗎？看溫嚴那翹翹的山羊胡子，刻薄的面相，倒是符合我印象中的壞人形象。
不過他就不怕被門派發現，從而惹上大麻煩嗎？再怎麽說我也是門派大師兄，天之子，一個長老随便就殺了我，那太上長老，青墟派的面子和未來又該放在哪裏？如果被發現，溫嚴免不了要受到極大的懲罰，他是自信發現不了，還是一時沖動所犯？
不過這補氣丹在青墟派大多是王朗長老所煉制，負責派發管理就是周明長老，也有可能是……
想來想去，月光再次進入屋內，與瑩潤白潔的夜明石光交織揉雜在一起，屋內亮若白晝。桌上碗碟沒有收拾，地上的鞋随便丢在一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猜測着到底誰是兇手，就差懷疑每個人。如此折磨，實在讓我心力交瘁更難以入眠。
“恭喜主人，得到一個好消息！”小助手欣喜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環境中突然響起。
“好消息？什麽鬼？說來聽聽。”任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誰是兇手，多年的“柯南教學”白看了。于是只好轉移注意力，問道。
“就在剛剛，遺世大陸上的天之子已有十人達到築基期，系統聊天功能開啓，商店功能更新。”
十人，聊天，更新，信息有點多，反複咀嚼幾次我才從剛剛的猜兇手問題中回過神，将這些全部接受。
“十個啊。那我排第幾個？”我曾問過小助手到底有多少個天之子，小助手雖然沒有詳細說，但據我猜測總數也不過萬人。相對于擁有百億人口的遺世大陸來說，萬人降臨和一滴水滴入大海并沒有什麽區別。但普通人一年甚至三年十年才能達到的築基期，一周多的時間居然已經有十個天之子成功突破。只能說不愧是被系統選中的天之子嗎？如此說來我還是一個天才，在地球上我還真沒發現。
“主人的修為壓制了幾天，所以是第三人。”小助手為我解釋，似乎還因為我不是第一而有些不高興。
“這不重要，早突破也不見得是最厲害的。”我反安慰小助手道。
“嗯，嗯，主人一定才是最厲害的。”小助手又恢複了高興，“主人，再有一分鐘聊天功能就會開啓，以主人目前的靈力值大概能支持十分鐘左右，那主人要不要開啓聊天。”
“開啓吧。”反正睡不着，不妨看看。
轉眼一分鐘過去，聊天功能正式開啓。
“哈啰，哈啰，大家好，我是書生，第一個突破築基的人喲！”
這貨是誰？我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然後又有些想要吐槽系統。
“為什麽和企鵝的聊天界面一模一樣？”我問。
“因為方便，熟悉，上手難度低。系統所呈現在主人眼中的都是主人最熟悉的操作，也因此在其他人眼中系統可能就是另一番樣子。”
“哦，原來如此……”倒是我錯怪了系統。回過神再看向屏幕時卻發現聊天群中已是充滿了各種吐槽圖片，不知為何書生開始和一個名為逍遙劍客的家夥鬥起了圖。
正當他二人鬥得歡快，連我們插話的空間都沒有時，一條消息以遠超他們二人的速度迅速霸占了整個屏幕。
“都給老娘閉嘴！”
“都給老娘閉嘴！”
“都給老娘閉嘴！”
“……”隔着屏幕仿佛都能聽到怒吼聲。
果然，等這位自稱火熱玫瑰的女子，停止發消息，上面那兩個家夥也沒了動靜。
“時間有限，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省××市。在來到異世界之前是酒吧的老板娘。”看她說話的語氣，這位玫瑰還真是帶刺又“火熱”。
“老板娘好！”書生和逍遙劍客幾乎同時發消息道，不過還是書生更快一步。
“書生，來自××省×××市，之前是一個大學生，年齡二十，單身沒有女朋友，曾……”一篇近千字的自我介紹，也不知他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寫出。而且這滿滿的×絲味是怎麽回事。同為多年期宅男的我一下嗅出了同類的味道。
“可以用意念寫字發消息的，主人。”小助手突然提醒道。
“哦……是這樣的嗎？”有些不能理解。雖然在地球上聽說過這種新型操作，但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商品上架，看來書生以前不是普通人，不過想到這些又有什麽用呢？反正都來到了異世界，我自嘲的想着。
“逍遙劍客，來自××省×市，之前也是一名大學生。不過和上面那個處男不一樣。我是騎行者協會的會長，喜歡戶外運動，現在的夢想是走遍整個遺世大陸。”
“你才是處男，全家都是！”幾乎是緊接着逍遙劍客，書生就出現。
“不是處男，幹嘛一進來就問有沒有女孩子，你肯定是沒處過女孩。”逍遙劍客一劍插入要害，書生似乎停頓了幾秒，才接着道。
“難道你有女朋友？”
“……”一片空白，沒有回應。
“嗯咳，下一個。”火熱玫瑰發言，看樣子不用等逍遙劍客回話了。
“太子，來自××市。之前的職業是××集團的總經理。”說罷，也不多言，倒是幹脆。
“太子？你不會真的是太子吧？”書生緊跟。
“你傻啊。人家只是起個網名而已，叫皇帝難道就是皇帝嗎？”逍遙劍客又冒出，似乎他總是喜歡于書生作對，也不知兩人是不是以前認識。
“南宮，來自×××省××××市，中學生，年齡十七。”我接着發出。
“竟然有比我還小的。”書生表示了驚訝。
“是學弟啊！高幾呀？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學校？雖然比不上××和××但在全國也是排得上號的。”逍遙劍客好像真的是個大學生。
“閉嘴，你們兩個。禁言十分鐘。”火熱玫瑰又發言。
“……”×2，書生和逍遙劍客表示沉默。
“大家好，俺是酋長。以前是個個體戶，來自××省××市。大家都是老鄉以後遇到了還得相互多多關照啊。”一個叫我酋長的接着發言，聽得出他的善意和熱情，倒是個實在人。
“大家好，我是想當将軍的士兵，叫我士兵也行。我來自××省××市，是一位職業玩家。”職業玩家倒不算常見，不過在這個與游戲很相像的一世界說不定很合适。
“職業玩家，那可是我的夢想職業。”書生少有感嘆。
“得了吧，那你得有天賦。看你打字這麽快，也就是能玩給連連看和消消樂。”逍遙劍客果然也緊跟着冒了出來。
“大家好，我是大富翁。來自于××市，是一家快倒閉公司的老板。”大富翁直接說道。
“大家好，我是醜男。來自××市，職業是一名模特。”醜男簡單說。
“醜男還能當模特？”書生發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都和你說了，叫皇帝的不一定是皇帝，叫醜男的說不定還是個帥哥呢。”
對逍遙劍客的發言，火熱玫瑰直接發了一個點頭肯定的表情，太子、酋長、我、士兵和大富翁一起點頭表情複制，醜男則立刻跟上了一個流汗的表情。
“不用這麽害羞，我猜你肯定是個帥哥。要是不自信可以先發張近照，讓我幫你鑒定鑒定，我看男人的眼光還從來沒錯過。”火熱玫瑰開始“大膽”的讨要照片，我們也跟着起哄。醜男倒是好脾氣，也不惱，卻也沒給我們發照片。
“話說，你們不覺得少一個人嗎？”逍遙劍客數了數發言的才九個，共十個，卻少一個。
“血手，沒有故鄉，是一名殺手。”血手突然冒出。
“殺手？真的存在這種職業嗎？能給我講講嗎？”書生好奇地問，反正那也是過去，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呢。
“……”一片空白，然後一條系統消息冒出，“血手已下線。”
“嗯咳，大家不如說說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裏的吧。”太子打破沉默。
“哎！難道大家不都是通過電腦穿越過來的嗎？”書生又表示了驚訝。
“我大概是在十月二十五號夜晚，自己家睡覺的時候。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穿越了，還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太子說。
“我也是在二十五號，跟女朋友剛分手，為了救一個眼看就要被闖紅燈的車撞的小女孩，發生了車禍。可能是死了以後，我發現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還成了另一個人的兒子，”逍遙劍客有夠悲慘的。
“我也是二十五號，那天喝醉了酒，酒醒以後就來了這個世界，同樣有了一個新身份。”火熱玫瑰同樣如此。
接下來的幾個人也是大同小異，有被電腦電的，有破産自殺的，最離奇的還屬士兵。他是在比賽中戰勝了對手，得到一個大禮包，打開就穿越。倒是只有我沒有被安排新身份，反而是作為一個從“流星”來的人降臨到了這一片大陸。難道是因為那個老乞丐的緣故？想到這裏老乞丐的神秘度，在我心中一下提升了不少，同時好感度下降到負一百。
“大家好，我是系統。”正當我們熱鬧讨論到底還有哪幾種常見的穿越方式沒有出現的時候，一條來自系統的消息以大字的形式出現。
“不知大家對這次聊天功能體驗的如何？”
“不錯。”“很好。”等等差不多的回答，大家對聊天功能倒是沒有不喜歡的。
“如果能發紅包那就更好了。”書生真是“欲求不滿”。
“……”系統停頓片刻，接着說道，“你的建議很有道理。”
然後一個紅包從屏幕頂端快速落下，被眼疾手快的我瞬間搶到。
“恭喜南宮獲得把寶器一件！”系統說罷，又沉默去了。
“物品：無色面具；寶器；材料：星空無形獸皮等，銘以隐形變形等十三種法紋；作用：使用靈力改變一個人的外貌體型，或達到光學隐形的效果。”
無色面具本身就是一團無形無色，像是果凍一樣的東西，用法小助手已經告訴了我，只要用靈力引導它附在臉上即可。
像是捧着一捧清水，附在臉上清涼的感覺一閃而過，随後似乎什麽也沒發生改變，但系統左下角出現了一個小醜的頭像。只要我使用無色面具改變了外貌體型，小醜的頭像就會亮起，看來多了一張保命的底牌。看着小醜的頭像，我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青墟派中有人要害我的事倒是解決的辦法。
回過神再看向聊天窗口，卻發現只剩下太子和我還在線。書生和逍遙劍客發了幾句為什麽不給他們發紅包，或者有紅包為什麽只有一個的牢騷後紛紛下線。片刻後，太子與我打了個招呼也就下線，而我十分鐘的時間剛到，一退出靈力值竟只剩下了百分之一。
與這些“老鄉”閑聊十分鐘，一開始因猜測誰是兇手而帶來的煩惱如今消散了大半。
“主人，商店更新完畢，要去逛逛嗎？”小助手提醒道。
“開啓吧，我需要購買一些比複血丹和補氣丹更高級的丹藥，接下來的計劃需要它們。”存下的四萬三千聲望值，如今到了用它們的時候。
“主人，随着遺世大陸築基期的天之子會不斷出，原來的商店已經有所不适應。系統根據地球上游戲的設定而要重新設計了一套商店。這一次商店內的商品全部開放，但是只允許購買高于本身一級以下的商品。例如築基者只能購買以結丹或結丹級以下的物品，以防財寶動人心，惹來殺身之禍。”
小助手從不說謊，雖然我會想到商店全部開啓後商品會多的琳琅滿目，但我沒想到僅是篩選築基所用恢複氣血和靈力的丹藥就有9999+種，天知道要如何分辨它們哪個更适合我用。
“小助手，你有什麽推薦嗎？”我有些頭疼的問。
“主人，您可以選擇回血丹和聚氣丹，它們一次能夠恢複一千的氣血值和靈力值，價格每枚五百聲望值。”
“就購買它們，每樣先來二十顆。有什麽我能用得上的符箓？”
“狂風符，黃級中品，可以有效攻擊築基期敵人，對結丹期有一定阻礙作用，價格一千聲望值。冰箭符，黃級中品，作用同上，價格一千聲望值。還有……。最後強烈推薦一種小挪移符，玄級中品使用後可随機傳送到方圓五百裏之內的某個地方，價格五千聲望值。”
“買兩張小挪移符，剩下的聲望值你幫我全部花光，買一些适用的符箓。”一買回到解放前，不過有了這些東西對于那個計劃我更有了信心。
買完東西，心情大好，終于能夠美美的睡上一覺。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起床之後，整理了昨夜的碗碟交還給飯堂後，我便立刻趕往了位于位于學堂以北的任務殿。
任務殿不大，可能不到一千平米，進入其中人滿為患，光前廳大概就擠入了六七百人。
“是南宮師兄！”有人認出了我，便大聲喊了出來，很快任務殿內所有的師弟師妹們都蜂擁而來，圍繞在我身邊，叽叽喳喳的跟我說着。
“南宮師兄，好厲害啊！”
“南宮師兄，我遇到了一個修煉的難題……”
“南宮師兄，來這裏也是要做個任務嗎？”
“……”
我一一應付，拼命才擠出人群，來到了領任務的窗口。
“給我一份任務列表。”我對着窗口內的那位師妹說道。
這位師妹倒也不啰嗦，給了我一塊留影石，讓我查看存儲在其中的任務。
“就這個吧。”我只給她看，那是一個比較高級的任務，報酬有四枚補氣丹。我當然不是為了這些，而是因為這個任務可以離開青墟派，前往更遙遠的地方。
這位師妹很快幫我辦理手續，給了我一塊黑色鐵制令牌，這是任務的證明如果沒有它，我很難離開青墟派。
“你這是要離開青墟？”一個有些熟悉，略帶威嚴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而不知何時，任務殿內竟變得鴉雀無聲。
“是做任務，身為青墟派大師兄我怎能不為青墟派做出一點貢獻呢。”我故作天真。
“……”身後的掌門張天德沉默了片刻，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能夠很好拒絕我的理由，只好答應，“你可以去做任務，但是這個任務需要的人手有些多，你需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離開青墟派。”
“也好，如果要離開青墟派，我還有一些東西要收拾，如果馬上離開那可真是大麻煩。”我自然沒有東西要收拾，全部東西都存留在了倉庫內，拍拍屁股馬上就可以走人。不過為了不引起懷疑，而使真兇不顧一切對我痛下殺手，還是僞裝的平常點為好。
“行了，你去吧，我會為你做好一切準備的。”張天德臉上沒有其他表情，和平時一心為了門派勞心勞力的掌門更沒什麽區別。
“掌門，告辭。”也不多想，昂首挺胸，大步離開，顯示我身體很好。如今計劃第一步成功，接下來就要看真兇要如何應對了。
“真是朗朗晴空，又那裏都是陰影。”
南宮子齊擡頭看着輝煌無比的太陽，身上多了幾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感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