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圍攻！皆敵！（九）
拍賣會即将開始，熱烈的氣氛感染了我，讓我多少也有些興奮。
“二位請随我來上面的貴賓席，宋掌櫃吩咐，不可怠慢了二位。”侍女如此說，我們自然不會拒絕。
所謂的貴賓席是一個個的小雅間，由拍賣行的三樓改造，圍繞我們下方的二樓的拍賣會場和普通席而建。
貴賓間中左右是木板隔開，其上挂着各種名人字畫的仿冒品，為房間增添了不少雅意；身後是三樓的窗戶；眼前則毫無遮擋，視野開闊足以看清下方每一個人的表情。
我走到前面憑欄而望，竟在其中發現了溫候和曲風。二人并不坐在一起，曲風與一群師弟坐在一起熱鬧的談論着什麽，而溫候則一人悄悄坐在角落中，并不算引人注目，但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還是讓我一眼發現了他。
“也不知他是來幹什麽？”
很快拍賣會開始，整個二樓的燈光完全黯淡下來，拍賣會場中黑暗一片。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拍賣會即将開始，便停止了談論，靜悄悄了下來。
一片安靜之中，二樓的拍賣會高臺之上突然亮起十幾道光柱，而在光柱之中的十幾個紗衣薄衫，若隐若現的，美豔妙曼的身軀忽然暴露人前，于此刻異常顯眼誘人。
“嘁——”
屬于男人的尖叫頓時響起，有的人還站了起來想要往前湊近了看，幸好被同伴拉住；有人直接喊價，要求老宋快點開始拍賣；更有一位貴賓席上的客人，可能還是一位結丹真人，直接使用望遠之術從雙目射出兩道光線投到了臺上的美人身軀之上。
“竟然是黑暗精靈！”我有些驚訝，據書中介紹十萬大山以西，隔着深淵就是黑暗森林，在那裏生活着數百萬黑暗精靈。沒想到宋氏商會，竟能捕捉到如此“商品”，還特意拉到了西南來販賣。
雖然奴隸貿易在遺世大陸明面上已經被禁止，但官方并沒有将極西之地的人類和亞人種族納入禁止販賣的行列，而奴隸貿易的收益又是以百倍計，其中美麗的精靈種族不論男女收益都是以千倍計。因此東大陸之上的商會都會組建自己的捕奴隊，前往極西之地捕捉、收購奴隸。只是讓我沒想到傳說中的黑暗精靈，竟會出現在西南這種偏僻的地方。
“我想大家也都明白站在臺上是什麽，也知道大家都很好奇現在這種‘商品’。”宋掌櫃這時也從光柱外，走到了光柱中，對着所有人說道。
“就是啊，老宋你這也不提前給我們打聲招呼，今天我可沒帶夠靈石，買不到，你老宋可要負責。”臺下一人似乎認識宋掌櫃，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哈，這可怨不得我。這批‘商品’也是一天前才到，總會事先也沒打過招呼，弄得我們也很被動啊。不過大家放心她們本身都沒問題，只是這脾氣嘛……略有暴躁，我們的人馴服不了她們，更不敢把她們賣給謝大城市裏面的富人貴族。”
宋掌櫃一邊說着，一邊試圖靠近其中一名黑暗精靈，然而當他靠近那黑暗精靈三步之內時，黑暗精靈突然轉過頭作勢就要撲向宋掌櫃，看她那尖尖的指甲恐怕足以刺穿皮膚撕下一塊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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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可惜，黑暗精靈的四肢被鐵鏈固定在高臺之上，脖子之上更是套着一個項圈。宋掌櫃念出一段咒語，項圈之上便是電光閃耀，噼裏啪啦個不停，黑暗精靈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她大張着嘴流出了口水，眼睛卻瞪的極大，充滿了仇恨地盯着宋掌櫃。
我看着有些不忍，便退回貴賓間坐了下去。
展示了“商品”，拍賣會便正式開始。十幾個黑暗精靈被分開一個一個的拍賣，其中的一號正是剛剛那個被電的那個。出價場面極為熱烈，最初幾乎在場的每個男性都是瘋狂的竟價，尤其讓我驚訝的是溫候，竟叫出了二十萬下品靈石的高價。
“他何時變得這麽有錢？”我有些奇怪。
最後，一號黑暗精靈被一位貴賓席上的不知名人士以八十萬下品靈石的高價拍得。
接着是二號，又被貴賓席上的一位不知名人士拍得。三號四號五號六號都是如此，直到七號才被普通席的幾位人士聯合起來湊了一大筆靈石，共同拍得。八號九號十號十一號又被貴賓席的不知名人士拍得，到了最後一個十二號，也是本次所有黑暗精靈中最漂亮身材最好最豐滿的一個，叫價一路攀升到了百萬下品靈石。
“我出一萬枚補氣丹！”貴賓席中間，剛剛那位使用望遠之術的結丹真人，突然喊價，全場靜默，無人叫價。最後一個黑暗精靈就這樣被他拍得。
在遺世大陸靈石是唯一的貨幣，分為上中下三品，對應的就像美元，人民幣，日元等。但也不是沒有其他替代品或等價物，在大陸之上每個修士都能使用的補氣，回血類的高産丹藥都可以作為等價物進行交易。在最近一段時間，最基本的補氣丹對下品靈石的彙率有所上升，一枚補氣丹可兌換一百一十三又三分之一塊下品靈石。這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讓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接下來的拍賣沒有那麽熱烈，大多是一些小物件。直到一本天級殘缺身法的出現，才引了我的注意。
“《鲲躍》，這是一本來自天妖老人遺跡的身法，我們收購它的時候已經殘缺。據我們推測它本身應該是一本名為《鲲躍鵬展》的天級身法，現在殘缺了後一半《鵬展》也是地級身法。各位可千萬不要錯過，底價一萬下品靈石，現在開始竟價，每次叫價不得低于一千下品靈石。”宋掌櫃賣力地介紹道。
“小助手，你怎麽看？”雖然這本身法是我所需要的，但它在商店也有賣，只不過售價150000聲望值，現在的我實在買不起。
“我建議主人，您最好買下它。在場的人并不太需要這本身法，而您正好可以低價買下。有了半本，商店內相應的功法也會降半價出售，到時主人可以用便宜的價錢買到全本。”小助手如此建議道。
“也好，”于是我便直接叫價，“五百枚補氣丹。”
全場又是一片寂靜，在丹藥如此稀少的西南今天居然出現了兩位用補氣丹支付的“土豪”。
如此一來，竟又是無人竟價，被我直接得手。這讓我不禁暗自高興，五百枚補氣丹價值五千聲望值，卻為我換來了價值75000的半本身法，實在賺大了。
“恭喜主人，利用系統商店進行交易獲利，激活系統交易功能，回收功能。特獎勵2000聲望值，希望主人接着努力。”小助手高興的聲音突然響起。
“交易？回收？”我有些奇怪。
“交易功能即與其他天之子進行商店內的虛拟交易，使用聲望值兌換商品進行現實交易等等商業形式的交易。回收功能更為簡單即把主人的物品回賣給商店，獲得一定的聲望值。”
小助手的解釋讓我有些明白，所以交易功能也就是游戲中的市場功能，回收功能則是對商店的進一步優化補充。如此一來，以後我倒是不用再麻煩的到處跑商鋪賣出材料，直接回賣給系統便好。
正當我和小助手進行交流的時候，下方拍賣大廳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這是一柄玄符劍，來自晉國天工府，質量絕對有保證。”宋掌櫃從侍女的托盤中取過一柄劍身純白無鋒，握柄漆黑噬光的奇怪的劍。
“大家也都知道符劍是寶器，全憑附在它劍身上的符箓，符箓有多少品級有多高，它的威力就有多大。這是玄符劍，可貼滿一百張玄階上品的符箓，威力便相當于上品法器，全力發動，一擊可比元嬰出手。”
“得了吧，老宋，這個東西對我們能有什麽用？況且整個西南能找出一百張玄階上品的符箓嗎？也不知你們怎麽想的，這東西在這兒能賣上什麽價錢。”臺下又有人大聲說道。
“嘿嘿嘿……”宋掌櫃也不惱怒那人的話，只是笑着說道，“這件東西也是我們最近收上來，拿出來試試說不定會有人買的。而且就算不用符箓，當做一柄飛劍來使用也是不錯。閑話少說，底價七萬下品靈石，現在開始竟拍，每次叫價不得低于一千五百下品靈石。”
“……”
果然無人喊價，在西南大概沒人會用得上，除了我。正當我準備叫價的時候，張南突然拉住了我，對我嚴肅說道。
“你要買它？那可得小心，這符劍大概是殺人所得，因此拍賣行才不敢帶往內地出售。”
原來是這樣，不過考慮一下我還是決定買下它。拍賣會已經過半，我還沒有找到一柄合适的飛劍，買下它應急也好，況且我身上可是有着好幾張玄階符箓，若是使用也是一張很好的底牌。
又當我準備開口喊價時，另一個聲音卻先我一秒響起。
“看來是沒有人想要了，如此看在宋掌櫃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的買下吧。七萬下品靈石。”聽起來有些熟悉的蒼老聲音，裝腔作勢地擴音全場，如此說道。
“哈哈哈，是趙老客氣。”宋掌櫃向着貴賓席一角拱拱手客氣道。
原來是鎮守北關的暗門結丹長老——趙老，也就是我們來到北關第一天的決鬥後突然出現的那個老者。他倒是會讨便宜，系統給出的價格可值七十萬下品靈石。
“既然如此，那我宣布這件玄符劍就……”宋掌櫃臉上還是帶着笑，也看不出是賠還是賺，正要宣布結果。
“等一下，我出一千補氣丹。”卻是我打斷，說道。
“嘩……”
衆人齊聲回頭，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聽着是個年輕的聲音，也不知是哪個毛頭小子竟敢招惹結丹真人趙老。
“是你！”趙老有些驚訝，更有些惱怒。
身體一陣陰冷，仿佛被秋雨寒風吹過，是那個趙老的靈識直接探了過來。
“小輩，可別說大話，你有那麽多的補氣丹嗎？要是你能拿出來，老夫讓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趙老顯然不相信南宮子齊會有那麽多的補氣丹，青墟派的家底他還是知道的，拿出一千枚補氣丹絕對會傷筋動骨，張天德那個刻板的家夥可不會允許他這麽做，哪怕是天之子。
“哦，前輩說話可要算數。這是一千枚補氣丹，還請宋掌櫃查測。”我也不想和這個趙老多說廢話，直接取出一個乾坤袋，在其中裝着一百個翠玉瓶，恰好一千枚補氣丹。
從貴賓間扔向了宋掌櫃，被他接住打開查驗一番後，便是對我更為客氣的拱拱手，并大聲宣布道。
“裏面确實有一千枚補氣丹。”
“……”衆人一片嘩然，不禁議論紛紛，吵鬧之聲甚至傳到了貴賓間，讓趙老的臉色更不好看了幾分。
“看來趙長老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補氣丹已交予宋掌櫃，此符劍算是被我拍下了吧？”見趙老沒說話，我也沒有繼續與他産生矛盾的想法，只是客氣地笑着向宋掌櫃問道。
“那是自然。”宋掌櫃倒也直接，拿起符劍飛向了我，徑直落在我手中。
“你從哪兒來的那麽多補氣丹？”在接劍入手後，張南終于忍不住問道。
不過，這事關系統的秘密我還不能說，只能回答道。
“這是我們天之子的秘密。”
如此，張南反倒不再多問，繼續觀看起了拍賣會。
時間過去了半個時辰，又是十幾件拍賣品拍出，最高的一件也不過二十萬下品靈石，遠不如開場時拍賣黑暗精靈的熱鬧。
“這是今天最後一件物品——化雲兜。這件寶器的詳細情況雖然請柬之上有介紹，但我還是認為有必要為大家重新介紹一下。”
宋掌櫃一邊激動地介紹，一邊從身後侍女的托盤中用雙手托着一團像是雲朵的物品，走到了臺前。
“化雲兜，作用非常簡單就是可以讓人化作雲霧狀态，既可漂浮在天空，也可潛入水底，鑽過各種縫隙。但這還不是它最大的優點，畢竟有許多法術都能做到這一點。而化雲兜卻有許多法術都做不到這一點，那就是它的需求等級只要築基即可。大家沒有聽錯，我說的是這件寶器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能使用。”
宋掌櫃雙手攤開，那雲朵變像是一團流水傾瀉而下，最後在離地一寸的時候突然停止。當它完全呈現在衆人眼前時，竟是一件潔白半透明的長衫，樣式簡單樸素，卻在燈光之下時隐時現充滿了神秘感。
“這不是一件長衫嗎？”張南盯着看了半天，回過頭卻向我突然問道。
“所謂化雲兜并沒有統一的形狀樣式，它可以随意變化成任何衣服，只是最初出現這種寶器的時候是以女性肚兜的形式，所以才名化雲兜。現在，大概是宋掌櫃見在場的人大多是男性，便變化成了他們更習慣的長衫。話說，這是你關注的重點嗎？”對于這件化雲兜我倒是有些喜歡，而且也想到了一個最适合它的主人。
“反正我又買不起，只是看看，所以才有些奇怪。不過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把它買下來。”張南表情很是随便的建議道。
“為什麽？”雖然我是想買下來，但不知張南為何這樣想。
“可以送給姚雪嘛，女孩子總是喜歡這樣的小東西。而且你我認識這麽久，你在想什麽我多少也能猜到一點。如果靈石不夠，我可以借給你一點，不過只有十萬下品靈石，這可是我偷偷藏起來的零花錢。”張南表情嚴肅，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你怎麽會……”少見張南嚴肅認真，卻反而更讓我覺得尴尬。
“哈哈哈……，騙你的，我怎麽會猜得出來，只是試試你，沒想到真讓我猜對了。”
張南笑得開心，抱着肚子眼角都笑出了淚。見他開心的模樣讓我有些想起了在地球上時馬胖子和老劉也總是喜歡這樣開玩笑，而每次都笑得肚子疼，有一次更是在喝飲料的時候笑的噴了一臉飲料。想到以前的事，又見張南笑得那麽開心，我也不禁笑了出來。
“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這化雲兜的作用和優點，閑話少說，低價一百萬下品靈石，每次競價不得低于一萬，現在開始拍賣。”宋掌櫃終于介紹完畢，正式開始拍賣。
“一百萬下品靈石。”貴賓間立刻有人喊道。
“一百二十萬下品靈石。”又是貴賓間喊道，一百萬的價格對于樓下的普通席來說真是天價，他們現在能做的大概和張南一樣只是看看了，
“一百五十萬。”
“一百六十萬。”
“……”
價格一路高升到二百二十萬下品靈石，而貴賓席的叫價卻還沒有停止的跡象。時間已經不早，我怕姚雪已經醒來，便不願再多耽擱，直接喊道。
“一萬九千枚補氣丹。”
“嘶……”衆人倒吸涼氣，有些被這個價格吓着。一時之間，竟無人叫價。
“張天德這是瘋了嗎？老頭我煉丹十年才積攢了一萬補氣丹，他這是将青墟派整個家底都掏出來了嗎？”說話的正是一開始拍下黑暗精靈的那位結丹真人。
“哼，真是年輕人口氣就是這麽大，上一次你能掏出一千枚補氣丹，青墟派便已是傷筋動骨，如今再掏出一萬九，青墟派這是要散夥了嗎？”趙老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這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恐怕以暗門的貧窮還拿不出這一萬九的補氣丹吧。”我不客氣地回應道。
“你……小輩，簡直猖狂，今天就要老夫來教教你做人。我出二百六十萬下品靈石。”趙老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糟糕，不該挑釁這個瘋老頭的。”我暗叫不好，剛剛的出價已經是我這一個月來做任務的全部所得，再要出價恐怕就該動用我為數不多用來救命的回血丹和聚氣丹了。
“這該如何是好？”我有些着急。
“主人，主人，系統發紅包了，快去搶紅包。”小助手有些激動的聲音突然響起。
“紅包？紅包！”真是絕處逢生，柳暗花明。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耶和華保佑我能搶到一個好紅包。
點開聊天界面，鮮紅的大紅包從天而降，眼疾手快的我瞬間點中一個。
“恭喜，南宮搶到大紅包一個，裏面有66666聲望值。讓我們再次恭喜他。”系統消息接連發了三條。
“靠，靠，靠，又是你南宮。這個月總共就發了三個紅包，前兩個紅包要麽是一枚補氣丹，要麽就是個空包。這次居然有666666聲望值紅包，這麽好的紅包居然讓你一個人搶到了，上一次也是。還我無色面具，那個在商店裏可值十萬聲望值。”書生發了大堆抱怨後，便是淚流滿面的表情刷屏。
“這一次我也不得不贊同書生。南宮你真是太過分，好處不能讓你一個人得了，必須發紅包，見者有份。”逍遙劍客也冒了出來，随後也是“發紅包！”的大字刷屏。
“江湖救急，我先走了。”我飛快地發完一句話，便關閉了聊天界面，任由後面的書生刷屏“裝完逼別想跑！！！”。
有了這666666聲望值，我的底氣一下變足了起來，再次出價。
“二萬枚補氣丹。”
“你……”趙老被震驚，半天後飛出貴賓間，頭也沒回的就飛離了拍賣大廳。
“恭喜，南宮小兄弟獲得了這件化雲兜。”宋掌櫃此時可謂開心至極，這個價格已經超出他預期很多，讓他對于這個神秘的天之子更顯客氣恭敬。
得到了化雲兜我也不多停留，與宋掌櫃辭別，一路快走，與張南一起出去了宋氏拍賣行。
時間已經很晚，系統顯示已過了戌時，即晚上九點。而就在我們走出拍賣行大門的那一刻，一直不肯出來見人的三個月亮竟破開烏雲，同時出現。
此刻三月各據頭頂夜空一角，亮若白晝，圓如玉盤，肉眼所見距離極近，而在那不同往日的輝煌之中一個黑點漸漸放大。像是在沖破什麽，先出來的是一點，接着是一大點，最後大如人的拳頭。而在這個過程中，月亮的光輝不斷被那黑點吸收，到黑點完全出現不再變大時，三月已經暗淡的像是沒電的手電筒。然而在如此暗淡的光芒之中，那個黑點卻能被所有人看到，如此顯眼，如此神秘。
“這是……這是仙境！仙境！”一個跟在我們身後走出來的中年人，見到那個黑點後突然激動的失聲大哭，“仙境啊，千年一遇！如果你能早出世一年，我就不用這麽着急的突破結丹了，我就能進入仙境了，啊——。”
我們被吓了一跳，或許是我們年齡太短還沒有接觸到千年以前的事情，并不知道仙境代表着什麽，也因此不能理解中年人的激動。
不過，很快我便有些了解他的感受了。
“主線任務：進入仙境；介紹：仙境，很久很久以前，宇宙爆炸之後殘留下的一塊兒異度空間，只有在某種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才會出現。仙境之中蘊藏着各種機緣，得之者一無敵于天下，得之者二穿越世界，得之三長生不死。但其中的危險更多，能得到什麽就要看你自己。特別提醒：一年之後的同一天同一時間，仙境會于秦都鹹陽開啓，過時不候。任務成功獎勵100000聲望值。失敗，如果連這都能失敗，那你……。”
任務介紹就這樣結束，但給我帶來的震撼還在持續。直到月光完全消失，黑點被烏雲掩蓋，我才回過神下定決心一定要前往鹹陽，進入仙境。
“無敵天下，穿越世界回到地球，還有長生不死等着我去找你們。”
“吼——”
從剛才的震驚中還沒醒來的衆人，卻又是突然聽到了一聲獸吼。
“卑鄙的人類，你要付出代價。進攻！進攻！屠光全城！找到小姐！”接着又是一道憤怒的男子聲音響起。
然而沒等我們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北關那本已殘破不堪的城牆突然倒塌，防禦、禁空結界全部破碎，随後無數妖獸闖入，嘶吼。
“是貪狼！”有人驚呼，随後驚呼不斷。
“還有水熊獸！地龍獸！”
“你們快看天空，那是山鷹三級妖獸！”
“這是怎麽了，獸潮爆發了嗎？”
“趕快逃命吧……”
所有人都驚慌不己，尖叫慘叫，各種叫聲一起響起，驚得妖獸都後退的幾步。不過能供人們叫喊的時間很短，轉眼妖獸便撲向了逃跑的人，撕碎了他們，吃了他們，叫聲便也不會再響起。
“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裏，獸潮爆發，北關已經失守，去找曲陽長老，他會帶我們離開這裏。”張南慌忙對我說道。
“我不能一個人走，姚雪還在那裏。”我就要出發前往青墟駐地尋找姚雪，卻被張南一把拉住。
“你……你不能。我的任務是優先保護你，況且那裏的人也會向曲陽長老這裏趕來。”張南顯得有些猶豫，掙紮着說道。
“不行，姚雪受了傷，她不可能走快，要是在途中遇到妖獸，後果不堪設想。我必須要去找她。”
說罷，我便甩開張南的手，使用剛到手的符劍，逆着人群禦劍飛行。
“姚雪，你要等着我，我會來救你的。”
意外來得突然，我能做到的很少，只能盡力救出我說珍視的人。希望不要再像那次車禍，再讓我失去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