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死（一）
這是一個一成不變的世界，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只有黑色的砂礫和黑色的土地，以及我身旁那條永遠靜靜流淌着的弱水。
這是我醒來所看到的世界。
又一次感受到那柔軟，嗅到那幽香，我才感覺到了活着。
“所以我還活着。這是另一個世界，沒有靈氣的世界。也因此導致了姚雪的昏迷。”我将姚雪放在自己的腿上，左手覆在她的丹田上輸入我的靈力滋潤她的經脈保證她的修為不會倒退；右手覆在她的頭頂百會穴輸以靈力維持她的靈識不滅，不至于退化到普通人程度。
“是的，主人。這裏的情況在資料庫裏沒有記載，但可以推測是另一個空間，且基本規則與遺世大陸并無太大區別，只是靈氣都被這條弱水轉化成了另一種能量。”小助手又為我解釋道。
“這還沒有太大區別。對于修仙者來說，沒有了靈氣和凡人沒了氧氣有什麽區別。沒有靈氣修為會退化，思維就會落後僵化，簡直整個人就是從現代文明社會退化到了原始奴隸社會，這區別可太大了。”
周圍體內都沒了靈氣，大多修仙者就會像姚雪一樣昏迷，直到體內的靈力恢複到一定程度或者完全退化到普通人才會醒來。所以我絲毫沒有看出這個世界與遺世大陸差別不大在哪裏。
“主人，你不覺得奇怪嗎？你自身為什麽沒有事呢？”小助手突然問。
“哎！不是你告訴我是你使用聲望值兌換靈氣才讓我在弱水中保住的性命嗎？”聽小助手這麽一說我才有些奇怪。
“主人您所有的聲望值早在一個小時以前便己耗光。現在您之所以還活着，是因為您已經适應了這裏的環境。《情欲典》自行運轉，将那種不知名的能量吸收轉化為了靈力。”小助手為我打開賬戶餘額，上面顯示着一個大大的“0”。
“……，《情欲典》還有這種操作？”我不禁再一次感嘆新手大禮包的強大。
“那是當然，《情欲典》可是天級功法，它的功能還遠不止如此。事實上根據資料庫的記載，天級功法最重要的評定标準之一就是可以靈活有效率的轉化各種能量為靈力。甚至于傳說中的仙法，可以将一塊兒普通的石頭，變成最厲害的法寶，威力足以毀滅一個國家。就是因為仙法可以将物品內所有的能量、質量等全部轉化釋放出來。”
小助手的解釋聽起來很是科幻，一點都不玄幻，但這解釋也讓我明白了很多。
“不過即使如此，主人您現在這樣做最多也只能再維持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您的靈力值恢複速度就會跟不上您的使用速度。到時，她還是要退化。”
我自然明白小助手的意思，不過要我放棄姚雪，這絕不可能。
“沒有其他辦法嗎？”我問。
Advertisement
“有的，主人。只要您為她對于換一本合适的天級功法便可。我推薦一本《寒冰經》，最适合現在使用，價格是10000000聲望值。”
“……，小助手同學，你學壞了。明知道我已經沒有聲望值，你幹嘛給我推薦這種不可能實現的方法。”我有些失望，只以為小助手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寒冰經》天級功法，共分為九層，第一層從煉氣到築基，價格1000聲望值；第二層從築基到結丹，價格是10000聲望值，我推薦主人要兌換的就是第二層。鑒于主人的聲望值已經為零，我查看的任務列表發現上面有且只有一個還未完成的任務，獎勵是20000聲望值，還可以剩下10000聲望值購買一些應急物品。”小助手接着說，這一次終于有一個好消息。
“是什麽任務，要怎麽才能完成？”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任務：征服。介紹：你面前的這個女子外冷內熱，心地善良，實力強大是娶回家的一個好選擇。少年，上吧！征服她，用盡各種手段。看她對你實在不感冒，你也可以試着努力提高實力确保自己能夠打敗她後，霸王硬上弓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獎勵：20000聲望值。失敗，你就失去了一個好女孩。”
“……”
“任務成功需要達成兩種條件，只要完成其中一條就可視作成功。之一，只要姚雪對主人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就算成功。之二，只要主人和姚雪有了肌膚之親，也可視作任務完成。”小助手再次建議
“……”
我××，簡直太……，真要……，我又……。
想了很多，總而言之我現在的思維很亂，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保住姚雪的修為。要是她醒來發現，發現自己的修為全部丢失，我實在不敢想象如姚雪這般要強之人會作出怎樣的事。
可是現在姚雪已經昏迷，不可能說出“我喜歡你”，雖然她醒着的時候也不大可能說出。那便只剩下一個方法，就是我和姚雪産生肌膚之親。肌膚之親啊，想想真是……。
“嗯咳……別想歪了。”我提醒自己。
不過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要是姚雪醒了發現我那個了她，她會不會那個了我。哎！不想了不想了，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必須要做些什麽。
想到這裏我便下定決心，要是姚雪真的醒來發現了什麽，我整個人就交給她随便處置了。
随後我便小心翼翼的低伏下身體，将頭湊近了姚雪，嘴唇慢慢貼近，雙目微睜看着姚雪。我從未如此貼近過她，也因此到現在才發現姚雪的皮膚真的很純淨，有些尖尖像花瓣的下巴，圓潤如葡萄果肉的嘴唇，小巧秀氣的瓊鼻，略顯削瘦的臉頰，晶瑩剔透像是黑珍珠的眼睛。每一樣都很漂亮，綜合起來卻是我見過的這世上最美麗的藝術品。
而這樣的藝術品就要被我……，等等似乎有什麽不對。我再次睜開眼睛，才發現姚雪已經蘇醒，兩只眼睛疑惑的盯着我，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有些躲閃。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這個……我只是看你頭發上落下了點灰塵，我幫你吹去，吹走它……”我越是努力解釋就越像是在掩飾什麽，看着姚雪越來越躲閃、羞怒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必須找一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啊！對了，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在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你緊緊地抱住我，費了好大力氣我才出來。”
“啊！我……我也不知道。”姚雪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現在的她只剩下了羞澀沒了惱怒，“我只記得在我落入弱水之後，身體內的靈力不斷流失，自己卻怎麽也游不到岸上。之後……之後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發光的物體，然後就向着她游了過去。在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
聽了姚雪的解釋我大概明白，那個發光的物體可能是我，小助手使用聲望值為我兌換靈氣的時候，一部分外洩造成了發光現象。而姚雪則是被靈氣吸引過來，這完全是一個巧合，卻也因此救了她一命。
“主人，您的時間不多了喲。”小助手突然提醒道。
确實如此，因為姚雪的蘇醒，她體內的靈力消耗加快，以我身內現有的靈力值恐怕再有半個小時就會耗盡，到時姚雪恐怕會再次昏迷，直到完全退化為普通人。時間不等人，我已經不能再猶豫了。
“姚雪，你喜歡我嗎？”我直接問。
“啊！你你你……你在說什麽呀？我……”姚雪一時慌亂，要不是身體虛弱不能動恐怕她就會像在藏書閣那次一樣逃跑，即使現在身體也是扭動個不停，顯得十分不知。
“你上次不是問我為什麽要來救你嗎？我現在就能回答，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反正已經到了這裏，有沒有其他人，索性我便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全部說出。
“我……我不知道，上一次我只是發覺你一直在躲着我，所以才問的。而且……而且……”姚雪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想像我一樣轉移話題。
“你直接告訴我答案就好，這也是為了救你。”時間在減少，我有些着急。
“救我？難道我不說……那三個字，你就不救我了嗎？你這是趁人之危，我是不會屈服的。如果你非要我說，那我就告訴你，我不喜歡你。”
沒想到姚雪也會有如此啰嗦的一天，時間到了最後的十分鐘，眼見她就要再次昏迷，最終退化為凡人，我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可是你選的方法二。”我盯着姚雪認真嚴肅的說道，随後伏下頭迅速靠近姚雪。
“什麽時候選了，而且你……唔唔……你要幹……什麽……唔唔唔……不要這樣……唔唔嗯嗯……”
不過是接吻，順便為她更好的輸入靈力。初時姚雪還很抗拒，雙手推着我；随着我的侵略加深，姚雪的步步失守，反抗不能，她便也學會享受；後來反而是姚雪環抱住我的頭，反而不願放松，也不知她那來的這麽大力氣。最後正當我準備雙手挪移，向下移動，攻略要地之時，小助手竟然出現。
“嗯咳……，主人，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十分抱歉。根據我的觀察，在您身後十米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怪物，如果您不進行躲避必然會受到重傷。”
“靠，那你還不早提醒我。”
我抱着姚雪就地一滾，反手飛出符劍刺穿了偷襲者的胸口。然而有些出乎意料，那名偷襲者竟在胸口出現一個大洞的情況下依然舉刀下劈。
“嘭……”只有聲音發出，地面卻是毫發無損，甚至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濺起。
“這是什麽怪？”我奇怪的看着這個奇怪的怪物。
這是一個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不過身體卻由灰色的霧氣組成，看起來霧氣還在彌漫随時都有可能崩潰消失。但即使在胸口被我刺穿的情況下，那灰霧只是減少，随後又補充回來，最後又恢複成了最初的樣子。
“這是一級幽兵。死者的靈魂，不屈的意念以及特殊的能量彙聚而成的一種靈體，實力只有凡人二階，攻擊卻會傷及靈魂，極難治愈。且他的身體免疫大部分物理攻擊，只有使用能量攻擊才對他有效。”小助手一邊為我解釋，一邊把幽兵的詳細資料顯示在虛拟屏幕上。
“雷法——掌心雷！”
右手拍出，一道閃電沖出掌心擊中了再此向我砍來的幽兵。
如小助手所言，對于凡人都不一定能一擊必殺的掌心雷，擊中幽兵之後卻像是産生的什麽化學反應。灰霧如同沸騰，在幽兵的身體內四處亂竄，最後導致他整個爆炸。沒有任何聲音傳出，灰霧掃過我們的身體時已經變成了最純淨的能量，反而為我恢複了一定的靈力值。
“這是什麽？”姚雪從剛剛的變故中回過神問道。
“幽兵，這是他的名字。他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清楚。”我松了一口氣，随後想起姚雪還沒有脫離危險，便立刻為她兌換了《寒冰經》二層。
“這又是什麽？”姚雪看着這本名為《寒冰經》的功法，想起了南宮子齊剛剛所說的話。
“這是一本天級功法，不過只有第二層，能從築基修煉到結丹。這裏沒有靈氣，只有一種特殊的能量，然而天級功法可以轉化各種能量為靈力，學習了它才能在這裏生存下去。不過這樣一來你也要重新修煉築基期了。”
“嗯。”姚雪只是點點頭，沒再多問其他。見她不問，我也沒為她解釋，我們雙方心知肚明，她為我保守秘密即可。
“咦！”我忽然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個剛剛被我消滅的幽兵竟然在慢慢恢複。最先恢複的是雙腿，接着是身體軀幹，雙臂，直到最後頭顱出現，他又一次舉刀向我砍了過來。
“掌心雷！”
又是一擊，再次被消滅。然而，這一次幽兵的恢複速度加快，不到三分鐘他便恢複完整再次向我砍來。
“有完沒完，掌心雷！”
第三次被消滅，這次不到三十秒他就恢複過來。
“掌心雷！”
第四次，這一次幽兵卻沒有被消滅。看來同一種攻擊，三次之後就會對他失效。而且在我這邊電光閃耀，如此大的動靜早己吸引了附近更多的幽兵前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們要離開這裏。你還撐得住嗎？”我低頭看向趴在我懷中的姚雪，問道。
“可以。”姚雪又恢複了從前的簡短。
“好，那我們走。”
禦劍飛行，飛上了灰蒙蒙的天空，放眼望去，視線所及，一望無際，無山只有水。
“我們就沿着弱水，向下游走，也許能在哪裏找到一個出去的地方。”雖然希望渺茫但我還是要這樣說這樣做。
“嗯。”姚雪同意，反正南宮子齊去哪裏她就去哪裏。
沿河向下，一路之上我們見到了許多幽兵。有類似攻擊我們的刀盾兵，也有雙手持槍的長槍兵，更有許多弓箭兵差一點射到了我們。飛到更高的天空之後，頭頂上依舊是那灰蒙蒙的雲層，地面之上更顯荒涼黑暗，也就只有弱水的淡藍色才不會讓我們失去對顏色的敏感，忘記了世間的七彩。
飛行了有百十裏路，弱水還是望不到頭，不過向下望去我卻有了新的發現。
“那是……曲陽？”弱水河邊一個人正盤膝閉目，運功聚氣，似乎并沒有什麽用，他也只不過是在休息，減少體內靈力的消耗罷了。
“任務：落井下石；介紹：昔日同門前輩，昨日罪魁禍首，今日落水遇難，怎能不落井下石。拿出你的勇氣，幹他，少年你要是默默路過連我都會看不起你。”
“［(#￣▽￣)==O))￣0￣“)怼他！］。任務成功獎勵5000聲望值，失敗，▼_▼！”
“……系統調皮了。”老實說，我正有這個想法，沒有任務我也要幹掉曲陽。而看看這個世界，我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