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是否安全,過得是否自在?
許修猶豫了幾天,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打算過兩天,就去一趟無欲寺,看一看無憶。
而就在許修準備齊全,即将出發的前一天,出乎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他居然做夢了,再次夢見了無憶。
不過,卻不是他印象中的無憶,而是另一個無憶。準确來說是一個黑化後的無憶,那個無情無欲又喜歡毀天滅地的紅眼妖僧無憶。
說真的,一看到紅眼妖僧無憶,許修是害怕的,特別對方邪笑着,死死地盯着他,更是讓他覺得心慌,不敢有所動作,生怕對方做出什麽來。
來者不善,許修心慌的同時,滿腦子只有這四個字。然而,他心慌得一逼,臉上卻還是保持着面無表情,不讓紅眼妖僧無憶看出什麽。
“呵。”對面,紅眼無憶笑了一下,邪魅無比,美得驚天動地,伸手輕輕地勾了一下,“小家夥,過來。”
“……”對面,可是殺眼不眨眼的妖僧,一定要忍住!許修握緊拳頭,強忍住想要被紅眼無憶勾走的沖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依舊是面無表情。
“真是不聽話的小家夥。”紅眼無憶收回笑意,身形動了,他走向許修,直至走到許修的面前,挑起許修的下巴,“為什麽是這副表情,不喜歡看到我?那你喜歡看到的人,是這個人麽?”
說完,紅眼無憶閉上眼睛,沒過幾秒,再次睜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已經變了,變得不再邪魅,而是一身正氣。
一身正氣的無憶有着一雙好看的黑眸,裏面墨色正濃,只有許修的倒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修在無憶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似乎看到那雙黑眸亮了一些。不過,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許修有些疑惑,看着無憶,輕輕喚了一聲:“無憶?”
“嗯。”無憶應了一聲,臉上出現一絲暖意,他沒有收回手,而是繼續挑着許修的下巴,并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許修的嘴唇。
之後,無憶擡起頭,目帶溫柔,輕聲說道:“施主,我心悅你。”
“!!!”許修瞪大了眼睛,震驚無比。
無憶繼續說道:“我每日都想着你,念着你,執起筆,落下字,唯有施主兩字入了心。佛渡衆生,我卻只想渡施主你。”
“不對。”許修回神,總覺得有什麽不對,“無憶不會這樣說話,他每一句都離不開小僧兩字。他含蓄,沒有你這般直白。你不是無憶。”
無憶笑了笑,眼睛的溫柔越來越多,多得幾乎要溺死人:“施主這般了解無憶,是不是代表着施主也對無憶上了心,對無憶存了一份喜歡的心?”
“存了對無憶喜歡的心?”許修愣住了。
“我是無憶,是無憶的念。”無憶湊上前,抱住許修,在許修耳邊低聲問了一句,“我一直想問施主,自從我們分別之後,施主可有一刻想過我,可有過尋我的念頭?就如同我想念你一般,恨不得立即出來尋你?”
“……”他有想過,還準備去尋無憶,原來,這就是喜歡?他喜歡上無憶了?
不行,他怎麽能喜歡無憶?無憶可是出家人!
不能,他怎麽能喜歡無憶?他還要回去現實的!
不可以,他怎麽能肖想無憶?無憶會毀天滅地,重塑天地的,等到那時,他這個從異世來的靈魂,若是留下,便只有死路一條!
喜歡?不,他不行,不能,更不可以!
無憶跟他的關系,就像殺毒軟件跟木馬的關系一樣,根本不可能存在喜歡的。
誰家的殺毒軟件會跟木馬談戀愛呢?
想到答案,許修立即變得清醒起來,看向無憶的眼神也變得冷靜,他沒有多加猶豫,直接回道:“沒有喜歡,你想多了。”
“是麽?”無憶笑了笑,明顯不信,“只是,你剛剛停頓了那麽久,你确定你說的答案是你心裏的答案?”
☆、合作吧合作
許修搖頭,肯定道:“沒有,真沒有,說再多就是沒有!”
“是沒有?還是不敢呢?”無憶再次露出一個笑容,雙眼染紅,一身正氣驟然消散,重新換回了邪魅。
許修:“什麽意思?”
“主線任務,保持男主無憶毀天滅地,重塑新天地的結局。必要的時候,還要給予幫助”說話的同時,紅眼無憶一直盯着許修,“你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喜歡吧。因為,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許修手抖了一下,卻保持着面不改色。
紅眼無憶挑眉:“你不好奇嗎?我是怎麽知道的?那所謂的主線任務。”
許修皺眉,冷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是麽?”紅眼無憶又笑了一下,然後,從他的背後拿出一個東西,放到許修的面前。
那是一個板面,在那上面,代表着喜慶的鞭炮還沒撤去,鞭炮之下,是各種各樣的任務。一看,有點像是許修的任務板。
“!!!”
許修震驚不已,下意識就找他的任務板,卻發現找不到了。頓時,許修看向紅眼無憶的眼神都變了,變成了仇視。也不怪許修會這樣,畢竟,紅眼無憶手裏拿的東西就是他的任務板。
紅眼無憶居然敢搶他的任務板,這個仇結大了。
不就是仇視,紅眼無憶不以為然:“怎麽這樣的眼神?不繼續找東西了?”
許修實在想不明白:“你怎麽做到的?”
“嗯?”紅眼無憶思考了一下,“就在你跟無憶的念聊天,嗯,似乎是你們讨論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時候,趁着你不注意,我就把這個東西給弄過來了。”
“……”許修沉默。
紅眼無憶繼續說道:“別擔心,我會還你的。”
許修冷冷地看了無憶一眼:“條件呢?”
紅眼無憶:“條件?不不不,沒條件。我們可是朋友,我只是想幫你,完成你的主線任務。”
許修冷笑:“呵?幫我?怕是你想要搞什麽,搞不定,才順便拉上我吧?”
紅眼無憶挑眉,看向許修的眼神中帶上了欣賞:“原因重要麽?過程重要麽?重要是結果。我們想要的結果是一樣的,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任務板在別人的手上,許修根本沒得選擇,只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拿我的東西不過是眨眼的事情,以你的本事,我不覺得你會有什麽地方,會用得到我?”
“在這裏,我是無敵的。但是……”紅眼無憶有些無奈地搖頭,“我出不去,無憶把我壓制得死死的,我根本沒有機會。”
“然後呢?”
紅眼無憶繼續:“我相信你,你能讓無憶把我放出來。只要你做到了,東西還你,之後,你便能做你想要的事情。”
許修反問:“我有得選擇麽?直接說吧,我該怎麽做?”
“很簡單,你在這裏跟無憶的念好好培養感情就好。一旦,無憶的念失去了控制,那麽,我們想要的東西都會得到。”說到這裏,紅眼無憶停頓了一下,“那麽,合作愉快。合作夥伴,相互認識一下吧,我是孫率,是無憶的欲。之前跟你說話的,是無憶的念,叫桑徒。”
“許修。”許修報了姓名後,又問了一句,“你們都是無憶,是一體的,你這般明着算計段雄,不怕被他知道,有所防備?”
孫率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在這裏,我是無敵的,因此,段雄只會知道他該知道的事情。”
“嗯,挺厲害的,也挺卑鄙的。”許修應了一句。
孫率繼續開口,嘆道:“我們只是想出去,只有段雄的念和欲都得到足夠的滿足,他才會壓制不住,選擇接受,而不是跟現在這樣,選擇關在心裏。”
“知道了。”
于是,在孫率的逼迫之下,許修只得與孫率同流合污,開始了短暫的合作。
桑徒,是無憶的念。
無憶喜愛許修,心中想的念的只有許修,卻又無法靠近,無法的得到。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無憶過于執着,對許修的想念只多不少,八苦中占了三苦,越來越苦,長時間下來,不得緩解,故而導致了桑徒的出現。
桑徒能替無憶承受苦,分擔愛,對于無憶來說,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一旦,這個極其重要的桑徒造反,無憶便再也無法壓制內心的欲——孫率。
孫率都算好了的,也找好了陷阱,只要桑徒踩上,便會萬劫不複。
一切都準備好,孫率等着,等着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調戲啊撩撥啊
第二天,許修并沒有直接去找無憶,夢裏的情景歷歷在目,與孫率合作的話語仍在耳邊,許修無法當作是一場夢。
若是當成夢,估計這個夢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他,許修這般想着,想要打開任務板,果然是找不到了。
嘤,他的任務板,他的緊急呼叫按鈕,他的系統,都沒有了。
估計,他是第一個被抓走系統的人,心累。
培養感情?說到底,還不是調戲+撩撥?
想不到,他剛從調戲任務的坑怕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慶祝,又要重新跳進入坑裏。
算了算了,誰讓他沒得選擇呢。還好,只是在夢裏調戲,他可以随便浪,若是發生什麽,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還好,對方是無憶之一的桑徒。
還好,調戲對象是無憶。
許修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翹起,笑容中帶着一絲期盼。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許修躺平,紅着臉,蓋上被子。不一會兒,他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看到一聲正氣,身穿僧炮的桑徒。
桑徒擡頭,黑眸中滿是愛意:“你來了?”
“嗯。”許修應了一聲,紅着臉,湊了過去,坐在桑徒的身邊。
“我曾幻想着,若是我們能這般靠着,聊盡天下事,那該是多麽值得高興的事情。”桑徒笑了,笑容中帶着滿足,“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今生無憾。”
“嗯。”許修嗯了一聲,似乎有點不習慣,可能是他們兄弟般室友情一下子變成純愛的基友情,速度過快,還沒緩過來。
“許修。”桑徒停頓了一下,“我昨日問你的問題,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我想聽真實的答案。”
“嗯。”許修又是一聲嗯,臉更加紅了。
“嗯?”桑徒卻不打算放過許修,繼續問了起來,“嗯是什麽意思?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許修發出蚊子般的細聲:“喜歡。”
桑徒反問:“什麽?”
“喜歡,我喜歡你。”許修豁出去了,聲音大了幾分,“我們分別之後,我有想你,有打算去找你。”
“嗯。”桑徒總算是滿意了。
許修承認了某些事情,膽子也變得大一些了,他湊近,離桑徒極近極近,想要扳回一城:“大師,你說心悅我,我能不能問問,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肖想我的?”
“這個麽,很久之前就開始了。”桑徒深思,思緒回到很久之前,“我記得那時候……”
那時候,被人拿走了親吻的首殺,無憶是有些介意的。但是,佛說色即是空,無憶覺得不能太在乎,因此,無憶只能裝作不在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本以為意外的事情到這裏結束了,然而,無憶沒有想到,在那之後,許修繼續強勢地闖入無憶的生活,還對他做出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
無憶沒有想到,許修對他作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有偷看他洗澡,有偷他衣服,有看着他流鼻血,還有企圖跟他一起洗澡。
有時候,無憶會有一種想法:許修要做的事情,只有沒有想得到,就沒有做不到的。
對了,許修那些奇怪的事情,好像是想要追求人?
追求=喜歡!
無憶有些高興,第一次得到了別人的喜歡。只是可惜,他已經入了佛門,皈依我佛了,因此,他只能拒絕許修。
還是那句本以為,無憶本以為拒絕了許修,對方就會知難而退,出乎意料,對方沒有知難而退,并問了一句話。
許修滿臉真誠:“大師,佛渡衆生,你可願渡我。”
許修有困難,需要無憶的幫忙,渡與不渡,是個大問題。
無憶是想渡的,但是又怕他自己受心中的欲幹擾,弄出尴尬的結果,因此,他猶豫了。
無憶的猶豫,并沒有多久,在那場許修以為只是夢的夢裏,無憶聽到了許修的真心話,還遇到了挾持許修的系統。
做一件奇怪的事情,許修得到一點生命值,卻只能活10天。
如果無憶不渡許修,許修便只有死路一條。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實在是罪過罪過。
佛祖尚且割肉喂鷹,無憶自然是願意渡許修的。
于是,無憶同意了許修的請求,放任了許修的接近,接受了許修的所有行為。
然後,在那一片桃花林之下,許修一身柔意,滿是笑容的面龐,比桃花還要迷人,拿過一片桃花後,笑道:“你個不正經的花和尚。”
在那一刻,無憶覺得心跳加速,面龐微微發燙。
就在那時候,無憶知道,他擔心的事情,即将發生,而他又阻擋不了。
非但阻擋不了,還會越陷越深。
☆、你要放開點
“那天,你說你只有十個小時,卻躲起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我一邊找,一邊想,找到你之後,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麽都可以。”說到這裏,桑徒停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絲害怕,害怕之後,只剩堅定,“無論發生什麽,我都只要你好好的。”
許修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進了無欲寺,再也不肯出來?”
桑徒眼神有些閃躲:“這樣挺好的,我安全,你也安全。”
許修又問了一句:“那你過得,還好麽?”
“還好。”桑徒松了一口氣,“只是,有點想你,想念之前。”
“騙子。”許修明顯不信,“如果在無欲寺能過得好,你就不會在後山一個人住了十幾年。”
然後,桑徒不知道如何反駁,只好用最直接的辦法,嘴對嘴堵上了許修的嘴巴。
嘴唇輕輕一碰,就分開了,單純又簡單的嘴碰嘴,卻讓兩人都歡喜,歡喜到忘記了其他的事情。
一時間,許修忘了找麻煩,桑徒也逃過一劫,皆大歡喜。
當然,這個皆大歡喜,不包括孫率。看着兩人單純的相處方式,孫率只覺得心塞不已。
這是親吻麽?這個能稱為親吻麽?舌吻呢?長吻呢?深喉呢?他們怕是對親吻有很大的誤解哦!
如果,這樣輕輕碰的唇碰唇是親吻,能讓他們心滿意足,那麽,孫率覺得這輩子他都出不來了。
主體都滿足了,就沒有了不甘,也不會欲1念纏身。
這樣下去不行!孫率想了一下,決定去提醒許修。
于是,孫率直接擠掉桑徒,冒了出來:“騷年,你這樣不行啊。”
“???”許修一臉懵逼。
“你們這樣摸摸手,碰碰臉就臉紅,還一副滿足的樣子。”孫率一臉的一言難盡,“按照這個趨勢,你們上一壘得要多久啊,更別說還要上全壘打,估計遙遙無期!”
“!!!”許修震驚了,“等等!你那些全壘打的詞語,哪裏學的?”
“這個呀,你的任務板有個搜索功能,十分好用。”說完,孫率立即反應了過來,“別想着轉移話題,那是重點麽?重點是你得主動一點,大方一點,不然,你們什麽時候全壘打,我又什麽時候才能出來啊?”
許修弱弱地回了一句:“我已經聽你話,培養感情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事情,許修臉紅了紅,補上一句:“我們親吻了。”
“……”孫率沉默了一下,臉上的一言難盡越來越多,“你們管那個叫親吻?怕是你們誤會了什麽哦。算了,還是我來教你一下,什麽叫親吻。”
說完,孫率抱住許修,低下頭,直接吻了上去。兩人的雙唇一碰,便再也分不開,仿佛是兩塊磁鐵一般,貼上了就緊緊相連着,拉都拉不開。
孫率張嘴,伸出舌,撬開許修的唇瓣,鑽了進入,然後,勾着許修的舌,舌舌群舞了起來。
他們相互親吻着,相互舔着,仿佛對方的嘴裏裝了蜜糖一般,拼命地從對方的嘴裏獲得絲絲甜意,然後,甜入心扉,欲罷不能。
這個吻,持續了一段不短的時間。等一吻結束,兩人都是氣喘籲籲,身體發熱。
孫率将心情平息了一下,才開口:“這才是親吻,你們那些不過是臉碰臉,單純的小家夥。”
“親吻就親吻。”許修也緩了過來,聲音有些嘶啞“你亂摸什麽,把我都摸……”
“硬了?”孫率挑眉,伸手拉了許修的手,放到他的某個地方,“這很正常的,親吻本來就是激動人心的。”
“額。”許修想縮回手,卻被對方緊緊抓着,縮不回來。
然後,孫率的手動了一下,抓住許修的某個地方,還壞心地捏了一下。
再然後,就是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動手時間。
結束的時候,許修腦袋一片空白,看向孫率的視線有一陣的迷茫,迷茫過後,他有些無奈,說道:“我覺得我們真的有些搞笑,你教我這些,我學會了,然後,再讓我用這些去誘1惑另一個你?”
聽上去,有些腦殘的樣子。
“唉。”孫率嘆了一聲,“我只想出去,許修,你不知道,我被困了很久很久了。”
“……”許修突然有些同情孫率,一直呆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怕是要瘋癫的節奏。
“無憶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說話的同時,孫率的臉上出現一絲寒意,“你剛出現的時候,恰好把我弄醒了,他當時就動了殺念。雖然是一逝而過,但是,我感覺到了。”
“……”許修無語。
“所以,小家夥還是不要喜歡那種人了,要喜歡還不如喜歡我?”
許修反問道:“我喜歡你,你會放棄出去?”
“我可以放棄出去,但是,你要在這裏陪我。”
許修搖頭:“那,還是算了。”
☆、浪得飛起
随着那句算了,教學活動也跟到此結束,許修正準備出去,突然,他身體一僵,轉活頭,看着孫率,問道:“等等,按照你這樣的辦法去撩撥桑徒,怕是十分容易就翻船的吧?”
“嗯?”這個都不是問題,孫率直接表示無所謂,“翻了就翻啊,又沒什麽大不了。”
“……”許修猶豫了一下,面色有些糾結,“那個之後,菊花會很痛的?”
“那個啊。”孫率笑了,“那個事情你完全可以放心,因為,只會你讓別人痛,別人沒本事讓你痛。”
“???”許修疑惑,有些聽不懂。
孫率挑眉,心情似乎很好,回答道:“那時候,無憶不是把我關起來了嗎,我不爽,肯定各種找他麻煩。記不清楚是哪天了,我直接把他的性1欲給抹了,然後,他就一直過清心寡欲的生活。當然,說得直白點,你可以說他不1舉,或者陽1痿。”
“……”許修震驚不已,只想雙擊6666,甚至,還想獻上膝蓋。
報複仇人算什麽,為了報複,自己把自己弄成陽1痿的人,才是真絕色!
不過,似乎有些不對勁。
“等等。”許修想起了之前的動手時間,“你怎麽沒有受影響?”
“因為,性1欲抹了之後,那些能量被我吸收了。”孫率湊了過來,離許修越來越近,“所以,你真的不要考慮抛棄陽1痿的某人,選擇健壯有力的我?我絕對能讓你爽上天。”
許修不想上天,更不想菊1花傷,直接選擇了無視:“你又不想出去了?”
孫率反問道:“那你想出去麽?”
“再見。”說完,許修頭不回,直接離開。
一夜好夢,夢中人醒來的時候,皆是欣喜不已。
夢中,許修紅着臉:“我喜歡你,分別之後,我有想着你,有打算去找你。”
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兩情相悅。幸福了,滿足了,便不再懼怕任何困難。
想到這裏,某個每天寫三頁“施主”的和尚笑了,執起筆,下筆就是一個“修”字,寫了整整三頁。之後,和尚看着這些包含着愛意的“修”字,堅定了留下的決心。
至于,另一個主角許修醒了之後,想到某個被陽1痿的人,心中那些被壓制的壞心思,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還是聽孫率的話吧,浪1蕩一些,反正又不會玩脫,是時候放飛自我了。
想到這裏,許修便心癢難耐,盼着夜晚能早點到來。
左盼着右盼着,夜晚還沒有到,武林盟的請帖就到了。
說真的,許修十分煩那些虛僞的武林人士,面具之下,他皺起眉,把請帖扔給下屬:“看看都說了些什麽?”
下屬接過請帖,打開看了一會後,才将看到的內容一一說出來:“尊主,武林盟邀請尊主一起前往無欲寺,為二十年前段魔頭之事,讨個公道。要是此事成功,所得之物尊主皆有份,可以随意觀閱。”
“所得之物?”許修嗤笑,聲音中滿是不屑,“這些正道人物,為達目的,連孩子都不放過,真是虛僞。”
下屬猶豫了一下:“其實,雖說江湖都傳言段魔頭已經逝世,但是,并沒有人看到段魔頭的屍體。”
“你懷疑正道人物以為段魔頭沒死?也對,以那些人的心思,就沒有他們想不到的。”許修挑眉,思索一下後,“不管他們先,你幫本尊調查段魔頭,務必要詳細一些。”
“遵命。”下屬颔首。
“下去吧。”
等屋子裏重新恢複安靜後,許修轉頭,看了看窗外已經西斜的陽光,雙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之後,他開始在心中打起了他自己的小算盤。
盤算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夜幕很快降臨。
許修兩眼一閉,再次睜開的時候,又回到了昨天與桑徒親親我我的地方。
還是原來的地方,桑徒雙眼閉着,雙手合并,像是在念經,又似乎在等人。
月光下,對方身着僧袍,雙手合并,一身正氣中帶着普渡衆生的大愛之氣,超乎凡塵的距離感,讓其不停地散發着節制的禁欲氣息。
無小愛的大愛?節制?禁欲?越是這樣獨特的人,越想要看他自私,無節制,又滿臉欲1求的模樣。
許修也是這樣想的,因此,他解開腰帶,披着衣服,湊了過去。
“若是有個池子就好了。”
話音剛落,許修便發現前方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水池,池水清澈見底,池面冒着絲絲清煙。不難看出,這是一個溫泉,對此,許修十分滿意。
說池子,就來溫泉,看來,在這個夢境裏,許修的使用權限并不少,能做的事情很多。
許修笑了,停下腳步,轉個身,脫了衣物,直接入了池中。
☆、25
“嗯。”許修泡着澡,舒服地嗯了一聲。
就是這一聲,讓不遠的桑徒睜開了眼睛,只見,桑徒目光一頓,開始變得深沉起來,他放下了雙手,靜坐着,一動不動地看着許修。
而許修似乎是感覺到了桑徒視線,轉過身,用手快速一揮,調皮地潑了桑徒一身水,之後,他站了起來,露出白皙的胸膛,往下是沒有贅肉的小腹,小腹再下,所有的東西都被池水淹沒了。不過,池水清澈見底,若是真想要看,還是看得到的,隐隐約約的,更加能勾起人的探知欲。
月光之下,許修仿佛是披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顯得十分迷人,身上的水滴反射着月光,将薄紗點綴得非常耀眼,也讓許修變得更加迷人。
不遠處,桑徒的視線緊緊地鎖在許修身上,雙眼一片墨色,他的胸膛頻繁起伏着,似乎有些呼吸不勻。
“過來。”許修挑眉,邪笑着,對桑徒勾了勾手指,想把對方喚過來。
“阿彌陀佛。”只是可惜了,桑徒念了一句,聲音有些顫抖,身體卻沒有動作。
“呵。”許修邪笑,手指伸直,翻手一點,點住桑徒,“過來吧,親。”
然後,桑徒只覺得有人控制了他的身體,他控制不了。他看着他自己起了身,脫了僧袍,向許修走了過去。
再然後,桑徒看着他自己踏入了池中,一點點的,靠近許修,直接把手放到許修的身上。
“……”桑徒沒見過這麽勁爆的場面,臉色立即變得通紅,心跳也是七上八下,完全不受控制。
“嗯。”許修舒服地眯了眯眼,放開了桑徒的控制,然後,指使桑徒幹活,“來幫我搓搓後背,好久沒有搓背,想念得很。”
“嗯。”桑徒應了一聲,恢複身體控制權後,并沒有收回手,而是聽話的,慢慢的,在許修的背後磨蹭着。
許修不爽,直接開口:“磨蹭什麽啊,用力點。”
聞言,桑徒下意識就是用力一搓,直接搓出一條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中,顯得十分特別,然後,桑徒愣了愣,吞了吞口水。
秀色可餐,不過如此。
某個秀色可餐、許修舒服地叫了一聲,十分滿意:“不錯不錯,就這樣,繼續吧。”
于是,聽話的桑徒更加聽話了,按照許修的要求,服務着。
就這樣,在許修一邊享受,又一邊作妖中,桑徒的動手能力提升得很快。當然,如果桑徒的臉龐沒有那麽紅的話,就完美了。
動不動就臉紅,還束手束腳的,真是一個單純的家夥。
許修笑了一下,選擇性地忽略了昨天那個也是十分單純的他自己,他轉過身,撲倒桑徒,之後,低下頭,一點點地靠近桑徒,在距離桑徒嘴唇還有一丁點的位置,停了下來。
對面,桑徒一動不動,呼吸緩慢,臉上也出現了些許期盼,似乎在等着許修的為所欲為。
“那麽……”許修開口,呼出的氣息溫柔地噴到桑徒的嘴唇上,讓桑徒有了一種被親吻的錯覺。
“該到了給報酬的時候。”
說完,許修邪笑着,再次低下頭,直接吻上了對方的嘴唇。兩人的嘴唇相碰,許修就占了主動的地位,開始引導着對方,他舌頭一動,輕而易舉就越過對方的唇瓣,直接沖進對方的嘴中,然後,兩人的舌頭接觸着,直接纏成一團,相互舔舐,相互勾1引着,勾着對方,與自己嘗試這難得的美味。
真的很美味,不想停止,不想離開。
一吻結束,兩人皆是紅着臉,一臉的滿足。
當然,還是一點區別的,比如,許修紅着臉,全身發熱,想要做些什麽來降降火,而桑徒紅着臉,發呆了一小會,便冷靜了下來。
面對秀色可餐的人,還冷靜那麽快?
許修的視線斜了一下,看到對方安靜,不為所動的某個地方,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果真,孫率并沒有說謊,只是,越沒有說謊,越能表現出孫率的陰狠。
這孫率實在得罪不起啊,看來,還是得早點完成任務,拿回任務板,跑路才是正道。
思及到此,許修決定豁出去了,他的手在桑徒的身上滑動着,一點點地往下,越往越下,直至,摸住對方的某個地方。
“親,我想要,你出來,來找我,可好?”許修笑得邪氣,滿是誘1惑,“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來找我。”
“我……”
有那麽一瞬間,桑徒想要直接答應許修,然後不管不顧,只要能跟許修在一起,他什麽都可以接受。然而,那想法一逝而過,便被桑徒壓到心裏的最底處,翻不出一滴浪花。
之後,桑徒面帶堅定,拒絕道:“施主,小僧畢竟是出家人,動了丹心實屬不該,如今這般,已經是偷來的,擁有更多是不可能的。”
☆、你開心就好
“……”說真的,許修有些生氣,氣對方的固執,也氣他自己的廉價。他都忘了他被對方拒絕了幾次,次數有些多,讓他有些記不清楚了。
這次數一多,讓許修有一種倒貼別人,別人還嫌棄的廉價感。好心好意總是被拒絕,別說正常人,就算是佛,都會發火的。
許修收斂了笑意,面帶冷意,反問了一句:“如今這般?那以後呢?”
“……”桑徒啞口無言。
“有時候覺得你入了佛門,大愛無私,但是,現在看來,你的大愛之下,對我的來說,都是自私自利。”許修上前,逼近對方,不給對方一絲一毫退縮的機會,“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想要結婚了,你又會如何呢?”
“我……”桑徒連續說了幾個我,掙紮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麽,只吐出了五個字,“你開心就好。”
“我知道了。”
許修嘆氣,往後退了一步,離開了桑徒,之後,他起了身,走上岸,開始穿着衣服,在這個過程中,他不言不語,也不回頭看桑徒一眼。
也許是桑徒知道他自己過分了,對于許修的不理不睬,也不敢說什麽,只是安靜地當個背景板。
等許修整理好,恢複回翩翩公子模樣的時候,對方已經切換了另一個人格,紅色的眼睛,邪魅的笑容,正在興致勃勃地看着許修。
說起來也是奇怪,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