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于披着人皮的狼,有時候,若不是一心赴死,真的不要輕易去撕他的那層僞裝。因為一旦真的把他弄到徹底獸化了,可憐的就會是你。
當然了,如果你彼時确實是自己上趕着被吃的那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郭劍一隐隐約約聞到了野獸的氣息,也聽到了野獸的粗重喘息聲,甚至感受到了即将咬到自己的獠牙上的寒光,但他并沒有打算退縮,他并不意外的,是一心赴死的那個。
于是,當他拉着呂季文,說腫了你幫我塗藥,起不來你幫我請假時,野獸再也沒忍住,自己撕掉了那層已經吹彈可破的人皮。
又于是,他臉上沒了笑容,眼裏見了兇光。
“當真的嗎?”那男人問。
已經義無反顧的孩子點了點頭,然後說哥你出去等我,我要自己“那個”。
呂季文很清楚“那個”指的是什麽,他刷!地一下拉開浴簾,用指頭反手扣了扣高處的浴室櫃,告訴對方需要的東西都在裏頭,就先一步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狠狠親了郭劍一一下,邁步出去了。
浴室門關上之後,說了狠話又有點腿軟的郭皮皮同學,扶着浴缸邊沿,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去開浴室櫃的推拉門。
果然,要什麽有什麽。
羞恥感,在看着那些軟管啊,沖洗嘴啊,潤滑劑之類的東西時達到了極限,他覺得膝蓋以下都快要沒了知覺,緊張到皮膚恨不能在如此潮濕的環境裏都爆出電火花來。可是,勇猛一如郭皮皮者,也還是做了所有該做的準備。
按照網上學來的做法,他把自己洗得可以躺在菜盤裏被端上桌直接享用。
這是第二次了……
上一次這麽做了準備,可事到臨頭,他害怕了。呂季文沒有勉強他,那是他第一回 感受到這個男人異乎尋常的溫柔。這一次,他不打算再退縮,因為這一個時期的相處,讓他真心喜歡上了對方,所以他決定将啪啪啪進行到底,不管有多疼。
“應該……也不會太疼的吧……”把所有該做的都做完之後,郭劍一又洗了一遍澡,擦着頭發,紅着臉,他離開了浴室。
卧室,就在浴室的隔壁,門虛掩着,輕手輕腳将之推開,看到男人就坐在床上,靠着床頭,雙肘撐着腿,兩手指頭交叉托着下巴,就那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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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進來,呂季文招了一下手,郭劍一乖乖走了過去,“應邀”坐在了男人腿上。
呂季文摟着那細腰,一邊沿着漂亮的肩線親吻,一邊從旁邊的床單上摸過一管潤滑劑,放在對方手心,而後低語說:“這個,是給你用的。”
郭劍一呼吸緊張了那麽一下。
跟着,那男人又抓過剛剛擺在一起的套子,也交給他,同時告訴他:“這個,是給我用的。”
郭劍一覺得臉上燙得快發生核裂變了。
但呂季文并沒有就此放過他。
将兩樣東西都暫且拿開,他拉着那只骨感的手,把微微發抖的指頭貼在自己股間,帶着邪氣的微笑開口:“結合那兩樣東西,‘這個’,就會讓你很舒服了。”
嘤!
心裏差點哭出聲來,臉上卻盡力保持着鎮定,只是被言語刺激就又快要勃起的大男孩幹脆豁出去了。他慢慢拉開對方的浴巾,把臉埋在男人的肩窩,而後小聲嘟囔。
“那就是說,‘這個’也是給我用的……”
呂季文沒忍住嘴角的笑,點點頭,他眼看着那孩子滑溜溜從他腿上落到地上,扶着他的膝蓋,略作沉吟,一寸寸逆向把手沿着結實的大腿輪廓游走到欲望中心,握在手裏,然後緊跟着,含進口裏。
呂季文其實并沒有對于這孩子給他口交的期待。他想的只是好好讓對方舒服就行了,所以,這算是意外收獲嗎?
簡直好像賺了外快并且還是鑽了法律空子的黑錢那樣令人瘋狂竊喜啊……
“別太勉強。”摸了摸對方還有些濕漉漉的頭發,他輕聲安撫。
郭劍一給他的回複,是慢慢往深處吞咽。
然後,是慢慢吐出。
然後,是探出舌尖,沿着已經開始硬起來的輪廓小心舔弄。
再然後,是再度含進濕熱的口腔,并且擡起眼睛,好像惴惴不安等着老師告訴自己作業寫得對不對的小孩子一樣,給了呂季文一個詢問的眼神。
這是不對的。
這是不對的!
壞小孩!!!
呂季文快要被那個眼神弄得心都酥了,最後的理智也消失殆盡時,他咬着牙關,單手扶着對方的後腦,低着頭,用柔和然而不容抗拒的語氣進行誘導。
“乖……再含深一點……來……到覺得不舒服為止……”
那個聲音,讓郭劍一決定放下所有的尊嚴跟顧慮。
他真的沒辦法說不。
誘惑是雙方面的,被命令也一樣會覺得亢奮,而亢奮的結果,就是他真的吞咽到了最深。
口腔是熱的,男人的陽物也是熱的,并且迅速膨脹得更巨大,讓他很快就被頂到舌根發麻。
可能這樣的場面多少有點羞恥,但适度的羞恥,對于情欲的烘托,簡直猶如促燃劑。
他覺得自己很糟糕也很可喜地,愛上了這一根。
等到被進來,被弄疼,大概會又愛又恨吧,然後等到适應了,等到欲罷不能了,大概會又變成純粹的愛的發瘋了吧……
媽耶……
腦子裏幻想越多,身體就越熱,自己的那根也硬起來,直挺挺撐着浴巾,形成一頂猥瑣的小帳篷。
郭劍一是想一直弄到對方射出來的,但呂季文沒有讓他做到那一步,把因為太賣力已經弄得自己下巴都酸麻僵硬的大男孩輕輕拽起來,牢牢壓在床上,他在對方頸側留了個吻痕,然後一邊捏住乳頭緩慢揉搓,一邊沿着瘦瘦的肋骨撫摸,直到滑到股間,将彼此的握在一起,套弄的同時盯着那孩子的表情看。
簡直……太可愛了啊……
明明害羞得快要哭了,卻因為沉浸在快感裏而顧不上太委屈,如果說單純的小處男,清澈幹淨一如幽靜森林裏的小鹿,那麽此刻的郭劍一,就是一頭淫亂的小鹿,讓大灰狼舔了脖子兩口,就眼神朦胧氣喘籲籲渾然忘我忽略了那頭野獸是為了吃他而來的。
也好。
不。
是很好。
最後,他倆差不多是同時到達的高潮。
郭劍一是真的沒忍住,呂季文是沒打算太忍。他得先釋放一次,不然待會兒可能會把這孩子真的做到爬不起來。
那麽想着,他抓過潤滑劑,當着對方的面打開,擠在指頭上,準備好好“探索”一番了。
郭劍一聽得見耳邊的安撫,也就聽得見濕濕滑滑的侵入聲。那個液體在入口和深處溶解的動靜實在太丢人了,但當埋在身體裏的指頭從一根變成兩根,反複進出,反複搓弄會讓他舒服到哭泣的點,丢人神馬的,也就成了浮雲。
郭劍一抱着厚實的肩膀,低聲呻吟着,而後明确感覺到有第三根指頭擠了進來。
老天……
那裏真的可以被撐那麽大的嗎……?!
啊,不不不,也不對,那根更粗壯的一會兒也會進來,所以三根指頭不算什麽的。
天啊那根真的進的來嗎?!真的可以嗎?!
“嗯啊……哥……”內部被弓起的手指故意撐得更開時,郭劍一發出極為好聽的嘤咛,聽得呂季文簡直想就這麽用力把又變得硬邦邦的那根直接插進去算了。忍着沖動,他問對方疼不疼,會不會受不了,然後在郭劍一紅着臉搖頭時,繼續進行着擴張,讓那裏變得更柔軟更放松,更能接受他的侵略。
但,所有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覺得穴口應該問題不大了時,呂季文放棄了做一個聖人,他不打算等了。
撤出手指,分開那雙細瘦的腿,他俯身下去,問對方,想面對面來,還是背對着?
郭劍一本想紅着臉頂嘴說有什麽區別嘛!反正都是要進來的!
可又一轉念,他擡起手腕擋住眼睛,嘴唇顫抖了兩下,告訴呂季文,要面對面的,因為他想彼此能好好抱在一起。
呂副教授有一種早晚會讓這孩子萌死的預感。
摸了摸鼻子,應該是沒有流血,他撕開套子的包裝,熟練地套上,又把更多的潤滑劑擠在早就快耐不住性子的那根上,然後最終将頂端抵住了仍舊會緊張的入口。
他試着進入,邊嘗試邊輕聲細語告訴郭劍一別害怕,放松點,就像剛才用手指頭時候那樣,放松就好。
“乖,別憋氣……”反複的親吻和愛撫中,他終于漸漸把頂端小心擠了進去。裏面熱得可以,而且死死吸着他不放,的确是因為疼痛而有點僵硬,但好在沒有被馬上繼續深入,穴道本能地抗拒之後,便是本能地開始适應了。
至于就算在怕,就算在疼,也還是用身體好好地把那物件吃進去第一口的郭劍一,羞恥感跟痛感交替侵襲之中,想得更多的,竟然是期待粗大的兇器再繼續深入,不要給他留太多情面。
莫非自己是個小M?
啊算了!M就M吧!他高興!
抱住男人的脖頸,主動索取着親吻,郭劍一低聲念叨了一句:“快點……”
“快了會很疼的。”呂老師進行着“警告”。
“沒關系,我沒關系。”
“什麽沒關系……小蠢孩……”無奈地笑了出來,呂季文摸了摸對方滲出細密汗珠的額角,保持着均勻的慢速,繼續溫柔地深入。
動作溫柔了,言語,就沒有太客氣,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根撩撥,問他能不能感覺到已經進去多深,問他能不能用裏面感受到那根的輪廓,問他喜不喜歡被碰到剛才覺得舒服的地方,然後讓他不許回避乖乖給予應答。
郭劍一确實是個好學生,因為他如實回答了。
“……不、不知道……只能感覺到……好大啊……全都……被塞滿了……嗯啊……啊……碰……碰那兒……喜歡……哥……喜歡……”
好了,夠了,可以了。
再次确認了一下自己真的沒有流鼻血,呂季文不想再說話了。
扶着對方的腿,引領着勾住自己腰身,他抱着那個瘦瘦的,卻也魅力大到吓人的身體,在完全進入到最深處之後,開始了緩慢的活塞運動。
從那之後,耳邊的呻吟聲就沒停下來過。
最初的疼痛會随着自發的習慣而減弱,反複的抽送和故意針對敏感點的戳刺更是會讓快感接連襲來。呂季文在那孩子确實已經學會享受性愛的快樂時抱着他換了體位,面對面讓郭劍一跨坐在他身上,扣住因為覺得害羞想要扭動着逃開的腰,他一邊送過去永無止境的溫柔親吻,一邊教他如何在這種結合方式中獲取愉悅。
郭劍一在愉悅中哭了出來,大約是幾分鐘之後的事。真的不習慣實打實的肉體結合的孩子,戰鬥力在快速被消磨掉。他開始求饒,但還沒像模像樣求饒出完整的句子,就在瘋狂的高潮中射了個一塌糊塗。
呂季文還算是給了面子的,他知道第一次也不該太難為對方,于是,只把欺負小孩的行為維持在稍微有那麽一丢丢過分,但還算可以接受的程度。并沒有馬上結束,他暫且撤出那根,讓郭劍一翻了個身,再度插入之後,略微加快了動作,同時握住對方股間的物件,繼續搓弄起來。
才射過的身體敏感到不行,這下是認真地在哭了,被快感折磨到極限的郭劍一徹底放下了尊嚴,他一邊去拉扯那只使壞的手,一邊喘息着哀求停下來,快停下來,他要死了,他真的會死的……
郭皮皮同學并沒有真的死掉,他是極致快感的幸存者,經受住了試煉,達成了最大程度的成就——用無比銷魂身體內部,讓抱着他的男人也攀上了快感的頂峰。
低沉的喘息聲滿都是雄性味道,呂季文閉着眼,将那個并不柔軟卻誘惑到無以複加的身體鎖在雙臂間,在幾乎頭暈目眩的快樂慢慢平靜下來之後,都久久未曾将手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