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鴛鴦戲水樂趣多

「要那個人如何?」他還在等她回答。

「呃……沒有……」能如何?賞他十丈紅驅之別院嗎?

娥眉低下頭,不僅僅是挫敗感,還有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千金難買早知道,早知道是他抱的——就說難買了還早知道……讨厭啦!她不要再想了!

她臉上豐富的變化,他全收入眼底。

西門娥眉……

靳玱陽眸裏浮現了一抹質疑,但轉瞬間又消失無蹤。

「還不回來?」

「我……」不想!「很髒……」她刻意露出嫌惡自己渾身上下的神情,藉以逃脫靳玱陽的征召。

可惜,他沒搭理她的扭捏,冷冷一哼,朝外喊了聲。「綠竹!」

「是!老爺!」外頭綠竹迅速答話,彷佛随時待命中。

「準備好了嗎?」

「一切都依老爺吩咐完成。」

準備?準備什麽?刑具嗎?

娥眉心生不妙,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靳玱陽由床鋪起身,朝她的方向走近,無視于她的驚恐,二話不說,強勢地将她打橫抱起。

「你!你做什麽!」她大驚失色,一雙瞳眸直視着他,明明知道危險了,卻因為恐懼而不敢任意動彈。

「讓妳好好想想如何要我負責。」靳玱陽俯視着她,語氣之中帶有一絲絲戲谑、一絲絲得意,他是勝利者,無論何時何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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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不敢要他負責啦!

「讓我下來……」渾身僵硬的她,視線斜斜朝上一瞟,只見俊美如雕琢的臉龐近在眼前,而他的體溫直接傳達至她狂跳不已的胸口。雖已有過肌膚之親,但靳玱陽從來沒有抱過她!而他今日竟然抱了兩次!

「我身上都是污泥,不想弄髒老爺……」

「我瞧見了。」他只淡淡落下一句,便橫抱着她走出內室,彷佛懷中人兒沒有重量般,從容地朝綠竹命令道:「被褥全數換新。」

「是!老爺!」綠竹答應了聲,接着替靳玱陽開門,同時用着一種恭喜老爺賀喜夫人的眼光看着娥眉。

恭喜什麽啦!一路好走嗎?

娥眉哀怨地被帶離寝房,先前她睡了好一會兒,沒有用膳,天色也早已漆黑。前頭打着燈籠領路的是一名叫做黃雀的小丫頭,暈黃燈火在夜色中搖曳,感覺就像是催命的鬼火,看着狹長的回廊,在此刻彷佛沒有盡頭般,不知延伸至何處……

她開始思索着是否該反抗逃命。

好,她先死命掙紮、等靳玱陽撐不住放手後跳下去,接着踹他要害、打落黃雀的燈籠,趁着黑暗以一百公尺十三秒的速度逃進庭院,再匍匐前進至後院,爬牆出日嘯樓,在他們忙着于日嘯樓中尋人時,躲到牡丹花園中待上一夜,然後……被抓到。

唉。

或許在這邊跳井跟在西門家跳井有相同效果?

好,她先死命掙紮、等靳玱陽撐不住放手後跳下去,接着踹他要害、打落黃雀的燈籠,趁着黑暗以一百公尺十三秒的速度逃進庭院,再找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口井跳下去……

欸,如果沒回家怎麽辦?

如果回的是老家怎麽辦?

如果哪裏也沒去,又被救起來怎麽辦?

唉。

就在娥眉正忙着內心交戰時,黃雀已将靳玱陽帶到目的地,他們站在一處獨立的小房舍前,玄關是雕花木門,裏頭已點好燭火,于窗紙上透出淡淡光暈。

黃雀将木門由側邊拉開,溫暖的水霧氤氲,朝着敞開的門扉飄散過來。

「老爺,換洗衣物綠竹姊皆已備妥,放置于木櫃之中。」

「退下吧。」

娥眉看呆了眼。

日嘯樓裏有浴池!這也太奢華了吧!

一般來說,有浴桶就已算是高級,這段日子以來無論是她或是靳玱陽都是在房中沐浴,她從來沒發現竟然還有這樣地方,眼前白霧茫茫,但隐約可見前方有兩階石砌階梯,連浴池也是石砌,池內似乎已放滿了水,但石材通常保溫性低,她猜想室外應有柴火維持溫度,只是這樣也太耗費人力成本了吧?

「此處平日鮮少使用。」看穿她的疑惑,他給予解答。

平日鮮少使用,也就是說現在是特別招待……洗幹淨好上路的意思?

「喔,原來如此。」她對自己的命運已經不抱希望,只求留具全屍。「對了,老爺你手不酸嗎?」照身形比例來說,她好歹有個四十來公斤,靳玱陽胳膊再強勇,抱了這麽久也應該會感到吃力吧?

話才一說完,只見靳玱陽眉頭略挑,将她放了下來。

雙足落地,娥眉還沒站穩,男人的手便開始為她寬衣解帶,她顫抖了一下,腰帶已被松開,長裙立即掉落地面。

「老……」

「洗澡。」沒等她問,他已回答,同時娥眉衣襟也被敞開,露出光裸肌膚與松青色抹胸,迅速确實。

我也知道是洗澡啊!問題是為什麽是你在脫衣服!

「如果我記得沒錯,夫婦同浴是違反禮儀的?」

話才說完,她的外衣已被丢至牆角,連同抹胸。

「這樣傳出去不好聽吧!好歹你也是靳府的老爺,別讓人笑話。」

猛地一拉,她的亵褲被褪至膝窩處,一陣涼意由大腿涼進了她心底。

男人微彎下身,正打算将她亵褲完全褪去,她已惶恐地叫喊出聲。

「我不想跟你一起洗啦!」

靳玱陽停止了動作。

「嗯……?」拉長的語音,低沉得令人發毛。

「我自己脫。」她要在自己身上寫滿孬字。

陶淵明不為五鬥米折腰,她西門娥眉為了一池水折腰,又不是泡姬,還得肉帛相見,交易這場完全不對等的買賣。

滿臉不情願的她,慢條斯理地脫下亵褲,頭還沒擡起,突然間,一條溫熱的布巾觸碰到她的頰邊,輕柔地替她擦着雙頰。

她吓了一跳,擡眼瞧見靳玱陽……的裸胸,腹肌、腹毛、雞——陽物……為什麽在這裏每個人的動作都如此迅速呢?她才脫條褲子,他已全身一乾二淨。

「我自己來。」她伸手欲接過布巾,他卻紋風不動。

隔着布巾,他的大掌摩娑着她的粉頰、鬓邊、額間,動作既輕且柔,似呵護珍寶般,為她擦去木炭所留下的每道痕跡。

娥眉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對于他的貼心服務,感想只有毛骨悚然。

靳先生,不要玩弄食物好嗎?

呃,她是食物嗎?

密室內,未着片縷的男女裸裎相見,想也知道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但她不想吃靳玱陽,所以她是食物無誤。

專注于幫她擦拭的臉蛋的靳玱陽,察覺不了她內心的小劇場,但查覺到了她的緊繃、她的不願。

他不許她有所抗拒,即便內心亦同。

靳玱陽抛下布巾,改以指腹觸碰她的肌膚,情欲在他眼中堆積,說是欲望,不如說是渴望,對于想要全盤掌控的渴望。

「別這樣……不是要洗澡嗎?」他指腹的游走,令她肌膚起了陣陣疙瘩,但,與其說是緊張他的碰觸,不如說是他帶來的觸覺教她酥麻。

「嗯哼。」靳玱陽輕哼一聲,順從她的說詞将她帶到了浴池,要她跪伏在浴池邊緣,接着解下了她的長發,任那如墨的黑絲披散在雪白後背。

他掬水,由她的肩頭輕緩淋下,熱水沿着她的曲線向下流動,在石階上滴出一圈圈痕跡。他凝視着,內心有股念頭萌生着,想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痕跡。

她背對着他,看不見他眸中的變化,但光是那充滿壓迫的氣勢就讓她渾身敏感,浴池的水倒映着她的容貌,她瞧見自己因熱氣而暈紅的雙頰,也瞧見靳玱陽掬起水,将熱水由她的肩頭淋下。

她微抽了一口氣,部分水珠沿着肌膚聚集于乳尖,變得微涼。

猝不及防,男人的大掌由後方盈握住她白皙柔嫩的雙乳,指間輕夾那淡粉色峰頂揉稔着,娥眉腦中驀地變得空白,意料之外的刺激教她難以招架。

「呃……」她情不自禁逸出呻吟,卻被那淫靡的聲音吓到。

怎麽可能!怎麽可以!

似是掌握了她的反應,靳玱陽靠近她的後頸,下颚青髭若有似無地搔刮她的頸脊與耳後,而雙腿間的昂藏勃發,磨蹭着她渾圓的股間,不疾不徐。

熱!

難以抵擋的熱在體內竄燒,不應該如此,她不應該因為靳玱陽的動作而産生感覺,她不應該動搖,即便他的體溫炙人,即便她胸前酥麻得令人難以思考,她也應該維持理智,拒絕被他攻占。

「唔……嗯……」苦悶的音韻一再不争氣地由喉間漏出,愈想隐忍、愈是抵擋不了他雙手在她身上制造的刺激感。

不知何時,靳玱陽右手已滑移至她并攏的雙腿間,尋找着花草叢間的露珠,他熟練地撫摸按壓着,同時抵在她股溝處的堅挺也規律地朝前推進。

濕了!

自己的身體産生何種變化,只有本人最明了,無法否認,即使心中再抗拒,也掩蓋不了身子已準備好接納他的事實。

娥眉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焦躁與渴望化作緊蹙的眉間,她難受的表情,正代表着自己需要更多的滿足。

指間感受到的溽濕成為最大的鼓舞,靳玱陽唇角微揚,停下原先的動作,在她頓感失落時,将她嫩白臀瓣托起,沒入她水潤的中心。

「啊……」被充填的快感讓娥眉反射吟叫出聲,體溫、愛撫,滲入到她身體每個角落,讓她由內到外癱軟、融化。

但不夠……由體內深處傳來的麻癢告訴她需要汲取更多,她想做……

靳玱陽輕緩地抽動,并不打算急切激烈,他刻意挑起她的本能欲望,非要見到她欲火難解的模樣,徹底臣服于他。

但他卻沒有意識到,恣意占有她的同時,自己也陷入情欲的陷阱,着迷着西門娥眉所帶給他的歡愉。他捧住她纖不盈握的柳腰,将她的身子一次次壓進自己,感受那溫熱甬道內的柔軟,愈深入、愈是難以自拔。

是否在得到她的真心之前,他已先對她動情?

無論多麽非出于自願,随着節奏的律動,她不由自主配合着他的主導,水面的倒影映出了自己臉上被快感支配的模樣,娥眉羞恥得緊閉雙眼不敢再看,但卻無法壓抑本能的呻吟,她只能咬着下唇,盡量不讓聲音回蕩在這石室內。

「嗯、啊……嗯……」如電流般的酥麻一次次沖擊着感官,不可思議的欲望淩駕于理智,教她無法冷靜抽離。

為什麽?

她不能認輸,她不愛靳玱陽,不可能為他卸下心防,順從性所帶給她的舒服,她是被迫的,她必須提醒自己,她是被迫的。

就當是場生理的發洩,沒有愛戀,也沒有特殊的意義,就只是男歡女愛。

或許這樣……單純多了……

但,真的……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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