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吉/仁王】for you

1、

日吉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那種場面。

個子嬌小的少女拉着馱着背的少年的手往前小跑着。

少年大概是沒有預見這樣的情境而顯得被動,踉跄着被拉到了教學樓的後面。

已經放學很久,學生們都各自去做社團活動,因此這一幕竟然沒有太多人看見。

而看到的人也露出些許揶揄的表情來。

日吉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遵從內心跟着走了過去。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給電話那頭等他一會兒的人報了個平安說“我已經到立海大了不過有點事你先等等吧反正你們社團活動結束時間還有很久也不差這一會兒”,他不等回複就挂了電話,又順勢加快了腳步。

繞過教學樓時他左右看了看,想起自己逛論壇時看見的立海大的幾大傳說。

有個地點和剛才看到的場景頗為符合。

那就去看看吧,他這麽想着,憑着自己對立海大校園地圖的記憶往想好的目的地走去。

2、

“為什麽不給我回禮?”少女叉着腰站在他面前這麽說,神情可以用嬌憨來形容。

仁王噗哩了一聲,正要回複又被打斷。

“不管怎麽樣,白色情人節,就該是你們男孩子的回禮啊。不然就太不公平了。”

“……我要做那麽多回禮才是真的不公平吧。”仁王說。

眼見少女眉毛都揚了起來,他有些無奈又覺得麻煩:“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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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你至少應該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少女語氣裏有些倔強。

理由嗎?

“別把不想談戀愛和想要專注社團活動當做理由,你們網球部的正選可不是全都單身的。”少女又補充道。

那是文太的問題為什麽要牽扯到我?

仁王嘆了口氣。

他說:“哪裏有其他理由,就是不喜歡啊。”

“……”少女沉默着看着他。

身高讓仁王能用從上到下的角度看清少女眼底的委屈,這讓他覺得煩躁。

任何自作主張的行為都讓他感到煩躁。

再不走訓練要遲到了,又得被罰跑圈。我為什麽要因為別人而受到懲罰呢?

“我不喜歡你啊,前輩。”他說,“如果前輩還是不能接受的話,我可以把情人節的巧克力還給你的。”

“……你還留着啊?”

“我也吃不完啊。”仁王說。

3、

少女哭着走了。

大概過一天立海大校園裏又會有新的“負心漢”的傳說。

我真是遭受無妄之災。

仁王皺了皺眉有些不耐。

他走了兩步,又轉過身看着突然出現的人:“……你什麽時候來的?”

“我一直都在。”

“冰帝的人來立海大做什麽?”

“我迷路了。”日吉舉起手随意地說。

仁王微眯起眼。

他看着面前一臉“我知道你看出來我在說謊但你也拿我沒辦法”的人,後退了一步,打算對這個并不算熟悉的他校後輩視而不見。

至于迷路這種話聽過就算了,真會迷路的是直系的那位。

“仁王前輩。”日吉叫住了他。

出于禮貌仁王停下來等他接下來的話。

而日吉露出一個官方公式的微笑:“不介意的話,給我帶個路如何?如果讓切原君來找,他可能找不到我。”

他還會在學校裏迷路。

仁王看了一眼日吉。

他想立海大的未來真是堪憂啊。

不過這樣一來是不是能找到借口逃避訓練遲到的懲罰?

“噗哩。”他微擡起下巴,“跟我走吧。”

4、

仁王把日吉送到了國中部的網球場。

等在門口的切原看到他和日吉一起走過來一臉疑惑:“前輩你沒有去訓練嗎?”

“我樂于助人。”仁王說。

“……哈。”切原一臉不相信。

“确實如此。”日吉從後面走上來順着仁王的話頭往下說,“麻煩前輩替我帶路了。”

“噗哩。”

切原左看看右看看,一頭霧水。

5、

這小子不是省油的燈,這個想法很早以前就有,但仁王現在才如此篤定。

畢竟U17時這小子在跡部面前就像個沉穩可靠的接班人。

不,他現在也是個沉穩可靠的人。

就只是骨子裏并不那麽安分。

也不知道切原能不能鬥得過這家夥。

但我操心這個做什麽?

接班人不是那三個人自己挑的嗎?

6、

過了一段時間,是冰帝的學園祭。

前一年的學園祭幾乎被跡部做成一個獨屬于跡部王國的大型party(還是改變東京地勢的那種),這一年的學園祭就低調的多。

但立海大還是收到了邀請。

“高中部和國中部合辦……”丸井看着請柬感嘆道,“跡部的手筆還真大啊。”

“對他來說只是個小場面也說不定。”柳說。

這種大場面一向是仁王的樂園。

他很快打聽到了鬼屋所在。

再騙一次柳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但仁王雅治想要做到的事還很少有做不成的。況且他前段時間總是不太順,需要一場大型欺詐活動來轉運。

親愛的搭檔很适合做這個活動的中心。

柳生:不好意思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仁王:沒有。

這一次只能親身上陣了,仁王還是把柳生騙進了鬼屋。

鬼屋的真實度和恐怖指數比起前一年要多很多,就連仁王也有些懷疑這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

呼~

又是一個白色鬼影突然冒出來還帶着陰風時仁王終于感覺到旁邊的搭檔呼吸的節奏變了。

他平複了一下自己也加速的心跳,飛快拿出手機調了模式對着柳生拍了幾張照,轉過頭又邀請還沒回去的“鬼影”也來個合照。

鬼影頓了頓消失了。

仁王有些可惜。

“或者你能幫忙把他帶出去嗎?”

騙完就沒用了,他可不想像文太那樣把柳生扛出去,很重的。

“我的榮幸。”

安靜了幾秒後突然有聲音這麽說。

仁王嘶了一聲,猛地轉過頭。

他在看到一個帶着金箍只有眼白全身帶血的人後睜大了眼睛。

但良好的視力和絕對的唯物主義讓他很快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日吉,你有扮鬼的愛好嗎?”

“學園祭就應該積極參與。”日吉壓低了聲音這麽說,“你需要我幫忙嗎,前輩?”

“咳。”仁王深呼吸了一下,“我只是想找人把柳生帶走。你的話……應該沒問題。”

練武術的總不至于沒力氣。

7、

日吉自告奮勇做了導游——在把柳生扶到附近的咖啡屋之後。

仁王答應了。

大概是出于一種沒來由的心虛。

這種心虛從何而來他說不明白,但大概是種不想被看到的總被看到的忌憚。

他和日吉說到底沒有太多共同語言,但居然也找到了聊天的點。

不過兩個有心要聊天的人怎麽也不可能聊不下去的。

骨子裏大概有些話痨屬性的練武術的少年偶爾會加快語速,那種時候還挺可愛。

但大部分時候都過于沉穩而犀利。

“前輩不喜歡我嗎?”日吉突然這麽說。

“噗哩?”仁王愣了一下。

他不太明白為什麽會突然聽到這樣的話,難免被吓到。

而少年已經露出一個類似得逞的笑來:“看起來不是。”

“……你……”

“前輩也沒有傳聞中那麽不近人情不好相處嘛。”

被誇獎的人莫名郁悶起來。

8、

大概是被目睹了類似把柄的情況,才會在日吉面前過分收斂。

仁王這麽反省了。

不過一個敵對學校的後輩,自己也沒必要忌憚吧?

欺詐師可不能只有這點氣量。

仁王在又一次U17開始之前調整了心态。

然後他在雙人分組裏又一次被柳生狠狠削了一頓。

“仁王君,紳士也是會生氣的。”

“就不用把報仇說的這麽文藝了,piyo~”仁王想那些照片我是絕對不會删掉的。

大不了去後山。

已經去過一次的人并沒有什麽畏懼心。

9、

結果三船教練也升了級。

大概是太清楚這群曾經的國中生現在的高中生(當然裏面也有幾個還是國中生)的極限所在,所以下手越來越狠了。

10、

仁王鑽進溪邊的山洞裏,平複着呼吸。

他背後的氣球搖搖欲墜,只差一點就被不知道餓了多久的鷹給紮破了。好在找到了喘息的機會。

他反手過去弄牢了繩子。

不行,下次得讓柳生來一次。後山雖然對實力有促進作用但是環境确實有點……

他這麽想着,突然覺得山洞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回過頭對上一個幽幽的眼神。

仁王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扮鬼上瘾了?”

“前輩。”日吉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缺水。

他們的“逃跑訓練”進行了好幾個小時了,就連仁王自己都不想多說一句話。不過找好的栖息地裏多了另一個人怎麽想都不是好事。

看起來這個家夥像是受了傷?

仁王上下打量他。

“……我沒事,沒崴腳,就是擦到了。”日吉呼出一口氣主動道。

仁王開始琢磨要不要下個黑手。

“前輩。”似乎看出了什麽的蘑菇頭少年放軟了語調,“幫個忙如何?”

“……我們很熟?”

“我可是替前輩您保密過很多次。”

“很多次”?

那不是你自己要偷看嗎?

你把學園祭也算進去了?

那根本不用保密我就是光明正大的騙。

“……什麽忙?”

“扶我一下。”日吉說。

這大概不是錯誤的決定。

畢竟練武術的人就算丢石子都是有殺傷力的。

11、

仁王去日吉房間時自家的海帶頭後輩正站在房間中央大談特談他在後山大發神威的場景,抑揚頓挫的語氣仿佛在說漫才。

仁王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敲門。

口若懸河的後輩一瞬間想被掐了嗓子的鴨子,倒吸了一口涼氣以後露出懷疑的表情:“前輩?”

“我不是來找你的。”仁王說。

他擡頭,盤腿坐在床上好像在練功的蘑菇頭少年同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12、

切原有些奇怪,自己的室友到底什麽時候和自己的前輩關系變好的。

“仁王前輩為什麽總來找你啊。”他撓着頭發踩着自己的床拉着上鋪的橫杠。

盤腿坐着的少年頭都不轉,眼睛也還是閉着的:“特殊戰術。”

“……你不會和他打雙打吧。”

日吉睜開眼睛:“你為什麽這麽想?”

“不然還有什麽可以聊這麽久的?不是特殊戰術嗎?”

“你這麽想的話也可以。”日吉沉默了一會兒以後說。

第二天日吉和仁王似乎要打雙打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訓練營。

仁王噙着笑來找人,又轉悠着出去了,逮着海帶頭的後輩去了網球場。

“诶?前輩我不想和你打诶。”

“我想和你打就可以了。”仁王冷笑說。

還真當欺詐師沒有單打能力不能教訓現任立海大國中部網球部部長似的。

13、

雙打是不可能的。

仁王沒有逮誰就一起搭檔的愛好,況且日吉這種演武式的控場,除了單打,确實只适合和前場型配合。

再說了,戰術配合,誰說只能是網球上的戰術配合了?

14、

大概是瘋了才會陪人尋找“UFO”,天知道他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外星人的那種。

15、

“前輩,要不要一起過生日。”冬天的時候日吉發了這樣的消息。

在國家隊裏大家的資料是公開的,當然也包括出生年月。

日吉不知道仁王有沒有注意,但他自己是記住了他們兩個人相差只有一天(實際上可能只有幾個小時或者幾分鐘)的生日。

不過發出這樣的邀約還是有些忐忑。

他不太能把握住兩個人關系的進展,畢竟從某一刻開始一些舉動開始變得不單純。

就比如他其實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覺得,這個并不算熟悉也并沒有太多共同語言的前輩很可愛。

不是形體或者語言上的可愛,是覺得每一個反應都很可愛。

這可不太正常。

但反過來說,傳言裏喜怒無常還任性的不行的人,對他的态度一直能說得上縱容,這大概也是一種特殊化吧?

他回想起大半年以前他在立海大目睹的情景。

有些人表面乖張,卻溫柔得讓人心軟。

16、

“你這麽晚不回家沒關系嗎?”仁王問。

雖然是日吉提出的一起過零點,但對于中學生來說這麽晚還不回家也是挺嚴重的事了。

“沒關系。”日吉說,“而且露營本身就是要過夜的。”

确實。

露營本身就是要過夜的。

而且到底是多好的運氣剛好是周末,連借口也不用找。

順便就也找不到拒絕的借口了。

“但我到底為什麽和你來露營啊……”仁王呼出一口氣。

“兩個人露營也不奇怪,也許能等到UFO。”日吉說。

17、

日吉覺得自己可以再主動一點。

18、

情人節的時候他送了巧克力。

去了立海大當面交給仁王的。

雖然理由是“來商量友誼賽的事”,但天知道二月已經要準備聯考退社了他這個部長商量的什麽友誼賽。可能是正選不參與的下一代友好交流會吧。

“白色情人節的時候,會給我回複嗎,前輩?”

仁王看着巧克力:“我可以現在就不收嗎?”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情人節活動的卡池祈福而寫的文。

期待能出小若的SSR。

是的我就是這麽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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