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柳生仁】foolish
1、
仁王隔着人群看到了那個人。
高檔襯衫包裹着修長的身軀,領帶和扣子一絲不茍,金絲眼鏡架在臉上,露出恰到好處又文質彬彬的笑。
那雙修長又精致的手握着透明的酒杯,裏面深色的液體在杯壁上很輕地晃動着。
就算處在人群中也是絕對的焦點。
仁王微眯起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同來的玩伴似乎意識到他突然的情緒變化,柔聲問:“怎麽了?”
仁王沒回答。
他陪着工作室的人喝了一輪酒,借着微醺又去看那邊人群中的人。
連頭發絲都沒晃動,一絲不茍又一本正經。
真想把人這副面具給撕下來。
他這麽想着,突然站起來。
“組長?”
“你們繼續,我有點私事。”仁王說。
相熟的同事開玩笑道:“不是找到了什麽獵物吧?”
仁王勾起唇笑笑,也沒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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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前臺,擡眼随意地看了看會所裏收費項目的條目。
他的目光在一個地方停住。
“幫我開一個臺球包間。”
“好的,您需要哪個規格的?”
“一個臺球桌就夠了。”
“這是您的房間鑰匙。用具已經在房間裏準備好了。”
仁王從前臺手裏拿過鑰匙,往那邊圍坐着的人群走去。
2、
柳生很早就注意到仁王了。
不管是那太過顯眼的銀發,還是出色外貌下風流不羁的神态,都足以讓那個人稱為人群的焦點。
就連一同來的小護士都忍不住感嘆說那個人真帥。
“你動心啦?”
“那确實很帥啊。”
“只不過看起來就是不會安分的樣子。”
“不能這麽說嘛,那種男人根本不會缺追求者的。”
這倒是真的。
仁王雅治從來不缺追求者。
但要說不安分也不對。
那個人骨子裏也挑剔的很,甚至還有一點令人費解的固執。
“柳生醫生?”同事喊他。
柳生嗯了一聲,察覺自己過于在意離得并不算近的那個人了。
同事揶揄着看他:“柳生醫生也在意那個人嗎?放心吧,你還是第一醫院的院草。”
柳生笑着搖頭。
3、
銀發的人往這個方向走。
小護士們竊竊私語裏又帶着點期待。
而柳生卻收回了視線。
然後那個人在他們桌邊停了下來:“好久不見,柳生。”
“好久不見,仁王君。”柳生微擡起頭。
“找個地方敘舊如何?”男人輕聲說。
他對着其他倒吸一口涼氣的小護士們勾了勾唇:“介意我中途截胡嗎?”
小護士們猛地搖頭。
就連一同來的其他醫生都露出樂見其成的表情。
柳生有些無奈。
他對上仁王帶着挑釁的眼神,一股火沒來由就從心底燃起來了。
“好。”他站起來,微擡了擡下巴:“你帶路。”
4、
“我贏了。”柳生說。
他随手把臺球杆倚靠在臺球桌邊。
銀發的男人皺着眉往後退了一步,柳生就順勢往前。他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推又往前一頂。
“願賭服輸,仁王君。”
誰和你願賭服輸。
仁王試圖扭過身。
但做了醫生的人手勁超乎尋常的大。而似乎察覺到他抵抗的意識,身後的人愈發收緊了手。仁王嘶了一聲,只覺得手腕生疼。
“你認真的?”他側過頭問。
這個角度只能看見柳生整齊的棕發的發尾,和他這個人一樣看上去正正經經整整齊齊。但骨子裏有多不安分就只有親近的人知道。
仁王此刻卻不想知道這一點。
他的直覺在向他拉警報,理智也是。
可情感卻不受控制,本能也是。
柳生微低下頭來湊在他耳邊:“你難道不是挺期待的嗎?”
刻意壓低的聲音帶了笑音和氣聲,還有那麽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雖說是故意把柳生激怒到這種程度也是故意提起的賭約,但真的處在這個人的掌控下他又總有不好的預感。
能有什麽不好的預感呢?
都那麽熟了。
曾經處于最親密的位置,就算現在走得遠了……
(中間開過一輛快要抛錨的車)
13、
柳生從地下撿起領帶重新系好。
他頭發有些亂了,便擡起手理了理。
仁王扣好自己襯衫的扣子,拿過一邊的紙巾清理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
他站起來的時候嘶了一聲。
“還好?”柳生問。
仁王瞪了他一眼。
“我的責任。”柳生很自覺地說。
“你在期待我找你負責嗎?”
他沒得到回複。
仁王不覺得意外。
他左右看了看,有些頭疼被他們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
“既然承認是你的責任,那和老板解釋的事就交給你了。”他說。
柳生戴上了眼鏡:“說我們打球打的幹柴烈火索性來了一炮?”
“你敢這麽說那我認下來也行。”
“那為了坐實這個說法,留個電話?”
仁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14、
“組長,你昨天是不是和哪個帥哥一夜情了?”工作室的同事有些八卦地問道。
仁王合上雜志樣刊,側過頭:“你的圖畫完了?”
“八卦有助于靈感。”
仁王不置可否地回過頭。
他對着電腦屏幕,點開了素材庫:“是又如何?”
“……不如何。”同事怏怏地道。
仁王琢磨了一會兒“一夜情”這個詞,劃開了手機屏幕。
某人發了短信過來問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
“你有空出來吃飯?”
“你可以嘗試一下醫院食堂。”
仁王哼了一聲,按掉了屏幕。
他罵了一句“神經病”。
“組長,你在罵誰啊。”
“罵我自己。”仁王說。
他重新點開屏幕,回複了“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部分走AO3→foolish
或者走這個
「【柳生仁】fool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