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赤井秀一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我是個很好溝通的人,所以有BUG我們好好交流,我心髒很脆弱承受不了撕逼。

看大綱我覺得這是我寫過最扯的狗血文,給自己做好心裏建設再入坑哦。

肯定不坑。

ps:誰比較了解日本媒體行業可以留言聯系我一下……我實在查不到“文獻”orz

“二十萬,再少免談。”

對面的殺馬特小弟一臉不耐煩,頭上染的各種顏色格外刺眼。

日世裏習慣性地屈起指節,無意識敲擊着桌面,在思考是不是還有砍價的餘地。桌面上擺着的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水無憐奈。

好像的确是要到聚餐時間了……部門群聊裏編導大人也已經在催她,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啊。

接過電話随口應付了幾句,她挂斷重新看向殺馬特。

“酒井先生不止你一個鄰居,我相信,關于他意外身亡的內幕你不是唯一的知情人,你知道我在警視廳有關系,所以……可能你這個情報需要換一個買家。”

老實說,她本來就對這條消息的真實性持懷疑态度,要不是中間人非常值得信任,她都懶得來這趟。現在時間緊迫,再加上對方獅子大開口,她索性關上錄音筆塞進包裏,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小弟掙紮萬分,最終咬牙,“一口價,十二萬!不要你就盡管走好了。”

真是好騙……算了算自己這個月的工資剩餘量,日世裏思忖了片刻,坐了回來,重新打開錄音筆,做出請的手勢。

……

“電視臺都報道說,酒井隆二是因為公開支持土門康輝參選議員,被黑社會頭目毒島桐子所殺,可酒井是被狙擊的——你們不懂,毒島派人刺殺的時候不會用狙擊手。”

“哦?你很清楚啊。”

“……少、少廢話,我在毒島手下的手下那裏待過一段時間……總之,毒島的黑社會組織還沒有強大到随意派狙擊手出去的地步。你看之前土門康輝被刺殺失敗的新聞,連對象是土門都沒有動用狙擊手,這次只是一個他的狂熱支持者,會動用更高級別的刺殺嗎?”

日世裏蹙起眉,又敲了敲桌面,“我沒時間聽你的推理,錢已經轉賬了,說重點。”

“被刺殺那天,他回家剛好和要出門的我撞上,他在接聽電話,對方是‘日賣電視臺’。”說到這裏,他有意停頓了片刻,觀察了下日世裏的表情,才繼續道,“電話那頭應該是和他确認了行程——接下來三個小時都會在家。”

然後,一個半小時後,酒井在家裏被狙殺了。

“——重點是,比起其他幾個電視臺,日賣如果早就和酒井有約,肯定是最早發現這件事的媒體。事實是,日賣電視臺并沒有第一時間報道這件事,而是在一個不前不後、毫不顯眼的時機報道,很顯然,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偶然的一件案子,沒什麽特別。”

酒井是知名學者,在東京坐擁一家大博物館,這樣的身份……應當不會被假的電視臺號碼騙。

也就是說……

“電視臺裏有人和酒井被殺的案件有關。”日世裏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并且,要取得酒井的信任,這個人應當也不會是個小人物。一個電視臺知名人士,為什麽要刺殺一個學者呢?這背後的原因,細思極恐。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時間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臨走之前,殺馬特小弟看着她感慨:“你們做記者的可真辛苦,追查這些……很危險的。”

日世裏似笑非笑:“是啊,尤其是,案子還查到自己家電視臺身上了。”

今天是部門聚餐,同事們知道日世裏和本臺著名主播水無憐奈關系密切,非要她帶水無一起。原本她想若是水無拒絕,那就皆大歡喜,沒想到一向溫柔善解人意的水無前輩一聽是她的朋友們,沒有半分推脫立刻答應了。

水無到達很準時,日世裏在飯店門口接到了她,兩人一同往裏走。

“前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報道局的這些人……私下聚餐玩得很……”日世裏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部門那幫不正經的司機們,一時詞彙缺乏,“就是……很大。”

水無彎起眼角,“沒關系,這種聚會大概我也知道會玩些什麽。再說了,小日世你都能應付的來,我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

有一種被鄙視的感覺。

心裏一邊吐槽……一邊撞到了人。

“啊!非常抱歉!”

日世裏慌忙鞠躬,還好只是撞了一下,沒有撞翻盤子之類的東西。

對方也并未在意,手上拿着包煙,似乎是急于找吸煙的地方,只是擺了擺手便擡步離開。

“走吧,前輩。”

水無卻保持着剛才的姿勢,望着那個人高大的背影。兩秒之後,那個人居然有感應般地停下了腳步,回頭對視。

日世裏一怔。那雙眼睛……好可怕。但她還是挂起抱歉的笑,又朝對方點點頭。

那個男人的左手正夾着一根未點燃的香煙往唇邊放,看到日世裏的笑明顯停頓了一下。随即把淩厲的目光收起,帶起自以為很溫和其實很違和的笑。

日世裏感到後背發涼。

“前輩,怎麽了嗎?”目送那個男人出門,日世裏對水無剛剛的舉動有些好奇。

“……沒什麽。”水無斂下眸,重新帶起微笑。

水無憐奈的到來讓報道局的聚餐氛圍一舉到達高潮。

吃吃喝喝幾杯酒過後,總算到來了日世裏懼怕的游戲環節。

“來來來,我們來斷手指好了,每人依次說你做過的最獨特的事,如果有人沒做過他就斷一根手指,如果其他人全都做過那你自己就斷一根手指。五根斷完就真心話或者勇敢者自己選一個,如何?——憐奈小姐也一起吧?”編導率先開口。

水無欣然同意。

然後就進入了日世裏的噩夢。

第一個人:“我高中曾經新年夜裏抛下父母在賓館和女朋友過年。”

嗯,還算……正常的開始。但是要斷一根。

第二個人:“我有過二十位以上的異性交往對象。”

……這、這就有點可怕了。斷一根。

第三個人:“我和除了女朋友之外的五位異性OOXX過。”

日世裏:……

已經斷了三根了。

她求救地看向下一個水無。

水無的情況跟她一樣,她說:“我得想一個我和小日世都不會斷的事情。”轉而道,“我的常用聯系人裏沒有家人。”

所有人一頓。

日世裏擡眸看向水無,對方只是笑着,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她倒是曾經問過水無憐奈,為什麽會和她做朋友。

水無說,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沒有家人吧。

有點道理。

家人啊,都是她上輩子欠的債。

日世裏成功保下一根手指,淡定開口:“我沒談過戀愛。”

……

……

其他人在心服口服地斷過手指後對着水無大笑:“憐奈小姐,你剛剛說要找一個你和賀山都不會斷的事,結果輪到賀山的時候,她可沒有對你手下留情啊——”

水無只是彎着眼角,摸摸日世裏的頭發,“沒關系。”

好像是有點……對不起水無前輩。

“不可能吧賀山老師,你可比我大兩級呢……怎麽會連戀愛都沒談過呢?”自己帶的實習生今年剛畢業,瞪着眼睛質問。

“……”日世裏提醒這群幸災樂禍的人,“你們小聲一點,這裏的包間隔音效果非常差……”

部門裏一群老司機在,日世裏很容易就五根全斷。在真心話和勇敢者的選擇上,她猶豫地選擇了真心話。

一個喝得半高的同事徑自開口:“你的第一次還在不在?”

第一次還在不在?

日世裏垂下眼。

……

“喂你是不是喝多了佐佐木,賀山都說了她沒談過戀愛,你這個問題……”

“不在。”她鎮定自若,抿了口果汁。

這個意外的答案讓歡鬧的餐桌一下子安靜下來一瞬,水無似乎也是一怔,然後在桌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老司機們在短暫沉默後立刻把事情想歪,感慨:“看不出,你很會玩啊賀山……”

“聽說你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個同學瘋狂追求你,你雖然一直拒絕但是一直和人家關系特別好,難道說……哎,你是不是就不想別人用‘男朋友’的名義束縛你啊?什麽沒談過戀愛,都是騙人的。”

日世裏只是一笑,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

“繼續吧。”

然而她這種純潔的存在,在這種場合就是被各種涮,雖然不是被針對,但基本上輪輪都要斷手指。在第二次選擇到來的時候,日世裏果斷選擇了勇敢者。

“那就……和你出門遇到的第一位先生要電話吧。”

日世裏認命地走出包間,門敞開着讓大家聽到。

本想找個服務生糊弄過關——畢竟他們一定見多了這種事,被冒犯的感覺不會很嚴重,然而一出門就看到左側包間的門口站着一個男人,身材高大,深藍色外套、黑色長褲,很奇怪,在室內也戴着一頂針織帽——居然就是一個小時前撞到的那個人!

此時他靠在牆壁上,正垂首擺弄着手機。說實在的,這個男人氣場很強大,好像自帶暗黑特效。

日世裏向左右看看,緊張地走過去,“那個……先生您好。”

對方這才把眼神投向她,還是一如之前地把她吓了一跳。……這目光太可怕了,淩厲逼人。

沒事,別緊張,把他當成采訪的罪犯就好了。

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她深吸一口氣,鎮定開口:“之前撞到您,真是不好意思。”

對方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緩緩收回目光,嗯了一聲:“你已經道過歉了,不用在意。”

……

甫一聽到這個聲音,日世裏覺得心裏某個隐藏許久的地方被敲開了。她擡頭第一次仔仔細細觀察這個男人,從膚色到五官,再到身材。這個大叔音……和形象不太符啊。

許久,她也學水無憐奈一樣彎起眼角:“先生,剛剛我玩游戲輸掉了,能不能要一下您的電話呢?”

看着這個人冷淡的面孔,其實她心裏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大不了回去認輸多喝幾杯酒——

“寫在哪裏?”

“欸?”什麽?

對方收起手機,直起身子,雙手插進褲袋,耐心地重複:“電話,寫在哪裏?”

“……”日世裏眨巴眨巴眼睛,對這個和想象中不太一樣的情景有些措手不及。難不成這個長相很兇的人其實是個反差萌?包間裏看戲的同事們立刻助攻,派一個小姑娘遞出來一支筆和一張卡片,“那就……就寫在這裏吧!”

他接過,動作流暢地在卡片上留下一串號碼,是左撇子。

居然沒有寫一個蹭一個……還是說這支筆速幹?

遞回卡片,他轉身進了自己的包間,留日世裏在原地懵逼。

她看了看卡片上的字,那個男人留下的,除了數字之外,還有四個漢字。

赤井秀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