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千骨4
※花千骨4
夏紫薰走到君瑾瑜的身後,靈力附于掌中,手指輕輕劃過,順着發絲從頭頂撫到腰際。眼前的人剛剛沐浴完,身上清幽的香氣好像變得更加濃郁,直直的飄向夏紫薰的鼻中。
君瑾瑜感受着那輕柔的動作,只覺得一股酥麻之感從尾骨竄上頭皮,随後又游走到全身。君瑾瑜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
“怎麽了?扯到你了?”夏紫薰的聲音有些低沉,聽得君瑾瑜紅了耳朵。“沒、沒有。”君瑾瑜勾起胸前的一縷頭發,手指悄悄地纏繞着。
看到君瑾瑜的耳尖通紅,夏紫薰忽然升起逗弄之意。夏紫薰一只手環住君瑾瑜的肩膀,略微彎腰,悄悄靠近君瑾瑜的耳朵,輕吐蘭息,另一只手順着發絲,來到了君瑾瑜的腰間,輕輕撫摸着盈盈一握的腰肢。
感覺到耳邊腰上似有似無的癢意,君瑾瑜的身子僵住了。“紫、紫薰。”
“嗯?怎麽了?”夏紫薰的嘴靠着君瑾瑜的耳朵,聲音低沉暧昧,君瑾瑜只覺得身子又是一陣酥麻。
“頭、頭發好、好了嗎?還、還是我自己來吧。”說着便想起身向前讓開,卻忘了夏紫薰環在她肩上的手。
夏紫薰略一用力,便将沒有準備的君瑾瑜攬到了懷裏,輕笑着說道:“可是我服侍的不好?嗯?”一邊說着,附在君瑾瑜腰上的手已經靈活地游進了亵衣內。
君瑾瑜又是一僵,伸手想要抓住那只不規矩的手,卻總被它狡猾的逃走,只能強忍着羞意,說:“不、不是!我只是、只是累了,想早點休息。”
“瑾瑜累了?”夏紫薰輕撫君瑾瑜的發絲,低聲說着就把君瑾瑜公主抱了起來。
突然騰空,君瑾瑜有些被吓到了,連連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好了。”
夏紫薰将君瑾瑜輕輕地放下,環着肩的手卻沒有拿開,而是順勢坐下将人又攬進懷中。“瑾瑜不必客氣,我,很樂意為你效勞!”說着,還故意在君瑾瑜耳邊笑道。
“呀!你——”十分怕癢的君瑾瑜,瞪大了眼睛,推開夏紫薰。
“呵呵!”夏紫薰愉悅的笑出聲來,看着眼前的人兒,終于忍不住伸手捏住君瑾瑜的下巴,對着玫瑰般紅潤的嘴唇,吻了上去。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君瑾瑜,直到有些喘不上氣來方才回過神:“別!”君瑾瑜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對夏紫薰到底什麽感覺,一開始,她對劇中夏紫薰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如今再想時又是心疼了。
夏紫薰看出君瑾瑜現在的迷茫,忍住心中滿滿的占有欲,說道:“瑾瑜,我會給時間讓你想明白,但是我希望不要太久,我怕我會忍不住。”夏紫薰起身站在床頭,“你先休息吧,我去沐浴一下。”
等夏紫薰走出了內室,君瑾瑜悄悄松了口氣,對于感情充滿迷茫。
從前作為一個孤兒生活的君瑾瑜,一直沒有喜歡過誰,便是心動的感覺也沒有過。那個時候她是慶幸的,看多了周圍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她慶幸自己不會陷入那樣的紛亂中。
在奶奶去世後,君瑾瑜雖然是孤獨的,卻依然不渴望感情,也不需要。當時的君瑾瑜認為連父母都可以抛棄自己,何況沒有血緣羁絆的其他人。盡管後來接受了傳承,知道自己不是被抛棄的,但君瑾瑜仍然不向往愛情,她不相信愛情,也不懂愛情。君瑾瑜其實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君瑾瑜覺得一個人也很好,再交上一二朋友,不需要多親密,只要偶爾小聚閑聊即可,這樣的生活也很自在舒服。
但是,很多時候生活都不會像心中想的那樣,總會有些出乎意料,可能是驚喜,可能是驚吓,總會起些波瀾。夏紫薰喜歡上自己,是君瑾瑜從未想過的。她不知道原劇中夏紫薰是為什麽喜歡上白子畫,也不知道現在她為什麽喜歡上自己。君瑾瑜的心中有疑惑,有驚訝,似乎也有喜悅,可能還有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不安。
想着想着,君瑾瑜便睡着了。夏紫薰回來後,看到的就是皺着眉頭,睡得不是很安穩的君瑾瑜。褪下外袍,夏紫薰輕手輕腳上榻,側身面對着君瑾瑜,伸手描摹君瑾瑜的眉眼,目光缱绻溫柔,輕輕将君瑾瑜攬進懷中,無奈低嘆:“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第二天,君瑾瑜很早就醒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夏紫薰的懷裏,又是一陣臉熱。輕輕從夏紫薰懷裏退出,君瑾瑜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去絕情殿找白子畫了。
東方彧卿的事還是要告知他的,總得讓白子畫心裏有個準備。還有就是靈蟲的事,那可是個棘手的,雖然用的是東方彧卿的血,但異朽閣的東西總是讓人感覺有些邪門的。君瑾瑜可不想留着個監控在身邊,指不定洩露了什麽讓異朽閣知曉了,還是讓白子畫去煩惱吧。
随後,君瑾瑜徑直回了自己院子,此時花千骨也已經起來做早課了,見到君瑾瑜回來忙停了下來,走過去問道:“師傅姐姐,怎麽樣?怪人捉住了嗎?”
君瑾瑜點點頭,說:“嗯。那是異朽閣閣主,跟白子畫有仇,以為你是白子畫徒弟,就想利用你算計白子畫。”說完,見花千骨似乎有些不解,想到劇情裏花千骨的結局,就又說道:“白子畫如今已是第九重境界,将經歷生死劫,而生死劫中情劫最難過。白子畫一向光風霁月,如果算計他與徒弟相愛,便是不倫了,這便會是他的劫。若想渡過此情劫,只能直視內心接受感情,那名聲便毀于一旦。如果度不過,便是身隕道消了。”
“可是,他怎麽知道白掌門就一定會和徒弟相愛呢?我覺得白掌門喜歡師傅姐姐或者夏姐姐的可能性更高啊!”
君瑾瑜聽到花千骨的後半句,想到夏紫薰喜歡上了自己,有些尴尬的輕咳,說:“咳、咳,所以異朽君以為你是白子畫徒弟後才會潛入長留找你,想取你一滴眉間血,滴入天水滴制成靈蟲,利用靈蟲他就能算計達到他的目的。”見花千骨聽懂了,君瑾瑜又說道:“上次我告訴你的關于血脈的事,以後千萬小心,神之血蘊含的靈力極為濃郁,萬不可為他人取得,免得生出事端!”
“嗯!小骨記着呢!”見師傅如此嚴肅,花千骨也認真點頭回道。
此後,君瑾瑜每日指點花千骨修行,自己也在熟悉神術,順便躲躲夏紫薰,理理自己的感情,到也沒怎麽關注白子畫一行人。
這日,例行指點完花千骨,夏紫薰便又來了。君瑾瑜也覺得一直躲着也不是辦法,想了這麽些天,君瑾瑜也知道自己就算沒喜歡上,但對夏紫薰還是很有好感的。于是就讓花千骨先回去自己修煉,如有不懂,改日再來詢問。
“你……”夏紫薰見她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借着修煉避開自己,也知道她是想與自己說說清楚了,只是不知……
君瑾瑜看着窗外,像是在對夏紫薰說,又像是在自語,“我是個孤兒,以前我以為我是被抛棄的,所以那時我不敢愛,畢竟至親都會舍棄你,更別說旁人。後來我知道自己是遺孤,不是被抛棄,而是他們已經不再了。但我仍然不相信感情。”
君瑾瑜轉頭看向夏紫薰,“你我認識百餘年,我們一起游歷四海,也曾見過各種悲歡,你看,凡間的女子,守着愛情的有幾個得了善終。所以,我認為愛,是世上最難的。”阻止了夏紫薰想要說的話,“你先聽我說罷。”
頓了頓,君瑾瑜接着說:“最初,我們一見如故成為很好的朋友。後來我們一起雲游天下,關系越發好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能稱為知己。可你說你心悅我,為什麽呢?我想不明白,我怕。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似乎對你也是心動的,但我怕有朝一日你又會說你感覺錯了,你錯把親密的友情當成愛情了。”君瑾瑜捏着杯子的手指有些泛白,低着頭不敢看向夏紫薰。
夏紫薰見到這樣的君瑾瑜,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伸手包住君瑾瑜泛白的手,輕聲道:“瑾瑜,你問我為什麽心悅你,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百餘年,我習慣了與你調香制藥,習慣了與你撫琴跳舞,習慣了與你行俠仗義,習慣了做一切都與你一起。我無法再獨自一人,無法離開你,無法不想着你。”夏紫薰靠近君瑾瑜,擡起她的頭,與她對視,“心悅你,眼裏心裏無法沒有你。”
君瑾瑜呆呆的看着她,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夏紫薰取出絲帕輕輕為她擦拭,“你怕我弄錯了友情與愛情,可我也怕你察覺不到我的心意,怕你不能接受我的心意,怕你……從此避開了我,怕我再也靠近不了你……”夏紫薰将她擁入懷中,聲音溫柔,語氣卻很堅定,“我不求長生,只要有你!”
君瑾瑜聽着夏紫薰的心跳,“咚——咚——咚——”,感到自己的心跳也随着一起,像是在回應着。君瑾瑜想或許可以試試,也許她可以學着去愛一個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