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花千骨5
※花千骨5
兩人自說開後,相處起來便更加親密。旁人都不在意,畢竟關系要好的女子之間相處總是比較黏糊的,倒是笙簫默看出了些情況。不過笙簫默此人最為潇灑不過了,并不像摩嚴、白子畫等人,明明是逆天而行的修仙之人,卻總還是依着凡俗界的禮教行事,頗有些迂腐之氣。故而笙簫默并未多言,只是打趣了一番。
不過即便白子畫等人知道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畢竟,一則君瑾瑜和夏紫薰也都是上仙,二人之間的事,輪不到他們管。二則,東方彧卿的事正讓他們頭疼的厲害。
上次君瑾瑜将東方彧卿潛入長留一事告知了白子畫,靈蟲也留給白子畫處理。通常情況下,事關長留,都是由摩嚴處理。白子畫雖說是掌門,但他不通俗務,基本上也就是把握一下大方向,具體細節交由摩嚴處理安排,遇到重大事情時,摩嚴再通知白子畫,拿個主意點個頭。
摩嚴疑惑東方彧卿為何要針對白子畫,但關于十六年前一事,白子畫并不想多言,故而只是告訴摩嚴東方彧卿潛入一事,讓他處理一下長留的防衛問題。至于靈蟲,若是以往,白子畫定然也會交給摩嚴處理,奈何這次因為君瑾瑜的緣故,白子畫鬼使神差,竟将靈蟲留在了身邊。
靈蟲沒有太久就化為了人形,可能是絕情殿的好東西多吧。明明劇情已經崩了很多,可靈蟲的名字依舊叫糖寶,倒有點天命難違的可笑感了。
東方彧卿本想讓糖寶充當原劇中花千骨的位置,去擾亂白子畫的心神。但是奈何君瑾瑜偏偏給東方彧卿和白子畫系上了情咒。
白子畫光風霁月,又沒與東方彧卿有多少接觸,雖然中了情咒,到底不深,只是偶爾想起時,心頭稍微泛起一絲波瀾。
倒是東方彧卿,本就與他有仇,時常惦記着,現在又通過靈蟲,每天能收到白子畫源源不斷的消息。漸漸地,仇恨就開始變味了,夾雜着歡喜,瘋狂,還有占有。心中複雜的情緒像是蔓草一樣,在心底瘋狂蔓延,東方彧卿似乎黑化變病嬌了。
黑化的東方彧卿做起事來更加極端,各個守護神器的門派都被七殺搶上門去,不知造了多少殺孽。如今七殺派手中除了不知所終的女娲石,就只缺長留的流光琴和夏紫薰的蔔元鼎了。奈何兩者都是實力高強的上仙,旁邊還有個據說不比白子畫差的君瑾瑜,七殺也是無法。
沒有愛上白子畫成為堕仙的夏紫薰,自然也不會用神器配置毒藥,被七殺利用對付白子畫。不過經由東方彧卿,七殺還是尋了一方尚無解藥的毒。東方彧卿告知單春秋,只要白子畫中了毒,夏紫薰定會拿出蔔元鼎煉制解藥,倒是自可借機偷取蔔元鼎。而白子畫中毒後必然虛弱,流光琴也便容易取得。倒時九大神器解封,女娲石自會歸位。
單春秋本想悄悄潛入長留給白子畫下毒,但是因為東方彧卿潛入的事情,如今長留的防衛很是嚴密。沒有辦法之時只好又去找異朽君,東方彧卿便借由糖寶成功給白子畫下了毒。
君瑾瑜在白子畫中毒之後,便讓夏紫薰在煉制好解藥時,裝作急着給白子畫解毒,忘記收起蔔元鼎,讓糖寶成功偷取了神器。夏紫薰雖然疑惑君瑾瑜此舉的用意,卻也沒有多問,就依言行事了。
君瑾瑜見夏紫薰如此信任自己,更覺得心裏熨帖,非常開心,便也告訴夏紫薰,七殺想要集齊神器,打開墟洞獲得妖神之力。但他們不知便是集齊了也沒用,因為缺少至關重要的神之血,根本無法解封神器,更別說利用神器獲得妖神之力了。除非他們能完全煉化神器,可是神器是那麽好煉化的嗎?怕是沒等初步煉化就被修仙界衆人打殺了。故而便是現在被盜走神器也無礙。
所以,倒是東方彧卿坑了七殺一把,畢竟如今東方彧卿更想做的應該是得到白子畫,而不僅僅是讓白子畫身敗名裂。不過,如果白子畫真和異朽君東方彧卿産生了感情,怕是比計劃中的與徒弟的不倫之戀,更會讓白子畫劫難難逃了。
而後在白子畫解完毒調息時,君瑾瑜又不着痕跡幫糖寶順利取得流光琴。在糖寶準備悄悄留下長留去找東方彧卿時,便不再為她遮掩,使她雖然成功逃走,但卻為長留落十一等幾大弟子所知。
如此,白子畫醒後便得了糖寶乃異朽閣奸細,已經将神器盜走了的消息。白子畫顧不得休養,忙起身往異朽閣去,想要奪回神器,卻不想正和了東方彧卿的意。東方彧卿趁着白子畫還未恢複,有些虛弱之際,在白子畫快到之時就已經布置了藥效極強的迷藥。不及防備的白子畫就這麽中招,被東方彧卿軟禁了。
不同于原劇中被軟禁,那時白子畫至少是知道花千骨喜歡他。但是現在,白子畫原本以為東方彧卿是為報父仇,哪知……
白子畫在半清醒時感覺有人在吻自己,驚得完全清醒了,看到的便是一身黑袍,面具翻開卡在頭上的異朽君東方彧卿。
“呵!醒了!”東方彧卿不慌不忙地起身,坐在床榻邊,伸出手指搓揉着被自己吻過,此時紅得似要滴血的薄唇,似笑非笑道。
白子畫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竟被困在床榻上了,不知是什麽材料制成的鎖鏈極為堅固,而且還能阻礙靈氣運行。白子畫現在就如凡間手無寸鐵的書生一般,很是無力,只能皺眉道:“你想如何?你可知因你之故,七殺造下了多大的殺孽!你這是助纣為虐!不要再執迷不悟錯下去了!”
“我想如何?難道你不知道嗎?”東方彧卿掐着白子畫的下巴,怒聲道:“白子畫!我最讨厭的就是你這張自以為是的臉!我錯?哈哈哈……我錯?”就是眼前的殺了自己的父親!東方彧卿的眼變得通紅,掐着下巴的手來到了脖頸處,手指漸漸用力收緊,東方彧卿此時心中充滿了恨意,“我錯也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父親怎麽會死!父親他做錯了什麽?他只是想救我而已!是你!還有東華、無垢、檀梵!是你們殺了我父親!”
白子畫感覺到空氣越來越稀薄,臉色漲紅,隐隐有些發紫。
東方彧卿赤紅着眼,掐着白子畫的手越發用力,就在白子畫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東方彧卿驀的松了手,突如其來的愛意又湧上心頭。東方彧卿看着難受的咳着的白子畫,心中有些混亂,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之後幾天,東方彧卿每天都先是恨意占先,來折磨一會兒白子畫,然後又愛意上湧,混亂得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
這天,東方彧卿剛剛離開,便有一人悄悄走了進來,此人正是東華。
“子畫!子畫!”東華輕輕搖醒白子畫,低聲喊道:“你怎麽樣?”
白子畫見到來者竟是失蹤已久的東華,有些驚訝:“東華師兄!你怎麽在這?”
東華并未回答,只說道:“子畫,你且稍等,我這便救你出去。”說着便動手想要打碎鎖鏈,卻發現鎖鏈完好無損,正要加大力度時,就聽白子畫說:“師兄不必白費力氣了!這鎖鏈乃為罕見材料所鑄,能吸收靈力,除非有鑰匙,否則是打不開的。師兄還未回答我你怎麽在異朽閣?”
東華見白子畫執意要問,便答道:“當年我失手錯殺了閣主的父親,如今便留在異朽閣,我想分清到底何為對錯?當年……”東華面露愧色,對于那件事心中愧疚。
“所以師兄你現在在為異朽閣做事麽?你可知如今因異朽閣之故,七殺造了多大殺孽!”
東華何曾不知,也曾勸過,但是,東方彧卿的仇恨在這十六年裏發酵的越發濃稠,已是難以自拔了。“子畫莫要再說了,東華有錯,待到達成我願後,自會謝罪天下!”見白子畫似乎還要再勸,就接着說道:“現在還是想辦法救你出去吧。”
“救 ?東華誰準你來此的?”去而複返的東方彧卿聞言一掌劈向東華,怒道。
“閣主!”東華一驚,忙轉過身躲了過去。擡頭瞧見東方彧卿走近,不待上前,便又見東方彧卿一揮手,東華立時覺得痛苦不堪,卻仍然勸道:“閣主……當年之事……實為、實為東華失手錯殺,子畫……他們并非有意,請……啊——”
東方彧卿不想聽東華所言,又催動符印,吩咐随從:“把他帶下去!将院子守好,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能進來!”
惱怒異常的東方彧卿快步走至榻前,用力掐起白子畫的下巴,見白子畫皺眉閉目,便恨聲說道:“怎麽?不想看到我?你想看到誰!東華?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聽他提起東華,白子畫睜開眼睛,說:“你控制了東華師兄。”雖是問句,但語氣确是肯定的。“你不該如此。這樣只會一錯再錯!”
“哼!”東方彧卿甩手,對于白子畫說教般的語氣很是不爽,想起這麽些年來每夜每夜折磨着自己的仇恨,看着白子畫平靜無波的眼神,東方彧卿愛恨交加,體內靈氣亂竄,似乎将要走火入魔了一般。
東方彧卿此時殺意與愛意交織,只覺得一股郁氣無處發洩,頭痛異常,狀若癫狂。混亂中的東方彧卿粗暴的撕扯着白子畫的衣袍,被鎖鏈所困的白子畫盡管奮力掙紮,終是無法掙脫。
許久,東方彧卿終于恢複了神志,看到滿身斑駁的白子畫,心中升起暢意。此後,東方彧卿像是找到了報仇的最好方式。如此,白子畫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空洞,看起來竟像是破布娃娃一般。黑化的東方彧卿對此倒不在意,只要人在就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東華終于尋到機會偷得鑰匙救出白子畫。東華再次見到白子畫時,白子畫就如同一具傀儡,空洞無神,在東華将他救出時,才稍微恢複些神志。随後,東華送白子畫逃離被異朽閣時被人發現,便打了起來。
東方彧卿趕到時,見白子畫竟想逃離,十分惱恨,心想既然留不住活人也定要留下死人。于是,出手之時,招招狠辣。白子畫剛剛逃出,加上之前受傷未愈,此時實力竟然遠遠不及東方彧卿,眼看就要被劍刺中時,東華擋在了前面。
等到長留衆人殺上異朽閣時,正好看到東方彧卿的劍自胸刺透東華。來不及感傷東華之死,長留衆人忙對上異朽閣部衆,而摩嚴、笙簫默、紫薰、君瑾瑜,便對上東方彧卿及其得力手下。
要說長留為何這麽晚才找上異朽閣,自然是因為東方彧卿暗地搞得動作,讓七殺派纏住了長留。好不容易才聯合修仙衆派打壓了七殺奪回了神器,也是讓衆人慶幸還好有不弱于,甚至略勝一籌的君瑾瑜在,要不然沒了白子畫,可不一定能這麽快奪回神器。
對此,君瑾瑜只能表示微笑了,雖然這一切不是君瑾瑜設計的,可熟知劇情的她也曾推動一二。不過誰知道呢,嗯,除了紫薰,但是這可是自家老婆!
此戰将神秘的異朽閣摧毀了,異朽閣衆多隐秘也被修仙界各門派所知,東方彧卿也被數劍穿胸橫死當場。白子畫回了長留,經過多年的閉關調養,才又恢複了風采,雖然心底仍然存了一絲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