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聽到沒有，芊兒！”他用手勾起她的下颔問。
莫芊尋沒好氣的道：“聽到了，二少主！”
她是聽到了，可是卻沒有答應哦！莫芊尋在心底偷笑。反正只要不讓他知道就行了。陽奉陰違這一招，可不是從她開始才有的。
歐陽佑這才滿意的笑着揮揮手，和歐陽辰并肩離開大廳。
歐陽九望着莫芊尋在二哥離開後，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不禁好奇的問：“你在笑什麽？”
莫芊尋笑眯着眼道：“我只是說我聽到他的話，卻沒有答應他的話，這兩者可是差的天地之別，所以我可以任意道我想去的地方。喔！當然，這是指歐陽小姐不會去告訴佑少主。”
她在末了特意加上一句話。
歐陽九果然被激上當，信誓旦旦地說：“我才不是多嘴婆。我不但不會去告密，我還要陪你一起去。不過，你也不能告訴二哥哦！”
莫芊尋有了同志，自然高興的眉飛色舞，頻頻點頭。
兩個人相視而笑，悄悄地溜出大廳，朝目的地出發。
歐陽辰走進書房後，立即轉身看着弟弟。“你對她到底有什麽打算？”
歐陽佑挑高眉，淺笑道：“打算？我沒有想那麽遠。”
歐陽辰盯着他問：“可是你不否認你對她有感情？”
歐陽佑搖頭笑，“你會這樣問我，不是确定我的确對她有感情嗎？”
“原本我是希望你否認的啊！”歐陽辰嘆道。
歐陽佑斂起笑容，看着哥哥。“為什麽？你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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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辰搖頭道：“我喜不喜歡她并不是重點，說實話，她是怪異了些，但是卻很有趣，我并不讨厭她。只是她不是屬于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我不在乎。”
“佑弟，如果她像突然出現在這裏一樣，又突然消失，你也不在乎？”歐陽辰提醒他。
歐陽佑望着兄長道：“我在乎，可是我不以為會發生這種事。”
“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如果可能，我會勸你及時收回你的感情，相信我，失去愛人是一件最殘酷的事。”
歐陽辰眼眸黯然的長嘆。
歐陽佑抿緊唇，沒有回答他的話。
歐陽辰蹙緊眉，看着神情緊繃的弟弟，在心中嘆息。太遲了，他對莫芊尋的感情已經放得太深了。要他放棄，除非死亡，否則沒有任何人或事可以阻止他愛她。
歐陽辰拍拍他的肩，撇撇嘴角道：“她不是個容易掌握的女子，你會很辛苦。。。。。。不過，我恐怕阻止不了你，我希望你能夠比我幸運。”
歐陽佑只是淡淡一笑，他會的。
“哥！有一件事，我本來是不該問，但是。。。。。。”
“說吧！沒有什麽事你不可以問。”歐陽辰揚眉道。
“我聽說大哥你還沒有見過南宮。。。。。。大嫂，是不是真的？”歐陽佑盯着他。
歐陽辰臉色一沉，不悅地說：“你什麽時候也聽起下人的閑話？還是她向你哭訴抱怨？”
歐陽佑微微一笑。“她并未對我，或任何人抱怨她的新婚丈夫，只是這種事最容易被傳開。哥，你這麽做，對她是種侮辱。。。。。。”
“不用說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解決。”歐陽辰打斷他的話。
“我希望你能真正地去面對她。畢竟靈兒大嫂已經去世三年，而現在不管你是在什麽動機下娶了她，她都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可以不愛她，卻不可以不尊敬她。”
歐陽佑緩緩地說，說罷深深望了他一眼，轉身離開書房。
歐陽辰一拳擊在書桌上，印下深深的一個凹痕。
莫芊尋和歐陽九穿過後廊，走到馬廄中，一看見魅星，她立刻又是揮手，又是滿面笑容地走到魅星身邊。魅星也以輕嘶踏腳的舉動來歡迎她。
自從上一次魅星作弄她，而她不甘示弱地威脅它之後，一人一獸反倒産生異常的感情。除了魅星外，莫芊尋對任何一匹馬都吃癟，總是很自動的摔下馬，所以歐陽佑已經交代将魅星視為莫芊尋專用馬匹，也因此，謠言更加喧嚣塵上。
“咦！這匹馬不是魅星吧？”歐陽九瞪大眼睛，詫異地看着莫芊尋撫摸着魅星。
“是啊！佑少主把魅星借我騎。想起第一次和它見面時，還被它摔了好幾次呢！”莫芊尋笑着說道。
“二哥把魅星。。。。。。看起來，他對你真是不一樣。”歐陽九大呼不可思議。
莫芊尋并不遲鈍，對歐陽九的話，她明白卻不願辯解。
歐陽佑對她好，常讓她又窘又窩心，想笑又想哭。
他疼她、照顧她，就像。。。。。。她不讓自己想到那個字，連忙搖頭笑道：“也許我和魅星有緣，除了它，別的馬我都沒辦法駕馭，所以佑少主就允許我騎它了。”
“是啊！魅星很聰明，他是二哥最疼愛的馬所生的小馬，所以二哥對它寄望很高。除了二哥以外，魅星也不肯讓人接觸，說起來你們真的是有緣。”歐陽九羨慕的看着一人一獸親熱的模樣。
莫芊尋笑道：“我就是這麽想。所以有空就想來看看它，我相信等它再大一點，一定會比它的父親墨光更出色。”
魅星似乎也有同感，昂首嘶鳴，大眼睛不斷地眨動。
“哈！瞧，它自己也這麽認為。”莫芊尋大笑道。
歐陽九也笑了起來，她真的相信莫芊尋的個性對二哥絕對有好處。
“嗯！我知道這不關我的事，可是我還是想問你，你對我二哥。。。。。。”歐陽九畢竟是學武之人，性格也較直率，憋不住問題。
莫芊尋眨着眼睛笑道：“他是個很好的主人。”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指你有沒有可能喜歡他？”
莫芊尋只是瞪大眼看她。她還以為古人都是相當保守、含蓄的，沒想到白駝山莊，上至歐陽兄妹，下至仆人，都和傳統禮教有段距離，不過也好，她住起來惬意極了，便不怎麽在乎她的侵犯隐私。說實話，她自己就很少壓得住好奇心，更不能求別人不要問她這些事。
歐陽九見她不說話，更加心急，“為什麽不說話？”
莫芊尋刷着魅星的鬃毛，故作平淡的說：“每個仆人都敬愛他，我也是。”
“只是敬愛？”歐陽九不死心的追問。
“歐陽小姐，我只是個侍女。。。。。。”
“我們并不是嫌貧愛富之輩，當然，門第觀念在這個社會上普遍存在，但是我們白駝山莊一向不管別人眼光，階級在這裏并不重要。”歐陽九不以為然的回收，打斷莫芊尋下面的話。
莫芊尋被她的話堵住僅有的借口，未然的笑道：“我不知道我和佑少主是否能夠發展到那個程度，一切都看緣分。”說不定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不見，談感情對她是個嚴重的負擔，雖說她被他吸引，卻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二十一世紀有她的父母、嫁人和朋友，一旦她在此時愛上某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是肯定的一點，她會難過，而且會極端的痛苦。
“發展？”
“當然，要結婚一定要經過交往；彼此覺得合适之後，才能談婚論嫁。不過話說回來，結了婚一樣可以離婚，你們不是也有休夫休妻的例子。”莫芊尋蹙起眉，若有所思地說。
“我們歐陽一家絕對不會離棄自己的妻子或丈夫，能夠當夫妻是姻緣注定，自然不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緣分。”
歐陽九堅定地道。
“即使這個緣是孽緣，你也會繼續下去？”
歐陽九美麗的大眼流露出一抹篤定。
“不可能是孽緣，我們會選擇自己所要與所愛，怎麽會是孽緣！”
“哇！你的思想真的很像二十一世紀的人，一點也不像是古人。”莫芊尋訝異于聽見這些話由一千多年前的一名十幾歲少女口中說出。
“古人？”歐陽九不知道她的底細，被她的話搞糊塗了。
莫芊尋閃過她的疑問，問道：“你找到你所要的與所愛的人了嗎？”
歐陽九白皙的頸項、臉頰全染上一抹紅潮，更顯嬌豔動人。
莫芊尋勾起嘴角笑道：“原來你真的找到了，難怪這麽堅決的說出那一番話。”
歐陽九嬌羞的低下頭。
哎！不論年紀多大，女人一旦談起愛情，全部都是柔情似水，美麗得仿佛發光。
“該不會是那一位淩寒夜吧！”
歐陽九驀地擡頭，驚慌地低呼：“你怎麽。。。。。。”
原來她的直覺沒錯，也難怪歐陽九不怕自己的兄長，卻會對淩寒夜百依百順。
“就算我原本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莫芊尋笑道。
歐陽九輕咬着下唇，焦急的道：“你千萬不能對二哥，否則。。。。。。”
“你擔心佑少主會阻止你？”
“不，正好相反，我怕大哥和二哥高興死了，甚至逼他娶我。”歐陽九不甚歡喜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