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七十年代篇13 民國婚姻篇1

程老大等四人沖慕杉笑過之後, 目光瞟向慕杉的身後,問:“敬輝沒跟着過來?”

敬輝?

叫的這麽親切,老胡跟你們很熟嗎?

慕杉瞬間明白四個老家夥的意圖,他們哪兒是對她和藹可親呀,他們這是看上胡家的有勢有錢, 想撈點好處呢, 想得可真美, 慕杉不予理睬, 擡步朝堂屋走。

“曼曼啊。”程老二賠着笑臉喊。

慕杉停步。

“胡家那邊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慕杉反問。

“婚期啊。”

“關你什麽事兒?”慕杉擡眸就沖了一句,直把程老二噎的說不出話來, 程老大靠在牆邊吧唧吧唧地抽旱煙, 憤憤的眼神止不住地朝慕杉這邊瞄, 但慕杉今非夕比,他哪能得罪慕杉呢, 只好随着吧唧吧唧的抽旱煙聲, 把怒氣給吓下去, 可程老二卻沒那麽沉得住氣, 他看一下蘇文秀, 蘇文秀向來疼女兒, 雖然常碎碎念, 但都是為女兒好, 她不認為慕杉有錯,反而覺得慕杉做得很好,所以就安靜地當個旁觀者。

程老二不好說慕杉, 開口便不高興地說:“他三嬸兒,曼曼都要嫁人,這脾氣得改改。”

“我脾氣怎麽了?”慕杉直接把話接過來。

程老二指着慕杉對蘇文秀說:“他三嬸兒,你瞅瞅,這脾氣能行嗎?惹着胡家人怎麽辦?”

“我惹着胡家人關你什麽事兒,要是害怕跟我們斷絕關系啊!”

“你說的什麽話!”程老二這才看着慕杉說話。

“人話!”

人話!

這兩個字,再一次惹着程老二了,程老二倏地一下站起來,指着慕杉就罵:“程曼曼!你想幹什麽啊,啊,我是你二伯,這是你大伯,四叔,五叔,你想反了天了啊!”

程老二拍着大腿罵慕杉。

慕杉穩如泰山地望着。

蘇文秀趕緊去護着慕杉。

程靈靈也從西屋跑出來站在慕杉跟前。

程老大等人有意是想和蘇文秀講和,畢竟蘇文秀以後就是胡敬輝的丈母娘,看胡敬輝三天兩頭往這邊跑,事無巨細地幫助,就知道胡敬輝喜歡程曼曼那丫頭,喜歡慘了,以後程曼曼嫁過去了,蘇文秀身上好處多多的,他們哥幾個,不管到哪兒,只要報出胡家的名兒,沒人敢惹不說,利益也大大的,所以絕不能和蘇文秀鬧翻,也不能惹着慕杉了。

“老二!”程老大呵斥程老二:“幹什麽呢?再怎麽說曼曼也是小輩,有你和小輩這麽計較的嗎?”

“就是啊,二哥,曼曼還小呢。”程老四說。

“是啊,曼曼平時很尊重咱們的。”程老五說。

尊重?

慕杉笑了,這四個老家夥真會睜着眼睛說瞎話,她隔三差五罵他們老不死的,這都是尊重?真是為了巴結胡家,什麽事兒他們都能做出來。

程老二被程老大等三人一勸,找了臺階下,罵罵咧咧地說:“小妮子,不知道好歹,回頭在胡家受了氣,別想着程家人為你出氣。”

“放心,我就是在外面受氣受死,也不會麻煩程家人!”一直不說話的慕杉突然開口,再一次惹怒程老二,程老二指着慕杉說:“別忘了你姓程!”

“我可以不姓程。”

“不姓程你想姓什麽,你能姓什麽!”

“我姓蘇!”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慕杉轉身就到西屋,翻了一會兒,拿着戶口薄出來說:“姓程就沾你們的光了是吧?行,我現在就改姓,從今天開始,我姓蘇,我叫蘇曼曼!我跟你們程家一丁點兒的關系都沒有!”

程老二一愣。

程老大等人也怔住,胡圖村還從來沒有出過改姓這一說呢。

蘇文秀、程靈靈呆呆地看着慕杉。

慕杉拿着戶口本就朝院外走。

“曼曼,你幹什麽去?”蘇文秀問。

“我找村長寫說明信,我要改姓,反正外公那邊人丁稀少,從今天起,我就姓蘇了,我是外公那邊的孩子,我跟程家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了!”

蘇文秀被吓住了。

程老大等人壓根兒沒想到慕杉會這麽做,轉念一想,慕杉都敢拿刀捅他們,改個姓有什麽不可能的,改了姓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布她程曼曼,不對,改了姓就等向所有人宣布她蘇曼曼和程家人沒有關系,甚至說厭惡程家,誰要是幫了程家人,那就等于蘇曼曼嫁的胡家人有仇了。

這可怎麽使得?!

這、這、這還不如不套近乎,這一套近乎,不等于得罪了胡家,以後的日子更難過了呀!

程老大等人趕緊擡步就去追,可是不知道是慕杉跑的太快了,還是走了別的路,程老大、蘇文秀等人跑出院子時,慕杉已沒了人影兒。

“跑去哪兒了?”程老二問。

“她剛才不是說了嗎?去村長那兒了。”程老四說。

“走,去村長家。”程老大說。

包括蘇文秀在內的五個人疾步走到了村長家,村長正在院子裏聽評書,看到一下來了五個人,吃驚地問:“你們來幹什麽?”

“程曼曼沒過來嗎?”程老二着急地問。

“沒有啊,她來幹什麽?”

“改姓。”

“改姓?改什麽姓?”村長問。

程老二難為情地說:“改成姓蘇。找你來寫說明信。”

村長吃了一驚,緩了會兒,才說:“我不管這個,要寫說明信的話,肯定是找村書記啊。”

對,找村書記的,慕杉說找村長其實是詐他們的,果不其然等到程老大等人再次跑到村書記那兒時,村書記表示說明信都寫好了,回頭到胡莊集辦事廳說一聲,就能把“程”改成“蘇”了,很簡單的。

“簡單你大爺的!”程老二忍不住開口罵。

村書記一下站起來,板着臉問:“程老二,你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程老大連忙賠不是,拉着程老二再次來到蘇文秀家時,慕杉正在堂屋煤油燈下串手鏈,程老大等人進來詢問說明信的事兒,慕杉如實相告,四個老家夥恨的牙癢癢,接着程老大苦口婆心地打親情牌。

別說慕杉不吃這套,就連蘇文秀、程靈靈都不為所動,畢竟在慕杉崛起之前,程家這四房快把蘇文秀逼的沒有活路了。

“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你們也別說了,我今天把話擱這兒了,別說我嫁的是胡家,就算我嫁的是皇帝的兒子,我也不會讓你們沾一丁點兒的光,省省你們的唾沫吧。”

“程曼曼!”程老二再次站起來。

慕杉“啪”的一聲,伸手拍桌子,桌上的煤油燈被震的一晃。

“幹什麽?想四個人一起打我?信不信,今天你們動我們一根手指頭,明天胡家就扒掉你們一層皮!”慕杉狠狠地說,氣勢壓人:“想在我面前倚老賣老,先想想你們前十年做的是不是人事兒,現在說是程家一家人了!偷我家糧食偷我家兔子的時候,你們怎麽不說是一家人了!別指望我嫁的好了,你們就有好處拿,你們認為我是那麽好心的人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是,你們這群老東西,最好一個個的都給我安分守已,老老實實做人,不然,我嫁到胡家,別說好處沒有了,我轉過頭來就先收拾你們!信不信我讓你們明年就吃不上飯!滾!”

慕杉一口氣說完,直接把程老大四人震住。

蘇文秀、程靈靈也被慕杉強大的氣場所驚呆了。

慕杉說的沒錯,她就不是一顆善茬,相反她心非常狠,對敵人從不手軟,她說她收拾四個老家夥,絕不是虛心!程老大四人絕對的相信這點,他們只是利益熏心,以為慕杉會像蘇文秀顧念一點程家的情面,所以才過來打親情牌,沒想到慕杉一點也不随蘇文秀,翻臉不認人這一點反而有點像程家人,但她比程家人聰明、絕情,直接改姓,現在又放狠話,下逐客令,這一連串的,讓程老大等人應接不暇,四人僵站着不動。

“走不走?”慕杉大聲問。

程老大人還未反應,慕杉轉身從門後面拿過一把大掃帚,二話不說就往程老大等人身上拍,程老大四人嗷叫一聲,趕緊跑出院子,慕杉硬是追到院外,然後才把院門關上,走進堂屋,把大掃帚放到門後面。

“二姐,你真棒!”程靈靈一臉崇拜地看着慕杉。

“別跟着湊熱鬧。”蘇文秀說程靈靈一句。

程靈靈調皮一笑。

蘇文秀看向慕杉,問:“曼曼,你真要改姓?”

“是啊。”

“不是鬧着玩兒的?”

“媽,我和大伯說的都是真的,人呢,不能靠別人,就算我不嫁給胡敬輝,我以後也會越來越好,因為我知道努力肯定比不努力的路子多。鬥米恩升米仇,像大伯他們這樣貪得無厭的人,早晚會得罪他們,何況他們差點把我們母女逼死,我憑什麽讓他們沾光,我沒把他們往死裏整,我覺得我已經是菩薩心腸了。”

蘇文秀笑:“就你還菩薩心腸。”

“媽,你什麽意思?”

蘇文秀笑起來,其實也就是默認了慕杉的做法。

第二天一早,慕杉拿着戶口本,去胡莊集改了姓,這事兒一下子就在胡圖村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慕杉是故意的,故意和程老大程老二他們決裂,再想想程老大程老二他們欺負蘇文秀母女四人的樣子,村民們都表示慕杉做的沒錯。

程老大等人卻氣壞了,但他們又不敢去找慕杉理論,別說慕杉現在背後有胡家了,就算不有胡家,就慕杉那不要命不講理的性子,程老大他們都不敢惹,何況慕杉現在還有胡家呢。

于是,程老大兄弟四個憋着氣沒處發,就互相埋怨對方,有一天埋怨着埋怨着就埋怨到了程老二身上,說要不是程老二提議沖慕杉打親情牌,慕杉也不會改姓,搞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慕杉極其讨厭程家,那麽胡家也會跟着讨厭程家,以後誰要是與程家為善,那麽就是跟胡家過不去,鬧成這樣還不如不打親情牌。

程老二豈是随意接受批評的人,當即以一怼三,怼着怼着四個人就吵起來,吵着吵着又吵到分土地的事兒,把多少年前的過節都扯出來說着,說着說着就罵起來,罵着罵着就打了起來,然後一不小心把頭打破了,程老二和程老五的頭流血了,四家人自此分心。

慕杉得知後,捂着肚子大笑。

“二姐,別笑了,你正化新娘妝呢。”程靈靈在一旁說。

“你二姐夫都不嫌棄我,你還嫌棄我啊。”慕杉說。

“是是是,二姐夫最喜歡你了。”

“那是。”慕杉得意地說,話剛說完,外面有人通知準新郎來接新娘了。

“這麽早啊。”程靈靈說:“二姐夫可真着急。”

胡敬輝确實着急,剛見了父母,他就找了媒婆到蘇文秀商量親事,恨不得馬上娶了慕杉,硬是被蘇文秀拖了大半年,才同意婚事,這一大早,胡敬輝就過來接慕杉,不管蘇文秀這邊的人如此為難他,他一一笑着應對,等到把慕杉接到兩人新房時,他總算踏實下來,應付完客人,他和慕杉坐到喜床上,他的哥們兒要鬧新娘,他撸起袖子說:“鬧新郎可以,誰敢動我媳婦兒?來一個我撂倒一個,來兩個我撂倒一雙。”

賓客們起哄。

結果新娘、新郎連手把哥們兒幾個撂倒在地,讓哥們兒心服口服地離開新房,這下新房內就只有慕杉和胡敬輝兩個人了。

“媳婦兒。”胡敬輝激動地握着慕杉的手,親吻慕杉,去年她親吻慕杉時手就想往慕杉胸上放了,一直沒敢,現在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揉了,而且是肌膚相貼的揉,他激動的一陣戰栗。

“輕點!”慕杉往他手上打。

他嘿嘿笑着,趴上去吸。

“老胡!”

“媳婦兒。”

“輕點,疼。”慕杉推開他,他又親慕杉的嘴,親的慕杉意亂情迷,他分開她的雙腿,讓燈光對着她的下.體看,慕杉羞惱地喊:“胡敬輝!”

“我看看。”

“不許看。”慕杉話剛落音,他又趴了上去。

“你!”

“媳婦兒,好看的。”

“你別這樣。”

“沒事兒,別緊張。”

“你別緊張。”

“我插.不進去。”

“……”

一個小時候後。

胡敬輝從生澀到娴熟,漸漸操作自如,壓着慕杉将床搖的吱吱作響:“媳婦兒,舒服,好舒服,你舒服嗎?”

“嗯……”

“喜歡嗎?”

“……”

“喜歡嗎?”

“喜歡。”慕杉說完,感覺自己身處于波濤洶湧的浪花之中,一浪又一浪地拍打着,最終讓她陷入昏迷中,等到醒來時,胡敬輝已經将早飯做好等着她吃飯,她吃過飯之後,就去了胡家,三天後回門,一起回胡圖村,男才女貌,惹人羨慕,也确實令人羨慕,因為胡敬輝不是一時對慕杉好,而是一直。

盡管慕杉脾氣不好,有時候使使小性子,在別人看來就是霸道不講理,可是胡敬輝就是愛的不行,胡敬輝沒有時下男人的大男人主義,認為女人就應該做家務之類,相反,他喜歡和慕杉一起做家務,喜歡和慕杉在一起,慕杉每次回娘家,不到半天,他就會追過去,讓蘇文秀哭笑不得。

很快地,程靈靈安全渡過了十八歲,并且考上了名牌大學,離開了胡圖村去外面上大學了。

蘇文秀被程珊珊接到家中,一方面幫忙照看外孫,一方面他們也可以照看蘇文秀。

至于程老大他們四人,因為過于重男輕女,見錢眼開,把女兒随便就嫁出去撈彩禮,導致女兒嫁出去之後,甚少回家,至于他們的兒子們,也因為他們的教育不當,對年邁的他們不理不睬,不高興跟着媳婦們打罵他們,過的十分凄慘。

慕杉有次帶着兒子在胡莊集上碰見程老二,喊一聲“二伯”竟怕程老二感動哭,因為他孫子都喊他“死老頭”,這時他才悔恨不已,其實女兒還是挺好的,當初他不該那麽對蘇文秀一家的。慕杉也沒對他抱多少同情,因為要不是她豁命出去,現在可憐的就是蘇文秀了。

好在慕杉把一切扭轉過來了。

時間過的很快,慕杉轉眼之間和胡敬輝已經六十歲,這一年,慕杉病了,很嚴重,躺在床上不能動,她都以為自己要死了,胡敬輝沒日沒夜地照顧,屎和尿的他也不嫌髒,幫她洗澡,幫她梳頭,摸着她布滿皺紋的臉說:“媳婦兒,你還是我的小姑娘。”

慕杉笑說:“小姑娘要死了。”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

最終慕杉挺過來了,又陪了胡敬輝五年,五年後胡敬輝病了,這次他沒熬過去,死前拉着慕杉的手說:“媳婦兒,我還沒有愛夠你,我舍不得走。”

慕杉握着他的手,老淚縱橫,說:“老胡,放心,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

“那時候你得早點愛上我,我們早點結婚,多在一起幾年。”

“好。”

“如果我喝了孟婆湯忘了你,你也一定要愛我。”

“我愛你,我肯定愛你。”

“你別把我忘了,別忘我。”

“好,好,好,我記得,我永遠記得你。”

胡敬輝心跳停止後,慕杉就服用了安眠藥,安靜地躺在胡敬輝的身邊說:“老胡,下輩子我還愛你,我們還在一起。”說完,她停止了心跳,依着胡敬輝的懷裏沉沉睡去。

等到慕杉再次醒來時,看的就是胡敬輝的臉,年輕的臉,帥氣的臉,慕杉心中一喜,一下坐起來,喊:“老胡!”

男人沒說話,眼神中滿滿的不屑,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嘲諷。

他不是老胡!

那他是?

慕杉久不穿越,都快忘了穿越的任務了,她立刻定神看向男人,男人長了一張胡敬輝的臉,但是比胡敬輝白,穿着格紋呢西裝,頭發整齊,幹淨又矜持,但是他從在輪椅上。

沒錯,他是坐在輪椅上。

“想見老胡嗎?”男人譏笑地問。

慕杉沒有回答,而是眼神放空,凝神整理信息,她現在不是七八十年代的蘇曼曼了,而是民國時代的蘇一曼,眼前的男人叫謝嘉樹,謝家在西州市商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排行老三的謝嘉樹曾是風光一時将領,為謝家增光,本來前程似錦,沒想到卻在八年前突然生一場大病,并被斷言活不過二十八歲,二十四時,謝嘉樹的身體每況欲下,謝家想出了沖喜的辦法,撈了八字相合的才女蘇一曼給謝嘉樹做媳婦兒,蘇一曼被逼與男友胡山分開,但卻耐不住想念,又與胡山見面,并密謀私奔,被謝家老大謝嘉連抓回,并鬧的滿城風雨,人人都知道蘇一曼給謝嘉樹帶了綠帽子。

謝嘉樹要和蘇一曼離婚,謝嘉連不但不同意,反而撮合蘇一曼和謝嘉樹,并讓蘇一曼向謝嘉樹示弱,謝嘉樹對蘇一曼沒有感情,但念在蘇一曼是被迫結婚的,兩年來一直對他多有照顧,自己一個廢人耽誤了她,若是現在和她離了婚,恐怕她的名聲也不好,謝家也不會放過她,思量再三,謝嘉樹沒有計較,而是決定等自己去世後,還她自由,沒想到蘇一曼反水,騙的謝嘉樹簽字,偷得謝嘉樹印章,将謝嘉樹名下所有財産轉到謝嘉連名下,謝嘉樹臨死前才知道,自己當年不是生病,也不是被對手下毒,而是被謝嘉連下毒,是被他最信任的大哥,同時蘇一曼也是謝嘉連一派,可是知道已晚,謝嘉樹含恨凄涼去世。

蘇一曼帶着金錢去找胡山。

接收謝家的謝嘉連,非但沒有向謝嘉樹那樣捍衛家庭和祖國,反面為日本人打開方便之門,令西州淪陷,而他則成為了日本人的走狗。

卧槽!謝嘉連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的親弟弟也下毒手,喪盡天良!還好她穿過來了。

慕杉一擡眸,對上謝嘉樹的眼睛,明明和胡敬輝一模一樣的臉蛋,偏偏傳遞的是令她心涼的眼神,她突然想到胡敬輝臨死前的那兩句話:

——如果我喝了孟婆湯忘了你,你也一定要愛我。

——你別把我忘了,別忘我。

老胡,你忘了我,我也不會忘了你的,慕杉暗暗在心裏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