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獲救

“感到好奇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

疊冷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

我認真的等待着下文。

“那日醒來在道觀,本已經什麽都不記得。竺陌幫我準備的桶還有水洗澡,我就褪了衣裳,才發現我胸口的這個鳶尾花的印記,當時這個印記只有一個用淡青色的線勾勒的鳶尾花,并沒有顏色。”聽到這我更是滿臉疑惑,微微蹙着眉頭。

“當時我不少吃驚,以為是失憶前的普通印記,但一時間對這個什麽印象也沒有,便沒有管它。誰知道這鳶尾花的顏色竟然會越來越深。”

“沒錯我記得那是我看的淡青色,如今已經成了深青色。”我連忙道,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這樣說就讓他知道我那時偷看他洗澡,我有些窘迫,連忙遮掩“不是,我……我沒看見。”

疊冷戲谑的一笑,“茵兒偷看我已經知道了。那日聽見了動靜,而且你站在門口的影子太顯眼了。”

我臉一紅,原來被耍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當時是碰巧路過。”

疊冷淺淺一笑,繼續道“這個鳶尾花的印記讓我感到疼痛,那種痛像是印記的地方被撕裂一般。一開始只是輕微的,但是随着顏色漸漸的加深,疼痛也慢慢的加深。不過是間接性的,随時都會發作。只要疼痛停止一切都像是沒發生過一樣,就像是剛才你所看到的,但今日發作的間隔也越來越短。”

我微微蹙眉,我說為何在道觀沒看到疊冷生病的樣子,原來是這樣。

“你能想起這個印記是從何而來麽?”

“我沒有一切關于道觀前的記憶。”疊冷道。

“那,怎麽辦,要不找大夫吧,或許他們有辦法。”

疊冷搖了搖頭,“這東西我估計是邪物,普通的大夫應該是沒有法子的。”

“順其自然吧,不知道我還能護着茵兒多久,也不知我還能不能幫助你報了仇。”疊冷風輕雲淡的道,但是眸子裏卻閃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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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麽說我突然感覺心口一陣憋悶,隐隐作痛,我走到他的跟前,鼓起腮幫子氣憤的看着他,兩只手輕輕地捏着他的臉蛋,果然沒有竺陌的有肉,摸起來卻十分的細膩,“疊癡兒,不允許你瞎胡說。你要聽我的,我不允許你有事。”

“好,我什麽都答應你。”又是滿眼的寵溺還有笑意。

我會心的一笑,我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眼前的人離自己這麽的近,能給安全的感覺就像是能在他胸口沉沉的睡去一樣,已經失去了那麽多,你,不能再失去了。疊冷,或者是我堅持下去唯一一個足以讓我依賴的人。

本想在這客棧等竺陌,但是身上的銀子都用光了。客棧掌櫃的立馬翻臉不認人,限我們明日就搬出去。

客棧也不是長久之地,現在江湖上人人都在尋這寶玉,如果在這呆久了難免被發現。

只是到底應該去哪裏尋竺陌?竺陌,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第二日,和疊冷一起離開了客棧。兩個人并肩走在街道上,街道不像往常一樣熱鬧非凡,記得上次三個人一起這樣漫步的時候還是那麽悠閑自得恍如昨日,沒想到如今就演變成了這般模樣,我想着,最角揚起一絲苦笑。

“下一步茵兒打算怎麽辦?”

我一時恍惚,下一步,現在兩個人連吃飯都是個問題,而這世間除了清風觀就再也沒有我投靠的地方,疊冷又是一個失憶的人兒。我嘆了口氣,不知如何回答,眼眸一轉不小心撇到了腰上別着的那把扇子,扇柄上翠綠的玉墜搖搖晃晃,閃閃發亮,在陽光在甚是刺眼。

我把扇子拔出來,把玉墜放在手心中.

“這個是阿離師姐的那把扇子?”疊冷詢問道。

“是,阿離師姐拜托我把這把扇子還給那個負心漢。”我摸着那翠綠的玉墜道。

“疊冷,我們把這扇子上的玉當了吧。”

“這……”

“我知道,但等我們以後有了銀子可以在贖回來,只是借用。我相信阿離師姐在九泉之下會理解我們的。”

“嗯,也好。”

我會一笑,心裏有些忐忑不安,把玉墜緊緊的攥緊手心裏,這真的是唯一的辦法,對不起阿離師姐。

和疊冷一起尋找着當鋪。

疊冷忽然一聲悶吭,然後癱倒在地。

“怎麽了?難道,怎麽會?不是昨日才發作的麽。”我連忙扶起他。

疊冷一手搭着我的肩膀一手緊緊的摁着胸口,臉色蒼白,在隐忍着疼痛。他的重量全部伏在我的身上,讓我有些身形不穩,他的手狠狠的捏着我的肩膀,讓我不由一陣吃痛。

該死,怎麽會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一陣心慌。

目光極力的尋找着藥鋪,只能賭一賭了,在不遠前一個藥字讓我心頭一喜。和疊冷費力的前行,疊冷粗重的呼吸着,時不時的一陣悶哼,讓我心也泛疼。

藥鋪的門是關着的,我站在門口焦急的敲了半天。門被打開了,門內出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眼眸卻是明亮如星,他掃了我們一眼“姑娘,老規矩,今日老某的藥鋪不開張。”

“大夫,求求你……他真的疼得厲害,有沒有止疼的藥方,拜托你了。”

疊冷開始用力的捶打的胸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

大夫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樣子,眯起眼眸大量疊冷半晌,“你們進來吧。”說完便給我們打開了門。

“謝謝大夫,謝謝。”我心裏一喜急忙道。

藥鋪內永遠都會彌漫着一股子的草藥的味道,只是這個味道沒有阿離師姐的藥房味道濃。

大夫讓我把疊冷放在一個隔間的床榻上,然後從他身邊坐下,握住他的手似乎要把脈。大夫滿臉的皺紋但是手卻是連個褶都不帶有的。一時心中充滿着疑惑。

疊冷食指上的銀色扳指似乎又在閃閃發亮,大夫身子明顯一僵。明亮如星的眸子裏面似乎帶着興奮。

他沒有繼續把脈,而是猛的扯開疊冷胸前的衣襟,一朵已經變成黑色的鳶尾花盛開着。

黑色,我心裏一緊,緊緊地蹙着眉頭,“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哈哈哈……”只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

我立刻轉頭看着一旁的大夫,我語氣聲音帶着戒備道“你笑什麽?”

“姑娘,不瞞你說,這位公子的病老某能治。”大夫彎着明亮若星的眼睛看着我道。

“此話當真?”我半信半疑,心裏開始悸動。

“絕對當真,只是,姑娘和公子務必要留在這接受診治。”

能有地方住并且能讓疊冷接受治療,這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剛剛這個的人神情讓我有些在意。

“大夫為何要對來路不明的我們這麽上心呢?”我把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老某是大夫當然對疑難雜症有興趣,并且這種病我想如今也只有我能診治。至今那些疑難雜症我還沒有治不好的,既然我有興趣,自然要幫助你們了。”

我轉過頭,看着一臉疼痛模樣的疊冷,還有他胸口的黑色鳶尾,或許這是唯一的法子了。

“那就謝謝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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