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安之權有沒有生病已經用可怕的體力告訴她,他根本一點事情都沒有,是她多心了。
她抱着壓在身上對她逞歡的男人,努力跟上他撞擊的節奏,意識逐漸迷離,潋滟的小嘴發出破碎的低吟。
“安醫師?”她喘息着,小手推了推趴在身上的男人,小聲的喚着。
安之權皺起好看的濃眉,撐起雙臂擡高上半身,他瞪着她,有些惱怒的說:“權、之權、阿權,你喜歡哪一個都随便你叫,就是不要叫我安醫師。”
她錯愕的眨眨眼,“我喊習慣了,沒有別的意思……”
“就算習慣了也得改掉。”他不滿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只允許你在工作的時候那樣喊我,其它時候我一概不準,不過最好是連工作都不要那樣喊我更好。”
“啊?”她苦惱的瞪着他一臉霸道蠻橫的模樣,“我、我盡量。”
“你有什麽意見?”他眯起黑眸,深埋在她體內的分身非常可怕的又開始變得脹硬起來,強健的腰身開始一前一後的頂撞起來。
“不是……我沒意見……你可不可以不要繼續了。”她推着他,圓渾的臀部忍不住往後縮,躲避他的進犯。
“不行。”大掌迅速抓握住她要逃跑的小屁股,用力朝自己拉過來,讓堅硬的男性更深入她的體內,撞擊她最敏感的部位。
“我要把這六天的份一次讨回來。”他低頭用力吮吻她求饒的小嘴,有些氣惱的說:“告訴我,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
徐含星躲着他的親吻,努力維持薄弱的意識,“有……我有……晤!”
“你有沒有打電話給我?”他又問,有些野蠻的咬吻着她的頸子,落下一朵朵的碎花。
“沒有……”
“為什麽不打?”黑眸不悅的眯起。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本來想到日本再跟你報平安,沒想到剛出了機場,手機就很衰的掉到水溝裏壞掉了,所以根本無法傳訊息或打電話給你。我随口問問,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連打都沒有打。”他瞪着她一臉無措的模樣,非常不爽的指控,“你根本就不關心我。”
“不是的,我不敢打……我以為你在生氣……,她被他弄得無法思考他為什麽問這些,完全順着這幾天的想法響應他。
安之權停下動作,瞪着她意亂情迷的臉蛋,不滿的說:“不要為你忽視我的行為找借口。”
他在日本擔心她會胡思亂想,一回臺灣就趕快去買新手機,裝上SIM卡開機,卻沒看到任何一封她傳來的簡訊,那一瞬間讓他以為他被她丢掉了,就像過往的那些過客一樣,知道他心底住着摯愛就高傲離開。
當他以為她已經抛下他時,那極度郁悶與難受的情緒,是過去十年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她對他來說,跟過去十年那些來來去去的過客不一樣,他無法淡然的看待她,也無法接受她抛下自己離開的可能。
她不能丢下他,絕對不可以!
“是真的。”徐含星不知道他竟然會生氣,連忙解釋。
“騙子。”他不爽的掐了掐她的乳房,駁回她的解釋。
她有些疼痛的擰起秀眉,柔軟的小手握住他施力的大掌制止,柔柔的懇求,“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他就是不爽細忽視。
“那我要怎麽做你才可以不要再生氣了?”她現在才發現,這男人耍起賴來跟小孩子沒兩樣,完全不講理,也不聽她解釋,她無奈的安撫他。
安之權冷哼一聲,陡然抱起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在她慌亂的驚呼聲中,大掌捧着她的臀瓣,開始上上下下的吞吐着腫脹的分身。
“我會生氣很久。”他懲罰的咬了咬她的肩頭,悶聲道。
“……”她無言。這男人怎麽連做愛都在跟她算帳?
“我很會記仇。”他又說,然後惡劣的在她耳邊說了句,“不過等我做到讓你下不了床以後,我就會消氣了。”
徐含星圓眸瞪着他揚起惡劣笑意的臉龐,“不可以——晤!”
她可憐的抗議聲消失在他霸道的吻裏,接下來一整晚,他非常放縱的、盡情的、徹底的,把她吃幹抹淨。
她其實搞不懂安之權對自己究竟有沒有愛,雖然他很寵她、疼她,待她很好,偶爾也會因為覺得她不在乎他而和她鬧些小脾氣,相處起來就和其它情侶沒什麽兩樣,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始終覺得少了些情感。
她甚至覺得,他表現出來的占有欲,偶爾氣惱她不在乎而發作的小脾氣,都只是為了讓她認為他也對自己有同等重量的感情而使她更毫無保留的付出。
關于季玫岚,他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任何一個字。
但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性,始終無法和季玫岚相比。
她看到他的皮夾內一直放着季玫岚的照片,那是有一次她在整理他的外套時,皮夾不小心掉在地上攤開而被她看到,那張照片裏的女孩和那間房間擺放的相框內的主人一模一樣。
在那張照片裏,是一對很青澀的高中生,那是穿着制服的安之權和季玫岚的合照。
那天從季老伯嘴裏,她多多少少聽到他們的事情,知道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知道在季玫岚去世之前他們已經準備結婚,她相信能夠讓安之權決定牽手終生的女人,在他心底的份量一定不是任何人可以相比拟。
這樣一個心底深深住着另外一個女人的男人夏她要怎麽和他賭上她的未來和愛情?
交往四個多月,他們每一次的親密接觸他都沒有任何防護措施,而她也沒想到要吃避孕藥,在他們的愛情仍然模糊不清的情況下,她懷孕了。
徐含星瞪着手中顯示出兩條線的驗孕棒,用衛生紙擦拭因為嘔吐而沾染到穢物的嘴角,紛亂的情緒使她無法好好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
“你怎麽了?我聽到你在吐的聲音。”門外傳來安之權略帶擔憂的聲音,“你身體不舒服嗎?”
他的聲音驚吓到陷入慌亂無措的徐含星,她沒有多想便将驗孕棒塞進褲子口袋裏,洗了手,開門出了浴室。
“我沒事。”她露出安撫他的笑容,“可能是吃壞肚子了,有點反胃所以就吐了,不過現在吐完就好多了。”
其實她吐一個禮拜了,本來以為是吃壞肚子,但後來發現除了晨吐以外,她還一直想睡覺,這才想起該來的月事已經兩個月沒報到。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偷偷到藥局買了驗孕棒,驗出來的結果就如她所猜測的一樣,讓她無所适從。
望着眼前的男人,她該告訴他嗎?
“如果還是很不舒服,就請假休息幾天吧。”安之權沒發現她的異樣,只覺得她的臉色很蒼白。
“嗯。”她心裏很混亂,可她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他對自己究竟是什麽情感。
她知道如果告訴他這件事,依照他的個性一定會負責。
可是,他們之間,就真的只能因為責任而牽絆在一起嗎?
“我看到你皮夾裏的照片了。”她忽然開口,望着他略微蹙起眉頭的臉龐,——續說道:“你對我……也會像對她一樣嗎?”
她不求多,只希望他對自己是愛。
在徐含星發現他的過去以後,她從沒有開口問過任何關于玫岚的事情,他以為她不在意的。
沉默片刻,安之權就像以前一樣,摸摸她的頭輕聲的安撫她,“別想太多,我會待你好。”
“之權。”她咬皎唇瓣,握着他的手,望着他的雙眼裏有着深深期盼,“我對你來說,有和她一樣重要嗎?是一樣的嗎?”
“別亂想,身體不舒服就休息吧。”他別開眼,沒有正面回答她,“我出去買些東西。”
“不要。”她用力握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要他面對自己的脆弱,“不要躲避我的問題好不好,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蹙起的濃眉,因為她的執拗而更緊密,他望着她有別于以往的恬靜,變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小臉,而她莫名其妙的情緒使他不悅。
“你今天是怎麽了?”他的語氣有一絲不耐。
“你對我,是愛嗎?”徐含星不理會他,水亮的星眸閃爍,小手緊緊的拽住他。
“我很喜歡你。”他抽回被她拽疼的手,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跟你相處起來很舒服,所以我希望能和你繼續走下去。但,玫岚會一直深深的刻印在我的心裏,直到老、直到死都一樣,永遠不會改變。”
他說得冷靜,不帶任何情緒,但對徐含星來說,卻是殘忍的有如利刃直戳心藏,令她幾乎站不穩。
“沒有人可以取代玫岚在我心裏的位置,永遠都不會有。”安之權無視她凝着淚珠、含着悲傷的星眸,說得更清楚徹底,“我的心早在十年前就随着玫岚死去。在她之後我也有過幾任女友,卻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像玫岚一樣讓我愛着,每一次的分手對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感覺,所以我知道這輩子我都無法再愛任何女人了。但我很喜歡你,因為你就像當年的玫岚一樣,純粹的、執着的、傻傻的只愛我一人,就是這樣才讓我看見了你。”
徐含星踉跄的倒退幾步,凝着淚水的眼眸裏有着不敢置信。
“我想跟你繼續走下去,所以我希望你別離開我好嗎?”他習慣有她存在,也希望能繼續疼她、寵她,更希望她不要放棄他。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後,別過眼去,小手揪緊衣襟,那撕裂般的痛楚幾乎要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終于明白為什麽他會問她怕不怕受傷,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對他來說,只是某部分取代季玫岚來愛他的那個女人。
原來她與他之間的情感重量,永遠都不會有平衡的一天,或者應該說,他的天坪那端從來都是空的。
只有她,一直在愛着、一直在奢望着。
她遭受打擊的模樣令他不忍,但他寧願把所有事情說清楚,而不是欺騙她。
“你好好休息吧。”安之權淡淡留下一句,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再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一聲哽咽,在大門關起那一刻從徐含星的喉嚨逸出看下一秒,她情緒潰堤,終于忍不住放聲哭泣。
站在大門外的男人,握在門把上的手掌,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選擇松開轉身離去,将空間留給裏面傷心哭泣的人兒冷靜。
即使非他所願,但最終……他還是傷了她。
有時候,安之權其實是埋怨季玫岚的。如果不是她抛下了他,他也不會因為寂寞而接受別的女人的感情,那麽就不會有無辜的女人被他所傷害。
他不是個會玩愛情游戲的男人,每一段感情結束時,他都懷抱着歉疚面對前女友,無論她們是否真心的愛他,或只是貪圖他身上的附加價值,他都會感到歉疚,因為他利用了她們得到情感上的慰藉。
徐含星是他這些年來交往過最特別的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牽動着他的神經,對她的強烈占有欲是過去幾段感情不曾有過的,他甚至希望她能一直陪着他。
他很喜歡她,喜歡她那份單純愛着自己的心,喜歡她純真的笑容,喜歡她凡事為他着想,喜歡她有些傻的個性……
他以為她會諒解,會包容他的自私,因為她是那麽單純善良的人。
但他忽略了她其實跟其它女人一樣,都渴望着被男人所愛。
聽着電話裏徐含星正在報告住院病人的病況,那嗓音軟軟的、柔柔的,悅耳動聽的令他情漸好。
她已經躲他一個禮拜了。
那天他回到家時發現她已經離開,他急得打電話給她,她只淡淡的說想回家休息便挂了電話。
隔天一早他來上班,超過上班時間仍不見她蹤影,詢問下才得知她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
他擔心她,趁着中午休息空檔去她家找她,卻撲了個空,沒有人在家,打電話給她也沒有響應,一直到晚上才收到她傳來的簡訊。
她說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要請假一個禮拜,最後還要他別找她,因為她暫時不想見到他。
她不想見他。
這幾個字刺痛他的眼、他的心,他雖然氣惱但也不打算逼她,因此給她時間冷靜,等待她心情平複。
今天是她請假回來第一天上班,他故意早上安排很多檢查導致延遲查房的時間,還要求她把住院病人都看完以後,必須打電話來跟他一一回報每個病人的狀況。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沒有理由可以躲避他。
他不逼她,但不代表可以忍受她一直躲着他。
約莫十分鐘後,電話那頭的聲音停止,徐含星在等待他給指示去處理病人的問題。
“晚上陪我。”安之權終于開口,卻不是她想要的回應。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才又響起軟軟的,卻顯得有些緊繃的聲音,“05-2床陳奶奶的痛風發作,你想開什麽藥物給——”
“我很想你。”他打斷她,繼續說着跟病人毫無關系的話題。
“你可不可以認真聽我說話?”她的嗓音略微揚起,愠怒的說。
“我哪有沒認真聽?我很認真在聽你說話呀。”他的語氣有些慵懶,“你是說陳奶奶的痛風發作了,我有聽到。”
“你——”她氣得想摔電話,“你到底是想怎樣?!”
“沒想怎樣,只要你晚上陪我。”他心情大好,語氣低沉傭懶,就是吃定她。
這個善良過頭的小女人,肯定無法忍受病人因為他們之間的問題而拖延到治療時間。
“你怎麽……怎麽這麽可惡!”徐含星好生氣,卻拿他沒轍,因為身體不舒服的病人還等着她幫忙。
“我很想抱你。”滿意的聽到電話那頭她倒抽口氣的聲音,安之權繼續用事不關己的語氣說:“還是我今天看完晚上門診再去查房好了,今晚門診的病人有點多,看完可能都已經晚上八、九點了,那時候住院病人可能會等到生氣呢……”
聽着電話那頭男人似是威脅又似談判般的言語,讓她真的很生氣,但一想到那些身體不舒服的病人,徐含星深吸口氣,終于妥協。
“好,我晚上陪你。現在可不可以拜托你回答我剛才全部的問題了?”
計謀得逞的男人非常愉悅的露齒笑,只差沒有吹口哨,他好心情的一一給了醫囑,讓徐含星可以趕快處理病人的問題,接着挂上電話。
他與她,不管是交往前的同事關系,還是交往後的男女關系,從來都是他在強勢主導,因為她太好懂,也太好掌握。
他不會放掉她的,永遠都不會。
安之權迅速做完排滿整個早上的一大堆內視鏡跟超音波檢查,時間已經逼近中午十二點。為了趕那些檢查他連早餐都沒吃,已經餓到胃有些痛,于是來到病房打算抓那個躲了自己一個禮拜的小女人一起用餐。
他開門進了辦公室,卻沒有見到她,反而看到小劉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哦,安醫師是要找含星嗎?她在廁所裏,我已經聽她吐了一整個早上了!奇怪,她都已經請病假休息一個禮拜了,怎麽還在吐啊?”小劉一看到安之權出現,憋了整個早上的疑問,終于有人可以打聽了。
聽到小劉的話,安之權臉色逐漸僵凝。
“我看她吐那麽厲害,問她怎麽了,她卻說不出來。安醫師,我看含星很有可能是懷孕了喔!”小劉自顧自的說着,一邊偷偷觀察安之權的表情,見他臉色僵住,更好奇的問,“安醫師,你們該不會都沒有在避孕吧?”
安之權眉頭蹙起,黑眸冷冷的盯着小劉一副想打聽八卦的模樣,不悅的說:“我的事情輪得到你說三道四?”
小劉被他冷冽的言語吓到,一點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而丢了飯碗,拿起包包立刻奪門而出。
五坪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安之權,他聽着廁所裏傳來一陣一陣的嘔吐聲,每一聲都揪扯着他的心。
擡起手,他敲了敲廁所的門。
吐得七葷八素的徐含星以為是小劉要用廁所,努力壓下反胃的惡心感,有些虛弱的說:“學姊對不起,我馬上就好了。”
她沒想到懷孕會這麽痛苦。
那天安之權離開後,她突然覺得下腹一陣悶痛,因此就先回家休息。隔天起床卻發現有些出血現象,吓得她趕緊去婦産科就醫,醫生要求她必須靜養一個禮拜,至少等沒有再出血的情形胎兒才算穩定,也因為這樣她跟醫院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
她和安之權交往的事情她還沒有跟父母說,每次他開車送她回家,她都讓他停在巷子口,因此家人還不知道他們正在交往。
沒有人知道她懷孕,為了不想讓父母擔心,她自荒稱自己剛好有一個禮拜的休假時間,由于父母都要忙果園的工作,因此沒有發現她這陣子身體出現異狀。
她的孕吐很厲害,症狀從一開始的晨吐到後來幾乎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想吐,無法好好吃一頓飯,吃什麽就吐什麽,吐到才一個禮拜她已經消瘦兩公斤。
她本來體重就只有四十公斤,瘦了兩公斤讓她整個人明顯氣色變差不少。
努力緩了緩氣,徐含星按下沖水鈕沖掉馬桶內的穩物,洗了手,漱了口後,拿衛生紙擦幹淨,才打開門。
當看到伫立在廁所門前的安之權,她的臉色瞬間刷白。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小劉學姊呢?”她因為他突然出現而顯得慌張。
“你懷孕了?”安之權的視線從她蒼白的小臉,移到她平坦的腹部,咬着牙問。
“沒有!”她飛快的否認,但這樣的反應恰恰好說明她心虛。
“為什麽不告訴我?”憤怒的火焰在胸口燃燒着,“為什麽瞞着我?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讓我知道?”
“我沒有懷孕,沒有!”她有絲害怕的盯着他憤怒的臉龐,不知道自己拙劣的謊言還可以撐多久。
“沒有?”他眯起眼,語氣低冷,“那你現在跟我去婦産科,有還是沒有,掃超音波就知道了。”
話一說完,他立刻攫住她想閃躲的小手,略微施力将她拉出廁所往外走。
“放手,放開我!”徐含星用力的甩着手,卻甩不掉他的箝制,“我不要去,放開我!”
來到門邊,安之權伸手握住門把,回頭冷冷的瞪着她因為掙紮而變紅的小臉,陰冷的說:“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不回答我,出了這個門以後,我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麽觀。”
她咬緊唇瓣,死死的盯着他寫滿憤怒的臉龐,他不像她臉皮薄,所以他當然會說得到做得到。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了?”她難受的紅了眼,身體的不适,再加上脆弱的情緒,讓她瞬間崩潰。
“徐含星,你給我聽好。”他強迫她正視自己,“我要你誠實回答我,到底有沒有?”
她垂下頭,沒有回答,忍不住低低啜泣。
被她快要搞瘋的安之權,一把抱起輕如羽毛的她,發覺她的重量更輕,這個發現讓他下定決心不管她回答什麽,都要帶她去做詳細的檢查。
她瘦得太離譜了,才一個星期沒見,她的臉頰居然瘦到凹陷下去!
“不要,你快點放我下來!”她槌着他的肩膀,掙紮着。
然而瘦小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打開辦公室的門,他輕輕松松的抱着她,當着所有護理人員和病人面前,直接把人抱走。
而徐含星則畏縮在他懷裏,不敢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