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病态校園之破鏡重圓13
晚上, 虞柔拖着病腳和趙月生去KTV唱歌。
KTV裏都是原主以前的熟人, 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都有，和原主關系都不錯, 雖然也一年沒怎麽玩了，但是看到虞柔還是挺熱情的，女生也不少, 大部分都是那些男生帶來的女朋友, 單身狗比較少。
虞柔雖然落單，但是趙月生一直也沒閑着, 跟她說個不停。
虞柔看時間也差不多了, 就随便喝了點酒, 然後故意弄了點酒灑在衣領上, 顯得酒味兒重一些。
她讓趙月生給齊遇打電話，就說她喝醉了。
趙月生：“不是吧，姐姐, 你真喝醉了啊？”
虞柔一本正經, 故意大着舌頭說：“醉了。”
趙月生：“……”呵女人
“他一來我就能醉。”虞柔笑着說。
趙月生：“你這演技, 你是要當影後。”
虞柔：“那你快打電話吧，還愣着幹嘛。”
他說是這麽說, 但還是拿了手機出來，翻出班裏的通訊錄，給齊遇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一開始沒人接, 趙月生以為他沒帶手機, 估計是接不到了, 他想着再打一個試試，不行就算了，沒想到第二個電話剛通，齊遇就接聽了。
趙月生聽到齊遇的聲音，愣了一下，忽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哪位？”齊遇又問了一句。
趙月生：“是我，趙月生。”
齊遇：“什麽事？”
趙月生：“那個……是這樣的，虞柔跟我在一塊兒呢。”
齊遇：“……”
齊遇不說話，趙月生都能感受到一股濃烈的尴尬。
“咳……虞柔喝醉了。”趙月生一回頭就看到，虞柔朝他笑了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趙月生翻了個白眼，心念一動，壓低聲音對齊遇說：“她現在發酒瘋呢，哭着喊你的名字，抓着個人就抱，說想你。”
說完，有點心虛地看了眼虞柔，虞柔全然不知，正想着待會兒齊遇來了，要怎麽把他騙到自己家裏去。
齊遇：“你們在哪？”
趙月生聽齊遇的語氣怪怪的，以為他相信了，眼神裏閃過得逞的笑意，他忍住沒笑出聲，把地址告訴了齊遇。
“你快來吧，我管不住她了。”
齊遇沉默了一會兒，趙月生還以為他挂了電話，又喊了幾句，“喂……你在聽嗎？”
齊遇：“我不過來。”
趙月生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這裏面太吵了，我出去跟你說。”
齊遇：“我不會來，是她叫你打給我的吧，你還是讓她家人來帶她回去吧。”
趙月生被戳破之後，反而怒了，擡腳踹了一下沙發，嚷嚷：“我去，你愛來不愛，喝醉了叫什麽家人啊，我們這麽多人在外面玩，能叫家長來嗎，你丫是不是傻，昨天叫你去不去，後面自己又屁颠颠跑去，還把虞柔抱走，你以為你誰呢？虞柔讓我打給你？你挺會自作多情啊！愛來不來，不來滾。”
說完，他就十分豪氣地挂掉了電話。
“裝逼！”
包廂裏的人都疑惑地看着他：“咋啦？”
趙月生擺擺手說：“沒事。”
虞柔等他走過來，才問：“怎麽了？”
“那個傻逼說不來。”趙月生撇撇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畢竟是他說太多露餡了，還把齊遇罵了一頓。
“你怎麽說的？”虞柔有些驚訝，但語氣還是溫和的，畢竟不來也在意料之中。
趙月生抓了抓頭發，“就那麽說的呗。”
“好吧，不來算了。”
看虞柔這麽好說話，趙月生更加不好意思，說：“我覺得吧，齊遇說不來，還是會來的，你看他昨天，我去叫他，也是裝逼，結果不還是來了，還上演英雄救美，他就是真香打臉，口嫌體正直！”
虞柔撲哧一笑，“行吧，你說的對，我也覺得。”
趙月生說是這麽說，但其實沒什麽底氣，他剛才罵齊遇的話還挺難聽的。
“你要唱什麽歌，我去給你點。”趙月生笑嘻嘻地問。
“随便點吧，唱一首我就回家。”
“好嘞，等會兒我送你。”
……
教室裏大部分同學都來上晚自習了，只有少數幾個沒來，班主任來了一看，還挺生氣，讓班長把名字都記下來，然後沒說什麽就走了。
趙月生第一個電話打來的時候，齊遇是沒聽見，他關掉了聲音，開的震動，手機在口袋裏震了足足半分多鐘，他才感覺到。
趙月生的號碼他有備注，以前跟虞柔在一起的時候，他和趙月生關系還算不錯，後來虞柔走了，兩人也就沒怎麽說過話，畢竟他們就不是一類人，之前完全是因為虞柔，才走得近。
齊遇接了電話，這人楊磊很驚訝，沒想到他會把手機帶來教室，還在自習課上接聽電話。
楊磊最近都不敢跟齊遇講話，過了會兒，他隐約聽見齊遇接的電話那頭罵了一句滾，其他的就沒聽清了。
楊磊悄悄盯着齊遇，挂掉電話之後，齊遇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也不說話，雖然眼睛看着書，但是眼神沒有焦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幾分鐘之後，齊遇就站了起來往外走。
“怎麽了？”楊磊下意識問。
齊遇什麽也沒說就跑出了教室。
他先是去了班主任辦公室，但是沒有找到人，原本是想跟班主任說家裏有事要回去一趟，但是找不到人，他猶豫了幾秒就直奔學校小花園，小花園挨着學校圍牆，趙月生他們就是在這翻牆出去的。
齊遇以前也翻過幾次，幾個動作，就越過了圍牆，出現在圍牆的另一邊。
趙月生說的那個ktv離學校有點遠，他出了學校把校服外套脫掉，直接打車過去了。
齊遇到了ktv碰到了兩個學校的女同學，齊遇不認識她們，但她倆認出了齊遇。
看到他吓了一跳，今天出來玩的都是晚自習逃課的，成績不好，也不愛學習，都做好了要被老師罰的準備，但是齊遇這種好學生突然出現在這，就引人深思了。
那兩女生對視一眼，就跟了上去。
電話裏，趙月生沒來得及告訴齊遇在哪個包廂，這個ktv有三層樓，特別大，齊遇也不可能一個一個找，他在前臺問了，前臺也說不知道。
齊遇只好給趙月生打電話。
趙月生拿着電話，推了推虞柔，“嘿，齊遇打電話來了。”
虞柔：“打來了就接啊。”
趙月生：“那我說啥啊？”
虞柔：“他說什麽你就說什麽。”
趙月生：“好吧，那我就說我倆已經走了。”
虞柔給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
虞柔猶豫了一下，改了主意，“算了，你扶着我出去吧，告訴他我們正往外走，別讓他來這了。”
趙月生：“行，那就這麽說。”
他接了電話，放到耳邊，先是諷刺了一句，“副班長打電話來有何貴幹啊。”
“你們在哪個包廂？”齊遇沉着臉。
趙月生：“你過來了？”
齊遇：“嗯。”
趙月生：“我跟她正往外走，三樓。”
趙月生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挂了。
虞柔：“走吧。”
趙月生跟包廂裏其他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扶着虞柔往外走。
虞柔又發揮自己的影後水平，還沒兩秒，眼眶就紅了，水汪汪的，像是含着淚，趙月生扶着她也沒看她的臉，所以沒發現。
兩人出了包廂剛走到電梯門口，齊遇就從樓梯間走了出來，他急急忙忙的，電梯有點慢，就沒坐電梯，走的樓梯。
“這裏。”趙月生也裝模作樣地指着虞柔說：“喝了不少。”
他說完低頭一看虞柔，吓了一跳。
我去，這眼淚說來就來。
女人太可怕了，瑟瑟發抖。
趙月生的表情微妙，但是齊遇的注意力全被虞柔吸引，完全沒看他一眼。
“剛才我說你不來，她哭的稀裏嘩啦的。”趙月生假模假樣地說，“還不肯走。”
虞柔暗暗掐了趙月生一把。
趙月生吃痛，不敢多說了。
齊遇冷聲說：“為什麽不攔着她。”
趙月生：“什麽？”
“她喝酒為什麽不攔着她？”齊遇冷冰冰地看着他，幽邃的雙眼透着冷郁，像是沒有溫度的寶石。
“我怎麽攔啊，她想喝，不就喝了，一下沒注意，她就喝多了。”趙月生撒起謊來一套一套的，在家糊弄爸媽的時候也是這樣。
齊遇看着虞柔，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走了過來，把她一把攬過來，代替趙月生扶着她。
她的手被他握在手裏，軟軟的，纖細柔嫩，這個時候的虞柔看着和平時完全不同。她剛才在包廂裏待久了太熱，所以臉紅彤彤的，此刻看着倒是真的很像醉了，白裏透紅的膚色，淚茫茫的雙眼，既委屈又可憐，
趙月生瞥了一眼，連忙收回視線。
別的不說，虞柔這張臉，還真是具有殺傷力，他看了這麽多年，都沒有免疫。
估計齊遇也要被她吃得死死的了。
別人不知道，趙月生是清楚得很，別看齊遇外表冷冰冰的，好像是虞柔在追着他跑，其實啊，他們兩個在一起，齊遇一直是被壓榨欺負的那一方。
外冷心熱的人最長情。
而虞柔這種才是妖精，齊遇是逃不過了。
趙月生把虞柔交給他，也算是任務完成了，說了句：“你帶她回去吧，我先走了。”
“好。”齊遇的眼眸垂下來，那深邃星空般的眸子隐隐透着不安和掙紮。
虞柔目不轉睛地盯着他，摸了摸他的臉，低聲喊了句，“哥哥。”
齊遇身體一震，苦澀在他唇間蔓延，那顆布滿參差不齊的裂痕的心，搖搖欲墜。
“走吧，送你回去。”
“回哪去？”虞柔愣愣地問。
齊遇：“你家。”
“我家能不能也是你家？”虞柔咬着嘴唇問。
齊遇：“不能。”
虞柔：“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齊遇扭開臉，不再看她。
“就做兄妹行嗎？”虞柔想了想，忽然低聲說。
齊遇的心裏漸漸湧出強烈的痛，虞柔的聲音像小貓一樣，但卻能夠将他撕裂。
“不行嗎？”虞柔眼巴巴地看着他。
“夠了！”齊遇受不了心髒傳來的劇烈的疼痛，吼了一聲，“別說了。”
虞柔咬咬嘴唇，扭開臉，不再說話了。
齊遇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像脫水的魚，躺在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沒有力氣再掙紮，回不去水裏。
而虞柔就站在旁邊，看着他，面無表情。
齊遇握着她的那只手用力收緊，像是要把胸口的疼痛逼出來那樣用力。
“好疼。”虞柔的聲音讓他恢複理智。
齊遇做了個深呼吸，松開了她的手。
看着他痛苦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一眨眼，眼淚也流了出來。
看見虞柔哭了，齊遇眼底閃過慌亂，他緊張地擡起手就要給虞柔擦淚，但是手停留在半空中，遲遲沒有碰她。
虞柔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聲音也哽咽着，“就做兄妹好不好，我們一樣在一起，可以嗎？”
“不一樣。”齊遇閉上眼。
此時，電梯來了，齊遇把她背起來，進了電梯。
電梯合上之後，之前跟着齊遇的那兩個女生從拐角走出來。
“拍到了嗎？”
“拍到了，還挺清楚。”
“我怎麽聽剛才虞柔說什麽，要做兄妹？什麽意思啊？”
“幹哥哥幹妹妹那種？就是我們認個哥哥那意思嗎？”
“不是吧，不像啊，他倆之前不是好過嗎，還認啥哥哥哦。”
“不懂，你看這照片，齊遇的眼神，好帥啊，好陰郁。”
“是啊，好帥，哎，他們其實挺般配的。”
“我總覺得他倆說話怪怪的，跟演電視劇似的，特別是剛才齊遇的眼神，他倆不會是兄妹吧哈哈哈哈。”
“哈哈，有情人終成兄妹嗎！你的腦洞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