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病态校園之破鏡重圓14
虞柔家離這裏不遠, 齊遇記得路，就準備背着她走回她家。
誰知道路上忽然下起了雨, 雨季已經過了, 忽然降臨的雨讓人有些意料不及，淅淅瀝瀝的雨滴落在虞柔的額頭和眼睛上，冰涼涼的。
本來這時候的溫度就有點低, 又是晚上，虞柔沒穿多少, 單薄的棉布裙子，露出光裸的小腿, 襪子剛剛到腳踝，露在寒風中, 看着就冷。
齊遇停了下來, 看了看周圍，背着她跑到一個已經關門的咖啡廳門口躲雨。
這家咖啡廳門外的屋檐并不寬，雖然不至于很狹窄, 但畢竟只在咖啡店的門口處才有，兩人站在這，為了不被雨淋到，就得站近一些, 好在門口還有兩層臺階, 可以供他們坐着, 要不然虞柔的腳只怕不能站太久。
齊遇把虞柔放下來, 發現虞柔已經冷得臉色發白, 嘴唇也白了，剛才在ktv裏看着明明臉色還很紅潤。
兩人剛才淋了一點小雨，衣服微微浸濕，本來身上就有寒氣，再加上冷風一吹，嗖嗖的冷，虞柔的身體都開始發抖了。
齊遇皺着眉，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臉色不好看。
他出學校的時候脫了校服外套，現在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單衣，沒辦法脫下來給虞柔穿。
虞柔擡頭看了他一眼，眸光閃爍着。
齊遇不知怎麽的，問了一句廢話：“冷嗎？”
虞柔點點頭，像是酒醒了似的，眼神也清明了，本來裝就要裝得像一點，都這麽冷了，再醉都能給凍清醒，她低聲說：“嗯，好冷。”
就在兩人這短暫的對話間，剛才還細如牛毛的雨絲頓時就變成了米粒大小，漸漸越來越大，一顆一顆劈裏啪啦地落在屋檐上，晚風也更加迅急，夾雜着寒氣。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人都冷得牙齒打顫。
虞柔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
齊遇回頭看她的那一瞬，就被虞柔一把抱住，嬌柔的身體貼着他，雖然冰冷，但卻給他極大的沖擊力，一股熱流湧出來。
“抱抱我。”虞柔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齊遇腦子裏像放煙花一樣炸開了，但他還殘留着一些理智，用盡渾身力氣推開了她。
“不要，你要看我冷死嗎？你明明也很冷的，抱在一起取暖不好嗎？”虞柔看着他，語氣委屈，心裏覺得刺激。
“我不能抱你。”齊遇看着其他地方，目露掙紮。
“為什麽，你又不是沒抱過，以前你還說過喜歡抱着我，覺得很舒服。”
齊遇猛地瞪着她，有些生氣，還有些無奈。
“你怎麽不說話，這麽看着我做什麽？”虞柔晃了晃他的胳膊。
齊遇：“別碰我。”
“你就這麽讨厭我？”虞柔不滿地打了他兩下。
“虞柔！”他突然吼了一聲她的名字。
虞柔的底氣弱了些，咬牙嘴硬說：“怎麽了？誰讓你對我這麽冷漠？”
“你是真的不懂嗎？”齊遇閉上眼睛，雙手握拳，臉色很蒼白。
“你不說清楚我怎麽會懂。”虞柔一次一次逼着他說出心裏話。
齊遇沉默了許久，嘴裏又幹又苦，他的眼睛忽然紅了，恨恨地瞪着虞柔，“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會難受不安，和你說話，我就止不住想抱你，親你，把你拴在身上，甚至想讓你死在我懷裏，這樣的我，簡直有病，連我自己都瞧不起，你離我遠點不行嗎？”
虞柔愣住了，她咬咬牙，過了一會兒，說：“不能，我不想讓你忘了我。不能做那些，我就想跟你在一起，讓你像以前那樣疼我。”
她說完，又一把抱住他，抱得比剛才更緊了。
“你怎麽這麽自私，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這次齊遇沒有推開她。
虞柔看着他，喊：“哥哥，你就做我哥哥，還像以前一樣對我好，可以嗎？”
齊遇的眼角更紅了，像是有雨飄進了他的眼睛，打濕了他的眼眶。
“你能不能別這麽喊我，能不能離我遠點，讓我忘記你。”他的手指甲在地面上劃出一道痕跡，指甲裂開了，手指傳來一陣劇痛。
十指連心，他感覺自己的心又要裂開了。
“可是你就是我哥，我不這麽喊你，你也是我哥，我離開過一次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你也休想忘記我。”
“虞柔，你到底有沒有心？你對我為什麽要這麽殘忍？”齊遇的淚水流了出來，但他心裏知道，他的眼淚是因為感動而流的。因為虞柔的這一句話，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救了，但卻有跌入了更深更黑暗的懸崖。
虞柔怔住了，她伸手抹掉他眼角的淚，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你別難過，這樣我們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
“一輩子？”齊遇冷冷笑了一聲，“一輩子做兄妹？”
虞柔說：“做不了情侶，做兄妹也許更好，起碼我們能在一起。”
齊遇：“你就是這麽想的？”
虞柔：“嗯。”
齊遇的眼神變得兇狠，陰鸷的目光裏透着瘋狂，“可我不想和你做兄妹。做兄妹能接吻嗎？能上床嗎？你能一輩子不跟別人談戀愛嗎？”
虞柔吓了一跳，往後縮了一下。
齊遇看到她的反應，神色更加冷漠，勾起嘴角，冷冰冰地笑了一下，一把将她按在牆上，“所以，你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麽嗎？”
虞柔感受到了什麽，低了低頭，眼睛瞪大，露出震驚的神色，“你……”
齊遇冷漠地扯了扯嘴角，說：“看到了？我對你是有欲望的，我就連在夢裏，都想把你脫光了，親吻你的全部，所以……你他媽別再說什麽做兄妹了，也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做出什麽。”
當齊遇以為虞柔會因為他這些話而吓到，不敢再招惹他的時候，心底湧起一陣濃烈的悲哀。
他那顆空洞的心，被冷風吹成了篩子，四處都是傷口。
他正要站起來，卻聽見虞柔說：“我可以！”
他的動作一頓，遲疑地看向她。
“我可以一輩子不談戀愛，我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想要你也開心。”虞柔看着他的眼睛，堅定地一字一句地說。
“你到底要我怎麽樣，你才滿意？”齊遇這個問題其實更像是在問自己。
虞柔卻答非所問，“抱抱我，好嗎？我好冷。”
齊遇遲疑了幾秒，終究還是伸手将她摟住。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很快就熱了起來，似乎不再像剛才那麽冷了。
齊遇說：“你知道，比分離更痛苦的是什麽嗎？”
虞柔沒接話。
齊遇自顧自地回答了，“是等待，是沒有結果，卻還殘留着希望的等待。”
兩人面對面看着對方，眼睛裏看到的只有對方。
下一秒，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總之，兩片冰涼幹燥的嘴唇就那樣碰在一起，但是誰也沒動。
他們像是第一次親吻那樣，虔誠，柔和，瞪大眼睛看着對方，感受着彼此的氣息，嘴唇的柔軟，劇烈的心跳，以及這無法磨滅的感情。
“我愛你。”
當兩人終于分開的時候，齊遇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伴随而來的還有系統的提示音。
”洗白指數增加二十點。“
“虞柔，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考慮。”齊遇的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而冷漠，“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離開，我可以轉學，我們可以當作從沒見過，忘記彼此開始新的生活……”
虞柔搖頭。
齊遇：“你聽我說完。”
虞柔：“那你說。”
齊遇：“如果你拒絕，那你就再也不要想從我身邊逃離，除非我死，你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