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文中女主在已經掉了兩次孩子(被日掉的),這次好不容易生下來了,又因為誤會被男主親手摔死了,女主痛不欲生,女主心如死灰,女主——拖着剛剛生産的身子去為男主熬粥……

盧淼深呼吸了幾次,三年來不管文中多麽狗血,情節多麽雷人,她都一直默默的潛水看文,但死士已經二十多章沒出現了,想起花在這種劇情上的丁丁幣,盧淼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疼。

最終還是沒忍住——№1 網友:膚白人美大長腿評論: 《王爺霸愛:絕色嬌妃太傾城》 打分:-2發表時間:20xx年x月x日xx點xx分xx秒所評章節3012

“追文三年,一直潛水,終于忍不了了,女主腦袋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這種渣渣直接一把捏碎他的蛋才是正解啊。

這賤的也是沒誰了,江湖不見手動拜拜。”

盧淼瞬間就覺得很沒勁直接删除了收藏,關掉網頁,躺倒睡覺。

迷迷糊糊的時候還在感嘆,這要是讓她來當女主角,早在第三章就把男主的蛋捏爆了,哪來這後面的三千多章犯賤倒貼?

☆、狼牙一棒。

盧淼這一夜睡得十分不穩當,迷迷糊糊之中總是覺得像生命中少了什麽,做了一整個晚上的高空自由落體的夢,還總也落不到底,不上不下的吊在半空似的,簡直要将人搞的瘋魔。

睡了一晚上不僅沒解乏,反倒全身上下酸痛異常。

但是生活仍舊要繼續,盧淼沒打算因為身體不适睡的不爽給自己放假,依舊同往常一樣準時起床。

坐在馬桶上洗漱的時候,盧淼這才神經錯亂一般的想起了她這一晚上睡不安穩的原因,是因為男配死士小哥哥嗎?

三年的意淫,終于還是讓一個虛構的人物影響到了生活,盧淼在心中啧了一聲,縱容了自己這半輩子唯一的少女心,決定今天收工之後,靜悄悄的把收藏再加回來,以後老老實實的買v潛水 ,再也不裝逼了。

把自己包裹嚴實之後,盧淼就背着她的畫板和小板凳,打算就近找個商業街出攤。

反正昨天ko了混混頭子,那兩個手下就是兩只紙狐貍,沒了老虎,啥威也發不出來。

盧淼住的樓下就有一家隐晦的早點攤位,除了價格達标,剩下沒有一處達标,但是對于盧淼來說,價格達标就是王道,花了一塊五毛錢買好了早飯,盧淼委婉的拒絕了老板娘遞給她的的看不出原色的小凳子。

嘴裏叼着半根油條,手上捧着一杯豆漿,一邊輕車熟路的在迷宮一樣的巷子裏穿行,一面狼吞虎咽的往肚子裏塞。

這一帶是出了名的貧民區,不僅因為居民樓大多破舊不堪,雷雨季節的時候,分分鐘倒上一兩堵牆也不稀奇,到處都是違章的私建,随處可見亂扔的垃圾,把本來就不怎麽寬闊的巷子襯托的更是雜亂逼仄臭氣熏天。

盧淼卻絲毫不受這些外在因素影響,炸的發黑的油條仍舊吃出了珍馐美味即視感。

咽下最後一口油條,盧淼用刷鍋水一樣的豆漿,漱了漱口,空袋子随手扔在地上。

正要轉彎,面前劈頭蓋臉的掄過一個巨大變異版狼牙棒。

盧淼借着長短腿的優勢,一個敏捷的後弓腰加矮身,堪堪躲過對着她臉掄過來的狼牙棒。

看也不看,丢掉畫板轉身就跑。

心道一聲好險,雖然她這張臉真掄上說不定等同于整容,但是棒子上的狼牙可都是實打實的六寸鋼釘,尖尖都沖着外頭。

顯然是買了釘子和鋼管自己焊接的。

光聽“嗖!”的那一聲就能知道,來人是鉚足了勁往她腦袋上掄的。

這一下要是生生挨了,她腦袋說不定原地就能爆成一個爛西瓜。

她無親無故,要是被砸成了爛西瓜,除非“香飄萬裏”才能有人發現,發現了也是無頭案,沒有監控,住在這裏的全是下九流,事故多發地段,打架鬥毆家常便飯,人口流動性大,警察哪有那個精力一一排查,即便是排查了等找出嫌疑人,搞不好已經過公訴期了。

來人出手如此兇狠,眼看着是奔她的小命來的,盧淼一面飛奔着兩條“一米六一米七”一樣的小腿,飛快的在巷子裏穿行,一面還抽出了兩根神經,用于玩命的思考,她到底啥時候得罪了這種“狠角”一上來就要她老命。

她這種相貌情殺完全可以排除在外,那就只剩下仇殺了。

畢竟如果一時興起想殺個人玩玩,肯定不會找她這麽衰到家的人,殺了沒爽感,看她掙紮在泥濘裏艱難的活着多有趣。

仇殺的話,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最近“爆蛋”的小混混,可是她和小混混打架,一向都是小學生套路,你打我一頓,我等你準備好了再還回來,鬧着玩一樣,基本雙方戰局持平,是結不下這種需要滅口的仇的。

盧淼只顧着悶頭往巷子裏鑽,屁股後一群人窮追不舍的一邊叫嚷着“你他x的給我站住!”一邊不依不饒的追在身後。

這種情況下誰站住誰就是啥x,聞聲只能跑的更快。

盧淼憑借着地形熟悉,最開始确實短暫的甩脫了追兵,但是架不住後面人多,玩起了戰術,兵分好幾路堵在巷子口,盧淼拖着一雙先天殘疾的長短腿,最後還是一不小心鑽進了套裏。

這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盧淼不跑了,也跑不動了,實際上就這一段路,早就透支了她原本就先天不足的體力。

盧淼靠着破舊的土樓,拉風箱一樣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兩邊人一看她總算停下了,你媽我爹他二大爺的咒罵幾句,就慢慢圍了上來。

盧淼這會才看清了來人,清一水的大金鏈子光膀子外套西服,目所及的露肉之處,除了眼珠子,恨不得全都紋滿紋身。

這一看就是正經混社會的,盧淼這會反倒不緊張了,這和她唯一能聯想起來堪稱有仇的小混混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她是絕對惹不到這種級別的混混的,更別說還興師動衆的出動了這麽多人專門堵她。

盧淼想開口解釋,求個饒認個慫,問聲“大哥你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奈何剛才跑的太急,一開口就是一通驚天動地的咳。

等盧淼終于把幾乎要咳出胸腔的肺子咽回去,見兩邊人已經密密實實的将她圍了起來,領頭的連腦袋上都紋着紋身,看着盧淼的眼神,宛若看着一條茍延殘喘的死狗,一群人冷着臉惦着手中的狼牙棒,就在盧淼以為他們好歹派個代表說點什麽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一個肌肉虬結,快要崩斷西服扣子呼之欲出的小哥哥,十分突然的鉚足了勁,沖着盧淼的頭狠狠掄起了狼牙棒。

“嚓!”盧淼清晰的聽見狼牙棒上的鐵釘,釘進她腦殼的聲音,确實有點像用刀紮進西瓜,緊接着而來的是“咔嘣”一聲,盧淼又聽見了她的脊椎在不堪猛烈的鈍擊之下,清晰的錯位聲。

勁他媽真大,小哥哥是吃化肥長大的嗎?

活不成了。

盧淼想。

到底是誰呢?是誰連一句解釋都不肯給,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盧淼有些死不瞑目,意識彌留之際,他看見那個沖他掄棒子的肌肉小哥,粗魯的一把将她套在頭上的帽子帶面紗扯下來,然後瞳孔瞬間收縮,原地爆發出一聲氣吞山河的吼叫“x他個姥姥,搞錯人了。”

“啥?!”旁邊腦袋上紋了一條吐信盤蛇,不細看活像一潑冒着熱氣的翔的大漢,貌似是這一群人領頭的,一把扒拉開肌肉小哥哥,将盧淼還潺潺流着腦漿的腦袋拽過來湊近仔細看了一眼。

“日!咋是個娘們?”

一群人全都面面相觑。

“可她明明符合追殺條件,瘸腿。”肌肉小哥道。

“蒙面。”頂着翔的老大補充。

“還特別能跑……”旁邊的小弟也嘟囔道。

“那……這咋辦?”肌肉小哥沖着地上已經死透了的盧淼努了努嘴。

“毀屍滅跡!”還能咋辦。

老大一臉看傻逼一樣的看着肌肉小哥。

一群人正經混社會的哥哥,就這樣陰差陽錯之下草草結束了盧淼的人生。

雖然肌肉小哥哥下手幹淨利落,盧淼除了聽到一些較為恐怖的聲音之外,并沒有感受到什麽實質性的痛苦。

主要是還沒反應過來就死透了。這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滿足了盧淼對死亡的訴求,就是有些不是時候。

她十幾歲絕望想死,沒勇氣自殺的時候,怎麽不來?偏偏等她燃燒起了對生活的渴望,并為之努力的時候,才這樣猝不及防的給她當頭來一下。

也不知道她辛辛苦苦攢的那些錢,最後會便宜了哪個孫子。

可是當盧淼在另一個世界醒過來,發現她的人生從此翻天覆地的時候,是真的用三秒鐘誠心感激了曾經掄了她一棒子那個肌肉小哥哥。

鋼釘入腦,頸椎斷裂,肯定死的透透的。死不能再死,透的不能再透。

盧淼以為自己會見到傳說中的閻王殿,會喝一碗傳說中的孟婆湯,然後忘卻前塵,跳下輪回臺,重新投胎做人,或繼續活在陰溝,或從此貴不可言。

雖然她還有點舍不得意淫了三年的夢中死士小哥哥。

可現實是盧淼從意識消失,連陰曹地府的門都沒能摸到,再次恢複意識,是在一個充滿馨香柔軟懷抱中。

頭上是溫柔無比的,帶着心疼和安慰的撫摸,盧淼雖然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她卻因為這樣一個陌生的懷抱,悄悄紅了眼眶。

她潦草的一輩子,粗制濫造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這樣溫情的時刻,沒有人願意接近她,沒有人願意給她這樣一個哪怕片刻的擁抱。

盧淼恍然間相信這世上是真的有天堂存在的。她覺得自己此刻就置身在天堂。

她能在這陌生的懷抱中深切的感受到心疼和喜愛,甚至将她還揮之不去冷冰冰的死亡的感覺都驅逐體外。

不過這馨香的懷抱越來越緊,兩個豐滿的不像話的肉團,嚴絲合縫的将盧淼的臉糊住。

盧淼漸漸開始透不過氣,眼看着再不掙紮,就要再死一次,盧淼顧不得感受得來不易的溫情,手腳并用的掙紮起來。

感覺到懷中人的掙紮,摟着盧淼的懷抱這才依依不舍的放松些許,卻并沒有松開。

盧淼借着這懷抱中方寸之地,艱難的擡頭,這才終于将帶給她天堂般體驗的人看個清楚。

是一個簪環滿頭貴氣逼人,容貌保養良好,顧盼之間風韻非常的中年美婦。

最重要的是美婦身穿一身淺紫色以金線紋繡着牡丹的廣袖長袍——

盧淼透過四敞的複古紙糊窗扇,看向外頭已經抽枝發芽的青草樹木,和肆無忌憚鋪撒在青草樹木上晃眼的陽光。

這特麽明顯不是地府也不是天堂。而是不知名的――古代?

她沒死?還是又活了?

美婦不給盧淼心慌意亂的時間,嬌嬌寵寵百轉千回的叫了一聲“淼淼”,就将盧淼再次拉進懷裏,捂在心口,手指溫柔的穿插在盧淼的發間,左一句“還疼不疼”右一句“快吓死娘了”将盧淼尚未散去的死亡陰影,與發現活在異世的驚慌失措,盡數淹沒在柔情之中。

盧淼完全空不出思緒來捋順現下的情況,只能全部的知覺和感觀,都用來感受這陌生的疼愛。

沒人能想象,對于一個從生到死都孤身一人,在茫茫人海掙紮求生的人來說,這份溫情來的多麽震撼。

反正等盧淼終于從美婦的溫香軟語解脫出來,她對于自己重新活在不知名的異世這件事,心中已經完全無法掀起什麽驚濤駭浪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我的文風點個收藏(づ ̄3 ̄)づ╭?~

☆、膚白人美大長

不論是靈魂轉換還是穿越時空,盧淼很愉悅的接受了自己重新擁有的生命,畢竟她前生的所有一切,總結起來就四個大字——車禍現場。

可即便是那樣,她意識到自己活不成的時候仍舊抱有對生的眷戀。

蝼蟻尚且偷生,只要意識還在,靈魂不滅,換一個身體,換一個朝代說不定明天會更好呢!。

畢竟沒有幾個人能像她前生那樣生不如狗。

嘗到過活在深淵的滋味,還怕改變麽,她曾經身在最底層,那麽無論生活向着哪個方向更改都是向上作用的力。

所以盧淼重生在別人的身體裏,一個不知名的朝代,幾乎沒費什麽勁,就說服了自己。

這是哪裏?哪一個時空或者朝代?

是盧淼當下最迫切想知道的事,通過那句“快吓死娘了”盧淼知道了中年美婦應該是她的娘親,或者說這具身體的娘親。

娘親實在熱情難以招架,仿佛有千萬般的心疼和憂慮要向盧淼傾訴,天堂一樣的體驗,在過去了內心激蕩的那一陣子之後,盧淼為了不悶死在娘親溫軟的胸脯之中,只得借口太累,想要休息,新鮮出爐的娘親,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天知道盧淼在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的時候,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麽千嬌百媚百轉千回,用來形容盧淼的聲音都不貼切,總之用盧淼的話來說,就是小聲特別甜,含糖量特別高,起碼四個加號。

這樣一副嗓音總不可能配太矬的相貌,盧淼抱着非常高的期待扶着牆走向了等身銅鏡,去看自己新殼子的相貌。

別問為什麽是扶着牆,因為這具身體實在是弱柳扶風般的趕腳,這種走一步雙腿發軟,脊背發顫的感覺,盧淼就算是操着她前身的那對長短腿瘋跑一千米也不會有。

但這些都在盧淼透過不甚清楚的銅鏡,看見自己的相貌和身材的時候,變成了浮雲。

膚白是肯定的,盧淼看着自己嫩豆腐一樣的手背,就知道肯定是白。

都說一白遮百醜,其實盧淼心道,長得要是白,不像她前身那樣如同被曬幹的橘子皮一樣發黃,就算生的不怎麽樣,也能勉強過得去。

可是這映照在銅鏡中僅僅是一個不甚清楚的模樣,都讓盧淼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過去經常被自己醜陋的相貌吓到,但她今天是真真切切的被她“自己”美貌的樣子吓到了。

盧淼沒有什麽文采,形容不出來這副身體究竟是怎麽個美法,但鼻子眼睛嘴都渾然天成,大小合适,擺放位置也順溜,但凡是稍稍挪動或大或小那麽一絲一毫,就會破壞這種渾然天成。

清秀中透着娴靜,娴靜中暗藏妩媚。

再往下看,最搶眼的就屬一雙筆直的大長腿了。

別問為什麽能看到筆直的大長腿。

盧淼為了看的清楚,是将自己扒的溜幹淨才過來的。

這腿就算是在現代比起那種絲襪模特,也絲毫不顯得遜色。

長,無瑕疵,連個蚊子叮的包都沒有。

直,兩腿并攏連個縫都沒有。

啧。就是奶奶小了點。

沒能遺傳娘親的波濤洶湧嘛。

膚白人美大長腿啊!

這比全身整容都來得徹底,簡直是靈魂整容啊。

盧淼滿意的對着鏡子搔首弄姿,做鬼臉做醜态了半天,她發現了一個十分紮心的事情,特麽人長得美,挖鼻孔也醜不到哪去!

她前身那副德行,天天蒙娜麗莎的微笑,也能止小兒夜啼。

“小姐,您醒了嗎?二小姐來看您了。”

盧淼還沒來得及答話,門就被“嘭!”的一聲從外面踢開了,這顯然不是來好好看一個人的。

先前盧淼從娘親的話中猜測,這具身體可能是受了什麽傷,才導致昏迷讓她鑽了空子。

按理說她現在算是一個病人,丫鬟叫她大小姐,告訴她二小姐來看,那二小姐應該是她的妹妹。

誰妹妹會在姐姐卧病期間,踹門而入?

盧淼雖然前世沒有親人,但是家庭倫理激戰連續劇是沒少看的。

這二小姐絕對來者不善。搞不好就是什麽親疏嫡庶相互争鬥的節奏啊!

不知道為啥,盧淼沒有初來乍到掉馬甲,或者一個不慎被攪進年度狗血大戲裏的惶恐,反倒覺得有點激動怎麽破!

她孤苦伶仃了一輩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要是從今往後,有個妹妹天天來她這吵鬧,而代價只是不傷筋不動骨的吃些小虧,聽幾句不疼不癢的咬眼皮話,那有什麽關系呢?!

姐姐可是鋼釘都釘過腦子的人。

盧雙絲毫不客氣的踹開門,反正她這個姐姐是個真傻白甜,問起來就說是腳滑也能信的主。

斜着眼睛往床上瞟了一眼,卻突然一愣。

床上上好的蠶絲軟被淩亂,保持在掀開的狀态。

人呢?

等盧雙在屋內的角落,搜索到正站在銅鏡前的一片雪白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饒是她同為女子,長這麽大小,也沒見過脫的這麽幹淨的女人。

脫得這麽幹淨被人撞見了還這麽坦蕩蕩的女人。

簡直不知羞恥!

盧雙是保守的好孩子,臉色潮紅一片,嘴卻絲毫不遲疑,出口就是鄙視加諷刺:“青天白日的脫得這樣幹淨,姐姐可是連臉面的都不顧了?”

盧淼用三秒鐘在腦中将這句話翻譯成白話,總結起來就是說她大白天的不知羞恥。

“那你還一直盯着看?”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盧淼從小在孤兒院被各種惡言惡語怼到大,花樣層出不窮,偶爾還夾雜着啪啪啪的打臉(字面意思)。

一開始她嘤嘤哭泣,還忍。到後來她就裝瘋賣傻,直怼回去。

如果可以頒布一個國際罵人金獎,盧淼絕對能一舉奪魁,她曾經和一個歐巴桑對罵,連續兩個小時不帶重句的。

不過盧淼不經腦子怼了回去之後,就有點後悔,這要是妹妹被她怼傷心了,從今以後不來了怎麽辦?

她要說不是故意的,是習慣性怼,妹妹會信嗎。

盧雙卻被盧淼這一怼,怼的臉色爆紅,她确實是趁機往盧淼的上三路下三路都劃拉個遍,心裏不屑,身材也就那麽回事,不就比她白那麽一丢丢,腿比她長那麽一丢丢嘛,自己胸還比她大呢!,

可是這平常只會咬唇沉默的人怎麽今天這樣伶牙俐齒?

“少扯別的,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廟會回程,你的車夫确實是我的人。”盧雙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嘴臉“你別想因為這件事就和大娘說我的壞話!”

盧淼聽的一頭霧水,死死忍着開口怼回去的瘙癢,瞪着一雙波光潋滟的眼眸,為了以後的熱鬧,忍。

這才是盧淼慣常的模樣,盧雙得意的推了推頭上的朱釵。

廟會回程的時候确實是她買通了車夫,讓其專挑不好的路走,簡而言之就是不放過路上的任何一個坑與包,誰知道她這好姐姐這樣不禁折騰,到家門口的時候,直接昏迷了。

要是盧淼在大夫人的面前多一句嘴,她肯定少不了要挨一頓收拾,大夫人看着溫柔,真狠起來,宰相老爹都不敢惹。

得到滿意的效果,盧雙又撇了一眼仍舊沒穿衣服,但是坦然的坐在桌邊的盧淼。眼角抽了抽,沒管住自己的嘴。

“姐姐為什麽要脫衣服?難道是思郎心切,急着嫁人了?”盧雙翻了個白眼“要是實在難耐,妹妹那有好些個俊俏的小侍,不如給姐姐撥一個來解解悶兒?”

盧淼一頭霧水已經變成一頭泔水,但是仍舊死死的閉緊牙關,關住即将沖口而出的一連串髒話。

廟會什麽的沒聽懂,後面的她可聽懂了,她這小妹妹在陰險的諷刺她想男人!

盧淼深呼吸了幾次,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暴躁,不知道原身怎麽應對,就沉默,沉默可以有一萬種解讀,這樣不容易掉馬。

況且這妹妹說的沒錯,自己确實想男人。

可是光棍了二十幾年,到死都是個吻都沒接過的老處女,想男人有錯嗎?!

好在盧雙很快就志得意滿的走了,盧淼總算是不用忍着了。

雖然她愛熱鬧,但是這樣的妹妹不能要啊。傷身體。

盧淼決定,下次,妹妹還來找茬,就怼的她媽不認。

她本身就是一副被逼出的暴脾氣,還是不要強行控制了。

盧雙剛一走,就有兩個小丫鬟進來,說是夫人叫她去前廳用午膳。

盧淼正和着古代的衣衫糾纏的難舍難分,哪個帶子是系哪個的,簡直頭大如鬥,剛才脫的時候倒是随便拉拉就散開了,這會兒不論怎麽系,它就是擰歪着!

丫鬟們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自家小姐只穿着一件中衣,背對着門光着屁股蛋子,在暴躁的亂扯。

其中一個小丫頭由于實在畫面太過刺激,發出短暫的驚呼聲,但很快咽回肚子,反應極快的趕緊回過身将門嚴嚴實實的關上,以防過路萬一有仆人扒眼,大小姐春光外洩。

盧淼在心裏默默給古代丫鬟的專業素質點了一個贊。

這要是她看着一個光着腚子站在屋裏的大小姐,肯定一腳反射性的先踹上去了。

盧淼看向兩個小丫頭,其中有一個她剛醒過來的時候,侍候她來着,目測這兩個應該是她的貼身丫鬟。

松了一口氣,盧淼幹脆不動了,雙手平伸,十分有範的用眼神示意小丫鬟們。

給姐姐穿衣服。

兩個小丫鬟也是十分有眼色的,一個将她身上的系的亂七八糟的中衣解下來,一個繞到屏風後面,從架子上取來一套新衣裙。

看着小丫鬟們習以為常的樣子,盧淼心道看樣子這大小姐确實是字面上的大小姐,平時肯定也是個連衣服都不會穿的操行。

裏三層外三層的穿,盧淼沒念過書,只在孤兒院裏學過拼音,認識一些簡單的漢字,真正識字都是在新華字典上自學,沒上過正規的學校,也就沒學過歷史課,對于歷史上著名的人物,只知道秦朝有個秦始皇,清朝有個四阿哥,還都是在電視劇裏看了才知道的。

所以她不可能知道這服飾是哪個朝代,只知道麻煩的要死。

最後成型,盧淼看了看強烈照射在紙糊窗扇上的太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你倆先去外面等着。”盧淼面癱着臉吩咐。

小丫頭見慣了大小姐神色柔和,哪裏見過大小姐板臉,心道果然是二小姐惹了大小姐不高興,但是還是十分聽話的出門了。

☆、她——穿書。

盧淼等兩個丫鬟将門關上,一把撩起垂到腳面的裙子,媽的還有一層襯裙。

解開束腰的褲帶,将長褲扒了下來,抄起桌邊繡花籃子裏的剪子,“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幾剪子就給自己粗制濫造了一個大褲衩,這才又撩起裙子重新穿上。

站到銅鏡前使勁轉了兩圈,确保就算有風轉進裙子,也絕對看不出來她沒穿褲子,在裙子裏蹭了蹭兩條光溜溜的大腿,十分涼爽的出門了。

盧淼刻意放慢的腳步,狀似無意的沖小丫鬟揮了揮手“你倆先走。”然後一臉心情不好的樣子,在裝作四處看風景,實際上餘光瞄着兩個小丫頭的背影,很認真的保持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在跟着。

媽個雞,她并不知道她便宜娘親喊她吃飯的“前廳”在哪裏。

她又不能像穿越電視劇那樣謊稱稱自己失憶了,失個鳥的憶,真當古人都是棒槌麽。

她要是那麽說了,可能連午飯都吃不上,會直接被拖出去火化了吧。

盧淼想着這要是個富貴人家,她就見機行事,實在保不住馬甲,就卷款潛逃,她那一盒珠釵環佩,那一屋子高大上的花瓶,當了怎麽也能支撐她找到活下去的營生為止。

可是真的出了她的閨閣,她才發現,這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富貴人家那麽簡單。

府中雕梁畫棟的房屋鱗次栉比,放眼望去,池塘環抱着假山,假山簇擁着花園,回廊修建在水面上,水中濕氣像一個天然的降溫空調,涼氣撲面。廊下水波碧透,隐約可見其中暢游的紅鯉。

好不氣派雅致!

她雖然想要一輩子住在這裏,但是明顯先前見招拆招的計劃行不通。

這肯定不可能是一個土老財或者暴發戶住的別府,搞不好是個什麽頗有淵源的世家,或者――官邸。

這就不好辦了啊。

她那點下九流的糊弄人手法,在這個一言不合就拖出去杖斃的年代,明顯是作大死的手法。

盧淼一面想着先混過這頓午膳填飽肚子,一面在腦袋裏挑挑揀揀,房中花瓶不能拿了,要是真是個什麽世家或者官邸,那肯定都是印着紅章的,成套的首飾不能拿,萬一是她那便宜娘親特意為她專門打造,她拿出來一當,就等于自己洗幹淨了脖子,躺上斷頭臺。

“小姐,你就別不開心了。”先前在她醒來侍候她的那個丫鬟出聲道。

“是啊,二小姐真是卑鄙,明明是她約小姐去廟會”另一個小丫頭憤憤道:“卻不肯跟您共乘一車,還買通了車夫專撿不好的路走!”小丫頭說道此處,恨恨的跺了跺腳,“害的小姐傷到頭昏迷不說,還敢來威脅小姐不告訴大夫人……”

“就告訴!小姐不說彩蝶去說!”

盧淼光顧着想跑路時要帶的東西,一個沒留神停在了回廊上發呆,兩個小丫頭見小姐遲遲不跟上來,這才回頭來找,卻發現小姐好像很不開心的在對着水面出神。

兩個丫頭是自小跟在小姐身邊的,雖然主仆有別,但是小姐性子一向溫軟,對下人更是幾乎不曾有打罵,日久天長,誰都不可能不識好歹,這心自然都是向着主子長的。

兩個小丫頭見小姐被二小姐欺負,心疼的不得了,說話間就要義憤填膺的去找大夫人。

盧淼乍一開始是被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吓了一跳的,她想的太出神,沒知覺兩人是什麽時候折返回來的。

好在從小被各種惡意的突襲淹沒,盧淼對這種程度的驚吓,基本能在表現出來之前,将其扼殺在搖籃裏。

不過随着兩小丫頭氣憤的控訴,盧淼越聽越覺得蜜汁熟悉。

廟會,被買通的車夫、上門威脅的妹妹,自稱彩蝶的小丫鬟,還有便宜娘親的那一句也許并不是口誤,也不是巧合的淼淼!

盧淼的腦中劃過一道驚雷,将氣派的府邸再次環視一周仔細看過,然後腦中的驚雷變成了天雷。

“轟隆隆”帶着要将她劈的外焦裏嫩的氣勢,裹挾着濃濃的惡意劈頭蓋臉的像她劈來。

日。

這裏哪是什麽世家府邸,這裏不僅是官邸,而且還是當朝權傾朝野的宰相官邸。

她特麽這不僅是穿越時空辣麽時髦,她簡直要超越了時尚的最前沿,她——穿書了!

一本天雷遍地,狗血漫天的九流言情,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無限循環重複狗血劇情的連載中小說——《王爺霸愛:絕色嬌妃太傾城》

哦吼吼。

還能這樣玩嗎?

當初盧淼拒絕這本小說不僅是因為劇情狗血遍地,女主癡心喂狗,盛世白蓮被各路英雄好漢□□,就連路人甲也能無差別虐女主。

盧淼最最最不能接受和抵制的,是這樣的盛世白蓮女主,竟然和她同名。

雖然她也同樣活的生不如狗。

但是至少她是先天硬件設施不足,并且後天連不上網,沒有軟件可用,屬于天殘派。

而女主是先天硬件滿分,後天下載的全是垃圾軟件,連帶着垃圾軟件捆綁的垃圾應用,生生托垮了主機啊,女主是找虐派的。

書中砍掉無限重複和撒狗血灌水之後,劇情基本是一個擁有顯赫身世的宰相千金,因為對風流男主一見鐘情,不顧父親母親的勸告,執意嫁給男主,男主本身是一個皇子,宰相本就權傾朝野,兩方聯姻,招致皇上忌憚,宰相受到打壓,王爺遭到流放,女主跟随王爺千辛萬苦去到貧困的封地,本以為可以琴瑟和鳴,沒想到王爺當面海誓山盟,背後轉首負情,女主仍舊癡心不改,經歷過虐身虐心又虐心虐身無限循環一萬次之後,至今仍在連載中……

她當時看的時候,就無數次在想,為嘛她不是女主,她要是女主,肯定蹬掉渣攻,踩扁庶妹,一輩子賴在宰相大人的光環下,迎娶她心悅已久的死士小哥哥,從此走上白天珍馐美味吃吃吃,晚上摟着死士嘿嘿嘿的人生巅峰。

可是那也僅是想象而已,突然間就這麽夢想成真,盧淼再見多識廣千帆閱盡,腦中那一瞬間閃過的,仍舊是社會主義熏陶過的大好青年思想“相信科學,反對迷信”。

但是下一刻盧淼就不管什麽科不科學的了,首先她穿越時空本身就不科學,其次穿越的還是一半未完結的書就更不科學。

再有就是仔細想想,最不科學的不就是她竟然被一群社會小哥哥錯殺麽。

去她娘的科學!

盧淼在丫鬟推搡着她往“前廳”用午膳,并順帶着向大夫人告狀的途中,用她那明顯要超負荷的小心髒,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世界是一本書的事實。

接下來随之而來的一系類問題,簡直要把盧淼的大腦搞的當機。

可以改變書中劇情嗎?

能ooc書中人設嗎?

如果作者坑了,她是不是就會是一個千年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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